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小杜忙里偷閑,刷手機看到貼吧的消息,忙遞給靳尋、明一湄看。 “現在的粉絲真會玩兒,把霓虹、泡菜的那一套全學了過來?!?/br> 靳尋感慨:“你還真別說,他們現在的確弄得很正規。上回紀遠在劇組過生日,粉絲后援會給他做生日應援。什么翻糖蛋糕、自助餐車、咖啡餐車、各種他代言的禮品包袋,全都弄到了劇組。把我和紀遠嚇了一跳?!?/br> 小杜扶著下巴,感慨道:“追星族真有錢?!?/br> “以前粉絲總往公司送禮物,把倉庫全堆滿了。紀遠根本不耐煩處理,全都丟給我?!苯鶎u頭,“還好粉絲后援會漸漸接手了部分工作?,F在,紀遠的粉絲們要送禮物,一般都會通過粉絲后援會,跟公司約好時間,集中送過來?!?/br> 明一湄不說話,她捧著手機,羨慕地看著屏幕上po出的應援repo。 靳尋誤會了。 她笑著摸摸明一湄腦袋:“以后你也會有的,紅了之后,你就會發現,粉絲的喜愛,有時候也會變成某種負擔?!?/br> 看著靳尋起身離去,明一湄托著下巴徑自出神。 原來粉絲對偶像的愛,偶爾也會讓他們感到困擾。 幸好她把迷妹的身份隱藏得很好,除了自己,誰都不知道她對紀遠男神的癡心。 噢,不對,還有一個人也知道。 想起司懷安,明一湄情緒變得復雜,她晃晃頭,甩開那股莫名的心酸。 小杜坐在一旁,隨手翻看明一湄正從頭開始做筆記的劇本,忽然大叫起來。 “姐,你看這兒!”小杜激動地舉起劇本。 明一湄側身看去。 “你……你和紀遠有一場吻戲。姐,你還沒拍過這種戲吧,我看啊,最好是跟靳姐說一聲,找導演和編劇老師談談,爭取把這段戲給掐了?!毙《艙牟灰?。 吻戲?! 明一湄搶過劇本仔細看了看,捂著嘴緩緩坐下,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小杜同情地拍拍明一湄肩膀,小聲問:“姐,你是不是從來沒談過戀愛,沒交過男朋友,更沒打過啵兒?” 明一湄苦著臉,良久,默默地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司懷安:糟糕,我那點兒心思好像被看出來了,不行,我要保持神秘大boss的內斂明一湄:嗷嗷嗷,司先生人長得那么帥,字還寫得那么好!每一次都在刷新時髦值!嚶嚶qaq腫么破,我應該更喜歡男神才對啊…… ※※※ 某天,西山別院,兩位白發老頭兒坐在院子里對弈。 “哎,你這棋子真不錯,玉質溫潤,這一□□下來也得不少錢吧?!?/br> 張醫生笑呵呵:“別人孝敬我的?!?/br> 另一名老人羨慕道:“誰啊,是你家老三還是最小的那個?” “都不是,”張醫生更得意了,“是你家寶貝懷安送我的?!?/br> 老人一聽,愣了一會兒,氣得直翹胡子。 這個懷安,竟然把這么好的寶貝送給了老張頭!那我的呢? 司懷安打了幾個噴嚏,心里直犯愁,本來打算留給爺爺的禮物現在送給張爺爺了,要上哪兒再弄一份更好的? 粥粥~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630 00:40:03 蘇姚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630 11:44:55 小見人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630 13:21:40 俄羅斯方塊丁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630 13:28:29 ※ 么么么噠=3=謝謝大家熱情的地雷,愛你們~~~比哈特 第27章 .| 司懷安飛了一趟巴黎,處理之前購入的一批藝術品。 回到帝都,華燈初上的街道,燈如流火。 助理將一份行程表交給他:“先生,這是紀遠的行程安排,立昇那邊剛傳過來?!?/br> 司懷安手一頓,不明意義地嗯了聲。 “先放著吧?!?/br> 助理有些摸不透先生的心思,以往有關紀遠的消息,先生都會第一時間仔細查看。 先生是太累了嗎? 助理從后視鏡里偷偷打量,先生面目隱沒在車窗外投來的光影變幻中。 時而,一道掠過的路燈,照亮他俊逸的面龐。 下一刻,那道光束逝去,瞬間亮起的光華退回黑暗中。 唯余一雙深沉的眸子,如同蟄伏的獸。 助理驚覺逾矩,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常年在世界各國當空中飛人,司懷安偶爾會被這種漂泊弄得身心俱疲。 他看著倒影中的自己。 年輕的軀殼里,裝著滄桑的靈魂。 扯動嘴角,司懷安收起思緒,踏出電梯。 公寓門外,坐著一個他意料外的人。 聽見電梯門開合,明一湄抬起頭,對他安靜微笑。 “這是怎么了?”司懷安對她捧上的十八色禮盒感到有些啼笑皆非。 明一湄表情認真:“我要拜師?!?/br> 原來,明一湄所飾演的謝家小姐,除了頗有才學之外,還是一位茶道大家。 早些時候,編劇給明一湄打電話,告訴她劇本做了修改,增加了幾幕泡茶的戲。 臨時上哪兒找個懂茶的師傅去? 明一湄想來想去,她認識的人當中,就數司懷安深諳其道。 她把禮盒往司懷安面前推了推,誠懇道:“請你教我,我會認真學的?!?/br> 面對這樣一雙既期待又害怕被拒絕的雙眼,司懷安狠不下心說“不”字。 “我只能教你一些基本的辨茶、品茶和煮茶手法,這些東西很枯燥……” 明一湄聽得他語氣松動,立刻高興起來。 “我愿意、我愿意學!”她抓住他左手搖了搖,“懷安,你真是個大好人?!?/br> 被發了“好人卡”的司懷安,心情略微復雜。 她清澈明亮的眸子,讓他心情奇跡般輕快起來。 他領著明一湄走到專門辟的茶室,靠窗一張黃楊木茶臺,司懷安想了想,取了一套細白瓷茶甌,放到她面前。 “我先教你正確的坐姿?!?/br> 明一湄因他傾身靠近而緊張起來。 “來,你坐到這把椅子上?!彼緫寻怖_一把黑檀木椅,做個手勢。 戰戰兢兢地坐了,明一湄渾身不自在,脊背僵直。 司懷安不由得輕笑,他手按在她背心輕輕一拂。 “茶道講究自然?!蹦腥溯^常人更低的聲線清雅溫和,徐徐道來,“坐下后上身正直,頭正目平,身體自然呈一道直線。你太僵硬了,一湄?!?/br> 明一湄頭皮發麻,肩膀輕輕縮了下,強忍著不敢大口呼吸。 這就是傳說中的低音炮嗎?她極力控制,還是抑不住地體溫上升。 司懷安說著說著,話音頓住。 他微微愕然,注視著她后頸一抹皎白,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染上緋紅。 司懷安想起老宅里那塊從祖上一代代流傳珍藏的古玉。 玉質潤而無暇,在長久封存于地底的歲月中,沁了血樣的紅。 白月光,朱砂痣。 那是司懷安記憶中最美的色澤。 此刻,在朦朧燈光下,女孩肌膚潔白如瓷,散發著淡淡溫潤的釉光。 那一抹緋色,漸漸轉深,透進她骨血中去。 司懷安呼吸亂了,心跳快了。 他著迷地盯著,看著,手不自主地抬起,想要觸碰,想要抓住…… “懷、懷安?”明一湄不安地小聲呼喚。 她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他俯身在自己身后,炙熱的呼吸在她周身繚繞,明一湄根本不敢抬起頭,害怕泄露自己早已通紅的雙頰。 她的聲音如同一記魔咒,打破了那短短數秒的迷幻時刻。 司懷安醒神,他收斂了雜念,聲音變得更加低沉。 “肩膀也放松,一湄,很好。再來是雙腿擺放的方式?!彼紫氯?,輕輕握住她腳踝。 明一湄仿佛被燙到般,條件反射地掙開,往后縮。 司懷安怔忡。 “對、對不起,拍攝的時候,我應該會穿著長長的裙裾,鏡頭拍不到我的腿……我們可以學別的嗎?”明一湄聲音里有不易覺察的細微顫抖。 司懷安退開,他恢復了一貫的清冷,給明一湄示范了男性的坐姿,順便泡了一壺龍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