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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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他見胡澈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江湖夢里,干脆問道:“我小爹現在到哪兒了,應該就快回來了吧?”白日夢還是少做,比起仗劍江湖什么的,他還是情愿抱著暖手捂睡覺。 去年夏天在山上的時候兩塊,暖手捂的毛也剃光了,抱著挺舒服的。今年在京城里就熱得要命,暖手捂那一身厚毛也就七妹和八弟不嫌棄。 林淡正想著,暖手捂就從兔子洞里蹦跶過來,今天身后倒是沒跟著小孩兒,身上不知道從哪兒掛了一堆黏糊糊的草籽,還一點都不知道干凈地蹦跶到林淡腳邊,就地一躺,肚皮上下起伏,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熱的。 “前面得到消息,應該就剩下最后一點地方了。算上路上來回的時間,這會兒你小爹差不多也該回來了?!焙耗媚_踢了踢肥兔子,暖手捂只是翻了個身繼續睡得像死狗,嫌棄道,“這是野到哪兒去了?” 現在正好沒什么事情,林淡進屋去拿了暖手捂的梳子出來給它梳毛:“小爹回來就好,有些事情能給我參詳參詳。我娘來信說了得秋收過后才能回來?!蹦腥撕团说南敕ú灰粯?,他家奶奶和伯娘們,成天在那些個刺繡花樣上糾結。在他看來,這些花樣只要寓意吉祥,沒什么和兩人反沖的地方,怎么都成。再說喜慶的花樣總共就那么幾種,能有什么好挑的? 他一邊說一邊梳毛。暖手捂顯然已經被這么伺候慣了,還會自己抬腿翻身,有時候還比劃自己沒被梳到的地方。 地上很快就落了一堆的兔毛草籽。 胡澈看得眼熱,忍不住酸溜溜道:“你都沒給我梳過頭?!笨纯茨撬劳米酉硎艿牡滦?!梳個兔毛還用三把梳子,“這么熱的天,把毛剃光了得了?!?/br> 暖手捂對剃毛兩個字特別敏感,一聽到就跳起來,沖著胡澈蹬后腿,看樣子十分想和胡澈比劃兩下。不過被林淡摸著毛輕輕一按,它立刻就舒服地躺平,要不是實在太肥,恐怕都軟成了一張兔皮。 “你別鬧它?!绷值眯∈嶙影鸭m結和沾了草籽的毛給理順,再用中梳子慢慢梳,最后用大梳子整體刷過一遍,等給它梳完毛,時間已經過了快一個時辰。 林淡看了看草籽,確定這不是在他們府上能夠沾到的東西。他捏了捏暖手捂的爪子,表情微妙道:“你這是把洞都挖到哪兒去了?”該不會是暖手捂給他們家挖了個密道吧?這是一只兔子能夠完成的工程嗎? 胡澈也看到了草籽。不過他對這方面的認識沒林淡多,疑惑道:“總不能挖到城外去吧?” 還真說不準……林淡沒吭聲。城內也不是沒有雜草叢生的地方。只是城里面到底人多,暖手捂一只膽小如鼠的兔子,恐怕躲都來不及,根本不會那么悠閑地沾到那么多草籽。 暖手捂雖然比一般兔子聰明,能聽得懂幾句人話,可惜它的主人不夠聰明,聽不懂兔子話。就算它嘰嘰兩聲,主人也不知道它在說什么。 林淡也沒追究的意思,反正暖手捂挖的兔子洞,要是不經過擴展,最多就是能讓三四歲的小孩兒走走,大人倒是也能進去,但是得用爬的,沒那個腦子正常的大人會沒事鉆兔子洞。雖然暖手捂挖出來的不那么像兔子洞…… “再亂跑,小心被人抓去吃掉!” 暖手捂翻個身繼續睡覺。林淡算了算時間,突然覺得有些奇怪,問胡澈:“這都多久了,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這段時間,他這個院子差不多是家里最忙的。雖然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有人往來,但是像今天這樣都快一個時辰都沒個人進來,顯然不正常。 胡澈站起來道:“你坐著,我出去看看?!?/br> 在林淡院子里的時候,他還沒覺得有什么特別,畢竟林淡的院子大,在眾人的印象中,林淡又是個傷了根本得靠著藥食慢慢調養的病秧子,府中所有的下人經過他的院子的時候,都會下意識放輕手腳,本身就非常安靜。 但是院子外面雖然不至于喧嘩,卻也不會安靜到哪里去。這會兒胡澈卻幾乎聽不到人聲,沿途連個灑掃的下人都看不到。 林祖母坐在正堂上,面容嚴肅,手下扣著一張紙。外面的院子里下人全被看著守在一起。 林縈看到胡澈過來,小聲道:“七叔被彈劾了,祖父被皇上叫住了問話,遞了條子回來說大約有幾日不能回來?!?/br> 胡澈挑了挑眉:“林七叔?為的什么?”林和誠作為他家林蛋蛋上輩子的親爹,這輩子的小爹,他當然對他做過一番了解。再說在京城的紈绔圈子里,林和誠也算混得十分不錯的那種。這人雖然沒進入仕途,但是對官場的這一套顯然也不陌生,而且還和一些個官員的私交非常不錯,手腕也不差。怎么會有人彈劾他? 作者有話要說: 專兔專用 蛋蛋= ̄w ̄=:來,暖手捂專用梳子! 暖手捂:(☆▽☆) 蛋蛋= ̄w ̄=:暖手捂專用牙刷! 暖手捂:(☆▽☆) 蛋蛋= ̄w ̄=:暖手捂專用指甲剪! 暖手捂:(☆▽☆) 蛋蛋(☆▽☆):暖手捂專用剃刀! 暖手捂:(〃>皿<) 第89章 草籽 林和誠身上又沒有功名,對于高居廟堂上的這些文武百官來說,不過是個小蝦米,甚至連小蝦米都算不上。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他們這些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林和誠不過是個調皮搗蛋的小孩兒。正常人對同僚家的小孩兒再怎么調皮搗蛋,也不會拎出來做文章。更何況自家也未必是鐵板一塊,誰家沒個調皮搗蛋的娃呢?把林和誠提溜出來彈劾,怎么看都有些壞規矩。 當然,明擺著彈劾林和誠是假,跟人老子林永長過不去才是真。 胡澈聽到林縈的回答后,也不由得愣了愣,問道:“為的什么?”林和誠雖說是紈绔子,但是紈绔的地方不過是念書不上進,另外就是喜歡走雞斗狗,喜歡做些在官宦人家看來,商賈之流的不上臺面的勾當,其它的什么欺男霸女之類的事情是沒有的,比起其他紈绔子弟來,可以說的上安分守己。 可惜林縈也不知道具體的事情,搖了搖頭:“不知?!彼驹跁坷镒鲱},直接就被提溜來了,也就是路上聽他二哥說了一句。 看林祖母的這番作為,事情究竟會變成什么樣,還不好說。 林祖母把下人們統統敲打了一番,就讓他們走了;然后把家人都叫進了屋子,說道:“老七在北地買了些荒地,被言官彈劾了?!绷肿娓脯F在被拘在宮里,林二林三兩人正在奔走,家里就這么點老弱婦孺,全都被叫過來了。 屋子里現在沒什么外人,哪怕是胡澈也馬上就要變成自己人。而且就胡澈恐怕比幾個小的還靠得住一些。本來這事情該叫林淡過來,但是林淡的身體狀況瞞得太緊,家里充其量就林祖父和林大伯知道一些真實的情況。 其他人,包括林祖母在內,都被瞞在骨子里。林淡的身體被好多個大夫都說了得靜養,不能傷身,林祖母看著大孫子平日里看不出什么來,卻也寧可信其有,特意讓人別去打擾林淡?,F在她看到胡澈來了,心里面倒是微微松了口氣。自家孫子說起來名頭大,但是在自家孫子做的那些事情背后,哪一件都有胡澈的影子。若不是胡澈有本事,哪怕林淡絕了仕途,他們林家也不會輕易讓林淡和胡澈結親。 圈地屯田,在大商朝幾乎是只要有點錢的人家都會做的事情。 不過北地的田地,向來沒什么人看得上。除了幾個朝廷經營的馬場之外,并沒有什么人特意去北方買地。別說林和誠買的是荒地,就算他買的是良田又能如何?大商律法又不禁止百姓買賣田地,只要交上相應的契稅不少,難道還能有別人會發話? 胡澈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他從北地過來的消息如今有些延遲。他倒是不意外朝廷里面得到的消息會比他快,這本來就是應有之意,但是如今朝廷,或者說是皇帝的這番反應,更像是在拖延時間,把林永長拖在皇宮里面,順便牽制住林家的老二老三。 林縈問了一句:“七叔買了多少地?” “說是一百頃?!?/br> 一百頃其實在林家這樣的人家,并不算太多。別說那不過是荒地,就是良田又如何? 至于其它的消息,卻是連林祖母也不知道的了。 胡澈想了想,站起來道:“晚輩回家去問問,先告辭了?!?/br> 哪怕結了親,胡家的立場和林家也不一樣,消息來源自然也不一樣。林祖母聽到他這么說,立刻松了口氣,客氣道:“那就有勞三郎了?!?/br> “不敢?!焙弘x開正廳,回了一趟林淡的小院跟他說了個大概免得他擔心,才告辭回去自己家里。 他這邊剛離開,林淡就收到了林和誠的信。信里面將自己這次大手筆買了一大片荒地的事情,事無巨細地說了,還向他索要大量的草籽,順便還向他借錢。一百頃,哪怕是荒地,也足夠掏空林和誠的小金庫了。 荒地是因為蟲災才變成荒地的。當然,如果沒有相應的補救措施跟上,這片土地很可能在未來的幾年內徹底變成一片戈壁。 林和誠種地是很老實的,沒有林淡那么多的花花腸子,想著地里面原本是什么,那還是種什么。既然這里原本長得是草,那自然得種草。 問題是草籽這種東西,完全談不上稀罕。但是現在情況特殊,論理北地的雜草這會兒也差不多該結籽了,但是蝗蟲肆虐之下,植被遭到嚴重破壞,就算有能用的草籽,也富余不出來,送到他圈下的這片已經寸草不生的土地上。 而且用雞群滅蟲,功效是顯著不錯,但是雞群除了捕捉蝗蟲和蟲卵之外,順嘴還會吃一些草籽……正經種草的人,就他所知,只有一個林淡。林淡一直在溫泉莊子里種各種各樣的兔草,攢了不少草籽。他和林淡是兩父子,當然沒什么避忌,直接就寫信過來要了。 林淡看完信之后,一方面自然是讓人去莊上把有的草籽全都搜集起來送往北地,另一方面……他冷笑一聲,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想不開! “敢對付我小爹!”活膩歪了!林淡手下一個用力,頓時揪下一撮兔毛。 “嘰嘰!”暖手捂整只兔子飛快地一蹦,跳到了院子里大樹后面的兔子洞里,過了好一會兒才露出兩個耳朵尖,戒備地看著林淡。 林淡現在的身份,也就是個連秀才都還不是的童生,他要對付人可沒有多大的講究。當然,玩什么陰謀詭計,十個他加起來可能都還比不上一個小官小吏,但他也有自己的辦法。反正率先不守規矩的人又不是他。 至于林和誠那里,他暫時不擔心。一來林和誠不過是別人拿來攻殲他祖父的借口,并不是真的要拿他怎么樣;二來,他身邊有著阿樂一眾人的保護,短時間內就算是想出事也難。再說北地地廣人稀野獸橫行的,萬一有人喪生狼口也難說不是? 他干不掉放狗的,難道還弄不死幾條走狗? 當天宵禁之前,原本一直牽系著京城百姓的北地情況,被人從背后推了推。 北地大災,京城出力頗多。官府的行動是分內之事,除此以外學子、佛門、道門的行動已經成規模,其余的各個階層也在持續關注中。而且伴隨著水站的建設,學子們對北地消息的掌控也越來越多。 打從有第一個人問了“不知道北地的情況怎么樣了?”之后,學子們就自發組織起來,將每一天得到的北地的情況匯總了之后告知民眾。 “這次雞群可立了大功,想不到平日里不過是逗樂用的斗雞,也能有這樣的用處!” “沒錯,聽說林七爺的那只大白公雞,這次可是立了大功?!?/br> “京城那么多紈绔子弟,養斗雞的人又不是只有林七爺一個,怎么就他去了?” “這不是林家有錢么?那么幾百只雞,往來北地那么些天,得吃掉多少東西?別人……哎?玩得起斗雞的,應該都不差這些錢吧?” “不管怎么說,人家就是愿意花這個錢。再說了,你當北地好地方呢?有錢人除了林七爺,誰沒事跑那兒???就是咱們,別說是自己倒貼錢,就是給你錢,你去不?” “也是啊。這林七爺看來就算紈绔,那也是林大老爺教出來的,在大義上是不錯的?!?/br> “算算日子,林七爺該回來了吧?不知道走到哪兒了?” 林大老爺被拘在宮里的事情,包括林七爺被彈劾的消息,這會兒還沒傳出來,民間這些議論就算被言官們聽到了,也是正常,根本就沒有多加關注。 然后第二天一早,胡澈派人遞了消息過來,說是有言官彈劾林家圖謀不軌,意欲勾結關外敵國,根據是林和誠圈的那塊地,距離邊關非常近。 林淡心里面想收手的念頭瞬間就灰飛煙滅,身上那股子煞氣,讓暖手捂退避三舍,直接躲去了秘密基地,整個林府都找不到它。 林和誠被彈劾的消息,立刻就傳了出來。 “林七爺被彈劾了?!為的什么?” “勾連帝國?噗!林七爺要是有這個腦子,哪里還會那么多年連個童生都考不上?” “誰彈劾的?腦子沒病吧?” “顏給事中?” “??!他啊,不就是那個自己表面上和糟糠妻過著苦日子,背地里在外面和外室錦衣玉食的那個?” “還有這等事?” “這哪能有假?不信你們去枕石巷問問,誰不知道顏宅?對外還說什么經商人家,讓那妻舅……就是那外室的兄弟,開了個布莊,其實誰不知道那是顏給事中的外宅。只不過看在他是個官,沒人敢多說罷了?!?/br> 顏給事中給參了。當然養個外室只能說是私德有虧,造成的最大后果不過是在仕途上止步;但是誰都知道言官沒什么油水,那點薪俸用來養活自己的一大家子,都已經有些勉強,更不用說是拿來再養個外室,還過得奢靡。 外室家中之前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家,甚至還是個賤籍。自身都難保,哪里來的錢做生意? 言官素來自命清高,對于這種沒守住陣地的家伙,比對付其他人都來得狠。很快,顏給事中貪贓枉法收受賄賂的事情就給查明了,最近的一筆就是收受錢財,陷害林和誠。 作者有話要說: 蛋蛋(*  ̄︿ ̄):你再挖洞,我就把你關到籠子里! 暖手捂o(一︿一 )o:你不能抹殺我的天性! 蛋蛋( * ̄▽ ̄)((≧︶≦*):你天性是啥? 暖手捂(* ̄w ̄):狡兔三窟,我是一只未雨綢繆的兔子。 蛋蛋( ﹁ ﹁ ) ~→:你都挖了多少個窟了?有種你挖出城去??! 暖手捂( ̄~ ̄) :挖就挖,你等著瞧! 第90章 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