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節
展柏利實在不敢將自己的想象加注在他所珍愛,珍惜的夫人身上。 就算這個世上所有人都認定夫人是騙子是叛徒,他也不會接受這個謬論的…… 呵呵……夫人怎么可能jian細,他整天傻乎乎的。 要是正有那個本事,還用得著被將軍那般掣肘嗎?…… “呵呵……不可能的……” 【展柏利將軍,我的數據不會出現問題。您所咨詢的有關‘何酒’的軍事契約權限,只有皇父天華可以調用閱覽。抱歉您的權限不夠,不能檢查此類契約?!?/br> 初代天使溫柔,但沒有一絲絲感情的話語像是故意要戳痛展柏利一般。 “那你倒是告訴我,夫人他只不過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罷了。他和你簽訂軍事契約,就算皇父天華在世他又怎么可能會簽訂那種級別的軍事契約?!” 展柏利幾乎是紅著眼睛拍響了手邊的桌子。 聽到展柏利如此咆哮,初代天使像是完全感受不到展柏利的憤怒一般。 【抱歉展柏利將軍,您的權限未達到,我不能告知您任何有關‘何酒’的契約內容?!?/br> 又是這樣不帶一點感情的回答。 展柏利無力的彎下腰支撐在一邊的桌上。 他始終不能接受那個總是愛鬧愛笑的夫人背負污名死去的結局。 就算所有人都告訴他那就是真的,甚至就連將軍都選擇引咎辭職。 甚至就連自己的理智也附和大家的言論…… 但他接受不了…… 他接受不了,他還活著…… 可他最想保護的人卻已經遠離世間的事實…… 第320章 【黑龍圖阮】 不算擁擠的巖石洞里,已經很有生活的氣息。 麾最受了重傷,有沒有足夠的醫療設備救助,因此只能躺在獸皮上當個依附者。 這樣的生活,是曾經的麾最怎么都想象不到的。 然而看著雖然有些呆呆的愛人,為了他忙碌。 麾最心中還是有種說不上的慶幸和溫暖。 雖然不知道何酒當初為什么非要瞞著自己,不過看著現在的何酒。 麾最也猜到了何酒那時候是抱著怎樣的死志,不愿拖累自己。 憑著麾最的腦袋,隱隱約約也能想到一定是何酒計劃了什么。 可是中間出現了何酒沒能想到的意外,才會演變成如今的模樣。 兩個眼睛紅的像大白兔似的,堆著各種各樣的rou在遠離麾最的角落里。 就算是失去了記憶,沒了當初他們所經歷過的點點滴滴。 可何酒就是何酒,從照顧麾最的方面就能看出來。 甚至就連這個小小的巖洞里面,何酒給自己預留的位子都很少很少。 “回來了……” 拖著新的獵物,何酒再一次從洞外回來。 巖洞內的光線十分灰暗,所以麾最也不能每次都分辨出何酒帶回來的是什么生物。 只不過,每每看著何酒背對著自己撕開那些尸體大吃特吃時。 麾最明白,中亞聯盟那些人非要給何酒安上一個jian細叛徒的名號,也不算是沒有緣由。 安然的躺在獸皮上,麾最也花了一些時間思考自己和何酒的事情。 在一個問什么都不知道的愛人身上,麾最無法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卻唯獨一點,是何酒可以明確傳達給麾最的。 那就是何酒對麾最的感情…… 麾最不知道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那種至死不渝的愛情。 哪怕rou身隕滅,靈魂也依舊執著。 這些之存在于亂七八糟的奇幻故事中的超現實論調,往往都是沒什么根據…… 純粹是無聊的人一廂情愿編造的產物。 但是如今的何酒,這個真的像是奇跡一樣出現在麾最面前的何酒。 卻如同一個詭異的例子,映照出的正是那個超現實論調的模樣。 一個真實死而無忘的靈魂的映照。 帶著腥味的rou還裹著深紫色的植物葉片被遞到麾最的嘴邊。 嗅到rou的焦香,還有植物的清香。 雖然作為軍人麾最并不是一個會在糟糕境遇里挑剔食物的人。 但不得不說,境外的東西不論看上去如何,吃進嘴里都是讓人皺眉的味道。 即便是何酒花了點時間撕碎的rou塊……也還是抱有其原本的詭異滋味。 麾最雙手支撐著身后的石頭將身體抬高。 意識到麾最想做什么,何酒很順手就將另外一塊疊好的柔軟獸皮墊在麾最身后。 張開嘴吞下何酒送到嘴巴的食物。 嘴里的苦味和難以言喻的腥味蔓延開來,讓從來堅毅的麾最都忍不住的眉頭跳動。 看著麾最的神情,跪坐在麾最身邊的何酒很緊張。 隨著日子漸長,雖然何酒還是沒有過往的記憶。 但是屬于智慧生物的邏輯,與學習能力卻在迅速的發展。 從麾最的嘴里知道自己叫何酒。 知道自己曾是他的愛人…… 麾最能夠摟著的他的時候,都會很溫柔的抱著他和他講那些他基本沒有印象的故事。 有的時候,何酒會呆呆的望著麾最的眼睛。 何酒總覺得,就算自己沒有愛人所說的那些記憶,但是能夠沉溺在這樣一雙深邃的眼睛里。 那他就是麾最曾經總是寵愛擁抱的何酒…… 將最后一塊rou咽下去后,麾最的嗅覺幾乎又一次面臨著毀滅性的打擊。 何酒扶著麾最的背,將白色的骨制杯子貼上麾最的唇。 溫熱的水來之不易,麾最猜不到何酒到底是從什么地方找到這些東西的。 為了維持他的生命,何酒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一定做了很多努力。 溫熱的水流沖下了原本口腔內的怪異滋味。 何酒用不知哪里找到的鞣制鹿皮,洗過熱水后為麾最擦拭臉龐還有雙手。 這段日子無疑是漫長而且艱苦的。 躺在獸皮上,幾乎什么都要靠何酒的麾最難熬。 而巴望著麾最能夠好起來的何酒,更是不易。 一動不動的麾最看起來除了有些憔悴之外,整個人都是干凈得體的。 而反觀何酒,他自己的臉上還臟兮兮的。身上也始終只有那件深藍色的袍子。 按照何酒的散亂回憶來說,在沒有想起要尋找麾最之前。 他一直都像一個被秦烈西寶貝的金絲雀一般,被養在大而且奢侈的籠子里。 所以,就算是何酒自己不關心。 秦烈西安排照顧何酒的奴仆們還是會按時為他清理,為他換洗。 那段奢侈又不用何酒辛苦的日子和現在截然相反。 可偏偏,傻乎乎的何酒守著這樣一切都需要他照顧的麾最,卻一點都不覺得辛苦。 何酒有個好朋友,它是條巨大而且聰明的黑色磐九,它名字叫做圖阮……雖然它更喜歡何酒叫他阮阮,不過‘軟軟’聽起來是個挺好欺負的名字,可實際上阮阮卻是巨龍深淵的主人,十分強大。 方圓千里都沒有生物膽敢挑戰它的權威。 它和何酒一樣擁有智慧,甚至于麾最所躺下的那個巖洞內不少物資……例如毛巾,骨制的杯子盆甚至椅子等等,都是出自阮阮哪里。 作為一個‘新人’,何酒畢竟還是不了解自己所在的這片土地。 所以遇到難題,就去找幾乎萬能的阮阮總是能夠得到很好的解決,或者指導…… 寂寞了太久太久的阮阮遇上了正愁沒人教導自己的何酒…… 它們兩者之間,各取所需。 何酒用著阮阮給的各種知識,東西等照顧,救治麾最。 而阮阮也得到了一個能夠常常聊天,并且交流的好友。 麾最也知道何酒有一個很神奇的朋友幫助了他們良多…… 不過一直聽何酒說著阮阮阮阮的……就算是智慧如麾最也一定想不到這個阮阮實際上多威風的一條黑龍。 “又要出去了嗎?” 麾最躺在哪里看著背上斜跨包的何酒,不由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