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那位警員才走出去沒多久就又回來了,對著自己的上司說道:“組長,接待室那邊過來了幾個人,說是這位藤本先生的鄰居,他們是過來為這位先生作證的?!?/br> 組長先生聞言抬起頭問道:“噢,那么他們是怎么說的?” 小警員聞言回復道:“他們說他們可以證明,藤本先生家里面的那只黑貓是在三個月之前就開始出現的。而且他們還能夠證明,這位先生并沒有霸占貓咪不歸還的意思,是因為松本夫婦無法拿出確實的證據來證明貓咪是他們的,所以藤本先生才會拒絕他們把貓帶走的?!?/br> 組長先生聞言抬眼看了松本夫婦那邊一眼,松本先生立馬改口說道:“我們記錯了,貓是丟了三個月的。不不,是三個多月?!?/br> 組長聞言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說道:“品種是登錄的時候其他人給弄錯的,丟失的時間是你們自己記錯了,這條尋貓啟示上面一共就寫了這么幾條,該不會條條都是錯的吧?” 松本先生聞言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怎么可能,不會有那種事情的?!?/br> 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在事件當中一直都處于被動地位的藤本醫生突然開口問道:“既然松本先生與夫人一直都在強調那只大黑貓是你們家里面丟失的,并且總是讓我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那么請問松本先生和夫人,你們手上有什么東西能夠證明你們所說的話嗎?” 松本夫人聞言說道:“我們當然有,我們身上可是有……” 話說道一半她突然停下了,似乎是想起了有什么不妥當的地方。 作為老警員的組長先生一看松本夫人的神色慌張,就察覺有不對的地方,于是他趕忙說道:“你們有什么證據就拿出來,咱們這邊一向都是看證據說話的。如果什么都沒有又來報案的話,那可就不僅僅是報假案那么簡單了,這位先生要是真的追究的話,說是誣陷我們也是要調查的?!?/br> 松本夫人聞言氣的臉通紅,手一抖一疊東西就從她的手提包里面掉了出來。 眼疾手快的小警員趕在松本夫婦反應之前將東西撿了起來,遞給自己的組長。 組長接過來打開一看,發現是一份貓證和幾張黑貓的照片。 醫生這個時候也伸過頭去看,然后指著照片里面的貓咪說道:“警官先生你看,照片里面的那只貓的毛要比大黑長,而且它們兩只眼睛顏色的深淺也是不一樣的。如果毛可以剪短,那么眼睛怎么說?寵物界可不流行美瞳這種東西?!?/br> 組長先生仔細一看還真是,而且那張貓證上面的很明確的寫著貓種是成年的純種緬因貓。 組長先生見狀沖著那對夫婦揮了揮手中的東西問道:“松本先生和夫人,請問這些東西你們怎么解釋?” 那兩位聞言開始坐立不安,經驗老道的警官一看就明白了,然后站起身子對著醫生說道:“藤本先生,感謝您配合我們的調查,現在您已經可以離開,至于這兩位,不好意思你們還要在待一會,把問題解釋清楚了才可以走?!?/br> 扒在外面偷聽的許杰聞言高興的幾乎就要跳起來,它歡快的跑到警局的大門口去迎接醫生。 等到藤本先生和過來幫忙作證的鄰居們一起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己家的那只貍花貓正眨著杏核眼在那里等著他。 而它的身旁那只形影不離的大黑貓也當然是跟在一邊。 醫生見狀蹲下身子,揉了揉許杰的小腦袋,又與墨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后說道:“真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我們現在可以回家了?!?/br> 他們坐著車子走了很久之后,臉色如同調色板一樣的松本夫婦才急匆匆的從警察局里面走了出來。 上了自己的私家車,關上車門之后,松本季香怒氣沖沖的對著自己的丈夫質問道:“進警察局之前你是怎么和我說的,你說你已經打電話提前安排好了,那個醒藤本家伙只要進來了,不把貓交出來就別想出去,可是結果是怎么樣的?人家大大方方的出去了,我們在這里被關了兩個多小時,你是怎么辦的事?” 臉色同樣難看的松本先生聞言憋了一口氣,緩了一會才開口:“我剛剛打電話給羽田的時候,他說的是一定公事公辦。我以為他應該已經聽懂我的意思了,可是誰知道這個小子還就真的是公事公辦了,半點面子都不給我們?!?/br> 松本季香聞言深吸一口氣問道:“那我們現在怎么辦?我可告訴你時間不多了,在這么糾纏下去是要壞事的?!?/br> 松本直人聞言眼中兇光閃爍,咬著牙說道:“既然好說好商量的不行,那咱們就只能下狠手了。反正死貓活貓對咱們來說無所謂,聽說那只黑貓每天都會到那家商鋪里面去,我們就拿著東西在它的必經之路上等著,把貓弄死了就帶走,反正是一只野貓,失蹤了也沒人會追究的?!?/br> 第98章 不作死就不會死 叼著給小貍花的間食,墨如同往常一樣,將要前往藤本家給許杰送吃食。 即將路過河畔花園的時候,風中突然傳過來一些奇怪的味道。 墨停下腳步,抬起頭在空氣中仔細的嗅了嗅,然后瞇起眼睛盯著河畔公園那邊看。 被風吹過來的那些氣味墨很熟悉,是那對昨日過來鬧事的夫婦,和他們帶過來的那位司機的。 那幾個人類對自己不懷好意,這一地點墨很清楚,他們看向自己的目光,貪婪的都不知道隱藏。 說實話身為野貓的墨一直都不太喜歡人類這個物種,墨感覺他們生活的太過于肆無忌憚,且到現在嘗到惡果之后也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 所以人類在它的眼里,一直都是和麻煩畫等號的。 如果不是因為小貍花,墨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搭理那些用兩條腿走路的家伙。 但是現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接觸之后,墨感覺麻煩里面也有一些不錯的人,比如說收養小貍花的藤本家。 想到自己的小貍花,墨的貓眼里面流露出溫柔的神色,金棕色的眼中流轉著星光一般的神采。 墨的種族天生性格淡然,除了伴侶之外這世間極少還有其它的事情能夠引起它們的興趣。 就連幼崽它們也只是盡心盡力,盡職盡責的撫養其至成年,然后成年的幼崽在有本事自立之后,很自然的就會離開雙親去過它們自己的生活。 這一別有時候可能只是一段時間,有時候可能也會是今生在不相見。 就比如墨,上一次在溫泉那邊,是它在成年離巢之后,與雙親的第一次見面。 但是即便是如此,如同墨這樣的也還算是好的,雖然見不到,但雙方總歸是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之上的。 墨小的時候聽說,它有一個表叔,十幾年前就跟著伴侶一起出國到歐洲那邊去了。 它們的種族壽命很長,大部分的時間都被它們用來尋找伴侶。 一旦雙方確定關系,它們就會終身的守護在伴侶的身邊,通過親密無間的行為,緩慢的改善伴侶的體質,讓對方可以分享自己的生命。 漫長的種族延續時間,讓人類的社會之中一直都流傳著它們種族的一些傳說。 對于那些想要探究秘密的人,不愿意惹麻煩的貓族會遠遠的避開,但也有脾氣暴躁的同類會給對方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不過以那對夫婦先前的表現,這一次找到它似乎是另有所圖。 懶得搭理他們的墨本來是想要避開的,但是昨天它的小貍花拼命在外面追汽車的樣子,突然就出現在了墨的腦海之中。 就因為這幾個家伙,小貍花昨天的間食只吃了幾口,午餐更是沒有來得及吃,午睡就更不用說了,連下午茶的時間都耽誤過去了。 想到許杰昨天回來之后,咕咕叫的肚子和呵氣連天睜都睜不開的眼睛,墨原本平靜無波的眼神,開始變得兇氣畢露。 它決定要給那三個用兩條腿走路的人類一個教訓,最好是讓他們一想起來就疼的,免得這些家伙再來打擾小貍花的食欲和休息。 于是墨就如同沒有發現河畔花園那邊的異常一樣,叼著東西緩緩的走進了花園里面。 由于不是休息日,河畔花園里面的人并不多,大多數的人都是到岸邊釣魚的,在花園里面散步的人還真沒有幾個。 躲在一叢矮灌木的后面,松本季香不太肯定的向著她的丈夫問道:“直人,你確定那只貓會走這條路?” 松本直人聞言說道:“放心吧,我早就已經提前問好了,那只黑貓每天都要去給那間商鋪的貍花貓送吃的,這條路是最近的,所以它每一次都會從這邊走?!?/br> 說完他轉過頭,向著自己身邊的司機說道:“一會我用漁網將那只貓給罩住,你就上去拿著木棍把貓給敲死。用力要大動作越快越好,千萬不能讓那只貓的慘叫聲把別人給吸引過來?!?/br> 司機聞言握緊了手中的木棍,點點頭表示明白。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松本季香突然推了推他們,壓低聲音興奮的說道:“快看那只貓過來了,你們這次動手一定要利索,成功了我們馬上就開車走人?!?/br> 松本直人聞言握著漁網的手抖動了一下,看向墨的眼神越加的炙熱,仿佛它是一座會移動的金山。 蹲下身子看準時機,松本直人快速的從矮灌木叢里面沖出去,向著走過來的那只黑貓拋出了漁網。 散開的漁網在空中展開一個直徑差不多能有兩米的不規則圓形,但是落地之后卻并沒有將墨給網住。 因為漁網展開的快,可是墨的反應速度更快,所以漁網落地的時候,墨已經離開了它的覆蓋范圍。 本來負責過來打悶棍的司機看見那張空的漁網都愣住了,應該在里面的那只黑貓那里去了? 就在他有些發蒙的時候,就聽到松本夫人高聲的尖叫道:“貓,貓,快快貓在那里?!?/br> 司機聞言循聲望去,果然看見那只黑貓就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地方。 他連忙揮著棍子打過去,墨卻跳起來,不但避開了那根打過來的棍子,還就勢跳到了棍子上面,順著棍子向著那位司機一爪子就抓了過去。 貓爪子的目標是那位司機的眼睛,這算是絕對的要害部位。 得虧那位司機先生以前當過兵,手腳靈活反應快,下意識的將頭向后一拉,眼睛算是躲過去了。 但是躲了過眼睛躲不過鼻子,墨在半空之中改變爪子的姿勢,變橫為豎用力一摁。 啊~~~~,司機的鼻子上面立即出現了幾道深深的抓痕,幾乎都可以看得見骨頭,大股大股的鮮血涌了出來,疼的司機彎下身子再也沒了動手的心思。 教訓完膽敢沖著自己揮舞棒子的司機之后,墨將下一個目標盯在了松本先生的身上,它知道這個男人才是這幾個人當中負責出主意的那一位。 松本直人沒想到一只貓居然會有這樣的戰斗力,只一個照面就廢了他特意挑選出來的司機兼保鏢。 從來都只負責動口不負責動手的松本直人想要逃跑,卻已經來不及了,墨已經到了它的身邊。 對待敵人墨下爪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客氣,松本直人背對著它想要逃跑,卻給了墨最好的機會。 墨盯著他的后頸部看了幾秒鐘,想著要不要直接一勞永逸算了。但是想想一直都在照顧小貍花生活的那家人,墨舔了舔嘴唇,決定暫時不給對方惹事。 但是這不代表墨放棄進攻了,它只不過是把進攻的方位從對方的頸椎改成了腰椎而已。 于是跑在前面的松本直人,突然感到有什么東西重重的狀了自己的后腰一下,然后他的腰就開始又疼又麻,隨即雙腿就開始有些不聽使喚。 癱倒在地的松本直人開始大聲的呼救,因為墨并沒有就此放過他,而是繼續往他的臉上撲。 松本夫人見狀趕忙跑過來想要救自己的丈夫,她揮著自己名牌的包包,沖著墨就打了過去。 一邊打她還一邊喊叫道:“你這只死貓,給我走開走開?!?/br> 墨聽她話快速的跳開了,所以她的包包就重重的落在了自己老公的頭上。 松本季香的包包里面裝著手機與化妝包,化妝包里面最少七、八瓶各式各樣的化妝品。這樣的重量雖然背起來的時候會不太舒服,但是愛美如命的她不在乎,而她的丈夫也從來不會在這件事情上面管束她。 所以今天松本先生就吃到了他放縱之下的惡果,被四五斤重量的包包直接砸到頭上。 嗷的一聲,松本直人血流如注,而他的夫人卻沒有看到,反而抓起包包繼續攻擊墨。 墨直接躍起,躲過皮包亮出鋒利的爪子沖著松本季香的臉就抓了過去。 刷刷兩下之后,松本季香的臉上左右兩邊同時出現了四道看起來十分對稱的抓痕。 覺得臉疼的松本季香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連,然后她就看到了手上的血跡,感覺不妙的她捂著臉大聲的喊道:“啊……啊我的臉?!?/br> 對于那位夫人施展的魔音穿腦,墨抖了抖耳朵將那股讓它不舒服的噪音驅趕出去。 同時它又左右看了看,將那張松本先生帶過來的漁網給拖了過來。 仰起頭伸著脖子用力一甩,漁網在空中被抖出一個漂亮的圓形,落地之后結結實實的將松本夫婦罩在了里面。 趴在地上不能動的松本先生用力的撕扯著蓋在自己身上的漁網,卻不得要領,反而被越纏越緊。 就在他和漁網奮戰的時候,卻發現陽光似乎突然被什么給擋住了。 有了不好預感的他抬頭一看,果然是那只大黑貓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著那只貓依然在向外冒火的眼睛,松本先生磕磕巴巴的問道:“你…你想要……想要干什么?我告訴你,我……我們可是松本……松本家的女兒和女婿?!?/br> 墨才不管你是誰誰誰,它想動手的時候首相也是敢揮爪子的。 于是顯擺身份的松本先生,很快就從墨那里得到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