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
理智上雖也知道不關徐佑的事,但沈薇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覺得憋屈,無比的憋屈。心底有一股無明業火灼得她十分難受。 徐佑一聽沈薇連散伙的話都說出來了,便知她這回是真氣著了,也顧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抱住沈薇就是不松手,“薇薇,小四,千錯萬錯都是為夫的錯,你放心,我指定改,下回再遇到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不下車,掉頭就走,絕不多管閑事,好不好?好不好?” “放開,你放開?!鄙蜣笔箘艗暝?,奈何徐佑把她抱得緊緊的,她一下都動彈不得。 “薇薇你說怎么才能不生氣?只要我能辦到的,什么都答應你?!毙煊涌尚奶哿?,好好的一個生辰被攪合了,他已經暗下決定一定要把那個什么蘇綰給扔出京城去。 “好,這是你說的?!鄙蜣睊暝婚_,咬著牙一指河水道:“跳下去,呆夠一個時辰我就原諒你?!?/br> “行,只要微微不生氣,為夫呆上兩個時辰都沒關系?!毙煊诱J真說著,一縱身就從畫舫上跳到了河水里。 “郡王爺?!苯缀徒谛值艽篌@失色,侍衛們也是目瞪口呆,這也太,太聽話了吧?唯有梨花等丫鬟和歐陽奈無動于衷。他們家郡主都氣成那般樣子了,讓郡王爺到水里醒醒腦子怎么了? 歐陽奈帶過來的侍衛也有禁軍中的,都不由面面相覷,這位嘉慧郡主的脾氣可真大呀!別的婦人遇到這樣的事不是該隱忍著嗎?而平郡王爺居然也任由著她這般胡鬧,自個還真的跳到水里去了,這,這畫風似乎有些不對! 沈薇才不會隱忍呢,她就是要發火怎么了?她就是無理取鬧怎么了?她就是心里不舒服怎么了?她就是討厭一切覬覦她男人的女人怎么了? 都是徐佑,都怪徐佑,今天的這事全是他惹出來的!今天是她的十六歲生辰好不好?沈薇難過地直想把整艘畫舫都給拆了。 “你不好,惹小姐生氣,打你,打你?!碧一_過來拿過盤子中的鮮果子就朝水中的徐佑砸去,被梨花等人連拖帶拉弄一邊去了。 主子吵嘴她們這些做丫鬟的還是別跟著參合了,沒見江黑江白的臉都黑了嗎? ------題外話------ 書童和童生的妞兒們,咱們能升升級嗎? 推薦好友賴皮新書,快來勾搭哦 嫡女醫妃之冷王誘愛 喜歡看醫妃的親們看過來,看過來,皮皮等你們哦。 首席醫官一朝穿越成侯府棄于祖宅的嫡女,嘿嘿,看我如何利用醫術贏得銀兩。 男裝行走,勾搭萬千美女。 高冷男神,戰場之王,也來湊湊熱鬧。 生活太無聊,虐虐渣渣很不錯,撩撩美女很悠哉,漢子,恩,好像也可以撩一撩。 ☆、第251章 好消息 “郡主,讓主子上來吧,這真不關主子的事,您若是不解氣,奴才替主子到水里泡著去。zi幽閣om”江白望著這河水中起起伏伏的主子,可心疼了。 沈薇斜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沒有言語。 江黑和江白急得抓耳撓腮,恨不得立刻跳進水里替了他們的主子,可郡主沒發話,他們也不敢??!郡主娘娘的脾氣,別人不知道,他們兩兄弟可全是瞧在眼里的。打賜婚的圣旨頒下開始,郡主就把他們主子吃得死死的,那真是予取予求??! “郡主,奴才求您了,趕緊讓主子上來吧!主子的身子骨可不大強健啊,若是再受了涼得了風寒,心疼的還不是您嗎?您放心,以后奴才一定盯緊了,別說是女人了,就是只母蚊子也休想近主子的身?!苯装蟮?。 沈薇又哼了一聲,瞧向在水里撲騰的徐佑。 徐佑見沈薇看過來,忙回她一個慘兮兮的討好笑容,那狼狽的樣子讓沈薇的心一下子又軟了,沒好氣地瞪向江白,“還不快把你主子弄上來,等著我動手呢?” 江黑江白大喜,“奴才這就去?!币蛔笠挥冶阍M河水里把徐佑給托了上來。 徐佑全身濕透,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慘兮兮地喊:“薇薇?!毕胍^來卻又擔心弄濕她的衣裳。 沈薇瞪了他一眼,往里頭一指,嘴硬地道:“還不快去換衣裳,生了病別指望我給你請大夫?!?/br> “原來薇薇這般關心我呀!”徐佑傻兮兮地笑,心里可高興啦!還是江黑跟江白兩兄弟怕再惹得沈薇火起,忙架著他往里頭走去。 等徐佑泡過熱水澡換好衣裳出來的時候,梨花已經不用吩咐就把熬好的姜湯端過來了。沈薇接過往徐佑面前一頓,面無表情地道:“喝了?!?/br> 徐佑二話沒說乖乖地端起姜湯咕嘟咕嘟就喝下了肚,跟喝甘露似的。 “薇薇?!毙煊雍裰樒ね蜣鄙磉叢?,被沈薇推開之后繼續蹭,幾次之后,沈薇就由他去了。徐佑終于如愿以償地抱到了佳人,“薇薇,不生氣了吧?” 沈薇哼了一聲,指著他的鼻子道:“下不為例?!痹儆幸淮嗡唤橐庾屗魄聘纠钡氖侄?。 徐佑很爽快的承諾了,“都聽薇薇的,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打狗,咱就絕不攆雞?!?/br> 侍衛們聽著前天才虐得他們不要不要的英武平郡王爺的錚錚誓言,整個人都風中凌亂得不成樣子了。 遭到江白驅趕的尋歡樓花魁蘇綰緊緊咬著嘴唇,長長的指甲都掐進了掌心里,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陰霾。 想到剛才平郡王身邊親隨毫不留情的斥責,蘇綰的眼底幾欲滴出血來。 其實這真怨不著江白,就因為這個什么尋歡樓的蘇綰,郡主跟他主子鬧起了脾氣,哪怕這個蘇綰再貌美如仙,江白對她也沒有好臉色呀! 屈辱,她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屈辱,多少達官貴人手捧千金只為見她一面,而今兒一個小小的奴才都能隨意呵斥她,讓她滾遠點,這讓心高氣傲地她怎么接受得了? “小姐!”蘇綰的貼身丫鬟玉兒擔憂地看著她,想向前,卻又不敢?!靶〗?,奴婢瞧著那畫舫上嘉慧郡主也在,這也不定是平郡王的意思——” 迎上小姐駭人的目光,玉兒頭皮一緊,說不下去了。 “我知道,就是那個嘉慧郡主太跋扈,她以為這樣攔著我就見不到平郡王了嗎?”蘇綰漂亮的眸中閃過瘋狂。 一見徐郎誤終身,自去年她見過平郡王的出塵容顏,心底就進駐了那道清雅絕倫的身影,怎么也忘不掉。作為尋歡樓的花魁,她有絕色的容顏,出眾的才藝,尤其彈得一手好琴,京中的權貴子弟為了聽她一曲,都能在尋歡樓盤踞半年。 所以她是有資格驕傲的,她覺得平郡王的正室她做不了,做個姨娘妾室還是綽綽有余的,只要她能近到平郡王的身邊,她就有手段讓平郡王獨寵于她,那平郡王的后院還不是她說得算?這可比她呆在尋歡樓過著迎來送往的日子強一萬倍。 對于平郡王賜婚的那位忠武候府的沈四小姐,她也是打聽過的,不過是個鄉下長大的村姑,哪比得上她有風情知趣?哪怕這位沈四小姐被封為郡主,她也是沒把她放在眼里的。 今兒她好不容易探知平郡王要來白河游湖,她費了好大的心思才說服楊mama從樓子里出來,懷著一顆喜悅的芳心想要把自己獻給欽慕的那個男子,可誰知——她想到了無數種相見的情形,唯獨沒料到平郡王竟會使人驅逐她! 不,她不相信!她絕不相信平郡王會這樣絕情! 那個有著蒼松一般挺拔的身姿,星眸黑沉,亮如天上星辰的男子絕不會這樣對她的,任何一個見過她絕美容顏的男子都不忍這般對她的。 對,是嘉慧郡主,是那個粗鄙的嘉慧郡主攔著平郡王不許見她,真是個不賢的妒婦!哼,她能攔得住自己一次,還能次次都攔得住自己嗎? 對平郡王她勢在必得,蘇綰的眼底閃著堅定的光芒。 “來,薇薇嘗嘗這個!”徐佑殷勤地把手中烤好的rou串遞給沈薇,剛才瞧著沈薇不高興,他可心疼了,今兒是沈薇的生辰,卻因為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惹得沈薇不開心,他心里可內疚了。 沈薇斜眼瞧了他一下,倒是沒有拒絕,那股勁兒過去之后,沈薇的理智又回來了,也知道自己剛才是無理取鬧,但當時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徐佑見沈薇愿意搭理他了,大喜,伺候得更加殷勤了。而江黑跟江白兩兄弟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也不覺的他們主子妻奴行為礙眼了,只覺得只要郡主不下死力折騰他們主子就行了。 吃完烤rou沈薇懶洋洋地靠在徐佑身上,吹著輕柔的微風,昏昏欲睡。 徐佑一抬手,梨花立刻送上薄毯,徐佑抖開蓋在兩個人的身上。沈薇睜眼看了一下便又再次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便傳入徐佑的耳朵。徐佑抱緊懷中的佳人,注視著她美麗的容顏,覺得神仙般的日子也不過如此了。 沈薇這一覺直睡了一個多時辰,她醒來時發現徐佑仍然是之前的那個姿勢,她的眼睛閃了一下,舔了舔嘴唇說道:“好了,我原諒你了?!本椭浪能泴λ每鄏ou計,真不是好人!“今兒總體來說我還是很高興的,都出來大半日了,回吧?!?/br> 徐佑點點頭,親了沈薇的面頰一下,“行,都聽薇薇的?!睋P聲吩咐江黑江白兄弟調轉船頭。 畫舫調轉了頭,剛行了十來丈,就聽后面有人大喊:“徐佑,病秧子,你給我停下?!甭曇魵饧睌?。 誰?誰那么有膽喊徐佑是病秧子?沈薇不由好奇地朝后面瞄了瞄,看到后頭一艘畫舫正追趕上來,船頭立著一個穿月白錦衣的年輕男子,手中搖著一把折扇?!澳鞘钦l?”沈薇問徐佑。 “不用理會?!毙煊宇^也不回地吩咐江黑江白兄弟繼續前行,然后低頭回答沈薇的問題,“無關緊要的人罷了?!?/br> 沈薇自然不相信,不過她也沒放在心上,只要后頭追上來的不是覬覦她夫君的女人就成,至于男人?沈薇十分清楚徐佑的那啥取向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 “停下,停下,你給我停下聽到不沒有?!焙箢^畫舫上那人更加氣急敗壞了,一邊吩咐船工加速追趕,一邊氣得跳腳。 徐佑這邊卻是充耳不聞,畫舫依舊平穩地向前駛去,就好似被喊的不是他一樣。 “徐佑,本世子爺喊你沒聽到嗎?”后頭的畫舫終于追了上來,跟沈薇所在的畫舫并列而行。那年輕男子手中的折扇指著徐佑怒道。 沈薇這下更瞧清楚了這個年輕男子,除了很sao包得穿了一身月白色衣裳,束腰的腰帶上鑲著美玉和閃亮的珍珠。頭上戴著玉冠,拿著折扇的那只手上戴了三個亮閃閃的大戒指。 哎呦,這人誰呀?好有錢哦!沈薇再朝他臉上看去,長得倒是挺不錯,只是氣色不大好,一瞧就是個長期沉迷于酒色的。 徐佑這才漫不經心地撩了撩眼皮子,不置可否地道:“哦,請問烈堂兄有何貴干?” 烈堂兄?沈薇的耳朵立刻捕捉到了關鍵字眼,徐佑稱他為堂兄,看來應該是哪位王爺的兒子了。 徐佑見沈薇眼睛眨動,便輕聲道:“那是恭王府上的世子爺徐烈?!?/br> 徐烈被徐佑那副無所謂的樣子氣得吹胡子瞪眼,所有的堂兄弟中,這個病秧子最讓他討厭了,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別人都不如他似的。 “徐佑,把畫舫給我還回來?!毙炝遗暫鹊?。 畫舫?還回來?這是幾個意思?這畫舫難不成是這位恭王世子的?沈薇眼中滿是問號。 徐佑拍了拍沈薇,示意她別擔心。轉頭看向徐烈,語氣中譏諷十足,“愿賭服輸,烈堂兄這是要反悔了嗎?” 徐烈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我便是反悔了又如何?你敢說這不是你事先設計好的?”這個討厭的病秧子明知道他愛賭,又眼饞他那座青園,居然找上門來拿青園做籌碼跟他賭,結果呢?把他最心愛的畫舫給贏走了。 等他反應過來,那個病秧子早揚長而去了。今兒下頭的奴才來報,說是瞧見病秧子在白河上游玩呢,他便匆匆追過來了。這畫舫可費了他老多銀子了,還被他老子臭罵了一頓,說啥他也得要回去。 “不如何?!毙煊拥氐?,“不過你倒是說對了,我還就是瞧上烈堂兄你這艘畫舫了,放眼京中,也就你這艘畫舫最豪華大氣了?!奔热毁I不過來,那他只好另想辦法把它弄到手嘍! 徐佑不僅承認了,而且還承認得理直氣壯,這無疑更刺激了徐烈?!斑€回來,趕緊給我還回來!”他氣得渾身哆嗦,怎么有這樣無恥的人呢?而且還跟他一個祖宗,真是氣死人了。 “不還!”徐佑直截了當拒絕,“這畫舫是你輸的,我贏的,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上頭還有烈堂兄你的親筆簽名,就是到圣上和恭王伯父跟前評理我也是不懼的?!?/br> 傻子才會還給他!為了給他親親媳婦一個驚喜,他可是前前后后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去布局謀劃。費了老鼻子勁贏來的東西怎么可能再還回去? 徐烈立刻暴怒起來,“徐佑你個有爹生沒娘管的病秧子,你個小人,你個陰險狡詐的無恥的小人,你趕緊把本世子爺的畫舫還回來?!彼鐫妺D一般叫罵開來。 徐佑還是那面無表情的樣子,看向徐烈的目光卻凜冽無比,“你再罵一句我就是讓你把你扔水里洗洗嘴巴去?!?/br> 徐烈壓根沒把徐佑的威脅放在心上,罵得更難聽了,“還不還?不還是吧?本世子爺詛咒你,詛咒你出門被車撞死——”巴拉巴拉,一邊叫罵,還一邊挽起袖子想要跳到這邊來。那難聽程度真是刷了沈薇的認知下限了。 “歐陽奈!”徐佑也不跟徐烈廢話,直接就點了歐陽奈去收拾他。 歐陽奈聽令上前,剛拽住徐烈地胳膊,就聽徐烈殺豬般地大喊:“放開我,你個死奴才,誰允許你碰我的?誰給你的膽子?我可是恭王府堂堂正正的世子爺?!彼€洋洋得意呢。 歐陽奈都要氣樂了,死奴才?這位烈世子爺可真敢說?今兒他就扔他怎么了?反正有郡王爺頂在前頭。 “慢著,慢著,休要動氣?!本驮跉W陽奈抓著徐烈的腰帶要把他扔到河里時,一個人從畫舫內奔了出來攔住了他。也沒見他怎么動作,歐陽奈抓著腰帶的手被迫松開了,徐烈被救了下來。 “佑堂兄,我替大哥跟你賠不是,他就是個渾人,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边@人對著徐佑一抱拳,十分謙遜有禮地說道。還不忘對著好似見鬼了的沈薇眨了一下眼睛。 沈薇這下便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了,這個人,這個一本正經跟徐佑道歉的人不就是在通州遇到的姓傅的二貨嗎?他說來京城投親,沒想到他的親戚是恭王府上。那他跟恭王世子是什么關系?兄弟?看這情形他也是識破她的身份了。 徐佑哼了一聲,不置可否。被救下來的徐烈卻不領情,“賠什么不是,要賠不是也是該他給我賠不是,徐然你不過是個庶子野種,也敢替我拿主意了?你給我死開,今兒我就看他敢把我怎么樣,只要他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去圣上跟前告御狀去?!彼且稽c都不把這個半路認回來庶弟當一回事。 這話真難聽,沈薇的眉頭都不由蹙了起來,若是有人敢這般說她,她早暴起抽他了。這個恭王府世子不僅沒品,還是個自私心胸狹窄的,沈薇對他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傅二貨,哦不,是徐然,就好似沒聽到嫡兄的侮辱似的,牢牢抱住他道:“大哥,這事本來就是你理虧,拿這艘畫舫做賭注可是你自個親自簽字畫押的,若是真鬧到父王跟前——”剩下的話他便不再說了。 徐烈掙扎的身子一僵,想到父王他頓時打了個冷戰。徐然順勢便把他拽進了畫舫里,一邊吩咐船工行船,一邊扭頭對徐佑沈薇道:“這事都是我們兄弟的不是,佑堂兄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事就過了吧?我保證大哥以后不會再找佑堂兄的麻煩?!?/br> 徐佑看向徐然,徐然亦坦然地跟他對視著,然后徐佑就點了下頭,他雖不懼,但都是宗室子弟,鬧得太難看也不大好。 那艘畫舫越行越遠,沈薇眨著明亮的眼睛看向徐佑可崇拜了,“這畫舫真是你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