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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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誰又想被一個成天嫉妒你嫉妒的要死,一見到你就恨不得弄死你的人呢? 饒是不怕,看見了,也恨不得遠離。 除非躲不開,她才會正面迎擊。 劉釗聽她這一番話,眼神里泛起一絲漣漪,大抵是沒料想到,皇姐待她這般,她居然還肯為皇姐說話,心中微微動容,然而…… 他還是搖頭:“若能令皇室太平,這樣做,也就有必要了?!?/br> 第50章 終章 太平。 這兩個字,多么重要啊。 她也想說,一家子和和氣氣,平平安安不就成了,哪里來那么多事兒哪。 可惜,汝嘉的嫉妒心蒙蔽了她的雙眸。 想著,心里搖了搖頭,隨后,宋福寶也順著劉釗的話說道:“這事,若是太后同皇上一塊決定好了,屆時長公主愿意,那臣妾也管不著,更不想管?!?/br> 她說的真情實意,這事本就和她無關,汝嘉對她,除了那上輩子牽連出來的恩怨,還有這輩子比較之下的嫉妒心。 可她的嫉妒,和她何干? 她嫉妒她的,而她過自己的日子,滋潤舒服,那些糟心事,她可不管。 這邊劉釗和她說完,宋福寶也不再去想關于汝嘉的那檔子事了。 入夜后,劉釗留下來和她一道用了晚膳,吃過之后便離開了鳳陽宮。 之后連著幾日,劉釗都往她鳳陽宮里跑,又和之前,下午在她寢宮里辦公,她偶爾興起才會走過來給他研磨,不到一刻鐘就手酸腰痛,喊著要李德海來換班。 劉釗對此十分無語。 又過了一段時日,宋福寶某天往鏡子里一照,咦,感覺她好像又瘦了些許。 她稱了稱體重,九十五,居然在一百以內了! 又量了一下身高,長了! 唔,可憐的半公分。 她是脫掉鞋子量的,她懷疑……這長的可能是她的錯覺。 不過不管長沒長,目前這體重,她已經很滿足了。 但不算如何,鍛煉得繼續下去,不然光吃不鍛煉,還是會有可能反彈的。 她減肥花費時間算是比較短暫的了,又是大量運動后,如果一旦放棄運動,食用正常食量,必定會慢慢回彈。 宋福寶覺得,健身這東西,就得堅持。 又過了些許時日,日子過得平坦而舒適,一絲煩心事都沒。 而與劉釗之間,在那次她主動招劉釗后,就完全冰釋前嫌,感情逐漸升溫,連肢體接觸都變多了。 例如,時常用手指彈她的腦門。 又例如,刮她的鼻子。 還有,老是對著她笑得溫柔如水。 唔,戀愛的味道在兩人之間慢慢發酵,連這種事……宋福寶也覺得愈來愈享受。 被人寵著的那種感覺,是真不錯。 只是,誰想這幸福的小日子還沒持續多久,突然在某一日清醒醒來,被一個驚天大消息給震到了。 汝嘉長公主一大早跳河,幸好最后一名侍衛給救了上來,然而人卻一直昏迷不醒。 她跳河后,河畔旁邊還留了一封遺書。 遺書的內容,是詛咒宋福寶不得幸福。 若是宋福寶怎會知曉,還是從太后口中隱晦得知,后頭經過劉釗明確的表示后清楚那封信的內容。 有此可見,汝嘉饒是跳河都不忘帶著她一起。 這女人,是瘋了。 宋福寶心想。 不過再怎么瘋了,人醒不過來,也不管用了。 汝嘉的事給皇室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在汝嘉跳河后的翌日,宋福寶去靜恒殿看太后,竟覺得太后一下子老了十歲。 宋福寶想說些寬慰的話,然而看到太后那般神色慘淡的樣子,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在靜恒殿待了一會,反倒是太后主動和她說。 她說:“纓兒少時起一直學的都是宮廷規矩禮儀,那時她是獨女,又是長公主,哀家心里曉得,纓兒個是性子好強的。別看纓兒平素里那般溫善模樣,實則骨子里頭很愛同人比較。比方說之前開設宴會,纓兒就一定要博個最好的彩頭。從小到大,纓兒都覺著她該是那個萬眾矚目的人。而哀家看得出來纓兒滿身驕傲,卻忘記了要制止這種驕傲發展下去,導致纓兒如今善惡不分,被嫉妒吞噬了內心。是哀家錯了。錯了……” 說了一通,宋福寶可算明白……這位長公主會歪成這樣,捧殺真是一大利器。 眾人捧殺,迷失心智,到如今是勸不聽,說不得。 可最終,生出了惡果,就再也摘不掉了。 從靜恒殿離開,太后一席話似乎還殘留在宋福寶的腦海中。 太后最后的意思,是要隨她去了? 只是人都醒不過來,后事如何能清楚呢? 宋福寶想著,她返回了鳳陽宮。 這日陽光正好,卻不巧出這檔子事,將人的好心情都給毀了。 宋福寶躺在長椅上,身上蓋了一條毛毯子,在陽光底下曬著,仿佛要曬去身上的疲憊和惆悵。 蕓秋剛才看到皇后娘娘從靜恒殿走出來后,那種臉色著實不好,像是被烏云籠罩住整張臉蛋,平素里的歡笑與喜悅全然沒了,周身都彌漫著一股讓人感到焦心緊張的氣息。 蕓秋看在眼里,心想皇后娘娘究竟和太后說了些什么,才會導致她這般臉色? 只是,大抵猜得出來,這事絕對和那位汝嘉長公主有關系。 汝嘉長公主跳河自刎不成功,而今昏迷不醒的事,蕓秋自是也一清二楚。然而關于那封信,卻是隱秘之事。 宋福寶沒和蕓秋講過。 除了太后和劉釗知情,就沒別的人曉得了。 這樣也好,省得傳開來后,會有人誤會是她謀害了汝嘉長公主。 這等大罪名,她可擔待不起。 正曬著太陽,想將這心頭的陰霾給去除,劉釗便過來了。 劉釗過來后,便讓外頭的人都推到十米之外的地方等候吩咐,隨后他坐到了宋福寶的身邊。 一開口,就是問道:“今晨你去母后寢宮里,母后可是同你說這件事?” 宋福寶仿佛曉得他會這么問,便如實回道:“是……” 劉釗猶豫半晌,才側首落在她表情淡然的臉上:“母后她……未曾說你什么過吧?” 宋福寶定睛看住他的視線,察覺到他話語里一聲明顯的關切之意,還有眼中隱藏的擔憂之色,便翹唇一笑,搖了搖頭道:“沒有,皇上,你多想了。太后待福寶,一直都極好?!?/br> 劉釗聽了,忽地低笑一聲:“是,母后一直把你當做親生女兒一般看待?!闭f到這時,話語頓了頓,劉釗注視著她的目光略顯得復雜起來,過了好一會,劉釗才又開口說,“那件往事,你約莫是不清楚的吧?” 往事? 宋福寶眼底生出一絲困惑,他在說什么? 劉釗:“母后……和你父親的往事?!?/br> 仿佛猜出她的不解,便直接說。 宋福寶表情一愣,宋老爹和葉太后的往事……心底不知為何,猛地一驚,她看向劉釗的眼神里漫開幾分錯愕:“皇上……” 他這是……準備和她提及那件往事? 關于宋老爹和葉太后之間,宋福寶所能猜測到的是兩人當年必定關系匪淺。除此之外,卻不敢深究。 劉釗喟嘆一聲,聲音淡淡地,娓娓說起了昔日的舊事:“其實,也不算是多隱秘的事情,只是年代太過久遠,大多人都記不得罷了。母后和宋丞相,曾訂過親,還是從小至大的娃娃親?!?/br> 訂過娃娃親? 宋福寶震驚了,那她還真不知道。 畢竟她出生的時候,劉釗都會跑路了。 宋福寶繼續豎起耳朵聆聽。 劉釗看她眼神陡然睜大,訝異又驚愕,模樣里一絲俏皮,不由牽唇一笑繼續說道:“本來,兩人都到了快要成婚的階段,然而,先皇一道圣旨下來,母后無奈之下,只能入宮。因而這段娃娃親,就只能被迫取消。提出退婚的……是葉家。宋丞相還曾經上過折子,最終隨著母后入宮,一直到成為皇后,一切塵埃落定,便再也挽回不了了。之后沒多久,你父親也取了如今的宋夫人,也就是生母?!?/br> 宋福寶一聽,哎喲喂,這么說來,當年宋老爹和葉太后,還是被活生生給拆散的一對苦命鴛鴦啊。 怪不得……怪不得她當初剛剛入宮的時候見到葉太后,她的表情是那般模樣,一分悵然若失,又好似找回一些過往回憶的那種珍惜感。 在她身上,葉太后還是會找尋關于宋老爹的痕跡吧。 只是,過往之事畢竟都過去了,想找尋回來,估摸也不可能了。 宋福寶想著,嘆了一口氣。 她道:“臣妾知曉了。只是……皇上為何今日會忽然和臣妾提起這件往事呢?” 她很奇怪。 真的感到很詭異。 汝嘉長公主才出事,劉釗卻忽地和她提起當年的事…… 他,想說什么? 眼神狐疑,滿是不解。 劉釗見她這般,只是淡淡一笑:“因為朕,不想對你有任何隱瞞?!?/br> 少年的話令她心頭一震,心口跳動一陣后緩緩柔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