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他一堵住她的嘴,就覺得她的唇又香又軟又暖,親起來很是舒服,忍不住伸舌頭舔了幾下,舔完見她嘴還張著,順便就去吃她的舌。兩人舌頭碰在了一塊兒。 小喬這會兒已經徹底醒了過來,也意識到這個擺弄壓住自己的人就是魏劭了。 她起初實在有點反應不過來,腦子徹底蒙圈。只會張開嘴巴,整個人一動不動,就像只夏夜田里被手電筒的光給照住了的喬傻蛙。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了什么。感覺他的舌頭在往自己嘴里探,一種說不出是什么的感覺,應該是帶了點惡心的rou麻感吧,朝她襲了過來,急忙搖頭要躲開。不過,一個要躲,一個是興奮的不行,非要吃到她不可了,兩條舌頭在她小嘴里追逐了一會兒,小喬終究還是躲不開,最后被他緊緊地吸住,絞在了一起。 小喬大腦再次發暈。 這回應該是吸入氧氣不足導致。直到她快要憋死了,那個男的才松開了她的嘴。 新鮮的空氣吸入肺里,小喬立刻張嘴大口喘息??墒沁€沒喘回來氣兒,下面就又被他給分成了八字。 …… 嫁到了魏家,小喬自然沒準備抱塊貞節牌坊過去。要怪就怪魏劭。新婚夜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劍指她鼻子,然后不和她同房。她就是想獻身,也沒那機會。 既然丈夫不愿和她睡覺,她當然更不會巴巴地去膜拜黃瓜,所以慢慢地,小喬也就習慣了兩人各睡各的,井水不犯河水——至于那個他嗑藥的晚上,類似于保險條款里的不可抗力,當然不作數。 怎么也沒想到,他出去半個月,一回來,半夜三更突然就發起了情,看起來仿佛是要來真的了。 小喬心里有點慌,還沒準備好突然這么快就要來真的了。 他動作又粗魯的要死,什么前奏也沒有,上來就要和她緊密結合的架勢,咸豬手還死命掐她軟乎乎的大腿,疼的慌。 小喬聽他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氣聲,腦海里忽然不合時宜地浮現出了美女與野獸的童話。 人家童話里,男主雖然是只不折不扣的野獸,可對女主溫柔又體貼。 自己好歹也算是個美女吧,魏劭卻連只野獸都不如! 小喬感覺他身體繃的緊緊,自己雖然想盡量放松配合,免得吃了苦頭,可根本就放松不下來,也跟他一塊兒賽著繃緊似的,當那種上次經歷過短暫片刻的要被他生生撕裂般的痛楚感再次襲來時,實在憋不住,屈起腿胡亂就朝他重重地踹了過去。 小喬肢體柔韌性很好。腿抬的高。啪的響亮一聲,好像一記耳光,似乎正好踹到了魏劭的臉。 他悶哼了一聲。 小喬沒想到自己準頭好,正好就踹了他臉,未免又有點心虛了,趕緊放下打著哆嗦的腿,顫著聲兒道:“你弄疼我。就不能緩一些……”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在這四下俱寂的夜里,聽起來分外清晰入耳。 “君侯!魏將軍從石邑連夜趕到,說有緊急軍情要匯報予君侯!” 一個聲音在門外說道。 魏將軍自然是魏梁了。 魏劭身影立刻凝固了。 小喬那么重地踹了他一腳,準頭還那么好地踹了他臉,正有點心虛,聞言松了口氣,急忙催他:“魏將軍半夜趕路而至,夫君快去看看,莫耽誤正事!” 她的聲音都有點發顫兒,人也在呼哧呼哧地喘氣。 魏劭單膝跪在她兩腿中間停了片刻,忽然一把撩開帳子,從床上跳了下去,很快地穿好衣裳,直接撇下小喬就開門走了。 小喬豎著耳朵,聽到他與那個來傳話的人低聲說了兩句什么話,腳步聲很快就消失。 她長長吐出一口氣,自己摸了一下胸窩,已經汗濕透了。 一半憋出來,一半是疼出來的。 …… 魏梁已經養好了傷,數日前帶著公孫羊的信,從石邑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漁陽,片刻前剛到,叫開了城門入城,見離天亮還有些時候,等不住了,直接就闖了過來。 魏劭在書房里接見了他。 魏梁向他單膝下跪行軍禮,從懷里取出公孫羊的信,雙手遞過道:“實在是軍情緊急,這才深更漏夜來叫起君侯,還請君侯恕罪!” 魏劭沒說什么,接過他手里的信,展開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讓魏梁起身。 魏梁起來說道:“據探報,并州陳翔已集結兵馬十五萬,預備往石邑而來。又將一個女兒許給徐州薛泰五子,除妝奩外,另送糧十萬斛,金千兩,指使薛泰攻打兗州,二人已立盟約。君侯娶兗州喬女,兗州若告急,必定會向君侯求兵。君侯發兵助力兗州,則石邑危急,恐怕難敵陳翔十五萬人馬。若君侯力戰石邑不救兗州,則兗州難保,君侯與喬家姻盟也形同虛設,更遭人非議。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此為陳翔的首尾不相顧之計。君侯如何應對?” 第38章 魏劭當夜沒再回房,徑直與魏梁出門到了衙署,連夜召李崇、李典、張儉等大將以及主簿衛權等人議事。 李崇李典都主張棄兗州,戰石邑。 李崇道:“除去五萬常駐兵馬駐防匈奴,主公如今可調用的兵力,全數約為十五萬,正與陳翔兵力相當。若兵分兩路,既戰石邑,又保兗州,恐怕兩頭不能相顧?!?/br> 李典道:“兗州本就非我之地,更不能與我同心,形同雞肋,兩頭既然難顧,棄之為上?!?/br> 主簿衛權也道:“以我之愚見,主公應當以全數兵馬速發石邑,力保石邑不失,再與陳翔決一大戰,挾去年博陵、石邑兩戰的余威一鼓作氣進兵晉陽,鏟平陳翔基業,北方統一大業可成。北方一統之后,主公再復奪兗州,繼而南下也是不遲。主公雖娶喬女,但所圖是兗州之地,并非喬家之人。喬越懦弱,人盡皆知,喬平無勢,做不得主,如今借這機會,正好可以叫喬家與薛泰先行對戰,兩敗俱傷。無論最后雙方哪一家贏,必定各損元氣。若喬家僥幸守住了兗州,自然無事。喬家守不住,兗州即便落入薛泰手中,以薛泰之橫征暴斂、不得民心,料他也不能扎根久占。待主公一統北方,到時喬家若還有人在,主公以襄扶喬家之名出兵,喬家若無人,主公便以復仇之名出兵,到時何愁兗州上下軍民不感激,主公大事不能成?” 一番話說的魏梁張儉等人紛紛點頭。 魏劭按劍跽坐,身影凝重,側旁案頭的燭火映照著他的面孔,令他眸光半明半暗,有些看不出他此刻的所想。 魏梁等人議完,靜待了片刻。魏劭終于緩緩道:“諸位所言,我已知悉。你們先行各自散去,明日聽我號令?!?/br> 魏梁李崇李典等散去后,魏劭獨自留在衙署議事堂中,燭火通亮至天明。 東方微起拂曉,魏劭走出衙署,騎馬回到了魏府,并未回西屋,徑直來到北屋。 徐夫人如常那樣早起,梳洗完畢,鐘媼進來,說男君在外侯見。 這時辰還早,徐夫人略感意外,叫他進來。魏劭入內,向徐夫人跪見后坐。徐夫人見他雙目微微泛著血絲,似乎昨夜沒有睡好,便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