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
所以他伸手便去捂紀清晨的嘴,惹得紀寶璟都好奇地問他們說什么悄悄話呢。 好在紀清晨也沒說出來,只是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小弟弟現在是因為剛生下來啊??「鐑河洸挥浀眯∫棠葛B得那些兔子,剛生下來是不是連毛都沒有,后來才又長得好看的?!?/br> 溫啟俊立即想了下,之前紀清晨養的兔子,生了一窩小兔子,他和小舅舅一塊去看,結果就瞧見那些小兔子和原本長得兔子一點兒都不一樣,濕乎乎的,也是有點兒丑。 “那是不是等他長得再大一點了,就會變得好看了?”溫啟俊登時歡喜地問道。 紀清晨點了點頭,小家伙這會倒是歡天喜地了起來。 ** 洗三的時候,晉陽侯府只是請了親眷過來,倒也沒怎么大辦,畢竟紀寶璟身子還沒好起來。所以晉陽侯夫人打算滿月的時候,再大辦一場。這會兒洗三,便是她在前頭主持,叫媳婦在院子里頭好生地坐月子。 她在正堂里頭接待客人呢,就聽丫鬟跑了進來,到她跟前,歡喜地說道:“夫人,宮里頭來人了?!?/br> 這丫鬟聲音不小,叫這滿屋子的人都聽見了。原本還熱熱鬧鬧地廳堂里頭,登時安靜了下來。晉陽侯夫人登時笑了下,立即對屋子里的眾人道:“大家先坐下,我到前頭去瞧瞧?!?/br> “也不知是宮里哪位賞賜的,這洗三都賞下東西來了,”也不知是哪位夫人,艷羨地說了句。 倒是有人抵了抵她的手臂,示意地瞧了一眼對面,輕聲道:“這算什么呀,你也不瞧瞧圣人與這府里的世子夫人是什么關系,這可是嫡嫡親的外甥女?!?/br> 這說話的人,這會才轉過彎來。這也難怪,自從皇上來京的時候,紀寶璟已經懷孕好幾個月,尋常都極少出府去。便是后頭皇后娘娘的冊封大典,她都因為月份實在大了,被賞了恩典,不用進宮。所以一般人難得想起來,倒是紀清晨因為時常被召進宮,所以京城的這些敏感的貴夫人都察覺到,圣人對這位紀姑娘的態度不一般。 這樣反倒是忽略了紀寶璟。 如今紀寶璟生了孩子,這才洗三宮里頭就賞了東西下來,估摸著滿月的時候,賞賜定是不會少的。 這會圣人登基還不過半年呢,好些個勛貴,連宮里頭這些新主子的邊兒都沒摸著呢。況且時間這么短,也不知圣人和皇后的脾性。如今瞧見晉陽侯府因著家里兒媳婦的原因,輕而易舉地便搭了宮里,心底自是羨慕地很。 忠慶伯夫人這會正坐在曾榕的旁邊,她是晉陽侯府的姑太太,瞧著自己娘家風光了,自然心底高興,所以和曾榕說話的時候,也是帶著十二分的喜氣。 等過了一刻鐘,晉陽侯夫人回來了,見時辰差不多了,便叫人把準備好的東西都拿上來,準備給孩子洗三了。 倒是有人這會閑聊,便問著是宮里哪位賞賜了東西下來。 晉陽侯夫人也沒瞞著,笑著說道:“是太后還有皇后娘娘,賞了些給孩子添盆的東西?!?/br> 太后和皇后都賞了東西,這可真是太有臉面了。要知道有些人家,便是家里頭兒子或者姑娘大婚的時候,能叫宮里頭賞賜東西下來,便已是極有臉面的。如今不過是個孩子的洗三禮,宮里的兩位正主子便都賞了東西,可不是叫人羨慕地很。 這會,倒是有人已經往著紀清晨的方向瞧了過去。 左右這位世子夫人都這般風光了,這位時常被宣進宮的,要是能娶了回家,以后豈不是更加風光無限。 ** 倒是又過了些日子,確實又被皇后宣召進宮了。 一瞧見她,方皇后便叫她到自個身邊坐著,拉著她的手便問道,“我也是昨個才知道,前幾日你昏倒了?” 紀清晨一聽是這事,登時便有些不好意思,她昏倒一半是累的,一半是叫大jiejie生孩子給嚇得。 “你舅舅聽說了之后,也擔心地不行。非說派太醫給你瞧瞧,我瞧著你也好久沒入宮了,便叫你進來。如今身子可好了,”方皇后上下打量著她,又是搖頭,“你啊,還是太瘦了,瞧瞧這小臉,竟是還沒我的巴掌大?!?/br> 紀清晨立即笑了,撒嬌道:“娘娘就會哄我,我這幾天在家里頭,還養胖了呢?!?/br> 曾榕瞧見她昏倒快嚇死了,這幾天在家里,每天雷打不動地叫人給她煲湯,怕她嫌雞湯膩歪,便叫人換著花樣燉,便是連祖母都壓著她喝呢。 “那也不夠,雖說小姑娘瘦些好看,可你這也太瘦了,瞧瞧這腰,一把就能握住了,”方皇后瞧著她說道。 沒一會,太醫便過來給方皇后請平安脈,自是也給紀清晨也把脈了。不過她身子確實是沒什么問題,方皇后沒法子,只得叫人準備些補品給她。 倒是殷柏然之后過來給方皇后請安,瞧見她第一句話便是,“身子可好些了?” 紀清晨之前還不覺得,這會倒是覺得有點兒丟人了。怎么誰都來問她一句,只怕若是舅舅見了她,也該這么問了。 殷柏然見她的小動作,登時便笑了。 倒是殷柏然說到待會,還要去禮部閱卷子,紀清晨登時便開了興趣,問道:“可是這次會試的卷子?” 殷柏然瞧著她眼睛都亮了,登時便笑道:“你又不考試,這般開心做什么?” “我雖不考,不過我身邊倒是有人考試,況且我說不定還認識未來的狀元呢,”紀清晨笑嘻嘻地說道。 殷柏然登時挑眉,一臉好笑,“如今連會試的榜都沒放呢,后頭還有一場殿試,你又知誰是狀元了?” “謝忱啊,如今京城里頭人人都猜測是他呢,”紀清晨歪著頭笑了下。 “我聽說外頭還有人開盤賭呢,難不成你也下了銀子?” 紀清晨瞪大了眼睛瞧著他,登時喊冤道:“柏然哥哥,你怎么能這么說呢?!?/br> 結果沒想到,皇上這會竟也過來了,聽到外頭太監的皇上駕到,便是連皇后都齊齊站了起來。待一身明黃龍袍的殷廷謹進來后,三人立即給他行禮請安。 “沅沅,身子可好些了,”殷廷謹扶了皇后一把,與皇后在上首坐下后,便問了紀清晨。 這還真是叫她沒猜錯。 小姑娘立即點頭,一雙明亮的眼睛像是會說話般,撲閃了兩下,莞爾笑道:“謝舅舅關心,我身體都早已好了?!?/br> 倒是他又問先前他們都說些什么呢,笑得這般開心。 紀清晨立即沖著殷柏然眨眼睛,可殷柏然還是笑道:“沅沅方才鐵口神算了一回今年的狀元?!?/br> 殷廷謹也是一挑眉,來了興趣,雖說這是前朝事務,不過如今就只有他們幾人,說說倒也無妨。于是他便問道:“沅沅瞧中了誰?” “沅沅非一口咬定是謝家那位七公子謝忱,”殷柏然好笑地搖頭。 紀清晨立即擺手,說道:“舅舅,我只是與柏然哥哥說笑而已。況且這位謝公子是旁人都說他有狀元之才,我也只是隨口一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