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
老皇帝虛浮的頭顱滾落在床下,血濺三尺。 美人嚇得臉色慘白,另外的幾個并沒有預料這個情況,當時被嚇得欲大叫,但在喊叫出來之前蘇嬌已經送她們去見閻王了。 她擦著臉上的血,問唯一剩下的美人“為何救我?” 美人還在發抖,雖然老皇帝的那一刀是他給刺下去的 他說“我聽秋原姑姑的,她叫我救你,我就救你了?!?/br> 深怕蘇嬌不相信他,他趕緊道“我是十一殿下,是皇后兒子?!?/br> 蘇嬌聽罷,驚訝很快就散去了,宮中的骯,臟事情不止一兩件,老子強了兒子躲在帷帳里顛,鸞倒鳳并不是頭一遭聽說。蘇儼帶著人殺進來的時候,她放了一把火,隔著火幕看蘇儼,他臉上的傷疤已經結痂了,她其實是同秋原交易后頭一次見他,看著他臉蛋上的傷痕,她陡然很佩服蘇儼。 連演戲都下得了如此血本,真是可怕??! 但她并不知道蘇儼這回是還真不是演戲。 她替他擔憂的是,秋原實際上,是個顏控罷,她常??匆婇L得好的小孩,都要笑得越發甜些。 雖不如以前俊美,但那雙眼睛,就像是深夜里的星辰一眼,又冰冷又明亮,她回憶起第一次見他,好像有點模糊,但又似乎很深刻,四周的宮婢被嚇得四處亂竄,她有一瞬間想,倘若秋原吩咐蘇儼救她,她是出去,還是不出去? 想來想去也沒個結果,匕首被她用被角擦得很干凈,她舉起來對著自己的心口,沖著他做口型:替我給秋原問好。 她其實沒想過要活著出去,并不是因為她的尸首是對大榮,對昌最好的交代,只是放不下仇恨,蘇儼活,她是不能忍受的,她寧愿死。 但終究是沒死成,她的刀刺得很深,就是偏了些,全然不是她故意的,只是她刺的時候,身后被人撞了一下,此時撞她的人就坐在她的床頭,正在給她一勺一勺的喂藥。秀美的臉蛋嵌著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就是十幾歲的模樣,見她醒了,很是高興,她眨巴了眼睛,確然這不是第一次見著這個美人。 確是第二次對他有印象,第一次是他將匕首刺進皇帝的脊梁里,血液濺進他的眼珠,他卻淡然得很,但卻佯裝嚇得縮在床頭,臉色蒼白,還抱著手害怕的將自己縮成一團。 她掙扎著起來,身上的被子順著滑落下去,露出她挺,立酥,胸——她好像沒穿衣服…… 一個耳光扇過去,然而她此時全靠著兩只手撐起自己,挪了一只手,她便如枯葉栽下去,眼睜睜的看著指尖掃過他笑瞇瞇的臉龐,動作牽住傷口,她痛得要命,大口的喘氣。 岑非笑瞇瞇的給她蓋上被子,完全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他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褶子,淡然的走了出去,床頭他的母親蕭美人正在擇荇菜,船篷隨著水波飄搖。母親的姿色,是要后宮都為之動容,即便是普通的漁家服飾,也難掩她的麗色,秋原打趣叫他走水路,這樣就不容易遇見行人,就是遇見了,大家都躲在船篷里嗑瓜子,也就安全了。 他覺得秋原這個主意真不錯,就是搖櫓很不順手,另外打魚也很麻煩,倒是有秋原準備的許多干糧,但哪里有湖水煮鮮魚的誘惑? 蕭母煮的魚湯奶白色的,燙呼呼的,坐在船頭看著平靜無波的碧色水面上煙波浩渺,遠處的沐浴雨澤后的遠山十分的空靈,他問道“母親想去哪個地方?” 蕭母用筷子將鍋內的魚攪動了一下,避免它粘鍋,聲音緩緩的,她在冷宮關久了,這樣廣闊的田地很久沒見過,原本重新看見會如何激動,但如今只剩下一派淡然 “娘聽你的?!?/br> 岑非挑開魚刺,道“那我們先去大漠看草原,再去苗疆看高山,去西湖看斷橋!” 突然話鋒一轉,道“娘,最重要的是我們得找個地方靠岸,把船里的那個壞東西丟出去?!?/br> 蕭母不知如何回話,她其實有點可憐蘇嬌,但蘇嬌的事跡她聽岑非說了些,如今好不容易平定下來,她并不愿意因蘇嬌這種人再生破壞,倘若不是秋原的囑咐——她其實還沒見過秋原,但秋原吩咐救蘇嬌,倘若她還站在蕭美人的立場,定然是要好好勸誡她,這種人,寧愿殘忍些,否則她就會對你殘忍。 兩母子說這些話,一句不少的溜進了蘇嬌的耳朵,畢竟她此時就站在旁邊。 蘇嬌仿若未聞的走過去,端起碗艱難的給自己盛了碗湯,有滋有味的喝來。 作者有話要說: 才一天沒有更新……小可愛就變成老可愛,嗚嗚嗚,本來我要去伸冤的,但不知道為何最近都回復不了評論,好難過啊……下下章給蘇儼和秋原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 第107章番外二:岑非眼中的蘇儼秋原 岑非還五六歲的時候,就已經漂亮得無法直視了。 蕭美人看著他的容顏,每日都哭得睡不著覺,他不明白,直到八歲的時候,母親偷偷將他扮成小太監,想要將他送出去,但被逮住了。 她被關進冷宮,是皇帝親自動的手,罪名已經不記得了,他只記得皇帝捏著他的下巴,用看那些妃子的眼神看著她,打從心底覺得害怕,他說“蕭良,你不肯給我,我就讓你兒子替你償還?!?/br> 蕭良是蕭美人的名字, 那時候他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只能拼命的掙扎,等到了十三歲的那一年,他顏色已然讓后宮的女子汗顏,一日老皇帝召了他,說是要放了他的母妃,他巴巴的跑過去,被人捉住了灌了藥水,捆在龍榻上,他永遠忘不了那些太監猥、瑣的眼神,一邊剝一邊趁機揩油,老皇帝肥膩的身體壓、上來的時候,他差點就咬斷了自己的舌頭,但老太監早一步用木棍塞進了他的嘴里。 一夜的折磨,他被人送回自己寢殿的時候,生不如死。 日漸頹廢,皇帝卻從未打算放過他,時不時提點一下,他在冷宮中,還有一個母親,災難截止到十四歲。短短一年的時間,老天開眼,他的姿色漸漸下滑,老皇帝瞧著越發沒興趣,便叫人定期給他塞藥丸,叫他永遠停留在十四歲,供給自己褻、玩。 倘若飲鴆止渴能稍稍止渴,他很愿意,所以皇后伸來橄欖枝的時候,他沒拒絕,已經走投無路了,再下去也就是走投無路,那時候小廝告訴他說五皇子歸來了,是他五哥,實際上他曉得不是,他跟這一家人,壓根就沒有任何關系,只是他的母親長得太過艷麗,恰好被皇帝看見了,偏生母親又是個敢愛敢恨的人,卷著戀人便私奔了,沒能奔出來,被皇帝逮住,加以折磨,那時候他已經出生,一年后被帶入宮老皇帝說他一歲,兩歲大的孩子,生的又幼小,又是皇帝親自說的,大家也就沒有反駁。 那時候,他多么希望這個沒有血緣的哥哥,用鮮血將整個骯臟的皇宮洗干凈。 頭一次見著他,是他一身白衣,一劍刺死那個跟皇帝一樣肥胖又小眼睛的太子,血液噴濺得到處都是,唯獨他身上不見半點。 很無情,很果斷,很皇家風范。 他站在月亮下,見他皺著眉頭看著劍上的鮮血,用白色的帕子擦了擦,大約是覺得擦不干凈,順手將劍丟進一旁的芙蕖池里,就著假山上跌落下來的泉水沃手。 他大腦飛快的轉了一分鐘,考慮是不是要拿著親眼看著他殺了太子這件事威脅他,叫他為自己賣命,但他已經輕飄飄的走過他的身邊,他有一刻鐘懷疑他眼睛是不是瞎了,他一個大活人,一個親眼目睹他殺人的大活人,他就這樣權當看不見似得走了。 第二日他正在想這個五哥為何如此淡定,太子被人刺殺的事情震驚了朝野,第三日見著他,是剛剛滿足了老皇帝的獸,欲,從寢殿走出來,他著了一身紅色朝服,不緊不慢的走過來,又將他當空氣了。 他回頭望了一眼身后的寢殿,試圖告訴他自己方才正是從皇帝那里過來,你就不怕我告狀? 后來他才從秋原的口中得來一個詞,覺得特別的貼合他——裝b…… 但裝得真有底氣,真特么帥啊,那個死太子已經暗地里給他無數次表明了心跡,遞了無數封情書,他其實很厭煩同男人做那種事,尤其是老皇帝壓根就硬不起來,無論是對男還是女,倘若是男的,他就會用各種道具來替自己那話達到目的,倘若是女的,他就要吃藥,大概是這種雄、風要是喪失了,也得不為人知,所以要勉強睡一兩個女人來表明自己是有用的,真是無聊又可笑。 但硬不起來,他卻找到了新的享受方式,便是叫人用四指粗的玉柱捅他的谷、道,無數個專門幫他完成這項任務中,尤其是他的手法最好,每每叫他欲、仙欲、死??上У氖撬窃捥?,畢竟才十四歲,并未長大,無法滿足他,老皇帝曾經無數次捏著那東西遺憾,便叫他在一旁妝模作樣的嚎,一邊叫另一陽、具碩大的人從后面弄他,將身上的人幻想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