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攬過鞏書文氣得發顫的嬌軀,諸葛輝看向王少聰的眼里滿是不善。當著他的面罵他的女伴,就是把他諸葛輝的臉面踩在地上!這口氣他是絕對不會就此咽下! 但和王少聰說話太抬舉對方,他轉向夏純陽:“夏少,我算是見識到了!今日之辱,沒齒難忘。我們法庭上見!”扔下這句話,諸葛輝扶著鞏書文頭也不回的離開。 夏純陽依然坐著,但聲音卻清晰的傳遍餐廳:“我是不會和你們對峙法庭的。鞏書文,你既然是用見不得光的手段偷走了劇本原稿。那我就按照你的‘規矩’,大家各憑本事?!?/br> 這話換了旁人或許還沒想到內里的含義,但諸葛輝能在家族的公司里身居要職,除了在鞏書文這事上頗有瑕疵外,論精明論頭腦論城府可謂是一樣不缺。別人還沒轉過彎來,但他已經想到邊緣勢力的龍頭和夏家的關系了。 正面沖突他不怕,量夏正德也不會任由夏純陽胡作非為。但如果牽涉上邊緣勢力呢?他也不是那種干凈的人,和那個圈子里互利的事他也做過不少,自是知道那些邊緣人士的一些手段。沖著他來,他倒不怕。他是怕嚇著鞏書文—— “夏少,你這是什么意思?威脅嗎?”諸葛輝停下來,回身盯著夏純陽。 “沒。我是在闡述事實。這叫用其人之道還施彼身。所以我們各憑本事?!?/br> 夏純陽越是平和,諸葛輝就越是惱怒,今晚他的臉可謂是被夏純陽落得徹底,他不可能當眾服軟,更不相信鞏書文是對方口中那個無恥的小偷,最后是冷笑數聲:“好!那我們就各憑本事!” 這次,諸葛輝和鞏書文總算是順順利利的走出了明珠餐廳。 而夏純陽領著黃宏和王少聰飽餐一頓后才離開。 當晚,夏純陽和諸葛輝為了一對男女而對上的事像長了翅膀似的飛進千家萬戶。 第98章 諸葛明聽到這個消息是在公司例會之后,差點就摔了手中的茶杯。因為諸葛長生脫離危險期且康復有望而陰轉晴的明朗心情霎時就陰沉下來。而在問清事情的始末,知道這事又是鞏書文這個女人惹出來之后,心里對諸葛輝的不滿又添了幾分。 “長生還指望著純陽呢!一個不安于室的女人難道抵得上他親侄子的性命健康?”這話聽在還未散去本來在閑聊幾句的股東及高管的耳里簡直就是重之又重! 他們誰不知道諸葛明將諸葛長生這個唯一的孫子視若生命?簡直就到了誰惹誰倒霉的程度!哪怕就說一句諸葛長生命不長,被諸葛明聽到也要被扒掉一層皮。他們不知道夏純陽是如何和諸葛長生的健康扯上關系的,但從這句話就可以看出諸葛明是完完全全傾向了夏純陽,絲毫沒想過要留幾分薄面給諸葛輝這個堂弟。 諸葛明看了一圈靜了下來的會議室,把手中的茶杯放下,對著那幾個和諸葛輝私交較好的高管說道:“他既然今天沒來開會。你們就轉告他一聲,純陽是我諸葛家的貴人,別為了外面那些不入流的女人惹純陽不開心!讓他把身邊的女人處理干凈!如果一天不夠,就兩天,我給他放長假!什么時候身邊干凈了,什么時候再回公司!” 諸葛明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但會議室里留下的人卻被他那擲地有聲的話震得心里都跟著顫了幾下! 這豈止是偏幫?是明擺著借他們的口將這番話宣揚出去—— 大家面面相覷,諸葛家和夏家的關系何時變得如此緊密了?少不得心里又是一番計較思量。 且說諸葛輝接到通風報信后,是氣得將書房都砸了一半。他是怎么都沒想到諸葛明是一點都沒顧念他們之間的血緣親情,直接站在夏純陽那邊了!但讓他更生氣的事情還在后頭! 他預約的律師回絕了他的會面,本來應該送到夏純陽工作室的律師函原封不動的退回給他。那律師的原話就是,不敢同時得罪諸葛家和夏家……所以就可以得罪他諸葛輝?! 難道他諸葛輝就不姓諸葛?! 越想越氣! 但人卻是越氣越冷靜。 諸葛輝將心中的憤慨、屈辱發泄出來后,也沒喚人來收拾殘局,而是就坐在亂糟糟的書房里,將昨天的事情一遍遍的回憶。反復的思索中,倒是想起一個人名來——楊英蘭。 再待深思,卻發現無從開始。因為這人對他來說的確陌生,只隱約記得是鞏書文現在的合作伙伴,其余就一無所知了。撥通電話讓人去查一下楊英蘭是誰。 哪想到平時鞍前馬后的卒子也開始左顧右盼起來,氣得諸葛輝握著電話的手都發起抖來,連一句話都不想再聽,猛地就講手里的電話扔了出去!他赤紅著雙眼,胸膛急促的起伏著,鼻腔里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像極了即將要上場的斗牛! 此時,他的私人電話響了。 好一會兒,諸葛輝才從亂七八糟的物品中將電話找出來,是一個好友。 電話一接通,對方的聲音就傳過來:“阿輝你怎么惹了諸葛明了?我這邊收到消息諸葛明要把你逐出公司和董事會!這是怎么回事?” 諸葛輝是知道這朋友現在在國外的:“你怎么知道?” 朋友道:“能不知道嗎?圈子里都傳遍了!我這人在國外都聽到幾個版本了!是不是有心人在造謠?還是諸葛明動真格了?聽說諸葛明在會議室里就發了很大的火,連杯子都摔了!阿輝……喂?人還在嗎?……” 諸葛輝掛了朋友的電話,消息傳得這么快還不是諸葛明的手筆?!夏純陽到底灌了什么迷湯給他,能讓諸葛明把事做得這么絕? …… 而楊英蘭聽到這個消息時,她正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書房里。 書房里的窗戶以及窗簾都關得密密實實的,只有幾縷朦朧的陽光從窗戶那透射進來。 楊英蘭就端坐在書桌的后面,拿著電話,聽著那頭的人將明珠餐廳里夏純陽和諸葛輝、鞏書文的沖突以及今天諸葛明在會議室的強勢表態一一道來。 “發!為什么不發?這可是大新聞!可以將夏純陽和諸葛輝兩人模糊掉,重點放在王少聰和鞏書文身上,他們兩人本來就有舊怨,現在又添新仇……當然要寫夏純陽和諸葛輝,沒了他們哪夠吸引力?可以將他們一語帶過,也可以含沙射影……這還需要我教你?港城是個新聞自由的國際化大都市,你這又不是造謠,而是在講述一個事實而已,……放心,我也是為了新電影造勢而已,好好好,先預祝你銷量飆升……” 本來還帶笑的面容,在掛了電話后迅速變得面無表情。楊英蘭的視線,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桌面,似乎已經凝固了一般。上面散落著四張照片。一眼看過去,四張照片都有點不堪入目,是幾個男人施暴的場面。但如果按捺下來細看,則會發現四張照片里受到侵犯的都是同一個女性——凝神再看,方才覺得女性的五官哪怕就是掙扎哭泣中也難掩稚氣,這或許用少女來形容更為貼切。 更讓人動容的卻是照片里少女的神情! 四張照片,似乎是被人精心挑選過一般。第一張,少女雙目迷蒙,臉頰泛春,唇邊還帶著夢幻般的甜笑,主動伸手抱住身上的男人;第二張,少女神情驚惶、滿臉的不相信、恐懼,推拒著靠近的男人;第三張,少女臉上滿是淚水、哀求、絕望和崩潰;第四張,少女雙眼空洞麻木,慘白著一張小臉,透明的淚水蜿蜒而下,像具沒有生氣的尸體般任由身上的男人隨意施為…… 細看之下,不難發現這四張照片嚴格來說并不是拍出來的。而是從某一段視頻中剪切然后影印出來。因為在周遭的環境中還能看到不少影影綽綽的沒穿衣服的白花花的人影,明顯這應該是發生在某個性愛派對上。 而無論是周遭或者是在少女身上的男人都經過了模糊處理,不僅看不到臉,連身體特征都看不清楚。 四張照片里,唯一清晰的只有少女。但正是這種清晰方最讓人崩潰! 楊英蘭的書桌上擺放著一張照片,里面的少女穿著校服拿著獎狀,在林蔭下笑得如三月春山,洋溢著滿滿的快樂和單純。照片拍得很好,里面的少女更是栩栩如生,似乎在下一刻她就會出現在眼前,帶著笑聲擁抱楊英蘭。 ——她們是同一個人。 這組照片,楊英蘭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但每看一次,她的心都會被撕裂一次!讓她恨不得化身成復仇的惡鬼,將那些男人啃噬入腹! “姍姍、我的姍姍……”楊英蘭雙目泣血,聲音干啞。 指腹在四張照片里楊姍姍的臉龐輕輕撫摸而過,似乎是想撫平孫女臉上那讓她痛徹心扉的表情。仇恨卻不斷的在楊英蘭心里疊加,不僅僅是恨這些照片里的男人,她也恨將這些照片給她的人! “姍姍放心,奶奶會將這些人一個一個找出來,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姍姍別怕,奶奶一定會將壞人趕走,絕對不會讓他們再傷害你……姍姍、姍姍、別怕……等等奶奶……” 楊英蘭將這四張照片收起,放入保險柜里??粗鴷郎蠗願檴櫟恼掌錾?。 那四張照片是二十天前通過掛號信的方式送到她手上的。和照片一起的還有一封打印出來的信,大意就是讓她去挑釁夏純陽,給夏純陽添堵添麻煩,最好是能夠令到夏純陽做出一些不擇手段或者是眾叛親離的事。那事成之后,對方就會將完整的視頻給她。也意味著,她終于可以知道當年害了她孫女的人有哪些。 第一次看到照片的時候,楊英蘭把嗓子都哭啞了,甚至連指甲都被她自己折斷了好幾根。那時是恨不得自己也死了算了!那就不用看到如此殘酷的事實。 生不如死的病了幾天后,楊英蘭才重新振作起來。她要去死很容易,但那些害死她姍姍的人渣還活著,她怎么舍得去死?就算要死,她也要拖著這些人渣一起下地獄! 她不知道那個神秘人是誰,也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找上她去給夏純陽添麻煩。但她知道她找了十年的答案神秘人可以給她!所以就算明知道自己是一枚棋子,她也不會介意……在拿到視頻前,她會按照神秘人的指示去做,傾她所能與夏純陽作對!但同時她也要借助夏純陽的力量,將那些人渣一一揪出來,她一人斗不過,那就讓斗得過的人來。 畢竟對楊英蘭而言,這個神秘人也同樣不可信! 當楊英蘭從書房里出來去赴鞏書文之約的時候,頭發一絲不茍的盤在腦后,臉上化著淡妝,面色紅潤,眼神清明,嘴邊是她的招牌淺笑——她還是那個精神爽利,舉止適宜讓眾人稱羨的女強人。誰能看得出她的心已經浸滿了黑色的毒藥? 相較之下,比楊英蘭小了二十多歲的鞏書文此時卻顯得憔悴!哪怕就是再厚的粉底也掩飾不了她眼下的黑眼袋。 鞏書文在包廂里已經等了很久了,等待期間的煎熬就無須再一一贅述。一見到楊英蘭進來,她甚至等不及對方坐下就急急責問:“你為什么不告訴我那些草稿是王少聰的?!” 楊英蘭施施然的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散發著淡淡金橘香的花果茶:“我說了你就會不要嗎?” 一句話就將一副興師問罪樣子的鞏書文噎了回去。想怒又不敢怒的瞪著楊英蘭,看到對方優雅又云淡風輕的動作,似乎是感覺到自己被楊英蘭比下去了,鞏書文胸脯快速的起伏幾下,最后才放緩了聲音咬著牙道:“至少我……” 楊英蘭啜了一口花果茶,溫聲道:“怎樣?是思考幾天再接受?這結果不都一樣嗎?那你在糾結什么?因為王少聰已經今非昔比?鞏小姐,你自問,如果是十年前的王少聰,他的文稿拿了就拿了,你會像今天這樣失態嗎?” 鞏書文面色一變,有幾分色厲內荏的喝到:“你在說什么?!” 楊英蘭微笑:“鞏小姐,我是個女人,也是個生意人。你那小把戲騙騙王少聰那樣的文人,或者哄一哄你那些讀者和追求者還沒問題。在我眼里卻是漏洞百出。讓我想想,當年那個在對簿公堂前突然失蹤的小作家,現在應該在f國華羅里達州的《mode》時尚雜志當編輯吧?” 鞏書文沒想到楊英蘭連這個都查到了,挺直的背脊忽的就彎了下來。良久,她又慢慢的挺直腰背,重新端上了才女的架子,看著楊英蘭冷冷的說道:“你想怎樣?” 楊英蘭絲毫不在乎鞏書文的態度,“我無意用這個來威脅你。我只是告訴你,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夏純陽和王少聰要怎樣鬧,是他們的事,我們只管拍我們的電影就可以了。電影拍出來,你要的名有了,我要的利以及打壓也有了。何須理會旁人?” “你打壓夏純陽?”鞏書文覺得這個詞用得真可笑。 楊英蘭微笑:“總得讓年輕人知道,我們這些老鬼還沒死呢。還沒到他們可以在娛樂圈里橫行無忌的時候。你們文壇不也一樣嗎?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一個時代,不需要兩個文壇天才,除非一公一母。你前面已經站著一個毛瞻了,現在王少聰又回來了,你甘心?”頓了一下,看到鞏書文臉上的動容,“以茶代酒,祝我們合作愉快?” 鞏書文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拿起玻璃杯,和楊英蘭輕輕的碰了一下:“合作愉快?!?/br> 第99章 夏純陽在明珠餐廳那番話并非無的放矢,也不是一時頭腦發熱隨口亂說。而是真的有借用黃平生那邊的勢力的打算。 鞏書文和楊英蘭兩人的手段本身就不光彩,如果他還堅持所謂的堂堂正正行事,那最后也不過如律師所言庭外和解是最好的結果。但這卻是夏純陽最不愿意見到的結果! 他如果連這小小的劇本都保不住,又談何能在神秘子系統的重重算計中護住老鬼?哪怕不為老鬼,夏純陽也要為自己贏回這一局,讓那些明里暗里惦記著他的人知道,他就算是諸事不上心,但也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揉搓的面團。 諸葛明為了此事而放諸葛輝長假的消息傳開時,夏純陽正準備去找黃平生。聽聞這事時,夏純陽并無意外,因為諸葛明對諸葛長生的重視他一直都看在眼里。不問對錯,單是諸葛長生一人就足以讓諸葛明無條件的站在他這邊。只是他這個好消息還沒來得及消化,王少聰那邊就傳來了壞消息,王毅在外島趕回來的時候出了車禍,他正在趕去醫院的路上…… 聽到消息時,夏純陽生生將辦公桌的一角掰斷了。 這世上就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不管旁人信不信,夏純陽是不信的。 “楊英蘭到底在想什么?”這個時候王毅出事,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夏純陽想破頭腦也想不明白楊英蘭如此冒險的原因。 “夏少,我們一會兒要去編劇工會。我們向編劇工會遞交了關于楊英蘭和鞏書文抄襲的投訴書。編劇工會通知我們雙方今天十點要到工會進行對質。王少聰在醫院那邊趕不回來。如果只有你和我去的話,可能會被鞏書文楊英蘭她們兩個駁斥得毫無反擊之力……” 黃宏倒是隱約有了猜測,但怎么也想不到,兩個女人下手會如此的狠辣,讓人防不勝防。但現在的事實就是,王毅入院,王少聰這個真正的撰寫人不能及時到場,剩下他和夏純陽兩個門外漢,去了編劇工會還不是楊英蘭她們占上風! 但事已至此,他們還能怎么樣?唯有先去編劇工會將事情說清楚,希望能將這個時間往后推幾天。這事在夏純陽和黃宏的心里都是件小事,畢竟按照編劇工會以往的行事模式,在那些頂級的大牌編劇面前這小小的通融只是一句話的事。王少聰暫時還不算是大牌,但夏純陽的分量卻是足夠的。 哪想到他們卻在編劇工會碰了個軟釘子,辦事人員借口工會主席及有權做出更改的高層出差的出差,請假的請假,實在聯系不上而無法延遲。他們和楊英蘭及鞏書文的對質要按原來時間準時進行。 黃宏在商場上什么手段沒見過?哪會猜不出這里面的貓膩,他們還是小看了楊英蘭在娛樂圈里的地位和人脈!沒想到連編劇工會也要給她三分薄面! 既然夏純陽有意在娛樂圈發展,黃宏怎么可能沒將三大工會打點好?當即就致電那位“剛好”去度假的副主席。 兩人一番交流,黃宏是面沉如水的回到夏純陽面前。 一見這面色,夏純陽也跟著沉下了臉:“怎么說?” 黃宏道:“夏少,我問過蔡副主席了,他們也是被逼的……” 夏純陽覺得好笑:“被逼?也就是說他們怕楊英蘭倒是不怕我了?” 黃宏搖頭:“不是楊英蘭,是工會里的幾個頂尖的一線編劇聯手齊齊向工會高層施壓。據蔡副主席所言,這幾個編劇里有人受過楊英蘭的大恩,有人和王少聰有過舊怨,也有人和鞏書文關系密切……而王少聰這次重新崛起太快,威脅到其中一些人的地位。所以他們才一起出手,咬定了這個時間不能更改。否則他們就要退出港城的編劇工會,改投其他國家的編劇工會……” “咬定時間?也就是說他們一早就知道王少聰沒辦法準時出席了?”夏純陽心里有火之余,又有幾許惘然。 從黃宏調查的往事來看,十年前那件抄襲案到了最后只有一個受害者——王少聰。鞏書文毫發無傷,甚至還因此而一舉奠定了她文壇女神的位置。王少聰卻在底層磋磨十年。雖然沒有真實證據,但黃宏他們從那些蛛絲馬跡來分析,王少聰應該是中了別人的局。畢竟那個關鍵的證人也就是被抄襲者失蹤得太突然。鞏書文現在還繼續針對王少聰,這有何仇怨? 還有王毅遭遇的車禍……哪怕就是還沒有只字片語,夏純陽也總免不了往楊英蘭身上去想。這是為什么? ——還是說,這兩人最終還是受到他的牽連? 黃宏也覺頭疼:“他們或許猜到,也或許不清楚。因為時間確定在前,他們發難在后。這中間可以cao作的人選有幾個,我們不能妄下定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