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
“督軍,這邊的地勢很復雜,而且四周密布著我們的防衛網。不能大范圍的攻擊,那些流徒又似乎有意識的故意將戰局引導向四周。我們目前只能是在人數上壓制對手然后延緩他們的入侵?!?/br> 看著屏幕那頭時不時就在遠處炸起的各種異能攻勢。 第七集團軍督軍嘆口氣讓佐將努力維持現在的局勢。 本以為這就是一次小小的意外只要將那些趁亂進入國境之內的流徒趕出去就可以了。 卻沒想到,這從一開始就像是一局被人研究好了的棋局。 下棋的人棋力強悍,他們這些對手只能勉強拖延點時間。 季迪亞的情況只糟不善。 麾最將已經能夠找到的那些證據和線索與一干參謀佐將討論并且分析。 雖然大家都不想把情況想的太壞,但是當所有人都抬起頭看著坐在最上位的麾最時。 只見麾最兩手肘著桌子眉宇間是如同惡鬼見到了鮮血般的恐怖。 所有人都等著麾最下命令。 然后沉默了足足好幾分鐘。麾最開口卻不是說有關戰局到底該如何展開。 “展柏利怎么樣了?” 隨著麾最冷而嚴厲的詢問,佐將們都將目光投向了一邊的德修斯。 “命暫時保住了。但是展參謀長……透支太過。要是能夠醒過來的話自然就沒事了,但是如果就此醒不過來……可能以后都就只能躺著了?!?/br> 德修斯給展柏利治療的時候,著實被展柏利的骨氣還有毅力給震驚到。 看著那些幾乎全部都有斷裂的韌帶,還有那些刀刀見骨的傷口。 身體體力透支有的時候可能都不算是最可怕的事情,但是不知道展柏利到底經歷了什么…… 居然可以讓那么一個超能者異能透支到臟腑都呈現衰竭的狀態。 也不是沒見識過類似這樣的帝國軍人。 但是在帝國軍呆了這些年,按理說早該習慣這種情況了。 可是不得不說只要是個人哪怕看再多…… 等到下一次遇上的時候卻還是沒法控制的心肝狂顫,震驚難挨。 “盡量治好,不管是用最貴的藥還是什么。展柏利還有他的使命,現在還不能沒有他?!?/br> 麾最的這句話已經是對展柏利極高的評價。 看著德修斯皺著眉點點頭,其他的佐將們也都繃著臉繼續看著手里的那些資料。 “目前的局勢到底是怎么樣,還沒有徹底搞清楚。不到萬不得已帝國軍不能貿然出戰。不過關于季迪亞邊境線上的熱戰,集團軍可能處理起來很棘手。 那邊的事情由齊佐將和魏佐將來處理。散點作戰不要再出問題,注意縮小我軍的消耗還有傷亡?!?/br> 麾最連看都沒看兩個接受命令的人就淡淡的下了命令。 雖然已經很久沒有上戰場了,可是對戰場的事情一點都陌生的麾最。 甚至有時候睡著了做夢還能夢到和慕戰一起與敵人決戰時候的場景。 過去的一切都真實的太鮮血淋漓。 麾最對境外流徒的痛恨當然是足夠讓麾最把這些渣滓挫骨揚灰的程度。 可是一軍之將要是在了解到敵人的意圖就是制造大規模的混亂的情況下還貿然報復的話。 那么他這個將軍可就是拿著家國安危來開玩笑。 麾最派遣自己的兩個佐將前去支援集團軍,當大部分的人甚至就連敵人都認為麾最只是單純的做個支援縮小消耗和傷亡的時候。 唯有躺在越安頂級賓館里面的秦烈西吃著盤子里面新鮮的人rou笑著看那些整理仔細的報告。 “嘖嘖嘖……不愧是麾最。果然你一來就看穿了我的計謀?!?/br> 笑的燦爛的秦烈西仿佛一點也不著急麾最看破了自己的計劃一樣。 雖然知道麾最根本就在借用集團軍的手來摸自己的底線。 而且明明也沒辦法有效的阻止麾最的動作,可是秦烈西看起來就是特別的高興。 “呵呵……怎么你好奇我為什么這么開心???~” 秦烈西伸出尖銳的黑色指甲挑起對面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蛋。 瞪著驚恐的雙眼,嘴唇打著抖不敢對秦烈西有一點點的反駁,小姑娘手里攥著刀叉點點頭。 “我當然會開心啦?~……畢竟不管怎么說,我的一個敵人幫我干掉了我另外一邊的敵人嘛~雖然我也不喜歡那個麾最。但是作為對手來說,他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能配得上做我對手的男人~” 只要別張開那張仿佛鯊魚一般的嘴露出那些鋒利的尖牙。 其實,遠遠看過去。皮膚豐潤飽滿的秦烈西也算的上是一個英俊非凡的男人。 第167章 【幻德爾加的身份】 何酒一個人躺在空蕩蕩的大床上第一次十分難耐的想起了某個人。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何酒揉亂了自己原本就一團亂的頭發嘆口氣。 有時候人的心情總是很奇妙的會因為周圍的情況而變化。 何酒最近的比斗艱難,神經也不免繃的很死。 腦子有時候僵化起來,何酒想起足足好幾天不見的麾最,心里總有種‘老子就這么被那個混蛋給扔了!’的詭異感覺。 然后翻個身,咬著嘴唇又覺得自己現在的思維怎么總是往那些莫名其妙的地方靠。 伸出手拍拍自己的額頭何酒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麾最了。 一邊嘲笑自己像個女人似得一邊又無知無覺在和麾最的感情生活里面越陷越深。 或許是因為兩個人互相坦陳了之后的夫妻生活真的很幸福和諧。 所以有的時候就連何酒自己都忘記了曾經麾最對自己說過的話。 關于不要求忠貞,不要求他等待的話。 何酒在一天天越發重視麾最的日子里像是潛意識忘記了曾經自己的愿望還有麾最的‘承諾’。 “哎……好煩。睡覺睡覺!” 原本白天就累到幾乎脫力,晚上也不知是身體還是腦子背叛了自己。 總是沒法控制的想麾最。 最后又困又糾結,搞得也沒法睡的好的何酒瞪著兩個眼睛直罵麾最是混蛋。 小腰帶霸占了麾最的枕頭卻睡的格外香甜。 何酒翻過身來看著在麾最枕頭上盤成一盤蚊香的小腰帶,忍不住伸手輕輕戳戳這條總是乖乖跟著自己的小蛇。 睡的死沉的小腰帶不像何酒有心事所以沒辦法睡好。 第一次看見一條蛇居然也會類似有夢游一般的動作,小腰帶張張嘴居然含住了何酒的手指…… 看著睡夢中還輕輕的擺動尾巴尖兒的小腰帶。 何酒似乎就能想到,類似蛇蛟一類的異獸們表達好心情的方式也無非就是那么幾種。 何酒以前其實也不算有多喜歡蛇類。 除了覺得可以馴蛇的那些人簡直又神秘又帥氣之外,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也可以與蛇共舞。 甚至像現在這樣和一條毒蛇同床共枕。 摸摸小腰帶的胖腦袋,看著睡著的時候額頭那道閃電也會隨之泯滅光亮。 何酒對自己的異獸算得上是熟知可是卻仍有很多東西還是不夠了解。 重新將小腰帶的腦袋輕輕撥了回去。 何酒又翻個身才算是終于擺脫了對麾最的想念陷入了睡夢之中。 因為疲倦而一夜無夢的何酒直直睡到第二天大天亮。 洛爾才遲遲出現來叫醒仿佛永遠醒不過來一般的何酒。 揉揉眼睛,何酒努力的想睜開自己的雙眼卻只覺得的自己的腦子一片混沌甚至還隱約有些脹痛。 “大概是……最近真的太拼了!” 何酒起身的時候雙手捧著自己的腦袋沒法控制的感到腦仁混沌中夾雜的些微刺痛。 “夫人怎么樣?需要叫醫生來看看嗎?” 洛爾看何酒唇色發白,于是也有點擔心的詢問。 “不用了,讓我稍微緩一緩……” 何酒坐在第一次倍感巨大的床上捧著自己的腦袋輕輕說著。 努力的平復自己跳到紊亂的心臟,何酒從床上下來才指揮洛爾去準備早餐。 看著夫人似乎恢復了清醒,洛爾才慢慢轉身離開去為何酒準備今天一天的東西了。 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何酒才發現自己原來也會為了一個什么人這樣相思憔悴矯情的像個傻瓜。 “哎……麾最……說好不會想你的。結果,我還是……哎……” 何酒將自己整理好之后很是無奈的嘲笑自己。 即便是想念,也不會去打擾有正事的麾最。 何酒也是男人,理解心有抱負的男人對自己事業有著怎么的執著與要求。 重新回到了決賽的現場。 何酒今天的對手名字已經出現。 回想起比三之前的表現,何酒又長長的嘆了口氣。 “徒弟,到了決賽。你有把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