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
她從來沒這般連名帶姓地叫過他,便是裴世澤在抬頭的時候,都露出錯愕地表情。 “裴景恒,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就算我嫁給別人,你也不在意是不是?就算我以后成為別人的妻子,你也不在乎?” 裴世澤眼中出現一絲慌亂,紀清晨就是抓住他的慌亂。 于是她繼續往下說,“會有一個人叫我沅沅,對我稱呼我是他的內子,幾年之后,我會為他生兒育女……” 這四個字猶如點燃了他一般,他登時上前,捧著她的臉便親了下來。紀清晨不想叫他得逞,便往后退,可是他卻寸步不讓,他的唇舌像是帶著火苗般,拼命地壓著她,伸出舌頭勾著她的香舌,他含著她的唇瓣,那曖昧地水漬聲在這安靜地房中響起,直羞得她面紅耳赤。 紀清晨知道此時還不是時候,于是便拼了全力,推開他的胸膛。 正沉迷與這個甜膩親吻中的男人,眼中露出一絲迷惑。 就見紀清晨惱火地說道:“今日咱們便一次說清楚了,免得你總是以為了我好的理由推開我。你要是還像這樣,那日后咱們就不要再見面了。反正娶我的人多著呢?!?/br> 最后純粹是氣話,紀清晨一說完,恨不得咬了自個的舌頭。 倒是裴世澤安靜地瞧著她,突然舔了下嘴唇,紀清晨瞧著他舔唇地樣子,心底不知壓了多大的勁兒,才沒沖上去親他。都說秀色可餐,她今個才知道,男色也能叫人把持不錯。 “還有誰?” 他這么問著,紀清晨惱火極了,登時哼了一聲,腦子里轉了一圈,才說道:“孟元寶啊,不知吵著鬧著多少次,非要娶我回家呢?!?/br> 裴世澤仔細想了下,才知道她說的是忠慶伯府的那個嫡長孫,當年沅沅進京的時候,把他從拐子手中救了回來。這小子漸漸長大后,便總是要娶沅沅。 “他可比你小三歲,”裴世澤淡淡說道。 紀清晨見他這會考慮地竟然是孟元寶的年紀,難不成他還真指望叫旁人娶自己不成。結果越是生氣,她越是冷靜,想也不想地哼了一聲,“女大三,抱金磚,我們合適著呢?!?/br> 她話音一落,裴世澤便又上來,這會他干脆把她壓在房門上,叫她退后不得,也前進不得。 他捧著她的臉頰,像是要她生吞了一般,直親地她身子都軟了,再沒力氣去推她。 待他離開她的唇,低頭瞧著她緋紅的臉頰,“女大三?” 他挑眉問了一下,便低頭親了她一口。 待他又離開她的唇,又問了句,“抱金磚嗎?” 他親一口,問一句,最后問地紀清晨恨不得發誓,這輩子都不提孟元寶了。 第102章 賜婚圣旨 第一百零二章 “你怎么會這么傻呢,”紀清晨坐在裴世澤的腿上呢,伸手摸著他的臉頰,他的模樣可真叫她著迷。她打小就瞧著他,可是便是十幾年過去,還是沒看夠。 她想便是一輩子過去,她也不會瞧得夠這張臉的吧。 裴世澤伸手摸著她的頭,將她抱在懷中,勒地有些緊。他低聲道:“沅沅,旁的我都可不在乎,可是我卻怕你受到傷害。謝氏和裴玉寧我也不在意她們,可是我怕的是她們傷害你?!?/br> 但凡牽扯到紀清晨的事情上,連裴世澤自個都察覺,他竟是變得瞻前顧后,一點兒都不像他自個的性子。 對于這樣的驚慌失措,他人生中的僅有幾次,都是關于她的。 她掉落山崖的時候,他恨不得立即跳下去才好。在戰場上,他被射了好幾箭,危在旦夕的時候,想到的除了祖母之外,便是她。他怕她哭,怕她難過,更怕她因為自己受到傷害。 對于他來說,不管裴玉寧還是謝氏,他從未放在心上。便是他還只是個孩子的時候,謝氏的那些所謂挑撥離間的計策,他便從未放在心上。他與父親之間的關系,只是因為父親并不喜歡他這個兒子,也并不是謝氏的挑撥起了作用。 可是他不把謝氏母女放在心上,卻沒妨礙她們去害紀清晨。那日他明明就在寧國公府中,可最后卻還是大皇子告訴他這件事。后宅女人間的那些陰私,有時候叫人真的防不勝防。 他自己不怕那些人的鬼祟伎倆,可是卻怕沅沅因為她們受到傷害。 紀清晨要不是被他抱著,當真便要一躍而起了,她哼了一聲,嬌聲嬌氣地說:“就裴玉寧那點兒手段能傷害到我?你該擔心她才是?!?/br> 她在靖王府的時候,連殷月妍都能收拾了,還怕收拾不了一個裴玉寧。 可是裴世澤聽著她嬌滴滴的聲音,這么軟乎乎的一個小東西,能算計得了誰啊。說到底,他還是把她看作是需要人保護的小沅寶了。 “不許胡鬧,”他在她額上親了一下。 紀清晨心底哼嘰嘰,也不知他從哪兒學來的,動不動就親她,便是叫她生氣,心都軟了。 不過紀清晨這次可真是認真了,嚴肅地說:“柿子哥哥,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是你放心,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雖說后宅是會有陰私,可是我一定不會叫自己受傷害,也不會叫你擔心的?!?/br> 裴世澤低頭瞧著懷中的小姑娘,揚唇輕聲道:“方才不是叫我裴景恒的?” 景恒是他的表字,紀清晨只聽過舅舅這般叫過他,方才一生氣,竟是脫口而出了。 這會被提醒了,她鬧了個臉紅,便想起身。 可誰知裴世澤卻把她摟地更緊,貼著她的耳輕聲說:“乖,再叫一聲,我聽聽?!?/br> 她叫慣了柿子哥哥,哪里好意思直呼他的名字??墒墙兴拿謪s又有種不一樣的感覺,是與叫哥哥不一樣的感覺。 裴世澤自然體會到了,她剛才雖然是生氣,可是從她口中喊出的自己的名字,裴世澤心都跟了酥了起來。 于是這會倒是捏著小姑娘的手腕子,非要叫她再喊一聲。 “你不要鬧我,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紀清晨不好意思叫,偏偏他還不放過自己,所以又羞又惱地。 最后他的下巴一直摩挲這她凝脂般地脖頸,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皮膚是不嬌嫩的,被他用短短的胡茬碰著,登時惱地厲害,便是伸手推他的頭,輕聲喊道:“裴景恒,你不要再鬧了?!?/br> “再喊一聲,”他跟上癮了一般,蹭了紀清晨的脖頸,輕聲說。 紀清晨才不上他的當呢,伸手便推他的脖子,偏偏裴世澤不放手。 輕而又纏綿地笑聲,在房中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