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因為她不想他們兩個人之間選擇。 是站在柿子哥哥這邊,還是站在柏然哥哥,對于她來說,都太難了。 *** 晚上的時候,紀延生還沒回來呢,倒是溫凌鈞先來了。溫啟俊正在院子里,與紀湛兩個人打陀螺,只是他手法不好,抽了幾下,陀螺就不轉了。 紀湛嫌他水平太差,就搶了鞭子過來,要自己玩。溫啟俊著急,正要去搶,溫凌鈞便開口叫了他一聲。 小家伙瞧見親爹來了,高興地撲了過去,便是將他抱住了。 結果紀湛一分心,陀螺就不轉了,倒在地上。他氣得在地上狠狠地抽了一下鞭子,誰知溫凌鈞卻伸手,說道:“拿來,大姐夫給你來一個?!?/br> 紀湛瞧著溫凌鈞登時便笑了,家里誰不知道大姐夫是個讀書人,你問他文章制藝,他能說的頭頭是道,只是這種玩樂的東西,他也會? 所以他臉上充滿了狐疑的表情,只是溫凌鈞也沒和他一般見識,徑直從他手中拿過鞭子,彎腰拿起陀螺,將鞭子纏在槽口上,接著便扔了出去。 只見那小小的一團在地上轉了兩圈,溫凌鈞甩手便一個鞭子抽了上去,只見陀螺旋轉地速度驟然加快起來。 溫凌鈞實在是太游刃有余了,而當他把陀螺抽地騰空飛起來的時候,一旁的溫啟俊早就忍不住拍手給他爹加油了。 此時院子里的小丫鬟都聚過來看,就連屋子里頭的紀寶璟和紀清晨兩姐妹,都被驚動了出來。 待紀清晨瞧著溫凌鈞甩出鞭子的時候,便立即驚嘆道:“沒想到,大姐夫居然還會玩這個?!?/br> “爹爹好棒,”溫啟俊眼睛晶亮地,恨不得就要跳起來。 “過來,爹爹教你,”溫凌鈞沖著他招手,小家伙蹬蹬地就跑到他跟前。溫凌鈞將他攬在懷中,鞭子也是塞在他手中,只是自己的大手包裹著他的小手掌,帶著他的小手便抽了一鞭子。 只見那陀螺一邊轉一邊往前走,父子兩人便跟著邊走邊抽,溫啟俊可從來沒玩得這么暢快過,咯咯地笑著。 一直等到他玩得滿頭大汗了,溫凌鈞這才松開他。 待溫凌鈞轉頭瞧著紀湛,笑著問道:“湛哥兒,可要大姐夫教你兩手?” “不要,我自己會,”紀湛雖然眼熱溫凌鈞的技術,可是卻是個自尊心高地不得了的,哼了一聲,就痛快地拒絕了。 溫凌鈞也沒強迫他,倒是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摸了下,說道:“那行,等你練好了,來找大姐夫比試比試?!?/br> 倒是溫啟俊可一點兒不嫌棄,蹦著說道:“爹爹教我,教我吧?!?/br> “行,回家爹爹就教你,”溫凌鈞在兒子的小鼻尖上刮了一下。 待他牽著兒子的手,走到紀寶璟面前的時候,紀寶璟已拿出帕子,彎腰給兒子的額頭上擦了擦,小家伙玩了這么久,早就滿頭大汗了。 等紀寶璟給溫啟俊擦了汗之后,等了半天的溫凌鈞,含笑說她:“還有我呢?!?/br> 紀清晨登時就笑了出聲,紀寶璟的臉頰登時便紅了,瞪了他一眼,可是溫凌鈞卻一點兒不在意,反而是滿含期待的眼神瞧著她。 這濃情蜜意的,紀清晨是實在瞧不下去了,趕緊去她可憐的弟弟那兒,總不能叫她家的小寶貝連個擦汗的帕子都沒有吧。 “來來來,大姐夫有大jiejie擦汗,咱們湛兒就叫小jiejie來給你擦擦汗,”紀清晨伸手掏出帕子,掏出時,便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彌漫在空氣中。 紀湛嗅了嗅,說道:“jiejie,你的帕子真香?!?/br> 紀清晨甜甜一笑,說道:“這是jiejie自個調制的香料,你若是喜歡的話,回頭叫人給你拿點兒?!?/br> “我才不要呢,這是姑娘用的香,”紀湛傲嬌地表示,紀清晨登時便笑了,小小年紀倒是分地清楚地很啊。 而此時紀寶璟見溫凌鈞一直盯著自個瞧,便說道:“你怎么來了?” “知道你今日回娘家,我自然是來接你回去的,”溫凌鈞柔和地說道。 紀寶璟抿嘴一笑,臉上說不出的甜。只是旁邊卻有個打擾氣氛的在,溫啟俊扯了扯她的手腕,喊道:“娘親,我好餓啊?!?/br> 生怕把這個小寶貝餓著了,紀寶璟趕緊牽著兒子的手進去,也叫了紀清晨和紀湛一塊進去。 紀延生回來的時候,還特地帶了杏花樓的水晶肘子,據說這肘子還需得提前預定,且當日只賣五十份兒,所以好吃地很。 紀湛和溫啟俊兩個人,真是甩開了吃,一人下去半只肘子。要不是攔著,只怕這兩人還能再吃下去半只呢。 紀清晨瞧著桌子上吃地這般香地兩個家伙,登時一笑,心底想著,這世間可真快啊,居然這么快便過去這么多年了。 她長大了,爹爹變老了,而她心底一直深深思念著的那個人,也終于要回來了。 *** 再過半個月便是紀延生的四十歲生辰,紀清晨之前特地在古玩鋪叫人找了一本前朝時期的字帖,是紀延生最喜歡的一位書法家。 這天掌柜派人到門口遞了消息,說是孤本找到了。 紀清晨便立即稟了曾榕,要出府一趟。曾榕知道她是為了紀延生壽禮的事情,也沒攔著,只是叫丫鬟和婆子跟著。 誰知紀湛在家,非鬧著一塊去。曾榕本來是不準的,還是紀清晨瞧著他那期待的小眼神,心一軟便同意他去了。 于是美其名曰,也給他買書,紀湛這才得了機會跟上來。 等上了車的時候,就見小家伙偷偷拿了一個荷包出來,豪氣地對她說:“沅沅,你今日若是瞧中什么了,便與我說,我給你買?!?/br> 紀清晨這個感動地喲,真是沒白疼這小家伙,小小年紀就知道給jiejie買買買了。 只是待她瞧清楚他荷包里的碎銀子,心酸地險些要落下淚來。她爹如今好歹也是朝廷正四品的官員,可是唯一的嫡子,荷包里居然只有十幾兩銀子,據說還是攢了好久的。 可是小家伙不僅沒覺得自個可樂,還特別傻大方地表示,今個他來花錢。 待到了古玩鋪子,紀清晨牽著他的手,叮囑道:“待進去后,不許亂跑,跟在jiejie身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