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他突然想伸出雙手,將她圈在懷里,用力勒住她細細的腰,膝蓋輕輕的頂了一下中間的木頭,只聽見啊的一聲,她果然撲了上來。 他的唇畔觸及到她白皙的脖子,衣領里都是皂角的香味,他小心翼翼的嗅了兩口,猛的一回神,身體不太對勁……他像丟炸彈一般將她丟開了。 羞愧,惱怒,后悔鋪天蓋地而來,這樣丟,她會不會摔了腦袋?她已經夠蠢了,萬一再蠢的話——再蠢的話,也沒什么不好,到時候肯定很省心,他想。 糾結中聽見她生氣的大罵“蘇儼,你個混蛋,老娘摔了你不接我就算了,都接住了你還把我往地上扔,丫的信不信我抽你?!?/br>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平靜道“下次再占我便宜,我就不只是丟了?!?/br> 秋原氣得吐血,被她這么大聲一吼,那凄厲的叫喊瞬間就沒了。 秋原起了好奇心,從地上咕嚕嚕的爬起來,憑著記憶走到了門邊,輕輕開了門,那聲音果然更加清晰,她尋著聲音而去。 蘇儼趕緊爬起來緊跟著她,有些生氣,這個人,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一點也不會考慮危險性,他的左手扣住了自己的腰帶,那里藏著一把烏金軟劍。 秋原追尋了躡手躡腳的追了過去,直到走出了店鋪小屋,哪里有一個小型倉庫,現在已經被她用來堆積布帛,她打開了鎖走進去,響聲驚動了那東西,霎時間就沒有聲音了,她心中猜測這可能是什么動物藏起來所以發出的聲音,以前她就看過一篇新聞,說是一對夫婦蓋了棟新房子,沒一年房子就鬧鬼了,后面沒法就低價轉賣個同村的一個膽兒大的,那個人不信鬼,晚上聽見叫聲就去尋,后來發現是這聲音是從廁所發出的,他便拿了鋤頭將廁所挖了,原來化糞池里蹲了一條鯰魚,肯定是蓋房子的時候它還是個魚仔,溜進去的,一年后長大了,就天天叫喚,鬧得人不得安生。 她靜靜的蹲了一會,果然,那聲音再度盤旋,她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尋著聲源,發現是倉庫角落里發出來的,她舉著火把看了看,地上平整一片,她把火把插在旁邊,問身后的蘇儼“給我找把鋤頭來?!?/br> 蘇儼找了把前天用來鋤院子里的荒草的鋤頭,推開她,一鋤頭挖下去,鋤頭就發出鈍響,挖不動了,蘇儼和秋原相互對視了一眼,趕緊把地表面的泥土挖開,將那已經腐朽的木頭蓋子給揭開,里面一陣惡臭襲來。 秋原心中一驚,想總不會是這里面藏著一具尸體罷? 她的腳步不動了,蘇儼看了一下發呆的她,拿了火把照了兩下,撲通一下跳下去了。 下面的水不深,也就淹沒腳踝,冬天了怪冷的,四周大概兩個平方,不算大,看樣子是以前的地窖,里面還有一些壞了的差不多,但發了芽的紅薯,惡臭就是由他們發出來的,他手拿著一只棍子四處戳戳,突然見一腳角落里水花四濺,嗖的一下好像有個黑影消失了,他垂下來的左手里彈出一枚銅錢,盯著那道陰影猛的一彈,那倒影連掙扎都沒有,就靜止不動了。 秋原腦海里閃過無數種可能,一會想是情殺,一會想是奪財害命,一會又覺得里面可能是個葬尸坑,天啊,她才開業沒幾天,要是爆出去了,可怎么辦才好。 正在傷心間,一條黑不溜秋的胡子魚就被丟了上來,肥肥的,最起碼兩斤。 接著蘇儼也爬了上來,褲子濕了半截,他把地窖的蓋子蓋好,又用泥土掩蓋,道“據說這件屋子以前是一個普通人家居住,后來才在前面蓋了鋪子,把這個做了倉庫?!?/br> 秋原啊了一聲,蘇儼看著她,“吃不吃烤魚?” 秋原最討厭胡子魚,搖搖頭,她看著他濕掉的褲子,轉身去店里給他拿了一條新的。是許澤兒做的樣本。 不消一會魚香就飄了出來,兩人坐在一起烤火,秋原自然不動那條魚,蘇儼倒是烤得很認真,經歷了這么一番,兩人也不打算去睡了——睡了還不如烤火暖和。 秋原烤著烤著就睡著了,蘇儼的魚就這么在火上烤糊了。 他看著烤糊的魚半晌,丟在了一旁,脫下外套搭在她的身上。 秋原的嘴唇還是烏青,瑟瑟發抖,人睡覺的時候體溫會變低,他想了想,提了一下氣,身體就暖和了許多,用手截住她的腦殼,她漸漸的就跟著滾到了他的懷里。 果然,遇見熱源的秋原忍不住往他懷里鉆了鉆,也不那么抖了,他撩開她的發絲,突然想起在黑暗里的一幕。 拇指摩挲著她的嘴唇——很柔軟,就像是櫻桃一樣,他的食指抬起她的下巴,嘴唇輕輕的碰了上去,又快速退開。 嗯,好像是這里。 他瞇起眼睛,再次舔了舔,秋原夢里感覺不太舒服,隱隱有轉醒的跡象,他的右手輕輕的爬上她左肩,食指一戳,懷里的秋原整個就軟了下去,連呼吸都平順了,他順手舉起她的后腦勺,方便的自己呷住她的唇,舔了半天,喘不過氣來的秋原微微張開一條細縫喘氣,他陡然間頓悟了,舌尖嗖的一下就竄了進去,抱著她喘息越來越重,手不知道何時覆在她胸前的綿軟, 嗯,有點小…… 他猛然抬起頭來,將緊緊抱住,默默替她理好衣服,心跳久久不能平息…… 秋原第二天看著自己的嘴唇很是苦惱。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她一個人睡在草地上,蘇儼是睡在另一邊的,許是草叢里的小蟲子咬了,有些紅腫。 蘇儼今天特別的冷淡,她撿了個面紗帶上,他看著她就像看見鬼似的,跑得賊快。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