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節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蠱惑 你的輪廓在黑夜之中淹沒 看桃花,開出怎樣的結果 看著你抱著我,目光比月色寂寞 就讓你,在別人懷里快樂 愛著你像心跳難觸摸 畫著你畫不出你的骨骼 …… “師兄,好聽嗎?”墨九眨巴著眼睛,揪住墨妄的胳膊,那神色似乎真的很陶醉,把好端端一首歌,唱了個七零八落,東拼西湊,酒氣沖天,還自覺唱得堪比歌神轉世,又扯裙子又甩頭,又扭腰肢又比劃。 “小九。唉!”墨妄哭笑不得,“你這酒品,可真不怎么好?” “滾犢子!誰說我不好。嘻嘻?!?/br> 墨九突地轉過頭來,靜靜地看著墨妄,又一種陶醉般的目光,盯在他俊朗的臉上,一雙胳膊蛇一樣纏上他的脖子。 “你說我好。你快說,我很好?!?/br> 這樣溫情的目光烙在墨妄的臉上,這樣的親近姿態貼在他的身上,讓他渾身的血液往上逆流,一顆心怦怦直跳,下腹發緊,臉頰發燒,幾乎無法控制自己澎湃的情緒。他亦喝了酒,這般低低囈語乖巧的墨九,讓他絲毫尋不到反駁的力氣。 “小九,你很好。你最好?!?/br> “呀!哈哈?!?/br> 墨九開心了,脫口就嬌笑起來。 “師兄,我愛你,我最愛你了?!?/br> 坑深261米,銷魂一虐 “男女之情一旦破裂,便永無回路。超快穩定更新小說,不管曾經多么親密,哪怕愛得死去活來,都可 一字一句,她說得很慢,又很輕松,如同在闡述一件事實,幾乎聽不出個人的情緒。 就像很害怕一松開,就會摔倒一樣。 墨九吐一口氣,依舊握著他的手,很緊。 可墨妄卻輕輕皺眉,睨著她的側顏,不知如何言語。 她這一嘆,帶了笑聲—— “唯獨男女之情,不過是當時人,說當時話,盡當時事而已?!?/br> 拖曳著細柔的嗓子,她突然推開油紙傘,抬頭望天。 “你想想啊,這世上,父母與子女,兄弟和姐妹,這樣的血源親情,一般而言,不管有什么誤解,一生都不會改變,也一生都會關照彼此,不會分離。便是友情,也可以基于一種互助的關系,經營得像美酒,越陳越香,時間越久遠,慢慢變成與親情一樣的,難以割舍的情感,唯獨男女之情——” 墨妄蹙眉,又聽得她似笑非笑。 “其實男女之情是什么?就是個屁!”墨九這句話,帶了一點隱隱的戾氣,若有似無的蕩在雨霧中,可仔細聽去,又絲毫不見。 “嗯?”墨妄繼續做聽眾。 “今兒喝酒的時候,我想了許多,突然想明白一個事情?!?/br> 墨九望著雨霧下的樹叢,咧嘴一笑,略略蹙眉,大抵心里的情緒得不到釋放,借了酒意,不由自主就想要說出來,她握住墨妄的手,慢吞吞的走著,說話的語速也極慢。 “師兄——” 她的手纏在墨妄的胳膊中,身子歪歪倒倒,幾乎整個兒倚在了墨妄的身上,墨妄一只環著她的腰,一只扶著她的肩膀,兩個人極是親近,在不同的角度下,呈現出不同的情態……似情人低語,似愛人親吻。 今夜的墨九很水嫩,居然沒著男裝,一身清麗的玫色衣裙,衣帶飄飄,長發迤邐于腰,端得是風情萬種,絕艷無雙,如同從月亮中走出來的小嫦娥……哦不,比嫦娥多了幾分靈性,多了幾分自在,也多了幾分笑容。 ……也落入了圍觀者的視線中! 這個時候,他二人已然步入了庭院的中間。 “呃!那就好,那就好,我也是呢?!?/br> “傻瓜?!蹦鲎∷?,微笑,“我很高興?!?/br> 但是,她不太敏感的情商細胞終于發揮了一次作用,察覺到了墨妄的情緒,“我是不是說錯了什么話,惹你不高興了?” 墨九走路都在踉蹌,腦子也不太靈活。 “師兄,對不起?!?/br> 為了這種滿足,他愿意在她需要的時候,站在她的身邊,為她遮風擋雨,在她不需要的時候,將所有情感深藏,把繁華留給她,自己默默離開。 那是一種被人需要的滿足。 一顆心,被脹得滿滿的。 墨妄突然很滿足。 除了“此愛”非“彼愛”,“此喜歡”非“彼喜歡”,她真的沒有一個字的虛言。除了不能給他那種男女之情外,墨九待他,其實也一直很信任,一直很好的,不是嗎? 他心知,墨九此言不虛。 那一只扶在墨九肩膀上的手,也越發的緊。 這樣的詞兒,讓墨妄再次怔住。 真正的,唯一的。 “是嗎?”墨九哦一聲,大概也意識到了什么,揉一下額頭,“但真正的挺喜歡一個人,偶爾也是需要表達的嘛。正如我對師兄,就是真正的那種喜歡。師兄對我而言,非常的重要,不是任何人可以比較的那種重要,就像我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兄長,真正的兄長,唯一的兄長?!?/br> “喜歡可說,但愛,不可輕言?!?/br> 墨妄點點頭,扶著她往屋子里走。 愛就是喜歡……差不多么? “愛?”墨九輕笑,“知道啊,就是喜歡唄?!?/br> “小九,你知道什么是愛嗎?” 他松手,視線低垂,落在墨九的臉上。 哪里來的愛?又哪里來的最愛? 她是從不拘于小節的……女漢子。 多吃幾杯酒,一旦興奮,便瞎胡說。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墨九的為人,他還不了解么? 怔忡片刻,他心弦微松,不免苦笑于自己的胡思亂想。 纏啊纏啊,纏得墨妄心亂如麻。 女兒家的體香味兒,淡淡的從她身上繞過來。 “嘿嘿嘿,師兄怎么這般嚴肅?” 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她小嘴翹翹,不解地相問。 “嗯?說什么了?” 凝視著墨妄的臉,她眉梢挑了一下。 一層朦朧灰白的天光,從雨霧與油紙傘透入,落在墨九那張俏生生的臉蛋兒上。似有暈紅的暖笑,又似有懵逼的無知。 “你剛才……說什么?” 過一瞬,他復又開口。 停頓,喉嚨干澀。 “小九——” 少女清脆的聲音,帶著嬌軟的笑,像一團絢爛的煙花在他眼前炸裂,燃燒著、旋轉著,轉入他的大腦,一顆心瞬間凝固。忽而狂跳,忽而高唱,幾乎快要從胸膛里蹦出來,讓他幾乎按捺不住,雙臂一展,將她緩緩攬入懷中。 她說:師兄,我最愛你。 她說:師兄,我愛你。 小九在說什么? 墨妄心臟一緊,呼吸微滯。 咚! 坑深262米,男歡女愛,千古追求 蕭關瑟瑟,天有歸雁。 夕陽下,蔓延的山路上,荒無人煙。 黃昏已近,晚霞細碎的光線灑在連綿不絕的杭愛山山脈上,像渡了一層金輝。北勐出行的皇家軍隊,浩浩蕩蕩行走其間,氣勢逼人。 從哈拉和林出發到達此此,路上成片的牛羊慢慢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荒涼、清寂。路上偶遇打馬入山,趁著秋末冬初去打獵的獵人。 他們第一次見到新汗,興奮地高舉著弓箭刀槍,呼喊著威武雄壯的北勐語…… 古道綿延。 旌旗翻飛。 隊伍蜿蜒如長蛇。 行至此處,離圍獵的目標地杭愛山北麓已近。 “姑娘,前方有一個小鎮?!?/br> 玫兒興奮地騎馬過來說,小鎮叫額爾,就在杭愛山北麓的山脈上,景色很美,還是雄關塞口,有城池美食,北勐宗親入山圍獵,都會在此頓足。 比起墨九,玫兒這個小姑娘似乎更為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