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他伸手,想將她那只受傷的手放平,卻見喬岑聲音有些急促:“你別動,我手疼,你不能碰我?!笔值故遣惶?,就是不想讓他把把自己手拿下來。 霍彥銘望著她,放下手。 “你是不是生氣了?”喬岑輕聲問了一句。 “嗯?!被魪┿戄p應了一句,這次沒有否認。他是生氣,很生氣!她就這么不拿自己當回事兒? 喬岑撇嘴,果然。 “那你以后生氣就直接告訴我唄,你憋著不說,我還得猜,多累。是不?”她這話說的有些理所當然。 霍彥銘有些無奈,感情這會兒成他的錯了? 想起那天的事他就來氣,不免多看了喬岑幾眼。 “不是讓你待在原地等我,我的話不聽?”聲音不大,語氣中卻微微帶著些怒意。 “沒有,我……”喬岑住了嘴,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好像……是她多管閑事了。 “怎么不說了,你不是很能干?”霍彥銘又反問了一句。 對小丫頭太客氣,她便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兒。好在這回沒事,否則又該怎么辦? “我沒有!”喬岑連忙回道,只是明顯有些底氣不足。心里暗自埋怨,小氣的男人,她又不是故意的。 “為什么要逞強?”霍彥銘問了一句。 喬岑頓了頓,回嘴道:“我覺得我可以?!比ザ既チ?,總不能真的是只去看一個熱鬧就回來吧? “還頂嘴?”霍彥銘簡直要氣死。平常訓下屬那些話,好像放在喬岑身上都不管用了。對著她便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喬岑哼哼了一聲:“不是你讓我說的?” 霍彥銘聞言,也不再多說什么,摟住喬岑的腰便將她的身子往前一壓,對準她因為失血顯得有些蒼白的唇瓣便是一啄。 很重,幾乎磕的喬岑嘴唇疼。 她看了她一眼,就你會親? 她環住霍彥銘脖子的雙手一緊,迎合上去。貝齒微張,靈活的丁香小舌像游魚般帶著一種若有似無的好聞的味道纏上了他的舌。 喬岑只覺得霍彥銘今天霸道極了,長舌直驅而入,他輕咬著她的唇瓣,帶著濃厚的喘息,腰際的手不自覺加緊,握的喬岑有些喘不過氣來。 喬岑含糊地‘唔’了一聲,纖細的眉宇微皺,卻是沒有推開她。 霍彥銘將坐在他身上的喬岑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騎在自己身上,起身,雙手拖著她的兩條腿便往書房里的休閑沙發上去。 喬岑眸光漸漸迷離,當下也顧不得其他,只是低吟著,乖巧的伏在他身上,任由他將自己托起,緩慢的放在沙發上。 霍彥銘將喬岑的身子放平,手拖著她的腦袋而下,身子下傾,不停吮著那抹芬芳。 空氣中似乎多了幾分曖昧,霍彥銘只覺得腦子里只剩下面前的小女人,愈來愈烈,他抽出手,想將她的外衣褪去。 喬岑喘著,只覺有一種男性的氣息襲面而來,下一秒才反應到,霍彥銘大掌正慢慢轉移。 她心里緊張極了,兩個人同床共枕了半年時間,可心里還是緊張。 額頭上沁出些細汗,腦子一下子反應過來,也沒有剛才那般主動,小臉微紅,顯得有些羞澀。 霍彥銘顯然也感覺到了,他頭一揚,溫熱的氣息自耳際處傳來,他輕聲說了一句:“別怕?!甭曇舻统翋偠?。 她微張著嘴,就這樣看著他,似乎在想他剛才那句‘別怕’的意思。 喬岑的外套很大,解開扣子只需往下一松便掉了下來,喬岑轉頭去看,卻見霍彥銘撥正了她的腦袋。 喬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掌心似乎也出了汗,有些濕。 他也在緊張嗎? 為了方便穿脫衣服,喬岑里面穿的是一條連衣裙,后面有拉鏈。 霍彥銘的手往喬岑背上拂去,左右移動著,像是在確定拉鏈的位置。摩挲著,喬岑覺得有些癢。 她渾身一怔,手肘抵著沙發,掌心撐著他的身子,似乎有些抗拒。 霍彥銘這會兒哪還顧得上什么,溫柔的將喬岑身子輕輕托起,‘刺啦’一聲,拉鏈下拉。 他看著身下的小女人微紅的臉,忍不住想要輕啄一口,想著,身子下仰,眼見著微涼的唇瓣便要觸上喬岑的唇…… 伴隨著‘啪’一聲,霍夢舒驚慌又驚喜的聲音響起:“呀,我怎么夢游了呢?!?/br> 喬岑聞言,背一僵,愣住了。 霍彥銘被這一打擾,顯然有些無奈,卻是沒有辦法。 霍夢舒連忙把人一關,書房里依舊安靜一片。 霍彥銘還想繼續,卻被喬岑拍了一下肩膀,她有些尷尬的推開他:“夢舒姐看到了!”語氣中帶著些嗔怪。 “怕什么?!彼p聲回了一句。也沒有勉強,幫她把背上的拉鏈拉上,又給她穿上了外套。 喬岑撇嘴,感情霍夢舒嘲笑的不是你! 兩人從書房出來的時候是一前一后的,喬岑有些尷尬,特意讓霍彥銘先出去,她足足在書房待滿了五分鐘才出去的。 飯桌前,小牧正在喝豐嫂煮的荷葉粥,小嘴周圍被煮的黏稠的粥一粘,形成一層白色的膜。 看到喬岑過來,小牧‘咯咯’笑了幾聲,粗短的小手指指著霍夢舒:“小舅舅和小姨姨親親,媽咪長針眼!” 喬岑:“……”她反瞪了霍彥銘一眼,都怪他! 大白天的,老不正經! 霍夢舒挑眉,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唇角下彎,輕笑著開口:“我可是什么都沒看到啊,你知道的,我夢游?!?/br> 這解釋…… 喬岑無奈,越解釋越理虧。 她認命扒了口飯,臉卻微微紅了些。 霍彥銘但笑不語,只是抬眸,望了霍夢舒一眼?;魤羰嫫沧?,也不再說話。 飯桌上很安靜,霍家人對禮儀方便還是很講究的,食不言,所以飯桌上一向很安靜。 喬岑正夾了塊rou,卻突然覺得腳邊好像有東西在蹭她的腳踝。她低頭,見不知什么時候爹地跑到她腿邊。 爹地本身便有些胖嘟嘟的,走起路來肚子上的肥rou一抖一抖,敦厚的小模樣倒是看得人直想摸。 喬岑看到它有些欣喜,便順手將她夾得rou送到了爹地嘴里。 爹地咬著尾巴歡快的叫了一聲,霍夢舒卻有些緊張,朝著爹地揮手:“乖,出去玩兒去,我等會兒給你弄好吃的?!?/br> 喬岑見狀,有些不解。 下午還看他們玩兒的好好地,也沒見有人怕狗啊。難不成,霍家吃飯還有狗不能靠近的規矩? 喬岑有些無奈,幸好霍彥銘不和家里住一起,否則她覺得她會瘋。 她揉了揉爹地的腦袋,抬頭卻見霍夢舒不停給她使眼色,似乎是在說旁邊的霍彥銘。 喬岑忽的側頭,果然見霍彥銘已經放下筷子,半靠在椅背上,微皺著眉,有些嫌棄的樣子。卻是什么都沒說。 她反應過來,‘撲哧’一聲笑出聲兒來,指著霍彥銘有些不可思議:“霍先生,你不會怕狗吧?”她簡直想好好嘲笑他一下,這么大的人,居然還怕狗。 霍彥銘抿了抿嘴:“不是?!彼挚戳说匾谎?,爹地正朝著喬岑搖尾巴,意思是還想吃rou。 喬岑故意把爹地揮到另一側,自己和霍彥銘的中間,有些好笑道:“你怕什么,你看爹地這么乖?!闭f著,她又揉了揉它腦袋。 霍彥銘無奈,當下為了面子也不好說什么。 他也不是怕狗,只是有輕微的潔癖,對于貓貓狗狗這樣的動物還是不太喜歡的。所以因為這個,霍家也不養寵物。 霍夢舒沒有再說話,干脆放下筷子將小牧抱到自己腿上看著面前的小夫妻。 看著喬岑和霍彥銘,霍夢舒不覺笑出聲兒來。她知道,霍彥銘的婚事一直都是霍家人關心的對象。 霍彥銘今年都二十七了,華盛集團之前全靠霍老爺子一個人撐著,霍父生性散漫,又不喜歡被束縛住,總愛過那種自由自在的日子。 母親蔣柯也是個不講究的,不追名逐利,所以夫妻兩個便總喜歡出去游山玩水。 隨著霍彥銘進去華盛集團,霍老爺子這才放心,所以,他的婚事自然算是整個霍家的大事。 其實以前霍夢舒挺同情這個弟弟,因為家族的緣故,勢必是要聯姻的。至于對象是丁雨瞳或是其他人暫且不說,卻覺得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為別人敞開心扉。 如今看著面前的兩人,她突然覺得之前是自己想多了。 喬岑越來越來勁兒,夾了塊rou引誘爹地往霍彥銘那邊走。 霍彥銘雖沒有躲閃,眉頭卻是越皺越深,最后霍夢舒也看不下去了,舉著小牧的小手喊:“快別鬧了,等會兒滿桌子的狗毛,都吃不了飯!” 喬岑聞言,想想也是,這才罷休。 豐嫂看著一桌子的人,笑的開懷。爹地的食物是豐嫂特意準備的,本來要去拿給他吃,它卻沒沉住氣出來了。 豐嫂便牽著爹地出了大廳。 自那天葉晴離開后,喬岑便有一段時間沒再見到她。 一轉眼,幾天過去,喬岑手臂上的傷結了痂,有時候會有些癢,卻不疼了。她和霍夢舒約好,等再過幾天,小牧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便去公司。 —— 帝都市局,周舜堯正在吃飯,卻見手下警員進來:“周隊?!?/br> “什么事?”這兩天因為案子的事情,他已經連軸轉好幾天了,累的不行。這會兒見又有事,語氣難免急躁了些。 “葉新……” 他話未說完,便被周舜堯接過:“葉新怎么了?”他放下筷子,站起身來,眉頭微微皺著。 看著周舜堯的反應,警員也有些吃驚。 想來他自己也知道激動了些,便輕咳一聲,重新坐下:“說吧?!?/br> “據說,腎源找到了,前幾天一直處于修養狀態,今天下午就可以進行手術了?!本瘑T的語氣有些奇怪。 “找到了?”周舜堯順勢靠在椅背上,似是在想著他說的話。 前幾天還因為病重都進了監護室,這么快就找到腎源了? “是?!本瘑T應了一聲,又道:“而且,這個腎源可能來路不明?!边@就是他奇怪的地方。 “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