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
第94章 又被套路 第九十四章 紀清晨又小心翼翼地覷了紀寶璟一眼,伸手抱著她的腰身,便輕輕搖了搖,撒嬌地說:“那,大jiejie,我能看看柿子哥哥嗎?” “紀清晨不要得寸進尺,”紀寶璟板著臉,這小家伙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見好就收是吧。 “可是人家好擔心柿子哥哥啊,他的馬車可是摔了啊,該不會連骨頭都摔斷了吧,”紀清晨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紀寶璟,那水亮的大眼睛里含悲帶怨,瞧瞧這小可憐,紀寶璟都心疼地舍不得不答應她了。 “不行,”下一刻紀寶璟淡淡地推開她,冷漠地說道。 紀清晨一見撒嬌加裝可憐,竟是一丁點兒效果都沒有,登時哀怨了起來。待她起身,小步追上去,就見紀寶璟突然頓住,轉身瞧著她,“你大姐夫已經去瞧過了,骨頭倒是沒摔倒,但是手臂脫臼了,還有些擦傷而已。他一個男人,這些都是小傷?!?/br> “哪里便是小傷了,”紀清晨甕聲甕氣地嘀咕。 紀寶璟是真忍不了了,轉身就在她腦袋上狠狠地戳了下,“女生外向這話可真是一點兒沒說錯。你就當是心疼心疼爹爹吧,沒瞧見他一說起你的婚事,那表情我都不忍心瞧了?!?/br> “那是爹爹疼我,”紀清晨笑著說道。 紀寶璟嘆了一口氣,說道:“既是知道爹爹疼你,便不該叫他為難。如今這朝中局勢復雜,爹爹又剛被舅舅這般責罰過,他也有自個的顧慮?!?/br> “jiejie,那你覺得爹爹是對,還是舅舅是對的啊,”紀清晨倒是忍不住問紀寶璟這個問題。 雖說朝堂之事不該她們女子過問,可是男人在外頭,若是真的有個什么差池,家中的女眷也是要受到牽累的。又何況紀寶璟與宮里頭有著那樣深的關系,溫凌鈞又一向尊重她,又怎么會不與她說這些呢。 不過紀寶璟可不像那些朝臣那般,冠冕堂皇地說一堆大話。 “若是舅舅奉先皇為皇考,那么不僅外祖和我們的親外祖母封號難定,便是連我們的母親也享不到應有的尊容,”紀寶璟在meimei面前,也不必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 她握著紀清晨的肩膀,微微蹙眉,說道:“我知道舅舅的處境很難,你大姐夫已經答應,會上疏贊同裴世子的建議?!?/br> “大姐夫同意了?”紀清晨登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溫凌鈞如今依舊在翰林院中任職,這幫翰林素來就是最鐵板一塊,自覺骨頭硬,別說金銀財寶不放在心中,便是連死都不怕。還有就是都察院的那幫言官,一個個真是能血濺五步。所以翰林院和都察院,素來連內閣都不敢招惹這幫人。 如今溫凌鈞能冒著這樣的大不為,替舅舅背書,只怕以后這名聲,也不比柿子哥哥好到哪里去。 “大姐夫的先生乃是三通先生,若是他上疏的話,會惹惱三通先生嗎?”紀清晨輕聲問道。 紀寶璟見她考慮地這般周全,立即笑了,輕聲道:“你放心吧,先生因德高望重,對朝中影響頗深,所以不便對此事直接開口。但是先生私底下也曾說過,禮法雖重,可父母怎可易之?!?/br> 這就是不贊同朝臣的意思了。 聽到這里,紀清晨才算徹底放了心。不過她真的很想去瞧瞧柿子哥哥,可是礙于大jiejie方才已經罵了她一頓,也不敢再提了。 先前因為謝忱的事情,裴玉欣似乎生了她的氣,已有好些日子沒消息了。 紀清晨在家中唉聲嘆氣地,只能先把手頭的帕子給繡好了。誰知沒過幾日,裴玉欣竟是給她發了帖子,說是請她家中賞花。 待拿到她手中裴玉欣親自制作的花箋,紀清晨登時開心不已,當即便跑到曾榕的院子里。好在經過這么多久的休養,爹爹的身子已經好了不少了,雖說還沒回衙門里,不過白日也沒在曾榕的院子,而是在前院的書房里。 “原來是裴姑娘親自下的帖子啊,”曾榕拿著手中的花箋,便是點頭,“那是不好不過去的?!?/br> 紀清晨立即笑了,點頭便說道:“就是啊,我先前與欣jiejie有些誤會。我怕要是這會不去的話,只怕她會對我生分呢?!?/br> “原來是這樣啊,那確實是不能不去,”曾榕貼心地點頭,歡喜地紀清晨立即抱著她的手臂,連連撒嬌。 不過曾榕也提前給她說了,“先前你爹爹可是下了吩咐,所以你出門的事情,我還是得與你爹爹說?!?/br> “太太會幫我求情的吧,”紀清晨立即問道。 曾榕看著她神色飛揚,眼中帶著說不出的歡喜,便是連她的心情都變得好了起來。這小姑娘的心思啊,總是單純地很,便只是想到心上人,都能這般開心。 要說裴世澤吧,除了年紀比沅沅大了些,旁的倒是不差。就是總是板著一張臉,叫人瞧著有些害怕。不過曾榕瞧過紀清晨小時候與他在一塊,奶呼呼的小姑娘不管怎么鬧騰,他臉上都能掛著笑容。 如今自家的小姑娘出落地這般清妍絕麗,任誰瞧了都喜歡地不得了。估計裴世子怎么都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哄著吧。 等到晚上的時候,曾榕便把裴玉欣下帖子的事情,與紀延生說了一聲。原本他素來不會管這些后宅小事的,只是上回他不許沅沅出門,曾榕覺得怎么都該與他說一聲。 此時她正踮著腳尖給紀延生解扣子,他生的高大,雖說年過四十了,可是面容卻依舊英俊清朗,倒是不曾像那些貴族老爺般,大腹便便的。 只是紀延生一聽,便冷哼一聲,說道:“哪有這般巧地事情?” 這裴世澤剛受傷沒多久,裴家的姑娘便來請沅沅賞花。 曾榕知道他的意思,只是見他面色不善,也不敢笑,只低聲說道:“裴姑娘素來與沅沅要好,這小姑娘之間相互來往,難不成你還不許啊?!?/br> 紀延生哪里是不許,只不過曾榕替他解開外袍地扣子,便是替他脫去中衣。待她柔軟的手掌貼著他的胸口的時候,紀延生登時心猿意馬起來。自打他被打了一頓,這都素著好幾個月了。 ** 紀清晨一早清早來給太太,便瞧見她面含春水,滿面柔情。就連紀湛坐在她旁邊,都忍不住問道:“jiejie,娘親今個瞧起來很高興啊?!?/br> 她微微一笑,立即說道:“大概是因為湛哥兒這幾日一直都很乖巧吧?!?/br> 紀湛被她夸贊地有些不好意思,低聲說道:“可是我昨日才與人打架了?!?/br> “你又打架?”紀清晨瞪著眼睛瞧他,可是小家伙一副,我也不是故意的模樣。大概這會先生還沒告狀到家里頭來,所以紀湛還能拖地一日。 等用過早膳,紀湛便領著小廝出門上學堂去了,紀清晨要準備出門,而紀寶芙則是回自個的院子,這幾日聽說衛姨娘的身子有些不好。 待到了定國公府,見到裴玉欣的時候,兩個小姑娘都有些尷尬。紀清晨瞧了她好幾次,想開口解釋,可是身后跟著丫鬟,卻又不好說些什么。裴玉欣照例是領著她去給裴老夫人見禮。 待請安之后,紀清晨便輕聲說道:“老夫人,我聽說世澤哥哥受傷了,便帶了些補品過來,想去看看他。畢竟我小時候,世澤哥哥一直待我極好。我爹和我家太太也說,叫我要看望一下他?!?/br> 說罷,她自個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了,說謊話騙老人家,可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可是她也不瞧瞧,裴老夫人是什么樣的人啊,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能瞧不出她的這點兒花頭。不過她也不是那等迂腐地不知變通地老太太,如今她雖說已有了重孫子,可那到底是二房的庶出所出的,她雖喜歡,可心底卻還是有些遺憾。所以她如今是一心盼著裴世澤能娶個小媳婦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