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
孟冬灰一口包住,“燙!”舅舅才一喊,孟冬灰燙的吐了rou松了手直跳,舅舅趕緊拿起桌上的水喂她,孟冬灰抱著水杯咕嚕咕嚕直灌,舅舅有些發火“急什么呢,小口牙齒咬呀,從小就教你再好吃的東西不能一口包呀,你多大的嘴,包得下嗎!”喝完水,孟冬灰好多了,可小嘴巴一燙加一滋潤,水紅兒滴。舅舅單手摟起她低頭就壓了上去,孟冬灰也單手抬起勾住他的脖子,全心全意在嘴里的感覺里,小饞貓兒一樣。舅舅拍她的腰,“我嘴里又沒豬蹄兒rou?!钡托?。孟冬灰也咯咯笑。舅舅放下水杯,一手抱更緊,一手捋了捋她耳后的發,低頭咬她的耳朵,“肯定跟我睡?!泵隙乙怖卫闻手司恕巴砩嫌腥诉M來怎么辦,”“cao多心,誰敢進來……” 舅舅做的豬蹄飯好吃慘了,孟冬灰肚皮吃撐著,心想,這段兒艱苦日子就靠這點油水了。 ☆、4.8 艱苦啊艱苦, 如果真打起仗來,就沒有不艱苦滴。 孟冬灰每天搞得灰頭土臉跟著舅舅在槍林彈雨里穿梭。她就像舅舅的個小尾巴,一些事情肯定不得她去插手,她只需要緊緊跟在舅舅后面,親身經歷著這雄渾的戰事。體會著這書本里再生動的言語也無法去描繪的槍炮之美??傮w而言,刺激,震撼,孟冬灰充滿新奇地吃著苦,受著累。 營中飯是不好吃,關鍵是油水不多。干巴巴,但是還是能管飽,舅舅很欣慰的一點是,孟冬灰不挑肥揀瘦,給什么吃什么,也不嚷著苦。有時候實在累了,見沒人就喜歡黏舅舅背上靠著,舅舅一手還拿著掌上指揮儀,彎腰看鋪在桌上的大地圖。一手還得向后拍她。進來人了,孟冬灰離開舅舅,走到一邊桌角,兩手撐著下巴趴指揮桌上看他們匯報,舅舅沉穩指示,這都是他運籌帷幄后最精煉最威嚴高效的語言,他的將軍們堅決執行。 有時候半夜都有戰事,多半訓練機動部隊。 “睡吧,晚上你就別跟著我跑了,好好睡,看這小嘴巴都熬出小紅包了?!本司酥皇敲撊チ艘皯鹜馓?,鞋都沒脫,斜靠在床上。低頭拇指摩了摩孟冬灰唇邊上火出來的小紅包。孟冬灰是光遛的蜷被窩里,通常都是舅舅給她洗好。然后自己去洗鉆進來抱著她個小軟熱疙瘩。今兒孟冬灰也沒想到舅舅是半夜還要出去??此际侨蔽溲b的,隨時準備離開……這孟冬灰絕對是不習慣的,這段時間她都是沒跟舅舅分開,這段時間也是她跟舅舅黏得最緊的時候,又如此強硬的戰時氛圍里,她寧愿熬著跟舅舅到處跑…… 孟冬灰伸出嫩白的膀子框住舅舅的脖子,“舅舅,也帶我去吧,我已經睡不著了?!?/br> 舅舅還是看著她的小紅包,也不敢多摸,想著要弄點清火的東西來給她吃了,孟冬灰內火才旺,燒起來不得了,可能到處都會冒出小包兒。說,“洗都給你洗干凈了,睡不著也煨被子里養養,一會兒我叫人把火盆端了出去,你這上火的,要多喝水聽見沒有?!?/br> 孟冬灰點頭,手指已經從他后衣領鉆進去,可惜舅舅風記扣扣著,只能進去半個指甲。孟冬灰zhe怯zhe怯地看著舅舅,舅舅低笑,抬手解了第一顆扣子,起碼孟冬灰的手能鉆進大半了。進去了,孟冬灰借此攀著他的脖子抬起了身,舅舅干脆放松地躺了下來,被窩從孟冬灰身上滑下來,從這邊火苗看過去,孟冬灰果著的背一直露到股縫兒窩,趴舅舅身上小聲說話,“舅舅,半夜這里有老鼠,我怕……”“胡說,這周圍好幾個狼窩,老鼠敢跑出來么?!本司说囊皇忠呀浉苍谀茄┌椎姆矢C兒縫上,明顯感覺孟冬灰一顫,是聽見“狼窩”嚇得,還是舅舅的手……反正人更zhe慌“要狼跑進來怎么辦!”舅舅翻了身“那就把你銜去吃了唄……” 咳,還是把她帶去了。孟冬灰一聽舅舅同意了,一骨碌爬起來,留下舅舅解了第一顆扣子的淡懶獅王一般躺靠那兒。孟冬灰要撈過內衣穿上,舅舅這才拽住了她的手腕“不穿?!泵隙疫B內庫都沒穿,直接套軍裝軍褲,外頭裹著軍大衣,大半夜的,隨舅舅奔赴機動部署前沿。 黑夜下, 站在山頭, 看著盤山而上的重型戰車們, 少許亮光如螢火蟲,蜿蜒而下,真有“疑似銀河落九天”之感! 這不是重點, 舅舅要著重考驗的是大部隊夜間遷移時,各個點的“暗哨偵察”效率,像舅舅在部署會上所說:這是最后也是最致命的一道關卡,萬不可懈??! 既然是考察“暗哨”,自然你潛伏的地方得更加“暗不可聞”, 這是事先為?長都嚴密準備好的, 一個最佳的觀察視野環境,山廓的灌木叢中,四散著只容下一人站立的坑井, 現在?長把小外甥女也帶著身邊,自然不得叫小姑娘一人一坑,她和?長站在一處,還專門給她也準備了夜視望遠鏡,?長叫把錄音筆掛在了她身上,孟冬灰舉著,這樣也方便?長舉著望遠鏡觀察時,隨時低聲記錄視察結果??磥硇」媚飵е磉呉彩怯凶饔玫?。 他們頭頂上蒙好了偽裝好的草蓋。其余隨行人員也潛入其他坑井隱蔽好。 孟冬灰一開始還饒有興趣也舉著望遠鏡透過兩個玻璃窟窿往外瞧,結果半天沒動靜,她也沒耐性了,望遠鏡剛要放下,“嘿?!焙鋈宦犚姾蠓降木司溯p松低哼了聲兒,孟冬灰趕緊又舉起望遠鏡,這一看吶,嚇一跳,真有狼!一匹狼低頭索著地正往他們這邊慢慢來! “舅舅,”孟冬灰緊張地回頭, 舅舅卻說,“狼是警覺性最高的動物,通常成群,也許能有效阻攔一群狼的靠近,但是哪怕是遺漏一匹狼放進了警戒線,都是重大失誤?!?/br> 孟冬灰意識過來舅舅這已經是做“觀察記錄”了,忙舉起錄音筆,舅舅睨她一眼,又不說話了,繼續沉穩敏睿地看著外面。 孟冬灰咬了咬嘴巴,有點不好意思,曉得自己失職了,剛才明顯是“馬后炮”。再不舉望遠鏡看了,慢慢轉身,坑井里太擠了,想想本來只容一人的,生生擠進來她一個,雖然不說擠成動彈不得,可也畢竟容積小。 愣是轉過身來,面對面靠著舅舅,孟冬灰乖乖舉起錄音筆再不敢放下,人也仰著頭只看著舅舅,做個稱職的“舉筆小寶寶”。 過了一會兒,舅舅也放下了望遠鏡,兩手抱緊她,挨她耳旁“它來了?!?/br> 孟冬灰知道是那匹狼步步逼近了, 雖說外頭做好了十足的偽裝,可畢竟一匹曾經只在書里見過的野生狼就要從他們頭頂而過……孟冬灰也緊緊抱住了舅舅,踮起腳扭頭也湊舅舅耳旁“它會不會聞到我們的味兒?!?/br> 舅舅一手挪到他們擠壓在一起的中間,解開了兩人的軍大衣扣子,聲不可聞“只有我聞得到你的味兒?!庇沁@樣緊張到爆了,孟冬灰愈是想往舅舅骨頭里鉆!她終于知道舅舅為什么不叫她穿內內了,蔣仲敏的至野至浪從來在孟冬灰身上都宣泄到淋漓盡致! 感受著野狼的腳步從頭上細索而過,孟冬灰在舅舅的指腹里綻放了…… ☆、4.9 事發四天后,成彌在醫院醒來。又過兩天,人基本能下地走動。 赤著腳的成彌果著上身只穿著病號服褲子,不過褲腳卷著,一長一短。頭也剪成板寸。胸背上還裹著繃帶。 冷沉站在窗邊,手指夾著煙。一手還捏著手機。少年人的戾氣毫不遮掩。 他一醒來,第一件事找兇手, 全城翻過來地找! 這次,算看出成彌的真實力了,“小成帥”統領著臨州多少“青少暴力團體”可見一斑, 兇手挖地三尺地找。 “嫌疑背后主使”成彌也展開了瘋狂的報復, 蔣氏多個莊園遭燃燒瓶擲襲,雖蔣家隨即加強了軍警護衛,并未發生實質的襲擊傷害,但是,這種防不勝防的“小襲擊”還是非常鬧人心的! 你看成彌手里捏著手機, 其實他很少直接通過這部私人手機下達任何部署命令, 他醒來后,打出去的只有一個號碼。 顯示為“my”的一個號碼, 是,孟冬灰。 肯定打不通。關機。 實際上,孟冬灰是不是一直關機了呢, 也非也,她開過機一次, 和什怏聯系,推遲了她最近接的這單生意的日期。 成彌抬手吸了一口煙, 他許久沒碰煙了,加上他傷勢未愈,本來根本不適抽煙, 但是,此時他太惱火了。 不是兇手沒找到, 不是蔣家的宅子襲擊的不暢快。 甚至。不是孟冬灰始終關機, 是, 竟然有人不經他同意,擅自沖進孟冬灰在五炮的宿舍,燒了她的床! 身后, 一皮衣少年人拉開病房門, 外頭, “進去?!?/br> 一人張了一腳踹進來一個男孩兒, 男孩兒全身都被鐵鏈子反拴著,脖子上還掛著一條狗鏈子,已經被打的不成人形。 成彌慢慢回頭, 看向跪那兒都已經跪不住的男孩兒,他吐著血水面目模糊地像鬼,人模糊地直往地上栽, 成彌轉回頭去又吸了口煙, 轉過身來走近幾步, 蹲下, 夾著煙的小指甲挑起男孩兒的下巴, “說,誰指使你這么干的?!币?,輕低。 男孩兒搖晃著微抬起頭,眼睛都睜不開了,全是膿腫,“沒,沒人指使,我,我自己想這么干的?!?/br> 成彌放下小指甲,輕笑了下,點點頭,“好,為什么?!?/br> “我,我恨孟冬灰那小表子,她,她對你不忠?!?/br> 成彌又笑著點點頭,“行,那你算忠心的了。對我忠心的都知道孟冬灰喜歡吃什么,你知道么?!?/br> 男孩兒明顯一愣, 成彌夾著煙的指也沒看那邊,指了指門口站著的皮衣少年, 皮衣少年靜淡著一張臉,“豬蹄兒?!?/br> 成彌煙灰在男孩兒肩頭彈了彈,低聲,“聽見沒有,孟冬灰最愛吃豬蹄兒,我不介意跺雙新鮮妞兒的爪子腌給她吃,聽說你meimei五指纖細,挺容易入味兒……” 男孩兒猛地抬頭,“你別傷害她??!” 成彌微笑著輕輕點頭,夾煙的小指甲又輕戳了下男孩兒的心窩那塊兒,“行,那就看,你這兒,到底是你meimei重要,還是,那個指使你的表子重要了?!?/br> 男孩兒更是驚惑地看著他!他怎么知道…… 成彌冷下臉來,站起了身,居高臨下,睥睨如螻蟻地注視著男孩兒, “你這樣的,說對我忠心,不可能,好似裝著一身冷骨頭,疾世憤俗,眼光還不低,孟冬灰那樣兒的你是瞧不上,巴心巴肝的,就是不把你當人的一些空有皮囊你以為是仙女兒的臭表子。 實話跟你說,誰指使你的老子根本不難查。今兒,把你撈來,是給你一個擦亮眼的機會??辞宄?,誰把你當槍使了,你還如此維護著,值么?!?/br> 說完, 看了眼踹他進來的少年, 男孩兒從西褲屁股荷包里掏出一只鎖嘴球塞他嘴里,然后拽著狗鏈就像拖狗一樣把慘不忍睹的男孩兒拖進一邊一個空間,拉上了幕簾。 這時,站在門邊的皮衣男孩兒往外伸出腦袋叫了一聲“下一個!” 兩人一頭一腳抬著一只麻袋進來,麻袋里傳出嗚咽聲,還在不停扭動, 毫不憐惜地往地上一摔,麻袋一聲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