第214節
雁落還記得老周提起她時老流氓那微醺的模樣,說了句挺經典的話:高級起來真高級,低流起來又低又流吶……淺笑得多意味深長。 如今,這“既高級又低流”的貨又被自己忘乎所以抵得天地不分, 而車,已經開到九一禮堂大門口了! 車里,熱潮涌涌, 車外, 聽得見悶悶啟門聲, “蔣司令元,好久不見?!笔呛桔E客氣招呼聲, 你知道就這么一瞬,雁落差點被她激得要一破禁區! 小姑娘好像被神明突然擊打了一下天靈蓋兒,渾身太分明的一個大激靈??!“我的個親娘祖宗哦……”少首這一全不自覺地低出氣,傳到前邊兒元智耳朵里……說實話,他心里頭都為他的身體擔心。每次來臨州,一碰這姑娘,他完全是毫無節制,好像不被她榨干就不罷休。元智勸過,雁落說,沒興致好些年了,遇見這個是像有點魔障,發泄的很舒服……這,元智就無話可說了,他這個位置是需要適當的紓解發泄。你說雁落缺這個么,怎么缺得著,關鍵是,正如他自己所說,已經沒興致了啊…… 逮著這個就盡情宣xiele, 可惜這會兒他是升天了,壓下面這個瞬間如死魚動都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喘! “航主任,路途辛苦了,請?!?/br> 蔣仲敏的聲音依舊是那么的清沉嚴穩, 毫不拖泥帶水, 你蕭雁落都到我家門口了,說病就病,賴飛機上不下來, 好, 我一句也絕不提你,你要當屁,當你是個屁就是。 紛沓上臺階的聲音,隱隱傳來高官們互相寒暄的聲音, “成處,” “航主任好,” …… 孟冬灰都嚇傻了! 真的, 雁落這會兒是自顧不暇,要不,看看這小東西的臉色兒,卡白! 舅舅要知道就在接下來的這一輛車里,她正被一個男人揉碾成這樣!……今天就是她的忌日了…… 幸虧,車之后還是緩緩開起來,一直再沒停。 待雁落再把她抱起來,孟冬灰看見外頭的天已經是熟悉的街市了, 雁落低頭摸摸她的臉,瞧這劫后余生的模樣,還以為剛兒也給她帶來多大的潮烈了呢,不免有些疼愛,親親唇又親親,“今天沒來得及準備水,一會兒自己下去買著喝?!倍毅裸碌攸c點頭,還沒完全回神兒呢。 還是接她的那個路口,孟冬灰下了車。 “堅守崗位”目送著他的車開遠不見,孟冬灰扭頭拔腿就跑,一口氣跑回自己的車,上去就大喘氣,眼睛望著前方,嘴里直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見你的個鬼哦,佛爺爺管得著你這些破事兒?……不過,好像真這么念念,她心著實漸漸定了下來。末了,這貨嘆了口氣,伸手從后座撈過一瓶水,扭開瓶蓋兒,還是那么豪爽地一口干光。咕嚕嚕往下咽時,孟冬灰想,今兒太兇險了,看來近段我要老實點了,否則總覺得要出事…… 好吧,她的直覺還是挺準的。 不過,準是準,卻也沒料到事兒能鬧到這樣……已然超過她的承受所能了…… 接下來幾天,孟冬灰乖巧著呢, 當然說她真被嚇孬了也不可能,她這種性子安分不了幾天, 乖巧是因為她著實有正事要做, 不拿到那份試卷了么,真省心,連答案都備好了,余下的,不就只指著她牢牢往腦袋里裝了咩, 是的,這幾天孟冬灰都在苦用功背答案呢,這東西鬼,肯定不得苕得真去背個滿分,她還十分有心滴“做”起自己的成績來,控制在90分左右就行。她都打聽清楚了,90已經是優秀,足以能進入面試環節…… 這天,陽光真的很好, 孟冬灰坐在圖書館靠窗邊的位置,暖陽鋪在身上,背著背著,一手枕著腦袋眼睛瞇瞇神就像要睡著一樣, 迷迷糊糊間, 感覺自己被人抱起來……孟冬灰一驚醒!不得了,真被人抱起來了! 再一看,孟冬灰慌了,是小彌! 不是公主抱, 是那種完全抱小孩兒的抱法兒, 小彌仰著頭,“冬灰,想睡就趴我肩頭睡吧,咱還得走好長的路呢?!毙浽谛?,真的,從來沒見過小彌對她這樣溫柔的笑…… 冬灰確實可愛, 她真揉了揉眼睛,以為做夢呢, 事實, 怎么會是夢, 卻, 真的就像一個夢, 整個五炮都被這一抱仿若蒙在了夢里, 太美麗的一個夢, 小彌抱著他的冬灰, 跟在他身后五年形影不離的冬灰啊, 一路走出校園, 走在大街上, 走在陽光下, 走向……他曾經兩度帶著屈辱、帶著不甘走去的蔣家大宅, 要說冬灰一路上還不敢掙扎,畢竟她和成彌間著實由于這五年的形影不離有太多的“本能臣服”, 但是,一看是走向蔣家!……冬灰怎么會不掙! 卻, 成彌仰頭說出了,這輩子,該說他最后悔的一句話, 是的, 之后成彌自己都不得不承認,后來蔣仲敏說得對,這時候的他,心里,冬灰確實還不是第一位啊…… “別動,海關內測題的事兒,這會兒你好好想想,一會兒怎么跟你舅舅說?!?/br> 就這一句, 小彌, 比起你打她,罵她, 都重啊…… ☆、4.28 這叫摟了她的底! 孟冬灰早已嚇成了木頭疙瘩。她心里在苦笑:死期到了…… 除了舅舅,小客廳里還坐著一人。孟冬灰不認得。后來知道,是成彌的哥哥。 成彌的哥哥見成彌抱著自己進來,顯然有吃驚,不過,眉頭輕蹙起來。并未大動作。 舅舅始終坐在獨立的沙發上,右腿壓左腿,沒吭聲。孟冬灰哪里敢看他一眼! 成彌輕輕把她放到舅舅對面的小長沙發邊坐下,自己也在她身旁坐下,挨得很緊。 “蔣叔兒,哥,今兒我還是想跟您們有個交代,我放不下冬灰?!被仡^,他看了眼身旁的女孩兒,女孩兒頭低著。膽怯的好似再無顏見江東父老。 成彌伸出右手牽起了她的左手, 十指相扣, 放置自己身前,另一手也摩挲著她的指頭,望著她透著粉紅的指尖兒, “我和冬灰,五年了。從沒有像前段時間這樣分開這么久。我承認以前我對她不好,可能潛意識里已經把她當成我的……我生命里的一部分了。正因為挨得這么近,貼得這么牢,所以有時候根本就忽略了她的感受,恣意妄為,因為?!庇只仡^看冬灰,“想著她是我的唯一,應該跟我一體,我高興她高興,我難受她難受……”冬灰頭一直低著??床灰娝哪?。但是成彌想說,我現在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冬灰,正因為你和我最親最近,我才那樣無所顧忌地對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 這一刻,成彌望著冬灰的感情真的流露得很徹底, 可惜, 年少的神這個時候想要的太多了…… 成彌回過頭來,重新再看向他面前的兩個男人時, 年輕氣盛, 他以為自己已然握住了所有的王牌…… 成彌一手還五指扣著冬灰的手。另一手從軍裝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他們的“未來”, 兩本鮮紅的結婚證, 輕輕放在了桌前, “我已經和冬灰登記結婚了,從此,她是我一輩子的妻?!?/br> 明顯冬灰一震! 成彌牢牢扣著她的手,那樣堅定…… 首先看向他哥, “哥,我會帶冬灰去西南。事業,我會去打拼;妻,我也會守護?!?/br> 再慢慢看向對面的蔣仲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