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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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了?!绷值櫫税櫭碱^,忽然腦門一暖,驚訝地看到胡澈紅著臉縮回脖子。剛才是老大哥親了他? 胡澈自己臉紅了一陣:“別皺眉頭。有什么煩惱,有哥在呢?!币幌胱约哼@個哥,現在還沒蛋蛋有用,就覺得心里頭虛得厲害,“不想這些,走,去看小兔子去。兔房的人說了,今天我可以把暖手捂帶出來了?!?/br> “暖手捂?” “就是你答應送給我的小兔子啊?!?/br> 到了兔房一看,林淡的嘴角就是一抽。這哪里是小兔子,比它兔爹兔媽都要壯實了!想想這小兔子剛出生的時候,就比其它兔子要大上一圈……可是才一個月怎么能長成大兔子的大??? 胡澈已經把暖手捂的兔籠提了出來,拎到外面,打開籠子就要上手抱。 暖手捂銳利的視線掃向胡澈,后腿一蹬,唰地一下就躥出了兔籠,不見了蹤影…… 作者有話要說: 暖手捂o(*////▽////*)q:外面的天空辣么藍~暖手捂o(*////▽////*)q:外面的蔬菜辣么好吃~暖手捂(╯▽╰):外面的人跑得辣么慢~ 大長腿·飛毛兔·暖手捂,開啟了和一個男人不斷追逐的篇章。 胡扯:_(:3ゝ∠)_ 搜了些資料,結果發現兔嘰跑得比馬還快_(:3ゝ∠)_ 野兔的時速能到7080km 好的馬才60km 突然趕腳馬好廢柴_(:3ゝ∠)_。 第39章 香料 內宅的陰私手段,林淡見識過很多,卻沒想到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頭上。 林家管家相當嚴,自家人當然是從娃娃開始抓起,外面進來的無論是下人還是新婦,都要經歷過一段為時不短的立規矩的過程。 這個立規矩和其他人家那些婆婆磋磨新媳婦的手段不一樣,而是真真正正地教著打理家務的各種事項。 在林家,除了林和誠還沒有功名之外,其余幾個男人都是有官職在身。新婦嫁進門之后,并不是說不是當家主母,就不用打理家務了。各房的應酬交際,細細算來都是學問,需要慢慢教導。再加上林家開明,會給每房撥一些產業當私房。林家的女兒嫁出去了,自然是做嫁妝。但是林家的媳婦進門,原本屬于林家兒子們手上的產業,自然要漸漸移交到她們手上。 往日里,一切宅門里內斗的事情,在林家極少有人說起。就是偶爾有人提個一兩句,多半也是為了提醒那些即將嫁出門的姑娘。用林祖母的話來說,他們犯不著做小人,但是那些小人使的手段也得心里面有數。 林淡看過了送來的東西,吩咐道:“明天你親自跑一趟大宅,把今天送來的東西都給退回去。說是這邊什么都不缺,香料不用再送,我在用藥,怕藥性有沖突?!毕懔侠飺搅它c其它東西,藥效應該不厲害,最多就是讓他容易激動一些。但是他的身體現在這幅樣子,該有的癥狀一直都沒有,要是這么一激動起來,所造成的后果……他有點不敢想。 林祥趕緊應下,心里面又暗暗記了一筆,然后又匯報了幾樣家務,把最近的幾項收益說了,重點說了一下京城宿舍開張的事情:“辦得很熱鬧。大郎你不出席,真的沒問題嗎?”這不是把到手的肥rou拱手讓人么? “能有什么問題?”他病著呢,干嘛有事沒事非得親自跑?難道他不出席,宿舍就不是他的了么?讀書人有狡猾,但更多的是耿直。有山長、先生們和寧明等人,才不會讓人把他一筆抹去,反倒會把他的聲望往更高處推一推。 若是他出席了,必然會被一些學子們逮住,到時候請教或者是刁難就不好說了。他這輩子是比上輩子多讀了兩本書,但是自知之明要有,否則丟的可是他們一家的面子。雖然爺爺說過不要介意……他就是死要面子,怎么滴了! 林淡這么說,林祥當然沒有二話,隨即問道:“快吃飯了,三郎去哪兒了?” 林淡嘴角一抽:“抓兔子呢?!?/br> 此刻的菜園子里一陣雞飛狗跳,十幾個人圍追堵截,才終于把搗亂的小兔崽子給抓到。 胡澈一身狼狽,揪著黑白花的暖手捂給了它屁股一下,一把塞進原本的小籠子,又指著一個有四五倍大的籠子說道:“本來是讓你住那里,現在你不聽話,只能住小籠子?!?/br> 暖手捂看了看大籠子,低頭默默啃草。 這是不稀罕的意思嗎?胡澈冷笑一聲,往大籠子里放了一把青菜、一把金黃色的干草料…… 暖手捂慢慢慢慢地轉過身來,對著大籠子看了看…… 過了沒幾日,一條消息傳到了胡澈耳中:“林家來了一位嬌客?!?/br> 林淡還不知道這條消息:“什么嬌客?外地來的?你那茶攤有用了啊?!?/br> “哼!”胡澈扭過頭。消息確實是從茶攤遞過來的。這會兒估摸著那伙人還沒進城,他這兒離得近,才能馬上知道。和蛋蛋一起在屏州種花得要后年才行,這一年多他手頭的錢沒什么用,或者他可以弄些什么營生? 茶攤上來的消息,到底只能知道個大概,有時候還不知道真假,就像這回。他只知道有嬌客要到林府,具體嬌客是誰,為的什么目的,一概不知。 林淡看胡澈沉著一張臉不說話,還以為他生氣,到底心里面有點害怕,靠過去說道:“澈哥你那茶攤才到手沒多久,將來肯定能更加有用的。你看看,原來茶攤半死不活的,時不時還要往里面貼錢,現在不是已經可以賺錢了嗎?原本邊上那些茶攤,雖說自家的開不下去,可是在你的茶攤上幫工,賺到的錢比自己擺攤要多得多。澈哥,你這是干好事來的?!?/br> 胡澈淡淡地看了一眼林淡,完全沒被安慰到。他比他爹厲害,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才是長盛之道。若是一代不如一代,那他們家可不就玩完了?關鍵是,他要是沒一點出息,將來怎么和林淡成親?林家難道會看中一個什么都不如林淡的男子? 他必須足夠優秀,才能將人的視線,從能夠傳宗接代的女人身上,轉移到他這個或許還和林家立場相悖的男子身上。 所以,他才會在聽到嬌客兩個字之后,反應有些過激。所謂的嬌客,可以是林家的親戚,也可以是林家出閣的女子回家探親,反倒是給林淡做媒的姑娘,是最不可能的。 然而,這個最不可能,卻成為了可能。 姑娘姓奚,家中行七,是林家二房夫人奚氏的娘家侄女;此行來京城,明面上是來探望姑母,實際上卻是為了婚事??蓻]想到,在路上就聽到了一則不太好的流言——她們意屬的對象,林家大郎和別的男人私奔了! 姑娘家當然不會自己一個人出門,隨行的是奚七姑娘的母親,岑氏。奚氏是庶出,所以嫁了個同樣庶出的林二爺,哪怕林二爺品級比奚七的父親的品級要高,岑氏也是不大看得起的。 這年頭,嫡出就是嫡出,庶出的孩子說是主人,實際上比下人也沒多幾分體面??纯?,他們奚家還一個個的覺得這奚氏嫁得好,夫家給掙了誥命,還能給自家閨女說上一門好親。 可是呢,不得不說這庶出的就是庶出,從小就差著點,看人的眼光也不準。好端端的一個林大郎,吏部尚書家的長子嫡孫,京城那么多官宦家的姑娘們看不上眼,怎么偏生看上了他們家的姑娘?沒想到是打算把他們家姑娘拿來做幌子,實際上看中的竟然是那胡家的三郎! 既然路都已經走到這兒了,她這個做娘的自然得來為女兒說道說道。 奚氏的臉色不好看。林家管家嚴,不是放在字面上說說的。林府的當家主母自然是老夫人。這些年老夫人精神不濟的時候,幫著掌家的是林大伯娘。那一車香料是誰送去的,動了什么樣的手腳,一查便知。 今天要不是娘家親戚上門,她這會兒還在祠堂抄家規呢。她在香料里動手腳,還不是為了她這個娘家侄女么,現在倒是來挑了,當初私下說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歡喜的差點蹦起來。 高門嫁女,低門娶婦。岑家的門頭比奚家還要低上一頭,這岑氏倒好,來林家擺起嫡出的譜兒來了。 奚氏施了薄粉,臉上看不出什么來,言笑晏晏地拉著奚七姑娘的一只手,說道:“咱們家七姑娘出落地愈發標致了?!睆氖稚贤柿藗€鐲子下來,往小姑娘手腕上一套,“這個鐲子先拿著?,F在京城流行的花樣多,姑母還真弄不懂你們小姑娘喜歡的東西,一會兒我讓你梅兒meimei裝一盒過來玩玩?!?/br> 岑氏眼尖,一眼就看出那鐲子細膩潤白,顯然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她手上的這只雖也不錯,可真論起價錢來,一條羊脂白玉的鐲子,能買上她手上這樣的三五個。她眼中閃過一絲不自在。 奚氏叫來了貼身丫鬟,對奚七說道:“梅兒他們這會兒在學里玩呢,七姑娘去找她玩吧?” 奚七聞言,看過母親,輕聲說了句“是”,跟著丫鬟走了,留下奚氏和岑氏兩人對面而坐。 “大嫂,這件事情是做meimei的對不住你?!辈坏柔祥_口,奚氏就說道,“也虧得當年孩子們還小,也沒交換庚帖,咱們就當是一句玩笑,過了就完了?!辈坏柔献兡?,她又立刻說道,“這事情鬧騰出去,大郎拖個兩年沒什么,七姑娘可已經十四了,可等不得。如今正巧嫂嫂在京里,再過些天各府的花會就要開始了,我這個做姑母的對不起她,這花會還是我帶她去吧?” 一番話,愣是說得岑氏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說林淡和奚七有過婚約,可當年確實不過是一句口頭的玩笑話,還不是岑氏開口說的,也就是奚氏和林大伯娘妯娌之間的隨口一提。他們原本盤算著,等奚七姑娘到了差不多的歲數,來京里住上一段時間,到時候要是孩子們合得來,婚事自然是水到渠成。 至于為什么要多這些算盤,而不是直接提親……奚家的門庭雖然不算差,可是林家的長子嫡孫,又不是敗家子,奚家的姑娘要嫁過來當以后的主母,身份上還差了點。 岑氏倒是想翻臉罵上奚氏幾句,但又舍不得花會。要知道京城這些個花會茶會詩會的看著熱鬧,實際上參加的人選都是精挑細選的,別人想摻一腳,沒人帶路可不行。 岑氏只能把心里頭的一口惡氣咽下,勉強扯了個笑臉:“還勞小姑多費心?!?/br> 林大伯娘在老夫人房里冷笑:“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有這個膽子,把我家大郎的閑話傳那么遠!”先是從書院里傳出林淡和胡澈私奔,接著又是在書院已經壓下消息之后傳到了外面,現在倒好了,連林淡身受重傷將來恐怕子嗣艱難的話都傳了出來。 林祖母扯著嘴角一笑:“莫急。蛋蛋自己心里面有打算?!边@孩子恐怕真是無心仕途了,唉…… 作者有話要說: 兩輩子的不同點之一: 小廝lt( ̄v ̄)/:咱們家三郎跑得可快! 彭彭(¬_¬):胡扯的輕功不錯。 農戶(/≧▽≦)/:三郎跑起來比他養的兔子都快! 暖手捂(⊙w⊙):做一只輕功高手背后的兔子,從不居功。 第40章 游湖 胡澈是過了許多天之后,才知道的那香料的問題,當下就嘴角向下一拉:“可惜?!?/br> 林淡正試著自己走路,聞言臉一黑:“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蹦欠N香料,說是增添……情趣,然而多是用在花宿柳眠之地,不是正經玩意兒。 胡澈還是覺得可惜,兀自虛扶在林淡身后,看著他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往前走,嘴皮子咕噥了一下,卻沒敢吭聲。 那種作用的香料,若是真的點上了,那他是不是能夠和蛋蛋更加親密一點?最起碼不是只能親親腦門,還能夠親親臉? 雖然已經和林淡足夠親密,抱著一起睡過,甚至還一起洗過澡,但是十五歲的胡澈在這方面的想象力依舊貧乏。 然而身為一個紈绔的林淡,在上輩子的各種見識絕對不差。就算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走路。但是他絕對不會,在這方面給他老大哥任何“啟蒙”!開玩笑,老大哥沒人教都已經對他這樣那樣了,要是教了,是不是真的會發生些什么? 其實他們兩個現在這樣相處,就已經夠出格了。當然男人同男人之間,這方面的關礙并不如女子那般緊要…… 外面那些被人控制的閑言碎語已經擴散到不能擴散的地步,甚至讓林淡懷疑起是不是最近沒什么新鮮事發生,怎么就盡傳他和老大哥的事情呢? 林淡想想有些不甘心,然而分心的結果,卻是他差點一頭栽到地上。 胡澈穩穩地把他撈進懷里,抱了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拐杖遞給他:“跟你說了,走路的時候別想其它,專心一點?!?/br> 拆了夾板之后,只代表骨頭已經長好了;但是要能重新走路恢復原樣,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練習。 林淡這段時間已經有點習慣了身上的各種傷痛,恢復走路雖然很痛,卻也不是不能忍受。如今每天走上幾步路,不過就是多出點汗罷了,倒是胡澈看著比他還緊張的樣子:“澈哥在,我才能這么三心二意。對了,澈哥,咱們給那位找點樂子吧?” 胡澈對他的提議并不感冒:“拿那位找樂子,小心別把自己給繞了進去?!爆F在二皇子只不過是暫時收手而已,又不是真怕了林胡兩家。再說,他們兩個小蝦米,人家二皇子真火起來,伸伸手指頭就摁死了,還拿來找樂子呢? “我是說找謝世子的樂子?!痹浬頌榧w绔子,他當然明白在紈绔圈子里,最讓人看不順眼的無非是那些被家族重點培養的子弟。哪怕他大哥林炎和謝世子根本就素未謀面,也不妨礙謝世子想要給林炎找點麻煩。 而這位謝世子不過是個紙老虎。謝帥早逝,長公主為人強勢,對于獨子幾乎是一力撫養。這里不得不說長公主的腦子轉不過彎來。長公主嫁出了門,那自然是謝家的人,在天家眼里,她那商姓前面都得打個問號。沒錯,看在長公主的面子上,謝世子是從小在宮里面和皇子們一起讀書,但是現在也看到結果了,哪里會教出什么好的來? 同皇子讀書是一件苦差事,給皇子們上課的太傅和先生們多半是朝廷要員,能夠抽出來給皇子們上課的時間并不多。上課的重點自然是皇子,一個長公主的兒子混在皇子們中間,想要得到太傅們的另眼相待是不太現實的。 小孩子年紀小的時候活潑好動,注意力容易分散,一旦缺乏管束,最終的結果就是個紈绔。在這一點上,林蛋蛋十分有發言權。 而想著要好好教導謝世子的謝家人,卻因為長公主的手段插不上手,等到了現在,謝世子的性格已經定型,也不知道長公主到底后悔了沒有。反正謝家已經悔得連腸子都青了?,F在謝世子還沒有繼承爵位,但是有長公主在,謝世子要襲爵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到時候,謝家這一代就算是完了。 林淡輕輕松松道:“咱們先把謝世子變成謝思興吧?” “說得輕巧?!焙合肓讼胫x家的各種關系,頗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謝世子的名聲已經夠壞了,從這一條上面下手行不通。若是想用別的手段,謝世子身邊的人手可不弱?!比羰怯惺裁捶ㄗ影阎x思興的世子名頭擼下去,謝家一定第一個出手。 嘖,對付一個到處是破綻的謝世子罷了。林壞蛋休息好了,從胡澈懷里站直了自己走:“還是從名聲方面?,F在的這些壞名聲對他無礙,那就讓傳一些讓他有礙的名聲。他不是在城衛營掛職么?澈哥,你知道守城門其實是個油水很厚的職位不?”當初把他大哥連夜送出城,宵禁了的城門是那么好開的嗎?這其中沒有謝世子的手筆,他腦袋摘下來當凳子坐! 胡澈反問:“從商人和老百姓手里面尋摸個三瓜兩棗,也叫油水很厚?” 林壞蛋狡黠一笑:“當然不只這些,若是從陛下手中尋摸呢?” “你是指……貢品?”胡澈想了想,搖頭道,“謝世子哪里有這樣的膽量?再說,他也沒這個權利收受貢品?!?/br> “是真是假根本就沒關系。咱們只要讓言官聽到這個流言就行了?!毖怨賯兿嘈?,空xue來風未必無因,只要他們下手調查……呵呵,咱們的謝世子做下的那些骯臟事情多了去了,整不死他也能讓他脫層皮。 再說,在上輩子這位謝世子是真真正正貪下了許多貢品的,而且貪下的數額觸目驚心。他當年下了死力氣查,也就摸到了這位頭上?,F在看來,謝世子的上線是二皇子,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牽連到二皇子,哪怕讓他關個幾個月禁閉消停一會兒,也是好的。最起碼,在他童生試考完之前,不管是二皇子也好,謝世子也好,最好都安分一點。 倒是,二皇子要那么多錢做什么? 在林淡“按照慣例”地散布流言的時候,沒有避著胡澈,完全沒想到他的行為給胡澈開啟了一扇新世界的窗戶。 胡澈抱著暖手捂,喃喃自語:“原來流言還能這么用……” 黑白花的胖兔子在他腿上拉了一顆圓圓的便便。 胡澈拿起來一看:“什么東西,還熱熱的?!?/br> 然后暖手捂就在他的注視下,用實際行動告訴他,那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