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暗影籠罩住她半身,自她肩頸以下,毫無保留地沐浴在了白晃晃的陽光里。 女性纖細的線條在光影之間搖曳。 雪玉般的肌膚令人目眩神迷。 帶著夏日熱度的陽光落在了明一湄肩頭,徐徐延伸,在她蝴蝶骨落下兩方淺影。 流暢優美的曲線在腰那兒突然凹陷了一截下去。 神秘的腰窩隨著她身體伸展的幅度、明暗的交錯而時隱時現。 牛仔褲邊卡在臀線上,要掉不掉的,撩得人心頭火燒火燎。 明一湄抬手將腦后長發解開,左右輕晃,如云烏發瀑布般傾瀉,遮住美背。 無須王睿開口指示,司懷安已抬步朝她行去。 他配合地迅速脫去上衣,站在明一湄身后,視線越過她頭頂,落在斜靠著墻的半扇長鏡上,破碎的鏡面映出了男人與女人的倒影。 他抬起手,自她肩頭拾起一縷長發,輕輕攏在掌心,一點一點撥開,讓她無暇的肩背再度暴露在空氣當中。 明一湄屏息,他的動作很輕,全程都沒有碰到她肌膚。 然而僅感知到他的細微動作,就已經帶來了酥麻電流,沿著發絲直沖頭頂,讓她頭皮發麻,嬌軀輕顫。 兩人靜靜站了一會兒,司懷安手終于落在了她肩上。 起初力道很輕。 帶著薄繭的指腹像是怕弄痛了她,輕輕地擦過那處白皙細嫩。 明一湄呼吸亂了。 男人的手力道一下子變得極大,幾乎是用掐的,在她肩頭留下幾道淡紅的指印,然后便迫不及待地往前滑了過去,罩住她被黑發蓋住的驕傲豐盈。 “不……不……你別……”女人發出似泣的顫音。 男人低頭在她耳畔深嗅,鼻梁沿著她耳廓上下摩挲。 鏡中映出男人藏在暗影之中悠然自得的笑。 “這就怕了?看來你并不是真心想治病?!?/br> 女人倉促抬首,眸中驚惶羞怯中夾著一絲迷茫,她搖了搖頭:“不,我要……要治的。醫生,你一定能治好我,是不是?” “你的情況特殊……”男人雙唇落在女人耳后,輕輕一啄,手上卻用著力揉催擠捏著那兩處高聳,白嫩的乳rou從指縫間溢了出來。他一邊與她咬耳朵,一邊用食中二指,捻起其中一粒,施力夾著來回晃動,時松時緊的,反復加注不同的刺激。 “這毛病跟了你許多年,拖得長了,尋常的辦法起不了多少效果。得各種法子都試上一試,才知道哪種對了你的路子?!?/br> 女人咬著唇,先前煞白的小臉漸漸染上了紅暈,她聲音變得更虛軟無力,抖著嗓子:“好、好……只要能治好……醫、醫生,我有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為、為什么……只有、只有你……不會那樣?” “不會被電到?”男人低笑,雙臂忽地用力,將她攔腰一抱,面朝下壓在了診療床上。 女人艱難地轉動頭部,掙扎著尋找呼吸的空隙。 “……為什么……我碰其他人……碰門把手……地鐵車門……都會被電到,只有醫生……醫生你不一樣……” “所以你要相信我啊,”男人的聲音低下去,沾了蜜般輕柔低緩,“我說了會治好你,你要好好配合我,當一個聽話的病人,懂嗎?” “好……” 女人的聲音漸漸消失在壓抑的急促喘息中。 男人的手落到了女人揪緊診療床沿的手背,他分開手指,指尖沿著她指縫往上游走,來到指尖,忽地一陣刺痛。 女人猛地睜開眼,熟悉的聲音和熟悉的刺痛,她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猛地掀開半壓著自己的男人,她披散著頭發,扯過旁邊搭著的防塵布擋在身前。 “你騙我……你騙我!”指著跌坐在地的男人,她聲嘶力竭,“你和其他人沒什么兩樣!你哄我,根本沒有人,沒有人能治好我!” “你冷靜一點,”男人迅速從地上爬起來,他抬起雙手,軟言相勸,“剛才就是治療的第一個療程,我得試試你這個毛病究竟發展到了什么程度。你看,開始都好好的,到了后面才發作,已經比先前你的情況有好轉了是不是?” 女人抓著防塵布,喘息起伏,眼中神色猶如受傷的幼獸,充滿了不安和防備。 “很好!”王睿鼓掌叫好,倏然打斷了兩人的對視。 司懷安與明一湄各自匆忙轉身,背對彼此的他們眼底浮現一抹復雜的神色。 方才他們竟然忘了這里還有其他人在,渾然忘我,半假半真的投入到了那場詭譎曖昧的糾葛當中。 整理衣物的手指不住發抖,明一湄收緊五指,在掌心狠狠一掐。 痛。 當時她腦子里一片空白,等到事后才慢慢浮起后怕、不安與強烈的羞恥感。 但是…… 沉默著半側了身去,明一湄悄悄望向司懷安。 當他手碰到自己的一剎那,他身體的緊繃,以及從他指尖傳來的悸動,讓她明白,原來會緊張的人不止她一個。 這才有了后來兩人水到渠成的那一場戲。 入戲迅速得令人害怕,幾乎分不清現實的自己與戲中的角色。 卻又從心頭止不住地淌出更多妄念。 作者有話要說: 周五啦哈哈哈哈,好開心,總算又等到了周末我一定要狠狠的睡覺,最近每天都要早起(開學好忙)還要碼字,超困~~~ 先來放一波防盜,老時間(十點半左右)替換哦,么么噠 咳咳,那啥,首先我又提前來替換了,是不是棒棒噠? 其次呢,就是……接下來的很多內容呢,因為電影設定的緣故,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活不過一夜所以大家一定要及時看噢=v= (我也跟一湄一樣,豁出去了[揍]) 第91章 .| 悶熱的夏日。 趴在樹上的蟬也無精打采。 公告屏上滾動的信息里,紅色字幕提示市民注意防范高溫紅色預警。 連接城中村和市區的地鐵永遠都擠滿了人。 機械的廣播聲在人們頭頂回蕩,汗水淋漓的乘客努力從車廂里擠出來,騰出來的空間馬上被更多人擠滿。 晃晃蕩蕩奔向遠方。 人群中,一個身穿米灰色長袖風衣的瘦削背影,正沿著地鐵通道慢慢走來。 酷暑,她依然穿著長袖長褲,微微佝僂著身體,埋著頭,黑發垂下來遮住她側臉,只隱隱窺見她面上也戴了口罩,兩手緊張不安地抓著左肩挎著的包帶。 一路上她走走停停,神經質地頻繁回頭、環顧,努力避開與其他人的碰撞。 花了更長時間,女人來到了站臺上。剛開走了一部地鐵,站臺上人不多,風沿著黑洞洞的隧道里吹來。 站臺上的人零零散散站著,有人咒罵,有人急著按住裙擺,還有人低聲談笑。 一個穿白色t恤的男人,他淡栗色漂染過的發絲亂蓬蓬地遮住眉毛,鼻梁上夾著一副平光粗框眼鏡。他個子很高,手長腳長,亞麻色九分褲下筆直的雙腿在腳踝處交疊,白色loafer鞋尖有節奏地輕晃。 車到站了。 男人將耳機摘下又重新塞回耳朵里,在更多人涌來之前,搶先一步沖進車廂。 在他前面,一個瘦弱的奇怪女人也正好上車,她左肩被男人不小心撞了一下。 男人低頭剛說了個“對……”字,女人就跟見鬼了一樣,她抓著包差點兒驚跳起來,肩不安地緊縮,扭頭就朝遠離男人的角落走。 莫名其妙。 男人皺了皺眉,背抵著另一側車門,閉上眼。 耳機里流淌著激烈的鼓點與電音吉他旋律,男人腳被連續踩了幾下,不斷有人繼續往他這邊擠,他睜開眼,透過鏡片厭煩地看了看差點一頭扎進自己懷中的女性乘客,索性讓開那扇車門,走過半個車廂,站到了車廂連接處,這里比較空。 穿著長袖的女人也在這里。 男人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不熱嗎?她額頭上滿是汗,幾縷汗濕的發貼在鬢邊、下頜。 女人用手扇了扇風,又用手背擦了幾下。 依舊汗如雨下。 車開動了,連接處晃動得很厲害,女人不得不想辦法固定住自己的身體。 她為難地擰著眉,環顧左右。 男人發現她最后竟從包里摸出一雙手套,白色的,棉質軟布制成的女士手套。她仔細地戴好了一只,再如法炮制,慢慢戴上另一只,這才小心翼翼地把指尖放在了曾被男人抓握過的那根金屬扶桿上。 男人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他換了個姿勢,在地鐵呼嘯穿過地下隧道的轟鳴聲里,靠近那個奇怪的女人:“喂?!?/br> 女人受驚,全身一顫。 看到風衣下她肩背肌rou的緊繃,男人扯了扯嘴角,故意朝她臉上吹氣:“空氣里到處都是病菌哦,什么sars,h2n1……嫌交通工具臟,自己開車啊,擠什么地鐵?” 女人低頭拉高口罩,盡力小幅度躲閃。 然而男人身材高大,無論她躲到哪里,他都能輕易跟過來。 四面八方都有人,還有一根根整齊分布的扶桿。 女人無路可逃,被男人一步一步逼退。 汗流的更厲害,汗漬浸透了手套指尖。女人踉蹌了一下,手往后按在車廂壁上,倏然臉色一變。 她疼得皺眉,迅速收回手。 男人注意到她手不正常地發抖,算了,不管他的事。 地鐵再度進站,車廂里回蕩著廣播報站提醒。男人偏頭往車窗外看了眼,他重新將耳機塞進耳朵里,夾在往車門移動的人潮里,下了車。 女人舒了口氣,她稍稍放松了身體的緊繃姿態,摘下一邊口罩,翻過手心打量還殘留著刺痛感的雙手。 地鐵再次出發,透過車窗,女人匆匆一瞥,看見那個穿白色t恤、亞麻色九分褲的男人。他正站在一列出站的自動扶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