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只是,顧墨痕盡管雙手被綁著,但依舊長身玉立身姿挺拔,處在狼狽的境地仍舊臨危不亂,光是這份氣度就不知道比馮異高了幾個段數。 反觀馮異,眼神yin邪,衣衫不整,面容凹陷,想來最近又玩了不少的女人。 勝負高低,立見分曉。 有人生來就是王者,看人的時候都帶著睥睨;而有的人怎么偽裝,內心的自卑讓他如何都高雅不起來。后者說的就是馮異這種人。 特別是當顧墨痕的視線落到了馮異的身上,讓馮異很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那眼神仿佛就在說他不過是個小人得志的私生子! 可是明明顧墨痕才是野種,而他才是馮家的唯一且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馮異臉上的表情頓時扭曲!聲音陰沉且憤懣,對著顧墨痕身后的人道:“給我揍他!” 身后的人拿錢辦事,自然也不馬虎,一拳一拳揍到顧墨痕的肚子上。新傷加舊傷,他皺著眉頭悶哼了一聲,眸中醞釀著暴風雨一般的慍怒,身上又挨了幾下,馮異才喊了停。 他從床上跳下來揍到顧墨痕的身邊,一拳揮過去,打偏了他看他的視線,“顧墨痕你媽就是一個看起端莊清高實質上水性楊花的賤女人,而你就是賤女人生的野種。你他媽的裝什么清高?你要是再敢用那種眼神看著本少,本少挖了你的眼睛!” 馮異話音一落,顧墨痕抬起頭,眼睛里墨云翻滾烏壓壓的一片,脖子上青筋暴起,整個人立馬散發著懾人的氣勢,眼神所到之處,讓人覺得有種后背發涼,雙腿發軟的的感覺。 一個沒站穩馮異往后倒退了兩步,穩住心神后就覺得自己沒出息。顧墨痕現在就是他刀板上的rou,他憑什么怕他?!他瞥了一眼顧墨痕后腰上抵著的那把槍,有恃無恐的走到沙發上拿起一大個文件袋。 他可沒忘記眼前這個他恨透了的人,將馮氏的項目搶了個七七八八,不少股東開始撤資,整個馮氏的資金鏈都快斷了,還在手的項目幾乎動不了工。害得他在老爹一頓數落,被老爺子停了所有的卡,最近要不是認識了何氏建材的少東何浩,不僅讓利5個點還承認先把材料給馮氏用。這才解了馮氏的燃眉之急,這一筆干得漂亮,馮云厚才給了他一筆錢。 有錢好辦事,顧墨痕吃了馮氏那么多項目也不怕撐著,他今天就要讓他全部吐出來! 從文件袋里面抽出幾份合同和一支筆,馮異走到顧墨痕的跟前,“這幾份合同,你要是乖乖的簽了,我就念及小時候一起長大的情分,等會給你一個痛快,要是你不是抬舉,別怪我心狠手辣!” 顧墨痕在掃了一眼,第三方代理合同?顧氏手中所有項目均由馮氏代理?還有一份什么顧氏股份轉讓合同!顧墨痕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馮異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他輕笑,仿佛在說他癡人說夢,馮異也不惱怒,湊到他跟前低低地問:“五年前在秦淮那晚上還記得吧?剛剛給你吃的就是那天晚上的加強版,王老板至今都對你念念不忘呢?你說你是簽還是說我把你轉手送到他那里去,賺一大筆投資比較劃算了?” 顧墨痕臉色一變,五年前在秦淮那件事簡直就是他人生中的奇恥大辱!其實身體從剛剛就開始燥熱,此時情緒一激動,所有的躁動都往一處涌,太陽xue的青筋都暴起了,強忍著身體里那磨人的沖動。 他眼中頓時燃起了恨意,仿若有野火燎原之勢,要將眼前的人燒出一個洞來。 見他終于失態,全無方才云淡風輕睥睨天下的姿態,馮異心里說不出的暢快,轉身走到床邊踢了踢床上躺著的女人,笑的十分惡意,“既然顧總需要時間考慮,你去給顧總跳一個鋼管舞助助興!” 從顧墨痕進來的那一剎那,女人的目光就被他吸引了,她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男人。冠玉一般的臉上帶著性感的紅,隱忍讓他渾身緊繃,讓襯衫下的好身材一覽無余。這個女人也算久經風月,一看就知道馮異給他吃了那種藥,女人媚眼如絲地不著寸縷地從床上下來。 剛才和馮異也就幾分鐘完事兒,為了讓他有成就感,她裝得很辛苦?,F在有個極品的男人擺在眼前,她哪里會拒絕! 女人很豐腴,款款走過來多,顧墨痕閉著眼睛似乎都能聽見身后兩人吞咽口水的聲音。 她停在了顧墨痕的身邊,見他雙目緊閉,將之前某種的萬千風華全部斂去,左眼角的那顆紅的跟罌粟一樣,妖冶魅惑!他似乎忍得很辛苦,汗水從額頭往下滴,劃過他俊逸的臉龐、下巴、性感的喉結,最后落到了純白色的襯衣上。 而此時,整件襯衣濕的能擠出水來! 她突然貼身靠他的胸膛,以他做鋼管,跳起了鋼管舞! “滾!” “嘭!” 一身怒吼伴著門被人撞開的聲音,女人猝不及防,當場楞在了原地。 套房臥室的門被人粗魯地從外面撞開,顧墨痕驟然睜開眼睛,正好看見明澤宴和墨流風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他緊繃的心弦終于松懈。 而墨流風沒給任何人反應的余地,進門一個掃堂腿放倒了靠近門邊的人。 顧墨痕忍著惡心一個轉身,將貼在她身前的女人推到了身后拿槍那人的身上,墨流風趁機腳一踢,那人手里的槍高高的彈向空中,最后伸手一接槍落入手里,只見他食指一轉,槍就穩穩的拿在手上,姿勢帥氣的拉開保險,槍口掃過房間里面的人。 眾人嚇得雙手抱頭,不敢亂動。 明澤宴進門之后就發現顧墨痕那一臉隱忍的樣子,他也算情場浪子,杜對某些藥性自認為還算清楚。他剛剛進來的時候可看見那女人貼著他家二哥跳熱舞呢!狹長的鳳眸掃了一眼馮異,給一個男人下春藥,還讓一個女人跟他貼身熱舞,這可真他媽的缺德??! 最最讓他驚訝的還是他家二哥啊,居然還能坐懷不亂,真是厲害了我的哥! 他顧墨痕那眼神,明澤宴就能腦補到了后面的事情,他真的想為馮異燒柱高香,讓他自求多福。 他幾步上前給顧墨痕松了綁,同為男人,一靠近幾乎就明白他已經快到了忍耐的極限,于是也不耽誤。扶起顧墨痕,明澤宴對著墨流風道:“小六,這里交給你了,蘇河一會就到!” 顧墨痕心里終于松了口氣,一雙紅的驚艷的眸子掃過馮異,最后停在墨流風身上,道:“馮異給我留著!” 明澤宴扶著顧墨痕往外走,墨流風一臉興奮,他可是泰拳高手,好久沒有找到人陪他練手了,他一套泰拳還沒耍完,蘇河就趕來了。 而此時,隔壁的房間里,夜魅左腿搭在右腿上,右手一只轉著右手手腕上帶著的貓眼大的黑曜石。 “老大,隔壁出事了!樓下蘇河親自帶人上來了!”野狗在他耳邊低低聲道。 馮異那點小伎倆,慫恿皇甫彤來找她幫忙對付顧墨痕,他想從中漁翁得利,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那點能耐。殊不知,他也順手推舟了一把借馮異地手探了探顧墨痕的底細。 結果,果然是深不可測??!連蘇河這種人都能隨叫隨到! “讓我們的人都撤了,清理好現場,記住這件事我們都沒有參與過!”夜魅坐在沙發上,語氣沉穩。 “那我們劫來的那個人,還要送到小姐房間里面嗎?”野狗遲疑地問道。 夜魅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眼神一冷,野狗嚇得立刻戰戰兢兢的。 “我知道,人都是馮異劫的,跟我們沒有關系!”野狗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要是小姐鬧起來……怎么辦……” 說起皇甫彤那鬧騰的性子,夜魅頭疼的伸手撫了撫額頭,片刻之后似乎才下了個決定,道:“新來的那個能讓人產生幻覺的,就是今天讓你酒吧你放的那個,你給她一點,再給她找個男人!” “是的,知道了老大!”野狗應了一聲出了房間。 …… 明澤宴將顧墨痕扔在車上,見他似乎真的忍到了極致,雖然他家二哥真的很誘人,但是他不搞基,于是一刻都不敢耽誤,一轟油門飆車而去。 顧墨痕十指抓著皮質的椅墊,手背上青筋可見,憑著僅存的一點意識回憶起安陌離似乎還不知去向。雖然馮異讓人抓了他,不會對安陌離做什么,但是總歸沒有找到人,他不安心。 他一開口,聲音像被摩擦過一樣粗噶沙啞,“讓小六找找安陌離!” 明澤宴知道安陌離是和顧墨痕一起長大的,感情也不比跟他們差,而且他在c市也得到了安陌離熱情的款待,于是一邊開車一邊打通了墨流風的電話,交代了安陌離的事情。 明澤宴剛剛掛完電話,就聽見顧墨痕手機“嗡嗡嗡”的震動聲。 “你電話!”明澤宴一邊開車,一邊提醒顧墨痕,見他渾身濕噠噠的,牙齒也咬得咯吱咯吱地響,所有的精力似乎都用來對抗體內橫沖直撞的欲望。 既沒有聽見手機響,也聽不見明澤宴的話! 手機在顧墨痕的褲子口袋里不知疲倦的震動,明澤宴在一旁繼續分析,“我猜一定是二嫂打來的,哎,二哥你在堅持一下,最多十分鐘我就把你送到!” 凌晨一點的路上,幾乎沒有車輛,一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一路超速逆行朝著都市花園小區的方向駛去。 而都市花園1808意見房間的燈光始終亮著,伊伊拿著手機糾結地在床上打滾。 原本白天被折騰的那么累,仿佛怎么睡都睡不醒,但是到了晚上卻一點睡意都沒有。躺在床上總覺得少了什么點東西,她狐疑地將床都整理一遍,不僅沒有少什么,并且床頭還多了顧墨痕平時抽的煙和打火機。 而跟前一個夜晚相比,房間里少的不過只有一個人而已。 伊伊驟然驚覺,這也才幾天而已,她似乎已經習慣躺在他的懷里入睡,床上沒了他怎么都睡不著。 而且更重要的是,今天晚上她的眼皮一直跳一直跳,老人常說眼皮跳暗示著將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顧墨痕這么晚沒有回來,她心里擔憂越發睡不著了,原本十一點的時候就想給他打電話,又怕他覺得她小心眼喜歡查崗,于是她在床上滾來滾去一直看時間。 直到都凌晨一點了,他都還沒回來,伊伊終于忍不住撥通了電話,但是連著打了兩三次,電話里面都是機械的女音提示: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拔! 伊伊更加的心煩意亂,揉了揉頭發,從通訊錄里面調出了墨流風的電話,伊伊撥了過去,電話很快就被接起。 “喂!”電話那頭傳來墨流風清亮的聲音。 伊伊蹙了蹙眉,問道:“墨流風是嗎?你好,我想問一下顧墨痕跟你在一起嗎?” “二哥沒回去找你???那個他中了點春……”墨流風突然住了嘴,暗暗覺得自己聰明,二哥中了春藥沒回去找二嫂,那肯定就是找別的女人去了,于是哈哈笑道:“那個,可能他一會兒就回來,哈哈哈,那個二嫂啊,我這邊還有一點事情,我先掛了!” 電話直接被掛斷,伊伊皺眉,心里狐疑,他中了點什么?伊伊不得而知。她心下擔憂卻什么都能做,只能想著墨流風說的他一會回來,于是起身走到飄窗上坐著,往樓下小區門口望。 片刻之后,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停在了小區門口,伊伊懸著的心才放了下去,剛才煩悶的情緒驚奇地一掃不見。 而樓下,明澤宴一邊從顧墨痕口袋里拿出手機,劃開未接來電直接撥了出去,一邊對著顧墨痕道:“二哥,我車技又進步了,過來只花了十分鐘!” 當然只要十分鐘,明明要繞行一段距離才能掉頭,他一路逆行加超速加闖了無數紅綠燈,明天交警的罰單寄到了,上面罰款的金額估計比他的車技還牛逼。 明澤宴掛完電話,將電話扔到了儲物格里,吹了一聲口哨,笑得又賤又浪蕩,“我已經給二嫂打電話了,五分鐘之后就能下來,不過我看你這個情況,估計都等不及上樓!” 他十分體貼地開門下車,準備自己打個車回酒店,被窩里面還有美人等著他呢! 原本,好不容易死皮賴臉又進了一次蘇美人的房間,好不容易坑蒙拐騙地上了蘇美人的床,差一點點就要把蘇美人拆吃入腹。在最最最最關鍵的時候,就接到了警報,于是明澤宴二話不說提上褲子馬不停蹄地就跟著導航趕去酒店。 他真的犧牲可大了,趁著伊伊還沒下來,趁著顧墨痕還不清醒的時候,是該為自己謀點福利,“二哥一個美妙又難忘的夜晚即將開始了,你也不用太感謝我的,回頭你b市車庫里停著那輛限量定制的跑車送給我就可以了!” 他聒噪的聲音,終于吵得顧墨痕恢復了一點神志。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眼神已經迷離到不行,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花園小區的門口,顧墨痕頓時怒罵道:“誰他媽讓你把我帶到這里來的!” 他一邊罵著明澤宴,一邊就要開車門出去。 明澤宴驚訝過后,心里又委屈又冤枉啊,難道是他揣測錯了圣意,他要找其他的女人?可是明明不都警告墨小六以后見著那位要叫二嫂的嗎?能讓他們開口喊嫂子的人,難道不是生命中最后一個女人嗎? 媽的,他家二哥怎么跟老三余秋白一個得行了,陰晴不定,心思比女人還深還難猜! 明澤宴低罵了一聲,“二哥,你要找其他女人不早說,剛剛酒店樓下就有好多,害得我使出了全身的洪荒之力,用盡了畢生的車技!” 顧墨痕剛剛打開車門,伊伊就跑了氣喘吁吁地跑到了車邊,扶著車身開始喘氣。 “那個,謝謝你送他回來!”她對著明澤宴道謝。 說完話就看見副駕上顧墨痕踉踉蹌蹌地走出來,差點摔倒在了地上。伊伊一驚,也顧不上喘,跑過去扶住他的胳膊,驚訝道:“你這是怎么了?” 她一靠近,熟悉的馨香頓時充斥著他的鼻間,渾身的燥熱越發的叫囂,忍不住一手將她摟在懷里,火熱的身體觸碰到她帶著涼意的肌膚,燥熱才有片刻的緩解。 只是,這無疑就是飲鴆止渴,片刻的舒服之后越發的難熬。 明澤宴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跟伊伊打了個招呼,“二嫂啊,二哥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還有外人在,他的手就摸上了她的臀部,力道有些失控,她痛得黛眉微蹙,伊伊整個人早就向熟透了的蝦仁兒。聽明澤宴要走,哪里還敢留他,連聲應著,“那個,好的,麻煩你了……” 明澤宴快速地上了一輛出租車,哼著歌心情愉悅的回酒店繼續他沒有完成的事情。 那邊顧墨痕的手已經從她衣服的下擺伸了進去,撫上她光滑的后背,手指熟練靈活作亂著,伊伊臉上一熱,從耳朵紅到了脖子。 這還是在大街上,他就如此孟浪大膽,伊伊又惱又羞,一邊推著他的手,一邊氣惱道:“顧墨痕,這還是在外面!” 他此刻感覺身體就要炸裂,忍了那么久早已經到了極致。 見她有又說話又掙扎,他終于失了耐性翻身將她壓在車身上,火熱的嘴唇穩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他的吻急切又粗暴,強勢霸道的撬開她的牙關,火熱的舌在她的口中掃蕩,最后勾起將她的小香舌勾回自己口中,發狠的吮吸,吸取她的甘甜來撫慰他渾身那默認叫囂的沖動。 她被他吻得舌根又痛又麻,完全無任何招架的余地。 凌晨還有晚歸的人以及陸陸續續少量往來的出租車,伊伊神經高度緊張,整個身體都僵硬了。同時,她明顯也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他這副急切兇狠的模樣像極了五年前在秦淮的那晚。 只是她推又推不動叫又叫不醒,真有種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感覺。而漸漸的,在他的吻和觸碰下,她渾身酥麻,迷迷糊糊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直到出租車按了一聲喇叭,伊伊才驚醒。晚風帶著地表的余熱吹來,無端讓人更加燥熱,伊伊驚覺此時衣服已經被他扒下了肩頭,她感覺自己都要哭了,再這樣下去就真的要在大馬路邊上被就地正法了。 狠心張嘴咬了他的舌頭,顧墨痕吃痛,張開迷離的一雙眼睛。 見他眸中有片刻的清醒,伊伊急聲道:“我們先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