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溫汀去看了看睡著的姜淮北,又到了姜淮茵房間外,還未推門,便聽到里面傳來熟悉的嗓音,“不對,這段背錯了?!?/br> “哪里錯了,不可能?” “你這里背了嗎?” “哦,好像是落下了?!?/br> 一聲輕輕的敲擊聲,接著傳出姜淮茵的大吼聲,“溫以南,你又打我腦袋?!?/br> “讓你長長記性?!?/br> 里面傳來姜淮茵撲騰著吵鬧的聲音,以及溫以南低低的笑聲。 以南從九歲便開始跟著她東奔西走,他小時候也是個愛鬧騰的性子,總是讓mama和叔叔無可奈何,可是從什么時候起,他開始變得沉默,變得寡言,開始用稚嫩的肩膀來保護她,她有多久沒有聽過他這樣不加掩飾的笑聲了。 溫汀倚在墻上,有些發愣的看著走廊里發暗的燈光,人一旦有了眷戀,步子走的就會越發的沉重。 溫汀回到臥室時,沈懷景還在書房里,沒有過來,溫汀感受著屋內的清冷,心里涌起大片大片的荒蕪。 六年,從二十歲到現在的二十六歲,她帶著以南走了六年,每一個地方呆不到半年。 有mama在的時候,到那里都是家,而現在,走到哪里都沒有家。 每一個城市都是冰冷的,沒有暖意的,她們除了走,沒有任何的選擇,一種漫無目的的飄蕩,她的生命里只剩下一件事兒,就是溫以南,只要他能夠有個平平淡淡的將來,她也就心滿意足了。最新最快更新 沈懷景對她的好,她怎么會沒有感覺,那種情意每每讓她感受到都是一種窩心的動容,讓她恨不得溺在他的懷里直到天長地久。 只是這份情誼她要不起。 * 沈懷景推開門,屋內沒有開燈,眼睛轉了一圈,果然窗臺上發現了蜷縮在那里的小小身影。 沈懷景走過去,輕輕揉揉她的發頂,溫汀抬起頭,月光下,他的眼中仿佛帶著浩瀚的星辰。 溫汀靜靜看他半晌,突然半跪起來,摟住他的脖頸,吻上了他的唇。 沈懷景微微一愣,她的小舌已經順著他微啟的唇鉆了進去,靈活的舌頭撩撥著他所有的神經。 她吻得很急,很熾烈,仿佛在憑借著這個吻向他訴說著什么。 沈懷景眸子一深,將她往懷里一攬,大手扣住她的后腦,接過主動權,深深吻住了她。 溫汀身子一軟,順著他的胳膊往下滑,沈懷景撐住她的身子,往懷里扣了扣,唇舌從她的嫣紅的唇瓣上滑到她白皙的脖子上,溫汀嚶嚀一聲,抱緊了他的脖子,眼中帶著迷離。 沈懷景呼吸越發沉重,曖昧的氣息在黑夜里滋生的越發迅速,將人的*放大到了極點。 溫汀本能的去解沈懷景的襯衣扣子,不過解了兩個,微涼的手已經順著衣領滑了進去,突然而至的冰涼讓沈懷景打了一個冷顫。 一邊吻親吻著她,另一只手解了剩下的襯衣扣子,握住她的手按在胸膛上溫暖著。 溫汀不由貼緊了,她的手下是他的心臟,此時離她是那么的近。 幽深的黑眸深深的看著她,溫汀眼睛似是波光粼粼,帶著閃爍的水光,看在他的眼睛里,是催情的圣藥! 溫汀的臉貼上他的胸膛,聽著那強有力的跳動,她想知道,這里面有沒有一個聲音在叫她的名字。 偏頭,印了一個吻在他胸口處。 這個動作,撕裂了沈懷景最后的一點兒理智,打橫將她抱起,往床邊走了過去,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沈懷景脫了襯衣,一手撐在床上,一手去解她的衣服。 他的動作有些急切,呼吸急促,一兩根凌亂的黑發落在額頭上,讓整個人看起來都充滿了男人獨有的魅力。 溫汀耳朵有些發紅,腳趾輕輕蜷縮起來,渾身緊繃,帶著些微的懼意,沈懷景低頭吻她,火熱的唇舌擒著她的唇瓣來回舔舐啃咬著,她的唇齒間都是他帶著侵略性的味道,溫汀覺得有些眩暈,手無意識的在他帶著些疤痕的背部摩挲著。 她的手柔若無骨,仿佛羽毛般的觸碰將他撩撥到了極致,輕輕脫了她的衣服,沈懷景的唇漸漸往下,親上那處神秘,溫汀抱住他的頭發,發出一絲愉悅的輕哼。 沈懷景似是已經隱忍到了臨界點,將她的身體往懷里帶,某處的灼熱抵著她,讓溫汀紅了臉頰,不由輕輕閉上了眼睛,指甲深深的陷入他的背脊當中。 沈懷景大手撫上她的臉,唇含著她圓潤的耳垂,聲音嘶啞低沉,“溫汀,我不要情婦,也從來不會一夜情,所以給我一個答案!” 他的話在她耳邊轉了幾個圈才從她的耳蝸處鉆了進去,卻仿佛傾盆大雨澆在她身上,澆滅了所有的火熱。 溫汀緩緩睜開眼睛,黑暗中,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黑眸里沒什么情緒,溫汀卻從那表面的清冷看到了他隱藏的熾熱。 很長時間的沉默不語,讓燥熱的氣息漸漸變涼,沈懷景從她身上下來,將她身上的衣扣一顆一顆系起,將被子裹在她身上,然后沉默的躺在了她身邊。 兩人靜靜地躺著,誰都沒有說話,寂靜的夜里,冰冷的氣息一絲一絲的蔓延,溫汀覺得自己仿佛墜入了冰窖,渾身都冷的發顫。 一雙大手握住她的腰,將她攬到身邊,繼而抱進了懷里,緊緊的,似是要把她揉進身體里。 溫汀雙手頓了頓,才抬起來,環住他的腰,將頭埋進了他的懷里。 這一夜注定無眠,沈懷景睜著眼睛看著黑夜,感受著懷里她小小的身體,眉頭緊鎖,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溫汀緊緊閉著眼睛,她是一個自私的人,因為貪戀他的溫暖,招惹了他,卻給不了他承諾。 mama與叔叔是她的前車之鑒,她害怕,用情太深,卻換來無盡的失望。 她害怕,愛了,卻不能白首。 * 早上,溫汀與沈懷景都有些尷尬,從昨天晚上起兩人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溫汀看向沈懷景的眼神都在閃躲。 要說前幾天溫汀還可以裝作不懂沈懷景的感情,經過昨天晚上,兩個人已經不能再拿一夜情和情婦做遮掩了,有些窗戶紙已經被完完全全捅開了,有些感情已經曝露于空氣當中,不容她繼續裝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