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五月犯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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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份是日新月異的季節,各種花競相開放,各種草茁壯成長。有什么東西同樣在秦晴的心里恣意的蔓延著。 張騫宇的假期時間是寶貴的,再加上畢業之后除了出差,更是沒時間來上海玩。所以這次,他和秦晴倒是把上海玩了個痛快。他陪她游迪士尼,她陪他轉城隍廟;他陪她逛南京路,她陪他去田子坊。 可上海假期的擁擠程度似乎永遠不適合人們外出。 陰歷初一的再加上五一假期,讓香本就不斷的玉佛寺更加不適合外出游玩。 擁擠的寺廟內,不論有沒有信仰,此時、此刻、此地,人們都成了最虔誠的信徒。 我們往往有這樣一種體驗,就是人一旦跳出圈子看問題,就會比在圈子里時看的透徹明白。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正是這個意思。 秦晴就有這種感受,一年前她也曾在香爐前誠心焚香、在佛祖前虔誠膜拜,一直到現在她都還記得寺廟大師的話。 “這是個中簽,失意番成得意時,青天自有通達路,這意思就是說你的情路不順,未來兩年尤是如此。不過,兜兜轉轉,你終能與那個人再次相逢,重續前緣?!?/br> 大師的話猶在耳邊,卻已人非物是。 現在想想,大師說的也算靈驗,她倒真與李梓峰再次相逢重續前緣了,只不過成了萍與水的相逢,孽與緣的重續罷了。 所以,她還是回來還愿了。 寺廟已經被堵的滿滿的,而香仍在不斷的涌入,喧囂的人群儼然已經使寺廟失去了最初時的寧靜,而那些越傳越離奇的所謂“靈驗”事件,更是讓香們趨之若鶩。 從此,佛門再無清凈之地了。 周圍的人頭攢動著、喧囂著。 其實佛門哪里需要人們不遠萬里的來到這里才能朝拜??! 內心平靜了便是佛門清凈之地了。 秦晴雙手合十,閉眼靜默,將這些嘈雜屏蔽掉,遁入了佛祖的世界。 隨著繚繞的青煙,她將指尖的三支香插入爐中,起身往功德箱里放了些香火錢。 剛走出寺廟的院門沒多遠,張騫宇想到剛才秦晴無比虔誠的樣子便問,“這個寺廟很靈?” 如果真這么靈,他也得來這求求佛祖讓自己早日心想事成才行??! 秦晴回過頭正要回答,就被突然插進來的話打斷了思緒,“這位姑娘,對,就是你,從面相看,你五月犯桃花!我給你算一卦?” 說話的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兒,穿著一身暗沉花色的衣服,跟頭頂稀疏的發量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下巴上茂密的山羊胡。老頭兒身前擺著簽筒和八卦圖,路過的人乍一看還以為他蹲坐在寺廟院墻根兒曬太陽呢! 秦晴沖老頭兒笑著搖搖頭,轉身,拽著身后的張騫宇大步走遠了。 “算算唄!” 張騫宇倒覺得可以聽聽,如果算出來他就是那朵桃花,豈不是天助我也! 見兩人離寺院已經有一段距離,此時說點什么應該不算對佛祖的大不敬了吧。再加上張騫宇推波助瀾的語氣,秦晴有些郁悶,干脆跟他說了實話,“算什么啊,上次我給寺廟大師捐了二千的香火錢都沒算準,他能算得準?” 你還別說,那老頭兒算的還真準,準的張騫宇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事情還要從那天晚上說起。 兩人正在吃晚飯,秦晴接了個電話。 聽秦晴的回話,張騫宇猜測無非是許久未聯系的朋友過段時間要去北京,到時候可以聚聚。不知道對方又說了些什么,之后他就聽到秦晴說她現在就在上海,現在就可以出來喝一杯。 于是,秦晴捂住手機的話筒,詢問了張騫宇的想法,他覺得無所謂便同意跟她一同赴約。 兩人來到了一家靜吧。這間靜吧的氛圍獨特,駐場歌手正坐在小巧的半圓形舞臺上哼唱著英文歌,輕松慵懶的木吉他曲調,柔和昏暗的燈光,不知不覺的,緊張了一天的人們放松了下來。 秦晴在門口稍稍停留片刻,便發現了電話里的人。張騫宇跟在她身后,直到她坐在吧臺旁跟那人打了聲招呼,他才知道今天給秦晴打電話的人是誰。 “嗨,魏總!” 秦晴用手指輕輕戳了下他的肩膀,魏涵這才將視線從手中的酒杯移開,轉而落在秦晴的身上,又穿過她,最終停在身后的張騫宇身上。 “張經理也在這?” 魏涵的表情讓人捉摸不定,似是高興又像是失落,秦晴以為他是因為自己不提前打招呼就帶朋友過來而生氣,趕緊解釋起來,“張騫宇,我高中同學,魏總應該見過的,他正好這幾天也在上海,我就把他帶過來了,魏總不介意吧?” “當然介意!” “……?” 介意?怎么辦,好尷尬啊,這話讓秦晴怎么接??? “我很介意你還在叫我魏總,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如果魏涵認為這樣的說話方式很幽默的話,好吧,秦晴真是t不到其中的點。 秦晴抬手用手指關節蹭了蹭眉間,意圖掩飾掉一部分尷尬,滿臉黑線的打岔,“呵呵,魏,魏涵你說話真風趣??!” 正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才好,一直站在身后的人便開口替她解圍。秦晴回頭看著張騫宇,感激的眼里直冒桃心,她真想馬上夸他一句救駕有功啊。 張騫宇沖著魏涵伸出了手,“魏總,我們又見面了?!?/br> 魏涵回握他的手之后,沖吧臺示意一下,服務員拿出兩個酒杯并加了酒。待酒杯放到秦晴和張騫宇面前時,魏涵抬起酒杯沖秦晴說了起來,“南嘉,我過一段時間會被派到北京分公司,到時候我們會經常見面!” 南嘉? 哼,張騫宇喝了口酒,嘴角不自持的微微揚起。 原來是一個連她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秦晴的心思并不在比,對男人之間的詭異氣氛絕緣一樣,她根本沒察覺出左右而坐的兩個男人話語里的綿里藏針,倒是回想起了之前聽說的星辰內部傳聞。 魏涵作為星辰拓展北方市場的執行人,拓展新業務固然艱辛,卻是鞏固他集團地位的最好機會,如果一切順利,這次調派也能幫助他在未遠站穩腳跟。 秦晴一時的分神,讓魏涵有些出乎意料,見秦晴久久沒有說話,他干脆將手中的酒杯舉起,“我想,此時此刻,你應該預祝我履職順利吧?” 這才回過神來的秦晴,趕緊與他碰杯,“太好了,恭喜魏總,我預祝魏總的事業更上一層樓!” 魏總!魏總!還是魏總! 真不知道秦晴是揣著明白裝糊涂,還是揣著糊涂裝明白。面對秦晴還是稱呼他為魏總這件事,魏涵第一次將職場中婉轉的說話藝術當成了缺點,他應該直截了當的跟她說:“我希望你直接叫我的名字!” 可是這樣又怕嚇到她,畢竟第一次見面時的邀約就給他留下了玩世不恭的形象,他可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兩個男人各懷心事的幾乎同時喝干了面前的酒。從一見面就互不對盤的兩個人,此時的目的倒是出奇的一致。只不過一個想的是如何才能攻下城池,一個想的則是如何才能守住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