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喬心對上展嶼不可置信的目光,水下的右手握著掌心中灼熱堅硬的東西捏了捏,“你剛才倒是提醒我了……你摸過我的,我卻沒摸過你的,這不公平?!彼哪粗胳`活在頂端輕撫了一圈,見他臉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愉悅,疑惑道,“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抱歉,我沒摸過活的……” 展嶼快被她靈巧的手指毫無章法的撫弄逼瘋了,身體忍不住微微輕顫。他粗喘著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蹭了蹭,惡狠狠的從咬緊的牙關中擠出一句,“你不用指望慢慢來了!” 說完,他三下五除二的除掉了兩人之間僅剩的阻礙,大掌攫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兩側,輕松的將她提了起來,又欺身頂著她的腿間將她抵在石壁上,沉身而入。 “唔!”喬心帶著些痛楚的驚呼被他堵在了喉間,唇舌被大力的廝磨*;腳尖觸不到池底,只能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纏緊他的窄腰,不自覺的完全打開了自己。 從未體驗過的緊/窒柔軟的裹挾令展嶼禁不住連連抽氣,他在她的耳后頸側落下一個個灼熱的吻,在她耳邊輕聲安撫,“抱歉寶貝……忍一忍,我也疼……” 喬心惱的直抓他的背,無奈她從來不留指甲,又修的整齊圓潤,而他緊繃的肩背肌rou硬邦邦的,掐在皮膚上根本不痛不癢。 展嶼心疼的親了親她泛著粉色的眼皮,吻去她長睫上不知是淚珠還是霧氣凝結的水滴,身下卻是不減力道的撞擊。 從后山引過來的溫泉水潺潺流動著,夜晚降溫后愈發氤氳的霧氣掩蓋住了石壁邊兩具交纏的軀體,水波聲中夾雜著男人的低喘和女人聲聲嫵媚的嬌吟…… ☆☆☆ 喬心慢慢醒轉,意識還沒完全清醒,只聽見窗外傳來聲聲鳥啼。她伸展了一下被子下的身體,嗯,好像有哪里不對勁,而且是不是有人在看著她,目光灼灼…… 嗯?不對勁? 她驀然睜開眼睛,視線直直的撞入一雙明亮而又幽深的眼眸,烏黑的瞳孔中映著她自己清晰的倒影。 “早啊寶貝?!?/br> 展嶼在她挺翹的鼻尖上輕輕親了一口,被子下面的大掌在她凝脂般軟滑的肌膚上摩挲游走,輕柔地幫她按摩著腰肢。她這副睡眼惺忪的迷糊樣兒真可愛…… 喬心完全清醒了過來,猛地一下彈了起來,“糟了遲到了……嘶!” 她方才枕著展嶼的胳膊,長發中有一縷被壓在了枕下,因她猝然的大幅動作被扯到,頭皮一陣痛。 展嶼連忙移開了胳膊,坐起來把她摟進懷里,輕撫她被扯痛的那塊頭皮,“別急,我打電話給林院長幫你請假了。你身體不舒服,昨天又受驚了,休息一天吧?!?/br> “受精?!”喬心的大眼睛一下子睜得溜圓,隨即反應過來昨天的醫鬧事件,“哦,受驚啊……” 她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全身光/裸,胳膊腰腿無不酸軟,像被火車碾過似的,嗓子也有些沙啞。她的目光四下游移了一瞬,果斷又倒了回去,把被子拉過頭頂。 裝鴕鳥這一招顯然對展嶼是行不通的。他知道她那個神奇的大腦容易拐到偏道兒上去,他才剛剛完完全全的得到了她,絕對不會再給她躲閃的機會。 闔目裝睡的喬心感到一具堅硬溫熱的軀體貼近了自己,修長的四肢將她嬌小的身體牢牢的裹住,濕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入耳的嗓音低啞暗沉,勾的人酥酥/癢癢的—— “我的小心肝兒,你昨晚是怎么說的,這么快就翻臉不認賬了嗎?” 她當然記得她都說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話! 這個惡劣的男人在第一次后,又把她抱到溫泉池邊的躺椅上再來了一次,還非說這是她誣賴他、不信任他的“懲罰”。沒有了前次的急迫,這次他是真的“慢慢來”,在她全身上下留滿了大大小小的印痕,還趁著她在意亂情迷間神志模糊,一遍又一遍的要她說她是他的,永遠是他的…… “說話是要算數的,絕對不能反悔?!?/br> 他的聲音磁性醇厚,落在她耳根頸間的吮吻讓她陣陣顫抖,她禁不住展臂摟緊了他的脖子,纖細白嫩的手指插/進他濃密的短發間。隨著他的親吻一路向下,她的呼吸急促了起來,意識也漸漸不受控制,恍惚間她心中涌起一串疑問—— 這要怎么個算數法? 她是他的,那他呢,也是她的嗎? ☆☆☆ 在喬心的記憶中,她好像從來沒有這樣度過悠閑而又墮落的一天——沒有書本,沒有實驗器材,沒有手術器械,也沒有緊急病例突發狀況的傳呼。 可她奇異的并不覺得無聊。展嶼帶她逛遍了這座幽雅別致的別院,又去層林盡染,一片金黃的后山爬山,摘了柿子和板栗。別院的管家生了炭火來烤栗子,栗子在火中個個爆開,把兩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大齡兒童驚得一驚一乍的,互相嘲笑對方沒常識沒見識。 半下午的時候,喬心果然還是收到醫院的緊急傳呼,城郊的化工廠發生爆炸事故,有幾個腦部背部受傷的傷員被送到了帝新醫院,神經外科人手不足,急召醫生回崗。 人命關天,展嶼再不舍得,也不能阻止她離開,只能一刻也不耽擱的把她送去了醫院??瘁t院今天這個忙碌的程度,她怕是又徹夜不得休息了。 昨天的醫鬧事件讓他后怕不已。那個持刀兇徒的妻子的案例,他早前跟喬心吃飯時就聽她講過,后來那人在網上的不實污蔑老白知會過他,醫院澄清時他讓老白適當的引導了一下輿論,本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蓻]曾想那人居然敢企圖傷她…… 這件事中透露出一些不對勁,他得好好查一查。他絕對不能容忍喬心身邊有威脅到她的安全的存在。 展嶼撫了撫唇,她在腳步匆匆的離開前勾下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個輕吻,唇上似乎還停留著她的唇瓣那個柔軟溫熱的觸感。 可是在她心里,病人還是比他更重要吧? ☆☆☆ 這次事故非常重大,傷員人數不少,且傷勢都相當嚴重,各個科室都一片忙亂。 喬心忙的腳不沾地,幾乎是從一臺手術毫無間隙的轉向下一臺手術,待她終于有時間坐下來喝杯咖啡,稍作歇息,天都已經大亮了。 她在辦公室里瞇了一會兒,又聽到外間傳來一陣吵鬧聲。她起身穿好衣服,出去看個究竟。 剛走到門口,寧時遠就沖了過來,把她護在身后,沖著來人吼,“你們想干什么?這里是醫院,不許使用暴力!” 喬心眨了眨眼睛,不是吧,又有人來鬧? 這次來的還是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婦女。中年婦女口中嚷嚷著要找喬醫生,一邊目光掃過一干醫護人員的臉。待她看到剛出來的喬心,不大的眼睛倏然一亮,從身邊人的懷中抽出一個長長的筒狀物,就要往這個方向奔。 寧時遠警覺的護著喬心噌噌后退,“你干嘛?別過來??!放下武器!” “喬醫生!”中年婦女領著眾人上前來,出乎意料的突然撲通一聲跪下了,“我是梅都市過來,來感謝你救了我男人的!醫院說要不是你急救及時,他肯定當場就沒命了!他之前在icu病房躺了幾天,這剛剛轉房,我有了時間就趕緊過來了?!彼只仡^招呼身后的人,“快謝謝你們大哥的救命恩人!” 喬心被這撲啦啦跪了一片的景象嚇的不知所措,反應過來后趕緊上前拉人,“快起來……不用這樣,我是醫生,治病救人是我應該做的……” 那個長長的筒狀物被抖落開,原來是一面錦旗,上面寫著“妙手仁心”。 寧時遠倒是笑開了,揶揄道,“還好沒寫著‘剖心狂魔’!” 不管怎么說,送錦旗也算是一段佳話,稍稍調劑了一下科室上下昨晚為事故徹夜忙碌后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