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四章 逃離她的世界
牧野聽到顏兮給予子墨的解釋。他知道如果沒有他做出更充分的解釋,顏兮極有可能會失去子墨喜歡她的那顆心! 雖然,他也喜歡她!喜歡她那張集清純與嫵媚完美于一體的臉龐,喜歡她那線條柔美而又婀娜的身材!喜歡她那外柔內剛的性格,喜歡她那天籟般的嗓音,還有她那常人所無法比擬的音樂才華! 但是他卻更希望她能生活的快樂,開心!那他也會很開心的! 顏兮剛說完,他就接過話來一臉嚴肅的緊凝著子墨那漆黑的瞳仁,繼續解釋著:“是的,顏兮說的沒錯!本來我也是計劃著在杭州玩到月底才回家的!可是,前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一航催我回家和他玩的電話!當時,我告訴他,我要玩到月底才回家的!可是他卻說,如果我月底才回家的話,那也就只能看到發霉而亡的他了!” 牧野說到這里,頓了頓。拿起茶幾近前的綠色暖瓶,給自己到了一杯水! 放下暖瓶,端起那杯水。 他看著杯中冒著熱氣的清澈的水,又掃了眼一臉難以置信表情的蕭子墨還有顏兮,他向下勾了勾唇角繼續說道:“我聽到一航這么說,我就只能改變了我月底回家的計劃!即刻啟程!也沒顧得上吃早飯!從早上的六點多開始,一路高速!直到凌晨接近兩點才到了家!因為太晚,我又太累!太困!所以,就沒有和家里人打聲招呼,也為了不擾到父母與meimei的好夢!所以我沒有開燈,便直接回到了我的臥室,我剛一著床,合上眼睛。便睡著了!直到早上醒來時,才發現顏兮竟睡在我的床上!” 原來,原來這件事的罪魁禍首竟然是一次次救自己于危險中的林一航!顏兮,子墨,還有顏月明這才明白,如果沒有一航的那個催他回家的電話。 相信現在的牧野,還在杭州盡興的游玩呢! 哪還會發生這件解釋不清的事情,翻來覆去想了好幾遍的蕭子墨。 心里還是有絲絲縷縷道不明的酸楚,愛情是自私的!自己的女朋友雖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他度過了一晚! 雖然,這期間并沒有發生什么,可他還是做不到一點都不在乎!他的心很小,他也會嫉妒!也會生氣!也會傷心! 他在嘴上可以說,他不在乎! 但他卻騙不了自己那顆已經抽疼起來的心! 濃密漆黑的劍眉,已經擰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子! 深邃無垠的眼眸里,有無奈悲哀傷痛交織而成的情感氤氳出來。 總帶著堅毅神色的薄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考慮再三,卻做不出一個明確的決定!他的心很亂!他根本就理不出一絲頭緒! “顏兮,我走了!再見!”多余的話,他真的說不出口!縱然他的心很痛!痛的他不想再做他自己! 他想過和她分手,可他真的做不到!也承受不了隨之而來永遠失去她的那份痛不欲生的疼! 他沒有再繼續看她的眼睛,便快步逃也般的離開了廳。 來到玄關處,左手慌亂的打開她家刷著紫色油漆的門,便走出了她家! “子墨!子墨!你真的不肯原諒我了?是不是?”顏兮緊跟著追出她租的房子,追著子墨噔噔的下的樓來! 來到樓下,看著越跑越快根本就追不上的蕭子墨! 其實,她早該想到,當他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后。他會遠離有她的世界,他雖然沒有和她提出分手!可是,他此刻的行為,卻真真實實的驗證了她的猜測! 因為這個解釋不清的誤會,她終究還是失去了他!那個曾經在她情緒最低落,最痛苦的時候,給予她最無私幫助的他! 為什么明明那么喜歡著的顏兮,他卻要逼著自己,忍著心在淌血的疼遠離她!就因為不知情的她和他之間的事嗎? 留在她的身邊,他的心會酸楚的無法承受!可是,他對她那晚的事真的做不到一點都不在乎!但是,他更做不到對她提出分手,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此刻的他,就像被一柄帶著無數倒鉤淬上劇毒的利劍,兇狠的穿透了他的胸膛! 那劍若留在他的身體,那他勢必會被活活痛死,毒死! 可若是將那柄帶著無數倒鉤的長劍撥出他的胸膛,那他一定得忍受倒鉤勾爛他的血rou,而帶來的撕心裂肺的疼,還有毒! 無論哪一種疼,都足以要了他的命! 心痛的無法承受的他,一路瘋跑,也不知跑了多久。累的快要虛脫的他,看到瀝青路邊一棵一人多粗的柳樹,他汗流浹背的靠在了柳樹上。 呼呼的喘著粗氣!抬起左手,同自己的手背擦了擦臉上又淌下來的汗水! 不知不覺中,暮色已經四合! 路邊的霓虹燈,已經紛紛的亮了起來! 街道上來來往往散步的行人,還有那川流不息的車輛已經越來越多! 右手的指骨處被玻璃扎傷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他抬起右手,借著路燈暈出昏黃的光,看到厚厚的紗布上又慢慢噙出鮮紅的血! 怎么辦?回到省城市中區醫院嗎?可是,爸爸問起自己到底去了哪里?他又該怎么回答爸爸? 正在糾結著心事的蕭子墨,突然聽到一陣緊急的剎車聲響在他的近前,緊跟著是一道悅耳的女孩聲音:“蕭子墨,好巧??!你怎么也來到省城了?” 順著聲源處望去的蕭子墨,看到一輛黑色寶馬停在了自己近前。寶馬副駕駛座上的窗玻璃已經被里面的人給落了下來! 從落下的車窗里,探出一個柳眉杏眼瑤鼻櫻唇的美到極致的女孩臉龐!她那削薄飄逸的劉海正在隨風輕揚! 原來是自己被白玉鋒軟禁時,自己逃到b市的黃金大廈站牌下暈了過去,將自己送到醫院的溫雅! 看到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溫雅,他那還依然有些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溫雅,沒想到在省城咱們又相遇了!好巧!溫雅,你是來看你的同學,還是看你家的親戚?”蕭子墨忍著來自右手指骨處越來越厲害的疼痛,問道! 心細如絲的溫雅,當時看到穿著白色病號服,右手纏著厚厚紗布的蕭子墨時,她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