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
“見到你才是我的榮幸!” 見識到自家堂兄堪稱極端差別待遇的變臉,摩爾雙眼放光,趕忙用雙手握住了顧皇后的玉手。 顧丹陽優雅伸手,嫣然輕笑,“你好,我是顧丹陽,很高興見到你?!?/br> 盛世銘面無表情的盯向某堂弟,直到他訕訕的住了嘴,這才轉頭看向了顧丹陽,聲音驀地多了幾分溫度,“他就是我的堂弟,摩爾洛克菲勒?!?/br> 摩爾一個激靈,趕忙擺了擺手,他一邊說著停止,一邊滿臉驚嘆的繼續道,“這簡直像是柯基犬長出了美腿一樣神奇!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 盡管顧皇后淡定依舊,盛世銘卻覺得有點丟人,眸光冷戾的吐出了兩個字,“閉嘴!” 如果不是對自家男人十分相信,她都要懷疑這個摩爾洛克菲勒的能力了。 顧丹陽還真沒想到某位爺的堂兄,竟會是這樣一個話嘮加逗逼。 “愛……愛人!我的上帝!愛人,我耳朵沒問題吧,愛人,你居然有愛人了?這簡直就像是猶他州被撫平了褶皺,火山口變成了泉眼,撒哈拉被搬到了南極,牛油果樹結出了榴蓮……”許是因為受的驚嚇太大了,摩爾雙手捧臉,竟是有些滔滔不絕的架勢。 這不科學! 摩爾驀地瞪大了眼珠子:他可以發誓,他剛剛居然在自家堂兄的臉上看到了一種名為自豪的情緒。 盛世銘將顧皇后的玉手貼在自己的左心房處,直白道,“我的愛人,顧丹陽?!?/br> 摩爾一臉呆萌相的眼神發直道,“她是誰?” 他不會是眼花了吧! 下一秒,他扔下行李箱,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他居然看到自己那位被稱為鐵血大公的堂兄,拉著一個女人的手,還是十指緊扣的那種。 只是,還沒走幾步,他的聲音便戛然而止了。 摩爾一進來,便各種控訴,拉著紫色的行李箱風風火火的沖了過來。 “嗨,親愛的堂兄,我在機場等了你好久,你怎么能不去接我呢,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知道我為了趕回來,推掉了多少美金嗎,你……” 顧皇后不得不承認,某位爺這位堂弟的畫風,著實辣眼睛,難怪某位爺提起他會一臉嫌棄了。 就像是兩種迥然不同的畫風,都生生拼湊在了一起,男子穿了一件sao粉色的長袖襯衣,襯衣外圍了橙黃色的領巾,下身是鮮艷的蘋果青色九分褲,再加上赤色皮鞋和紫色行李箱,簡直就像是把彩虹穿到了身上。 前提是,不要看他的脖子以下! 他留著一頭栗色的及腰長發,長發被辮成復古的發辮,垂在胸前,散發著宛若緞面兒一般的光澤,單單看他的脖子以上,這分明就是一個中古世紀走出了年輕貴族,俊美精致,動人心弦。 不同于盛世銘偏向于東方人的相貌,摩爾更偏向于西方人的輪廓,肌膚白如皓雪,五官生動而又俊美,偏生在這樣一張可萌可帥的純正西方臉孔上,生著一雙半月形的墨玉雙眸,純粹的黑色,宛若精美的黑曜石,熠熠生輝。 跟盛世銘的父親一樣,摩爾洛克菲勒的父親也娶了一位華夏女子。 當然,某堂弟的顏值是不需要懷疑的,看某位爺凌駕眾生的容顏就知道,洛克菲勒家族的基因有多么出眾了。 直到下午,顧丹陽在酒店包間里,見到某位爺的這位堂弟,才了解他口中丟人這兩個字的含義。 盛世銘面上露出了幾絲嫌棄,“丟人?!?/br> 顧丹陽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我以為你跟你這位堂弟,應該頗為親近才是,為什么不要呢?” 盛世銘毫不猶豫的吐出了兩個字,“不要?!?/br> 顧丹陽笑了笑,“那咱們要不要去接一下?” “下午?!?/br> 顧丹陽隨意道,“什么時間?” 盛世銘正按得起勁,惜字如金的吐出了一個字,“嗯?!?/br> 眼見某位爺沒有開口,顧丹陽倒也沒有繼續逗弄,似是想到了什么,轉移話題道,“對了,你不是說要介紹你堂弟給我認識,他應該是今天到吧?” 盛世銘面無表情的轉頭,泛著鎏金色的墨發之下,耳尖卻是紅了個通透。 顧丹陽見此,唇角的弧度邪魅叢生,“大銘,你一本正經說瞎話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嫻熟了?!?/br> 盛世銘手上的動作不停,染了紅潮的面上,滿是鄭重,“這里是xue位?!?/br> 感受到某位爺的雙手越來越不老實,顧丹陽慵懶起身,似笑非笑的回眸道,“剛夸你一句就原形畢露了,嗯?” 盛世銘看的喉嚨干渴,一雙大手不自覺的沿著她的腰線,朝下移動。 “大銘,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毖g酥酥麻麻的舒爽感,讓顧丹陽鳳眸微瞇,其間華光流淌,絲絲縷縷都是風情萬種的蠱惑。 午飯過后,顧丹陽趴在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盛世銘則是坐在她的身后,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在她的纖腰上,力度適中的按摩。 饒是顧丹陽身懷玄玉心經,連續兩天縱欲過度,也難免有點小小的腰酸背疼。 兩天后。 對付某位爺這種骨灰級悶sao傲嬌抖m,行動往往比語言更有利。 面對某位爺比大姨媽還要頻繁洶涌的醋意,顧皇后的處理堪稱簡單粗暴:路上先哄哄,回賓館直接推倒。 話說兩頭,顧丹陽跟盛世銘離開之后,先是去卸了妝,然后二人直接回了賓館。 那里,已然是空無一人了。 殷崇元微微頜首,眼見謝能臣離開,他不由側首,再度看向了顧丹陽二人離開的方向。 “我一定繼續努力,不會讓謝導失望的?!?/br> 謝能臣再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眼力再好,也要你有這個潛質才行啊?!?/br> 面對某導演的夸贊,殷崇元淡定依舊,從容笑道,“一切多虧了謝導的栽培?!?/br> 也不怪謝能臣對其如此看好,殷崇元的表現的確讓人驚艷,只要是看過他的表演,估計任誰都會生出一個念頭:此人不紅,天理難容! 謝能臣滿意的點了點頭,“嗯,心態很不錯,現在就是要穩扎穩打,等《醉蘭陵》播出了,你的機會自然就來了?!?/br> 他眼底劃過了幾絲幾不可查的波瀾,面上卻是沉穩有度道,“暫時沒有,我可能還是會繼續串劇組,磨練演技吧?!?/br> 聽到打算二字,殷崇元不由想到了之前顧丹陽的提議。 眼見殷崇元如此,謝能臣對他越發欣賞,不由笑問道,“后天《醉蘭陵》就要殺青了,你的戲份也要全部結束了,怎么樣,之后有沒有什么打算???”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br> 殷崇元聞言,唇角帶出了一抹謙遜干凈的笑容,仿佛能滌蕩日月山河,“是謝導過譽了?!?/br> 殷崇元笑了笑,由衷夸贊道,“這場戲你的表現很好,尤其是最后的處理,把感情做到了升華,你的演技越來越有自己的風格了?!?/br> “入戲那是好事兒啊?!?/br> 殷崇元當下轉身,面露歉然道,“沒有,剛剛是我有點入戲了?!?/br> 他當下上前,拍了拍殷崇元的肩膀,“崇元,沒事兒吧?” 眼見殷崇元呆立不動,謝能臣還以為他被某位爺的氣勢所攝,被嚇住了。 就在眾人悄聲八卦,感嘆連連的時候,殷崇元慢慢的從大殿的地面上站起身來,凈若天光雪色的眸光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深處宛若凝聚著兩汪黑洞,深不見底,攏在廣袖中的大手,慢慢收緊。 這兩人果然已經在一起了吧! 仔細想想,盛家這位太子爺跟顧皇后在一塊兒的時候,好像都挺接地氣兒的。 不對! 萬萬沒想到啊,那么一個天神般的人物,居然也有這么接地氣兒的時候! 如果他們眼睛沒問題的話,盛家那位太子爺剛剛應該是吃醋了吧? 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感受到驟然回升的溫度,眾人這才如夢方醒。 眼見顧丹陽答應的這般干脆,起身之后,沒有再給旁人一個眼神,某位爺這才心氣兒順了幾分,攬著人朝著殿外走去。 顧丹陽知道自家大銘這是又醋了,她不由放下了心頭的疑慮,將心思放在了自家男人身上,眸光流轉間,吐出了兩個帶著寵溺的字眼,“好啊?!?/br> 盛世銘聞言,垂首的片刻,面上的冷意便消散了大半,沖著懷中的某皇后,悶聲道,“跟我走?!?/br> 謝能臣一怔,這才趕忙道,“沒錯,已經過了,完全沒問題!” 他雖然盯著殷崇元,話卻是對謝能臣說的。 盛世銘直接出現在二人身側,伸手挽住顧丹陽的纖腰,將人一把從殷崇元的臂彎里,拉了起來,擁近自己懷里,華麗至極的祖母綠色雙眸居高臨下的冷睨殷崇元,聲音冷酷的像是能夠凝出冰渣,“這場戲應該已經過了吧?” 顧皇后還來不及細想,一股駭人的冷戾便雷霆萬鈞而來。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他會這么做,是因為帝王之榻不容他人酣臥,現在想來,似乎事情跟她料想的有些出入…… 那時候,那只狼崽子也是問她愿不愿意做他的皇后,她不愿,然后,他給了她一杯毒酒。 原因無它,這場戲,讓她不由想到了上輩子死前的情景。 此刻的顧丹陽也沒有立刻脫離殷崇元的懷抱。 于是乎,他保持著面上的悲鳴,雙眸的淚水含而不落,雙臂緊緊的抱著顧丹陽,在旁人看來,似是入戲頗深。 感受到臂彎中溫軟馨香的嬌軀,近在咫尺的容顏,他只覺得跟她接觸的地方,像是著了火,渴望著她身上的涼意,胸腔內心如擂鼓,波濤洶涌,每一波海潮都在叫囂著四個字:不想放開! 相反的,在謝能臣叫停的一剎,殷崇元便立馬出戲了。 不得不說,這場戲在顧丹陽和殷崇元的演繹下,比劇本的設定更為飽滿,眾人既為高長恭最后瀕死的眼神而悲痛,又為高緯的悲鳴而動容,這場戲,不足以讓人落淚,卻讓眾人一陣陣的難受,難以自拔。 可當她真的欣然赴死,他卻突然后悔了,恐懼了,心痛了! 他提出那樣的要求,便料定了高長恭不會答應,說白了,他想她死。 嚴格來說,高緯對于高長恭的感情極為復雜,愛情和親情只占了一部分,更多的是對背叛者的痛恨和忌憚。 隨著謝能臣叫停,整個大殿仍舊是一片安靜,顯然眾人都沒怎么緩過勁來。 “卡!” ☆、第二十四章 血跡! 當晚,《醉蘭陵》如期殺青,眾人齊聚一堂,在下榻的酒店舉行了殺青宴。 顧丹陽和盛世銘見完了摩爾,就趕到了殺青宴現場。 眾人舉杯狂歡,相約后天白云山天然獵場相見。 說來,打獵這個行程是早就定好的,最初是由許嘉薇和羅蘭提出來的,剛剛好謝能臣和宋天鈞也對打獵很感興趣,眾人商量之下,意見統一的將其定為了離開洛城前的最后一場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