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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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沒想到會看到那樣的話! 什么叫反正林淡也活不了幾年? 什么叫胡家做了一筆好生意? 要不是這些人已經離開了酒宴,他肯定把他們給揍得滿臉開花!只是他現在還需要忍耐。他們現在已經成家立業,不能萬事再靠著家里。曾經動動嘴皮子告個狀就能解決的小人物,如今對他來說,也需要花費一些力氣。 他當然知道為了一點閑言碎語就去記恨,肯定是小題大做。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沒法不去怨恨那些想著他和林淡分開的人,那些覺得他的林淡會早一步離開他的人。 關于林淡那短暫的上一輩子,他始終耿耿于懷。那些這么說的人,簡直在他心口上捅刀子。 胡澈后來勉強睡著了,但是心里面憋著一口氣,完全談不上睡得有多好。 林淡對胡澈只消看一眼,就知道他的心情好壞,在問清楚原因后,忍不住咧嘴一笑:“你管他們怎么說。我這病是裝的,應道長和蔡國公又傳授了我養生的拳法,身邊又有余道長在。他們死了,我都不會死。我們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隨便他們說去吧?!?/br> 胡澈被他這么一說,只覺得豁然開朗,抱著林淡簡直放不下來:“沒錯。咱們過自己的日子,跟他們有什么關系?來,等著你家相公給你爭個一品誥命,到時候讓他們想巴結都巴結不上?!?/br> “行行行?!绷值牧伺乃男乜?,“一會兒早點睡午覺。今天早點休息,養好精神,明天上午回我家,下午回你家?!?/br> “什么你家我家的?”胡澈很不滿意他的說法,“咱們又不用歸寧,干嘛那么趕?” “好了,我說錯了?!绷值粫r還真不好找稱呼,干脆就不細說了,“快過年了,正好把年禮給送上。阿祥把賀儀都給整理了出來,有一些不經放,我們自己又吃不完,正好趁著這兩天過節送掉。明天去完了家了,后天還得去書院那邊先生們家里拜年,順便去一趟宿舍那里看看。有些學子獨自在京城過年的,也好安排了一起過,省得冷清。等這兩天時間忙完了,就沒事了。到時候你安心讀書,嗯?” 林二老爺安排得萬事妥當,胡大老爺自然無有不從。 至于京城里流傳的關于他們的流言,林胡兩家人自然也知道了。小輩們自然憤慨,但是等轉天林淡和胡澈到府上,發現他們自己都沒介意,兩家人自然就丟開了不去管。 以德報怨自然不可取,但是睚眥必報也未免小人心性。 作者有話要說: 蛋蛋(⊙w⊙):我一點都不記仇,真噠! 胡扯(⊙w⊙):沒錯,不就是被人說兩句壞話嘛,我一點都不會放在心上,真噠! 蛋蛋(⊙3⊙):暖手捂,沒事主人帶你出去挖坑玩。 胡扯(⊙3⊙):暖手捂,坑要挖深一點,我告訴你挖哪里。 暖手捂_(:3ゝ∠)_:……泥萌這樣找一只兔子背鍋,真的好嗎? 第100章 一家人 事實證明,林淡只要有心,絕對是打理內務的一把好手。這并不僅僅體現在做生意方面,畢竟打理外面的生意,在很多家庭里面也是男人的事情。只是要將一樣樣家務都安排妥當,男人在這方面似乎總是少了一點天分,就像胡澈對這方面也只是大略了解,完全交給他的話,肯定會犯些錯誤。 當然,他們這個完全談不上根基的小家庭,被林淡打理得井井有條。胡澈完全不需要為了家務事cao心。 他們家的人口也簡單,連一點內宅的口角都沒有。 在最初的忙碌過后,他們就過起了極為規律的生活。 林大伯夫婦還沒離京,林縈就被拘在家里面讀書。其實林和頌夫婦倒是想趁著還留在京城的這幾天,好好和大小兒子團聚;然而林淡新婚燕爾的,他們這就上門一起住著,總是不像樣子。就連小七小八都被帶在他們身邊,要等到他們離京,才會被送到林淡身邊照料。 于是新家這里,就有余道長和白正清兩位,輔導胡澈一個考生。這配備簡直稱得上奢侈,就連胡鈞都忍不住過來蹭課。他今年也準備考試,若是考得比弟弟差,那就丟臉丟大了。而且在一同學習一段時間后,他發現弟弟的進度竟然比他快,各方面的見識一點都不比他少,就連政務方面的見解,也比他這個好歹在衙門里做過文書的人來得有見地。 胡小蛙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他悶悶不樂地回到家,見著自己下了衙門的爹,就把懷疑的小眼神丟了過去,耿直地問:“爹,我和阿妮真的是一個爹娘生出來的嗎?” “啥?”胡高旻在吏部忙了一天,剛到家的這段時間是腦子最迷茫的時候,聞言還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年紀大了,耳朵有點背,不然他怎么會聽到向來孝順的大兒子,竟然問出這樣大逆不道的問題來呢? 胡鈞也從一整天的打擊中回過神來,趕緊修飾了一下自己的震驚,問道:“爹啊,你說阿妮比我整整小了三歲,怎么功課就比我超前了?”他現在嚴重懷疑自己要不就不是爹娘親生的,要不就是爹娘生他的時候偷工減料了!或者是因為他是頭胎,所以爹娘經驗不足,把他弄成了一個殘次品?嗯,越想越有可能! 胡高旻這回聽清了,不過對兒子沒有對同僚那樣講究,直接說出了真相:“誰讓你比阿妮笨呢?” 胡鈞猛地瞪大眼睛,不是吧? 胡高旻提到這個也是眉頭緊皺,人還沒走到屋里,就站在院子里教訓大兒子,竟然也不覺得冷:“你看看阿妮,生出來的時候就不足月,身子骨弱得大夫都說養不大。我和你娘從小就沒指望著阿妮有多大出息,就希望他平平安安長大,功課上面的教導,還沒有讓他強身健體方面抓得緊。阿妮小時候湯藥就吃了好幾年。誰知道他隨隨便便念得功課,竟然也能說動了白先生?,F在阿妮還能有幸得到應道長傳授武功,全家的護院已經拿他沒辦法了,同輩里比起那個宮彭彭,勝負似乎也只在五五之間。 再看看你,你身為長子,爹娘在你身上花費的精力最多。你的全副精力全都放在念書上面,授業恩師雖然比不上白先生那般,卻也是一位大家??墒悄阈∽?,成天只會把精力放在那些俠客話本上面,一天到晚地做大頭夢!你這樣的,還指望著功課上能勝過你弟?你連賺錢都比不上你弟!” 胡鈞目瞪口呆,突然抱膝一蹲,陷入到更深的自我懷疑之中:“我……真的這么笨嗎?”他童生試的時候雖然沒第一,卻也在前三;考秀才的時候雖然也沒第一,但也是在前三。這樣的成績當時他爹和他先生都是很滿意的,他爹不還給他設宴慶祝了嗎?怎么和弟弟一對比,他突然就覺得沒臉見人了呢? 這回胡澈考舉人是奔著第一去的,他是想都不敢想??瓶荚降缴厦嬖诫y考。全天下都沒幾個有信心能第一次考舉人就考上的,更別提是第一次就考第一??善渍搴陀嗟篱L都不覺得胡澈這個目標定得太好高騖遠。兩個人一個大家一個名士,他們都覺得沒問題,就說明胡澈這次舉人考試的第一名,只要沒有發生什么意外,那幾乎是妥妥能夠實現的。 胡澈今年還準備考進士…… 胡鈞在同窗中的才學也不算低,考中舉人的把握他是有的,甚至還有自信能夠取得不低的名次。但是讓他今年考進士,他是心里面一點底都沒有。 果然,是他腦子笨! 接下來,胡鈞似乎看破了人生,倒是不再自我懷疑,而是陷入了蜜汁豁達之中。他想著反正自己沒有胡澈聰明,反正胡澈是他弟弟;弟弟聰明,他這個做哥哥的只有感到高興;至于他的考試成績如何,反正他只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就成。 林淡覺得胡鈞有些奇怪。胡鈞來他們家蹭課的次數減少了,去自家先生那邊的次數增多了。 胡鈞的先生也很有名氣,不過有名氣就代表著忙碌,不是哪個先生都和白正清似的;就是白正清如今還每隔兩天,會去一次書院或者宿舍那邊講一次學呢。事實上,之前每次胡鈞到他們家來的時候,都是胡鈞的先生沒空的時候。 胡澈私底下悄悄問了他大哥一次:“大哥最近不常來我家,是為何?”總不見得是不好意思打擾他們新婚夫夫吧?他大哥對自家人挺隨便的,從來不會有太多的講究。 “白先生和余道長都是大才,如今考試臨近,我還是多多攻讀我先生的方向為好?!?/br> 簡單來說,胡鈞的先生和白正清、余道長的觀點有很多不一樣。胡小蛙童鞋覺得自己腦子不好使,感覺誰誰的都很有道理,但是沒法像胡澈那樣把諸多觀點融會貫通,偏偏他的閱歷也少,還形成不了自己的觀念,所以就打算用笨辦法,專攻一門。 他去先生家里的時候,雖然先生并不是每次都在家,可是先生的各種筆記都在;而且先生家比自己府上清凈,還沒有一只時不時會來挑釁自己的兔子,學習的環境比哪兒都好。 沒錯,胡鈞被暖手捂盯上了,還被暖手捂視為可以欺負的軟柿子,時不時地就喜歡踩他一腳撞他一頭什么的。雖然胡鈞和林淡都覺得有點莫名,但是胡澈卻對暖手捂知之甚詳:“它就是欺軟怕硬。打不過我,就去打我哥?!?/br> 胡鈞和胡澈的長相還是有很大相似之處的。只不過胡澈后天練武有成,身量體型顯得比胡鈞要挺拔魁梧。 林淡抬起暖手捂的一只爪子捏了捏,道:“不會吧?”再說暖手捂就算打不過胡澈,每天也還是要和胡澈過兩招的。他家兔子才不是欺軟怕硬,明明是遇強則強。 暖手捂無辜地看著林淡,把腦袋往林淡懷里面一塞,林淡就直接坐在地毯上給它梳毛。 胡澈看著嫌棄極了:“你對它比對我都好?!?/br> 林淡奇怪地看了一眼胡澈:“哪有?”他對胡澈絕對比對暖手捂要好得多,“我從來都不給暖手捂做飯,也不給它準備衣服!” 胡澈盤腿往地上一坐,開始跟林淡擺事實講道理:“你不給暖手捂準備衣服,那是因為暖手捂不需要衣服;不給它做飯,是因為它就不吃飯??墒悄憬o它弄的草料蔬菜瓜果,都是最新鮮最好的。暖手捂的玩具都堆了一屋。你還任由暖手捂打洞。你抱著暖手捂睡覺的時間,比抱著我還多?!弊詈髲娬{,“你從來都沒有給我梳過頭!” “可是你起得比我早啊?!彪m然老大哥明明是在無理取鬧,不過林淡還是很好說話的,“要不明天你起床的時候,叫我一聲。我起來給你梳頭?”胡澈幾乎每天都要做早課,天不亮就起床練武。他雖然也要會做早課,但是起床并不會像胡澈那么早,畢竟他的時間安排遠沒有胡澈那么緊張。 其實在通常情況下,都是胡澈給他梳頭。 胡澈憋了憋氣,想了想還是覺得:“你晚上累著了,早上還是多睡一會兒?!?/br> 林淡想到自己晚上究竟是怎么累著的,忍不住有點臉紅,小聲提議:“你不要讓我那么累不就好了?” 胡澈不同意,假裝沒聽到?,F在的次數是他問過余道長的。林淡的身體好著呢,要不是才剛開始林淡有些不適應,他早就想再多做幾次。減少,想都別想! 林淡見他不搭話,只能不談。其實關于那個事情,他也不是不喜歡,只是事后他總是需要多注意,而且有些地方總覺得有點怪怪的,還有保養什么的…… “后天我爹娘要離京,完了還得讓小蟲和小七小八搬過來,要不上午送完我爹娘后,你下午跟著先生去書院吧?”搬家肯定吵鬧,念書還是清凈點好。再說胡澈已經忙了小半年,趁著考前和同窗交流一下也好。 本來林大伯娘是想著要留下來,等林縈參加完了科考,再去吳州??墒橇值紤]到京城距離吳州畢竟遙遠,哪怕沿途的盜匪經過清理,到底還不算太平。到時候林大伯夫妻分頭走,互為力量減弱,恐怕路上不夠安全。 在經過了林淡和林縈兄弟兩個的反復勸說,最終夫妻兩個還是決定一起走。 胡澈毫不猶豫地拒絕:“不去。小蟲和小七小八也是我的弟弟meimei,我怎么能不在家?蛋蛋,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你不必跟我這樣客氣?!?/br> 林淡眨巴了一下眼睛,彎了彎嘴角:“嗯?!?/br> 作者有話要說: 暖手捂lt( ̄v ̄)/:蛋蛋,你去給我報名吧。 蛋蛋( ̄△ ̄;):報名啥? 暖手捂(~ ̄▽ ̄)~:不是要科考了嗎,我覺得我可以上了,我就是不確定要考文舉還是武舉。 蛋蛋 ̄△ ̄:好吧,那你跟著我,一會兒送你去狀元樓。 暖手捂(ノwlt。)ノ))☆.。:去那兒干嘛?狀元樓沒有適合兔子吃的草料。 蛋蛋(⊙w⊙):送你去做成狀元兔。 第101章 帖子 林淡和胡澈,領著家中一干湊熱鬧的小孩兒,一起在城外送別了林大伯夫婦。 林淡和林縈都紅了眼眶。林大伯娘忍住了,反倒是林大伯掉了兩滴眼淚,啰啰嗦嗦地囑咐了兩句科考的注意事項,又叮囑這個叮囑那個,眼看著時間要來不及了,宮彭彭過來催了三次,一行人才離開。 這一次他們帶的行李不多,倒是沒怎么引人注目。 兩兄弟看著遠離的車隊,心情難免低落。只是他們兩個到底歲數在這兒,情緒過了就壓了下去。第二天林縈就開始最后的臨陣磨槍。 在林縈、林濱參加完童生試不久之后,胡澈、胡鈞也進了考場。 暖手捂跟著去送考生,這回它沒把腦袋卡在車窗,而是試圖混入考場,結果被門口的官吏給毫不留情地驅逐了。 林淡把暖手捂從小養到大,還是比較知道暖手捂的性格和……想法的。 這段時間膽子越來越肥的兔子,只是點亮了窩里橫技能,雖然對陣外人單打獨斗的時候不會害怕,但是那么多文弱書生聚集在一起,還是讓它怕得瑟瑟發抖。林淡單薄的身體已經不足以給它帶來安全感,還是胡澈看上去比較牢靠,于是它就亦步亦趨地跟著胡澈,卻最終功敗垂成,沒能跟進考場。 考場外,人多眼雜的,“病弱”的他當然不能把幾十斤重的兔子抱到車上。還好暖手捂眼看著跟隨胡澈無望,退而求其次地跟隨在了林淡身邊,到了車廂內迅速吃下了一整顆大白菜壓驚。 圍觀人群對這只企圖參加科考的兔子,又是一陣堪稱沸騰地傳說。等到第二天林淡去書院拜訪山長和先生們的時候,暖手捂的大名已經在整個書院里傳唱開來了。 這天是書院休沐。林淡直接去的山長家里,坐在廳里面聽到山長的取笑的時候,他摸著兔頭的手頓了頓:“不至于吧?”暖手捂又不是第一次送考了,上次它還卡了腦袋鬧了笑話,也不見被人傳多久。 科考對于學子們來說是一項考驗,對于書院的先生們來說也是一項考驗。山長的責任尤為沉重,這一次距離上一次林淡過來不過隔了一個月,山長的臉色顯見的憔悴了許多,倒是看著精神還不錯。 “現在考試的人還沒出來,不去考的人也沒什么心思放在功課上,這不就傳些閑話嘛?!鄙介L倒是很理解,“等春闈的名次出來,誰還記得你的兔子?” 林淡想了想也是,再閑聊了兩句后,就告辭出來。 別看每家都坐不了盞茶時間,可是一家家的走完,也花了大半天。他回到家里飯都沒吃,就倒在了床上。暖手捂跳上床,扯開了被子一鉆,想了想分了點被子給林淡蓋上。 林祥進門的時候,就看到暖手捂在瞎忙活,忍不住抿著嘴偷笑。什么時候一只兔子還能照顧人了?蓋在林淡身上的只有一小個被角,還是落在了腿上。 他輕手輕腳地展開被子一抖,給林淡蓋好,想想他進來要和林淡說的消息,決定還是等他醒過來了再說。這段時間看著累人的是胡澈和林縈他們,實際上林淡才是最累的。一個人要照顧兩個趕考的學子,又要帶小七小八兩個孩子;京城如今學子多,林淡雖然不用出去交際,但是上下打理的事情一點都不少。也虧得家里人口簡單,他才省了點心。 林淡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天黑,還是林祥進來叫他的。 “這么晚了?”林淡整個人還迷糊著。他只感覺到自己回家往床上閉了閉眼睛,怎么一個多時辰就過去了? 小廝端著熱水進來,伺候林淡洗漱更衣。 等林淡弄好,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林淡沒什么胃口,隨意吃了點就讓人撤了。 漱完口,擦了嘴,對著林祥問道:“什么事情?” 作為管家,林祥只會比他更忙,不會有空閑來伺候他吃飯。 林祥說道:“奚家遞了帖子過來,奚七姑娘下個月成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