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阮府女兒紀事 防盜章防盜章 我可沒當你是個傻子,我就當你是個炮仗二愣子。 安槿黑臉道:“你這是干什么,她哄不哄你,關我什么事,我的點心怎么惹你了?跑我這里發什么脾氣,好走不送?!闭f完把大靠枕往邊上一堆,往床上睡去,懶得再敷衍招呼這二貨。 阮安桐簡直要氣哭,有這樣安慰人的meimei嗎?她已經這么慘了!還有為什么不問問自己為什么生氣?她已經憋好久了!二jiejie太端莊嚴肅,比娘還厲害,三jiejie不在,四jiejie是個膽子小的,都不能說!自己遇著了那事一直憋著,好不容易等回來這個小沒良心的想過來傾訴一下討個主意,卻是這樣的態度! 阮安桐見安槿果然拉了薄被裝睡不理自己,旁邊的丫環則眼觀鼻鼻觀心不出聲,氣惱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愿,不走又拉不下面子,最后干站了幾秒,終于妥協道:“七meimei,我又不是生你的氣,不過是想到浣珠表……生氣而已?!甭曇魵鈵炗治?。 過了半晌,安槿的聲音終于從被中傳來:“她怎么會惹你?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讓她不肯哄著你了?” 阮安桐怒道:“我做什么事?什么叫我做了什么事?!”想到那天的事情,她又是一陣委屈憤怒傷心。 安槿瞅著她這樣子,終于使了個眼色給丫環們,她的丫環們和阮安桐的丫環便俱很有眼色的退到了房門口守著。阮安桐便絮絮叨叨的將那天的事情訴說了個仔細,當然其中也有些安槿的腦補。 那日是劉浣珠出嫁前的第三天,是通常姑娘家出嫁親戚閨蜜們給添妝禮的時候??墒且驗閯街槭羌捱^來做二房,劉家又破落的厲害,并沒有什么人過去給她添妝,連她jiejie劉浣珍都被婆家拘著不許出來。 阮安桐素來和劉浣珠交好,自然是早早備好了添妝禮,可一上午都被二姐阮安檀拘著,一直到午后才找到時間,偷偷過去給劉浣珠添妝。 劉家住的很近,就在侯府幾個街區外的一個三進小院子里。阮安桐到了劉家,卻并不見什么熱鬧人影,正自奇怪著,劉家的婆子見了她就分外開心,道:“表小姐,你可終于來了,還是你有良心,快去看看我們家小姐吧,她正傷心著呢?!?/br> 阮安桐奇怪,浣珠表姐過幾天都要出嫁了,還傷心什么呢?難道是舍不得離家,還是不愿做大堂哥的二房? 婆子又對跟著阮安桐的兩個婆子幾個小丫環道:“老jiejie們還有姑娘們都辛苦了,你們也來耳房坐坐,待老婆子去給你們沏杯茶?!?/br> 阮安桐允了,也不理她們,就只帶了貼身丫環俏云向內院走,徑直去了劉浣珠住的廂房。劉家較小,幾房人都是窩在這個三進的院子里。劉浣珠便是住在這第三進的一間小廂房里。進了偏廳,左手邊就是劉浣珠的屋子。 阮安桐剛打算敲門,就聽到了里面的說話聲,可是聽見話的內容,她舉起的手一下子就僵住了。 只聽一個婆子沙啞的聲音道:“小姐,您可別傷心了。只要阮家大少夫人的孩子沒了,以后再也生不出,阮家將來還不是您的?!比畎餐┞牫?,這個是劉浣珠院里一個很得寵的王嬤嬤的聲音,在劉浣珠面前很能說上話,只是,只是這說的是什么話? “王嬤嬤,話是這么說,哪有這么容易的。大房都在大夫人和大少夫人的控制下,弄個不好,就把自己給陷進去了,恐怕到時候姑奶奶都救不了我?!眲街槁曇舻袜珛扇?,略帶著絲絲不甘。 “我的小姐,誰要你親自動手了,您不是和阮家五小姐交好嗎?借她的手不就行了。那是個傻的,你哄哄她,讓她給大少夫人送盤吃食送個香囊什么的,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阮家大少夫人定不會對阮家的小姐們有什么防心?!?/br> 門外阮安桐聽到這里完全懵了,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好像那些話只是一個字一個字的組合,組合起來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或者不是自己聽到的那個意思。旁邊的俏云卻是聽得魂飛魄散,俏臉煞白,渾身發抖,她一把抓上了自家小姐,準備喚了她立即離開,卻冷不丁聽到后面傳來一個驚訝的聲音。 “五表小姐,你們站在門外做什么?”卻是劉浣珠的大丫環香葉。 阮安桐和俏云聽了這如破驚雷的話俱是一震,俏云是嚇的,阮安桐則是從乍聽劉浣珠主仆的話中的震驚中醒了過來,緊接著便是怒火上涌,也不理香葉,腳一頓,便要沖進里屋去。 俏云死死上前抱住了阮安桐,叫著小姐。這可是劉家的地盤,萬一劉浣珠惱羞成怒,殺人滅口啥的,她死一百次也熄不了二夫人的怒火。 香葉還在奇怪這對主仆在干什么,門已經吱呀一聲從里面打開,露出的是劉浣珠一臉驚恐的面孔,后面則是王嬤嬤滿是褶子滿面陰沉的臉,顯然她們聽見了香葉的叫喚,知道了外面的變故。 劉浣珠很快反應過來,一把上前抱住了滿臉漲紅已經紅了眼眶的阮安桐,驚惶的哭道:“五表妹,不是這樣子的,不像是你聽到的那樣子的?!?/br> 阮安桐推開她,憤怒道:“那是怎樣子的?你不是在和婆子商量怎樣利用我去害大堂嫂的孩子?” 劉浣珠搖頭,腦子急劇的轉著,想到剛才的話,驀然一振,道:“五表妹,你聽了剛才我們說的話,你知道這都是嬤嬤見我傷心,關心我,才說出那樣的話。我可是半句也沒有同意。我,我怎么可能同意?別說我不會做那傷天害理的事,更何況meimei就像我的親meimei,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利用meimei待我的心做任何事啊?!?/br> 阮安桐聽了最后一句,眼淚就忍不住冒了出來,她畢竟才十一歲,這些年劉浣珠特意交好于她,對她各種照顧體貼,她乍一聽那樣的話,先是憤怒,再聽劉浣珠的辯白,便忍不住傷心起來。 劉浣珠見阮安桐哭了,便知道就有回轉的余地,忙使眼色給王嬤嬤。 王嬤嬤立即走上前來,跪在了阮安桐的面前,求饒道:“請五表小姐恕罪,都是老奴的錯,老奴見姑娘就要出嫁,家里卻分外冷清,添妝禮根本沒什么人來,見我們家小姐傷心落淚,替我們家小姐委屈,才豬油蒙了心,說出那等天殺的話。五表小姐要打要罰,都沖著老奴來吧,實在是不關我們家小姐的事?!?/br> 那邊劉浣珠似乎聽完王嬤嬤的話,似乎觸及了傷心事,立即淚如雨下,抬著淚眼看阮安桐,眼中俱是傷心惶恐。 阮安桐看看劉浣珠,心里五味雜陳,氣急之下一腳踢上了王嬤嬤,罵道:“你這個黑了心的奴才,竟這樣挑唆主子,就該賣了去做苦力!” 劉浣珠聞言,立即也跪下對阮安桐道:“五表妹,都是我御下不嚴,沒能約束嬤嬤讓她因為我的凄涼狀況胡亂出言。五表妹,我一定打發了她,還請五表妹不要從此和我生疏了,我,我就剩下五表妹了?!?/br> 阮安桐已然心里一軟,正待出言,一旁的俏云急了,道:“小姐,我們是偷著出來的,還是趕緊回去吧,不然又要被夫人和二小姐說了?!?/br> 劉浣珠眼神一厲,卻立即掩了去,哭著繼續哀求阮安桐道:“五表妹,meimei,今天的事我一定會狠狠打發了王嬤嬤,還望meimei顧著我們的情誼,不要對人言,雖然不是我意,但畢竟是我的下人,到時候,我只有一根繩子吊死了?!?/br> 阮安桐心亂如麻,跺跺腳道:“我自是不會對人說,但你,還是好自為之吧?!闭f完就跟著恨不得飛出去的俏云急急走了。 雖然阮安桐因為心軟答應了劉浣珠替她瞞著,但阮安桐也不是傻子,回來仔細想想當時劉浣珠和王嬤嬤的話,就不禁對劉浣珠的辯白半信半疑起來,顧及兩人多年的情分,她的確沒跟旁人說,但心里卻實實在在憋屈憤恨的慌,也不愿再見劉浣珠。 安槿聽完阮安桐絮絮叨叨一臉委屈惱怒的訴說,也沒去安慰一下受了傷的小姑娘,或者罵上劉浣珠主仆兩句又或者幫劉浣珠辯白兩句,而是心里爬滿了種種的疑問,這許多巧合太詭異太刻意了好不好? 為啥阮安桐去的時候劉家院落里竟然剛好沒有什么人?為啥看門的婆子要特意支開阮安桐的小丫環婆子們?為啥阮安桐走到門口就聽到最關鍵的幾句話?又為啥俏云拉著阮安桐想離開,劉浣珠的丫環香葉就突然出現,喊破了她們? 就說最后那個巧合,如果不是香葉的叫破,俏云若真的拉著阮安桐成功離開了劉家,結果可能會是怎樣? 阮安桐即使離開了,劉浣珠事后問過門房婆子一定還是會知道她曾經來過,沒能哭求穩住阮安桐,劉浣珠必然心有不安恐懼,很難說做出點什么事情來反污了阮安桐。 阮安桐的性子又不是能忍的,回府要是嚷嚷了出來,大堂嫂再氣得病上一病,大伯母再以此為理由嚴正辭言拒絕娶劉浣珠作二房,或者不再肯去官府登記,最多給個妾的名份,老太太必然要惱羞成怒。 第120章 受累的命 項墨看著她脖頸身上迅速升起的紅暈,和被咬后的星星點點,想起師傅的話,心里閃過陣陣異樣。他稍微放開她,手指輕輕捻了捻她的側臉上滑嫩的肌膚,頓時那一塊便紅了起來。 西夏的風沙大,環境和京都相比惡劣了許多。項墨那日在馬車上要了姜璃一回,雖然相對來說已經很溫柔克制,但他發現姜璃不知是不是最近太過辛苦,還是環境改變不適應,整個人都有些蔫蔫的,他抱她在懷里也總是覺得她好似嬌弱得要碎似的,所以之后他一直都不敢再過魯莽?;氐酵醺差D好了姜璃,便去了絕塵谷一趟,向師傅谷老先生打聽他功法的事情,這事不問清楚,他心里一直有些不安,怕對姜璃造成什么傷害。 他師傅谷老先生看見他的樣子就有些異樣,又試了試他的功夫,便大抵知道了他的疑問。 谷老先生解釋道:“絕塵功法的要訣是靜心專一,要靜心,很多人便以為是要絕情才能練至最高境界,其實不然。你是把劍練成絕情的寒冰劍也好,還是至陽的火焰劍也好根本無所謂,只要你能突破,絕情絕性,至情至陽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只是世事紛擾,耽于□□,很難靜心,也就很難練此功法而已。所以我們谷中弟子多是選了絕情絕性之路,反是把功法的初衷要訣給忘了?!?/br> 谷老先生又道:“只是你卻不知不覺走了至情之路,而且現在功法突破了七層。但此功法卻有缺陷,需要至寒至陰之體配合,否則你的身體太過剛烈霸道,恐怕對你夫人并無什么好處,普通女子根本難以承受與修習至陽功法之人行陰陽之合?!?/br> 饒是項墨再冷靜,聞言臉色也是大變,谷老先生看他難得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就翻了半天給他找了本冊子扔給他道:“我自己走的是絕情路,也幫不了你太多,你自己看看這里一位先祖的記載吧,有詳細的破解之法。我以前也翻看過,你要想保住你的夫人,就要慢慢用藥調整她的身體體質,只是這個過程至少要為期三年,這段時間不能有孕,若之前或期間有孕改變體質就基本不可能了。調整后她的體質極寒,也是難以受孕的,只有等你功法突破十層,她才有可能受孕。但你也知道,我們谷這么多代傳人弟子,能突破十層的基本是寥寥無幾。不過若她的體質改變成功,應該對你功法進階很有幫助,陰陽之合對她的身體也極有助益,不然若之前她的身體已有虧損,怕也是壽命無多的。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br> 也就是說項墨練了個改變自己體質的功法,相應的姜璃就需要改變自己的體質去配合他,改變成功了,皆大歡喜,不然姜璃的身體承受不住項墨身體的剛烈霸道,用不了多久就得香消玉殞。 項墨離開絕塵谷,心也沉到了谷底,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讓他難以抉擇之事。他翻看了冊子,那些配藥雖然珍貴過程也繁雜,但對他來說也算不得難事。然而他擔心的是如果他功法不能突破十層,那姜璃就不能有孩子,他是西夏的繼承人,姜璃不能有孩子,對姜璃一定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但不這么做,他以后都不能再和姜璃行夫妻之事,重點是他仔細查看了這個冊子,他的功法越練到最后,男女之欲就會越強烈,若沒有陰陽之合,他后面身體可能承受不住爆體而亡,這完全就是個坑爹的功法啊。 但他沒有猶豫多久就下了決定。只是可能沒有孩子,那就沒有吧,既然這樣做對阿璃的身體有益處,他還有什么好考慮的?況且只是有可能,他覺得既然有人能練到十層,他為什么就不能? 還有,他心底深處還有一個非常自私的想法,姜璃改變了體質,就不可能再離開他了,這樣,也就相當于破了夢中的那個局。 他此時捻著姜璃的肌膚,看她有些委屈的眼淚彎彎的樣子,心里就有些好笑,他心里倒是突然有些好奇,如果她的體質改變后,是不是還是怎么嬌弱的樣子,碰一碰就要碎的樣子,只輕輕一咬就嚷著疼。 他想著心里就發癢發脹,忍不住就又低頭點火,可是火越點越大,姜璃忍不住在他懷里就嬌吟出聲,引得他更是難受難忍,但是想到那坑爹的功法,他也只能抱了她用了以前的法子勉強紓解了一番。最后完事倒是弄得姜璃頗為詫異的看他。 項墨想到那用藥的復雜過程,他不可能瞞過她,肯定還是要跟她說的,遂就抱了她把事情細細跟她說了,卻只道是三年之內不能有孕,而瞞了她若是他功法突破不了十層就再難有孕的事。 如此姜璃聽了根本沒有什么好為難的,她本來就不想太早有孕,她母親安王妃還一直擔心她年紀太小,若圓房了有孕對身體不好,現在好了,完全解決了。而且她還隱隱約約的高興,因為這樣的話,就是說項墨之后除了她就再也不會有其他的女人了。 雖然項墨對她已經好到不能再好,又各種承諾,但她身邊滿滿的都是各種不良例子,心里對將來項墨到底會不會有側妃實在充滿了疑慮,現在好了,就算有名義上的側妃,那也最多只能是名義上的了。 所以姜璃覺得這件事好到不能再好。項墨看她隱隱歡喜的模樣,心里就有些糾結負罪感,為了她,無論如何他也得把功法練到十層以上才行。 姜璃卻突然想到什么,有些羞答答的問項墨,道:“那,我們這三年是不是都不能那個啥?” 項墨的思慮被她打斷,被她小心翼翼微微偷覷自己的模樣弄笑,道:“想什么呢?”然后一邊親她,一邊就道,“每次泡過藥澡吃過藥后我都要幫你排毒,你想知道是怎么排毒的嗎?” 姜璃聽了臉立即就紅了,雖然被項墨親的本來早就是紅的也看不太出來,只是仍是覺得害羞得要命,不過很快在項墨的進一步動作下她也顧不上害羞了,只剩下了嬌喘的份。 兩人即使不能動真格的也是折騰了一晚上,可能也正因為不能動真格的,項墨更是欲求不滿,總也折騰不夠,姜璃總算發現,其實有沒有那回事,她都是受累的命。 第二日一早,兩人才有時間談府里的事情。 說到世子妃姬氏送丫鬟的事,項墨就皺眉對姜璃道:“不喜歡就直接拒絕好了,拒絕不了就裝傻充愣,不用理她們?!?/br> 關鍵是他太了解自己的母親,一旦打開缺口,她就恨不得你什么事都得遵照她的意思去執行,為了哄她一時開心順了她的意,只會是他日決裂的開始,不若一開始就斷了她的念想,大家還能維持的下平衡的關系。 姜璃失笑,道:“這算個什么事,哪里用你管,難道你想我對著她們整天相互黑著臉,一開口就吵架呀,也不嫌累的慌。你放心好了,這些小事我就當打發時間,練練手就是了?!?/br> 項墨低頭看她,問道:“覺得悶嗎?”竟然拿這種事情打發時間,可見的是悶了。他知道昨天項硯找她的事,項硯大概和京都的少年有些像,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是好的,可能跟姜璃會談的來,但他一點也不希望她和項硯有任何私下來往。 姜璃搖頭,嗔道:“這些天好多事情忙呢,哪里有時間悶?等把荔園打理清楚,事情都安排好,就要辦賞花宴了,怎么會有時間發悶?!苯耆珱]有意識到自己前后說話的矛盾。 項墨道:“辦賞花宴的事,請些知禮知趣些的即可,不要累著了?!痹陧椖睦?,完全不需要姜璃幫她去走夫人外交,但辦些賞花宴,認識些合得來的人說說話,解解乏,對她總是好的。 姜璃“嗯”了聲,想起昨日遇到項硯的事,就問道:“再過一個多月,閔家小姐就要嫁過來了,怎么看這府里一點動靜也沒有?” 好像誰都沒意識到這事似的,就是項硯本人,哪里有半點意識到自己是新郎的意思? 項墨聽她問項硯的事,倒是想起收到的消息,道:“不用等一個多月。我已經收到了消息,他們已經在路上了?!?/br> “他們?”姜璃略有些困惑的問道。 “祖父之前病重,上折子奏請將爵位傳給父親,陛下已經恩準。鑒于祖父病重,陛下已下旨將四弟和閔氏的婚事提前,又著五弟和明惠郡主啟程回西夏探望祖父,現在都已經在路上了。但明惠郡主已懷有身孕,行路較慢,歇歇停停,估計要到下個月中旬才能到?!?/br> 項墨道,“我已經派人傳話給父親和母妃,怕是后面她們都沒有時間光盯著你找你麻煩了?!?/br> 姜璃略有些好奇地看項墨,她發現項墨對他的母妃成見很大。但她可不是什么菩薩,沒有什么多管閑事的閑心,更何況她明顯看出姬氏對自己頗有成見和敵意,才不去做什么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還有明惠郡主有孕了?既然有孕,大伯母項大夫人怎么還肯放她來西夏?姜璃心里疑惑,就忍不住問了出來。來西夏的路途遙遠,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孕婦如何能承受這樣的長途奔波。 “所以你大伯母項大夫人不放心,親自送著她過來了?!表椖?。 第121章 招蜂引蝶 姜璃張了嘴,簡直覺得不可置信。這,這也能行?哪有嫁女兒,寡母跟著一起嫁的? 而且項大夫人送與不送,對明惠這個孕婦來說,有多大分別呢?孩子,還是得自己馱著,馬車,還是得自己坐的吧? 不過項大夫人只有一個女兒,女兒嫁到西夏,她娘家又在西夏,姜璃很懷疑她是不是就想待在西夏不回去了,這?然后姜璃覺得她祖母項老王妃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樣的心情,她可也就把項大夫人母女放在眼里,明惠就是她的眼珠子,好像滿安王府都只有明惠一個親孫女似的。好了,這回都走了,也不知她老人家受不受得住。 且不管安王府那邊,西夏王府這邊收到陛下恩準西夏王世子襲爵,項大夫人,項翊夫妻以及閔幼姝即將抵達西夏的消息后,世子妃姬氏的確是忙飛了。哪里還顧得上給姜璃找茬。 就是姜璃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先是世子要襲爵,這西夏王爺的襲爵典禮跟京都普通親王的襲爵宴請還是很大分別的,就跟土皇帝繼位似的。還要西夏王妃,新的世子,世子妃的衣服定制等等。姜璃不用幫忙府上的事情,但是典禮那日的流程,丫鬟侍女們的規矩,自己和項墨的禮服飾物等一應事體還是要負責的。 然后是項硯成親,就算項硯是庶子,但喜宴總得要辦的吧,賓客總是要請的吧。就是上次項墨在京都成親,西夏王府還是辦了一場沒有新郎新娘的喜宴,原本項墨和姜璃回來,應該還要再辦宴席的,項墨借著祖父的病重,給免了折騰。 還有項翊帶著新夫人明惠郡主丈母娘項大夫人回來,這園子也要安排吧。西夏王府是很大,但主要分三個園子,南園,東園和西園。南園老王爺住了,那里向來是西夏王和王妃的正園。東園是世子世子妃住的地方,現在是姬氏住著。西園是其他房住的,現在是世子項琮和項硯住著。這些都要重新調整。 最后姬氏請示過老王爺和世子項琮,老王爺仍住在南園,項琮搬去南園和老王爺一起住,東園項墨姜璃他們不住,姬氏就仍留住在東園,項硯則還是住在西園,在原來的院子里成親。 姬氏又在西園里撥了一個三進的院子給項翊和明惠郡主住,至于項大夫人,姬氏沒有特別考慮安排,她是項翊的丈母娘,沒有道理住到西夏王府吧?所以姬氏表示,若項大夫人住過來,那就住西園的客院或者項翊的院子里吧??驮嚎隙ú粫惺裁刺貏e安排,就是普通的客院而已。 各種忙亂之中,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頒發圣旨的天子使臣就先一步在四月中旬就到了。因為明惠郡主有孕拖慢了行程,來人傳訊說大概到四月底才能到。 眾人接了圣旨,送了使臣,然后經住在雪山里的得道大師算了吉日,把項琮的襲爵典禮安排在了五月十二。 項翊等人果然是四月底抵達西夏的。他們一到西夏,項翊和明惠郡主被迎入了西園入住,而項大夫人瞅著西夏王府沒有給自己安排院子,總不好真和女兒女婿住一個院子吧?便在娘家西府項氏來接她時,順勢住回了自己的娘家。 閔幼姝則是被安排在了西夏王府的一座行館,那里通常是安排天子使臣,其他國家的來賓等,就相當于是一個國家的會館一類。王府覺著既然兩人還沒成親,不好住進府內,為表鄭重,就把她扔到了行館由行館的人招待著便不管了。西夏王府把項硯和閔幼姝的婚期定在了襲爵典禮之后的五月二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