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不行,不能就如此認輸!為了推卸責任,二王子大肆宣傳大雍邊軍如何如何神勇厲害,都跟那天兵天將下凡一樣,難怪上回大哥都遭了暗算,現在他可是領教了。還假模假式地跑他大哥府邸探望一番。 若不是二王子外家勢力太大,西涼國主生啃了這個兒子的心思都有了。他怎么就生了這么個愚蠢的兒子呢?還是從王后肚子里爬出來的嫡子,江山交到他手里自己能放心?都怪王后,二兒子小時候可聰慧了,都是王后把他給嬌慣壞了。 在府里閉門思過的大王子李元鵬若是知道他爹的想法,一定會啐他一臉呵呵。明明是他把著權勢舍不得放手玩得一招制衡手段,還遷怒到別人身上,真是——李元鵬只能用呵呵來回應了。 也只有老二那個蠢的看不清形勢,還以為父王對他青眼有加呢,熟不知父王是冷眼看著他們三兄弟打擂臺呢。 “大王子,這可是您的好機會??!”漢人軍師摸著胡須,臉上帶著喜色。 之前二王子領兵出戰他還擔心不已呢,生怕二王子在軍中站穩了腳跟,那主子可真是為他們做嫁衣裳。 現在好了,二王子大敗而歸,軍權可不又回到主子的手里了嗎? 大王子李元鵬卻不急不躁,“再等等?!彼患?,他一點都不急,相信父王此時比他還要著急吧? 嗯,那就讓他急去,自個還要養傷閉門思過呢。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憑什么呢?他是人,可不是只認rou骨頭的狗。 沈薇窩在暖暖的屋子里跟徐佑一起下棋。她的屋子是經過特別改造的,四周墻壁的夾層里全都砌上火墻,地上鋪上一層厚厚的地毯,可暖和啦!她在屋里穿著夾衣都不覺的冷。 桃花早就抱著鋪蓋搬到她屋里來了,明明有炕她偏不睡,就喜歡睡在地毯上,跟只哈巴狗似的,看得沈薇也想跟她一起在地毯上撒歡了。 “這兩日忙什么呢?”徐佑一邊落子一邊問道。 自帶著少年兵從山林回來,小丫頭就把自個關在屋里不出門了,吃飯都是桃花端進去,神神叨叨的,也不知又打什么壞主意。 小丫頭打壞主意他不計較,必要時她殺人他不介意在一旁遞刀??蛇@個小壞丫頭居然連他都不見,敢情這會私房銀子弄到手就把他踢一邊去了?他可是大大的不滿哦。 沈薇打了個哈欠,“我能忙什么?還不就那點子破事?!卑玖藘梢沽?,沈薇好像睡覺,可是徐大公子這個蛇精病非要拉著她下棋。 下你奶奶個腿的棋!真不明白古人咋這么熱衷這項活動呢?多浪費腦細胞呀!消遣嘛,還是需要以輕松愉快為主要標準的。 沈薇的棋下得很好,但她從來就不大喜歡這項活動??山酉聛硭€有事需要求到徐佑的頭上,只好勉為其難地陪他玩一會了。 需要捻子的手頓了一下,那點子破事?誰知道她說的是哪點子破事,畢竟她的破事可多了。他可沒那個能耐心有靈犀一點通。 “哎呀,輸了,輸了。不玩了,我快困死了,得睡一會?!鄙蜣蹦闷鹌遄油煊拥臉尶谏弦蛔?,啊哈,頓時死傷大片。沈薇愉悅地認輸,小手擺著,就差拿個帕子就能歡送徐佑出門了。 徐佑看到沈薇眼底的青色,還真起了好奇之心呢?!澳愕降鬃隽耸裁??”把自己搞得這么疲憊。 “你自己看吧,看完了把我的房門關上?!鄙蜣贝蛑烦蛔呷?,她也沒真想著瞞著徐佑,反正早晚他都會知道。只是現在她太困了,那就讓他自個去看吧。 徐佑拿起案上的幾頁紙,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還繪有圖案,待他看完,望向暖炕上目光便復雜起來。 原來她所謂的破事是少年兵的后續歷練呀!這份計劃做得太周全細密了,真不知她那個小腦袋是怎么想出來的。他是不是也該抄一份留著以后訓練親衛呢? 沈薇睡飽了覺又生龍活虎起來,而少年兵的第二次考核也提上了日程,這一回難度加大了不少,但等沈薇說了具體的內容和要求后,少年兵們全都興奮地歡呼起來。 太好了,早就羨慕邊軍能上陣殺敵了,現在好了,四公子終于允許他們見見人血了,雖然不是西涼兵的血,但也聊勝于無啦! 沈薇被少年兵們的反應給弄得怔楞了,小小年紀就這么熱衷打打殺殺,咋就這么不熱愛和平呢?難不成男人的血液里都有暴虐的因子?無關年齡大小。 對,沒錯,沈薇熬夜趕出來的考核方案就是剿匪。 邊城附近的山賊土匪都被沈薇帶**害完了,沒辦法只好往遠處尋摸了,經過暗衛的打探,在離邊城兩百多里的一座山上有一個土匪窩,土匪還挺多,約有八百人呢。少年兵的任務就是把這窩土匪給剿了。 瞧瞧,難度系數增加了吧?而且增加了很多很多。 首先,這窩土匪不在沈侯爺的勢力范圍之內。少年兵們跨境剿匪勢必引起別方勢力的不滿,這給剿匪帶來了一定的困難。 按沈薇的意思是:他們悄悄地去,悄悄地回,盡量不引起別方勢力的注意。 可要做到這樣哪有那么簡單?他們是三百多人,不是一個人,哪能不引人注意?還有,要剿匪不得打打殺殺嗎?怎么可能不弄出動靜? 其次,從邊城到土匪窩有二百多里,行軍是個大問題,什么時候出發,怎么安排路線,如何規避別方勢力的注意,這些都要考慮到。 最后也是最嚴峻的,土匪有八百人,少年兵還不到四百,人數才是人家的一半。土匪都是成年的彪形大漢,少年兵還是半大的孩子,對上人家有勝算嗎?別被人給反剿了吧? “從制定行軍路線,到如何出色地完成剿匪任務,再到安全回來,所有的一切全交給你們自己。從現在起我只看著,不發表任何意見?!鄙蜣眹烂C說道,“給你們一個半時辰商議,一個半時辰后咱們準時出發。記住了,你們是一個整體,整體!”沈薇的手臂在空中重重地劃了一下,實則是在提醒他們:戰場上,個人英雄從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集體作戰的力量。 沈薇依然啟用暗衛開道護航的策略,她一共就帶了二十個暗衛,再加上從她祖父那里借的二十個,也才四十個人。 四十個人怎么看顧得過來三百多人?她還是希望盡可能地保住少年兵們的性命,哪怕淘汰,她也希望他們能活著回到爹娘的身邊。這樣可不得找徐佑借人手嗎?一回生二回熟,反正她都借習慣了。 沈薇想:若是這回剿匪的考核他們能全部過關,那下一場大戰他們就有資格參加了,只有在戰場上歷經大浪淘沙,能夠活下來的才是精英! 面對這么困難的任務,少年兵們無一人退縮,他們緊鎖著眉頭,三五成群湊在一起研究著有限的資料。各個小團體的領頭人迅速交換意見,合力制定出可行的方案。他們都非常明白四公子的話,這句話伴隨著他們訓練的整個過程:他們是一個整體,從入侯府的那天起他們就是一個整體。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第173章 風華少年 少年兵們排著整齊的隊伍有序出了城門,有那守城的邊軍好奇地捅捅同伴,“這群娃娃兵是要去哪?” “娃娃兵?”同伴鄙夷回望,“別看他們年紀不大,這可是四公子一手訓練出來的,能耐大著呢。前些日子打城門過了一回,那個肅殺勁兒,嘖嘖,連咱們侯爺都稱贊呢?!?/br> “咋回事?咋回事?快給講講!”這個瘦瘦的邊軍忙揪著同伴詢問,“兄弟我不是才補的這個差事嗎?哪里知道這些事?” 同伴便無比得意地講述了一番少年兵的由來,幾天前出城去干了啥,最后滿臉羨慕地道:“我若是能到四公子手底下去練練就好了?!贝錾暇筒徽f了,主要能保命??!沒見四公子手底下那些人嗎?一個個看著也不比他高大,但人家在沙場上進進出出應是沒折一個。 這便是能耐,在這朝不保夕邊城能有一身過硬的本事保住性命才是正經。 沈薇和徐佑帶人先行趕往目的地,這座位于黑平城境內的山頭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鳳凰山,是由七個小山頭組成,占地極廣,綿延了上百里。 少年兵的情況經由暗衛源源不斷地遞到沈薇手中。出了邊城地界他們便立刻潛伏起來,改為白天鉆山林休息,夜晚趕路,第三日一早他們便趕到了距離鳳凰山約五里的一處山坳。 沈薇聽到暗衛稟報他們還派出了兩小隊人喬裝打扮去打探情況,她笑了。呦呵,小樣的,鬼點子倒是不少!她對他們接下來的表現就更期待了。 “大當家的,大當家的,山下來了只肥羊?!边@個叫猴子的嘍羅滿臉興奮地來報。 鳳凰山土匪大當家向云天頓時來了精神,“快說說?!碧旌貎龅?,再加上西涼叩邊,一連三個月別說商隊了,連個過路的人影子都少見,再不開張都要坐吃山空了。 猴子趕忙說道:“這是個富家少爺,年歲不大,小的瞧著也就十四五歲吧,身邊就帶了兩個仆從。這個少爺是個逃家的,小的跟了他們一路,據聽說是因為不滿家中訂下的婚事,又聽說西疆起了戰事,腦子一熱便跑西疆來投軍,想著要掙個軍功讓家里人另眼相看。嘖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那小子細皮嫩rou弱雞仔似的小身板,還敢肖想軍功,不被西涼兵一刀砍了才怪呢?!?/br> 猴子無比鄙夷,他跟了這主仆三人一路,可把那富家少爺養優處尊的做派瞧了個清楚。這荒郊野外的能有口吃的就不錯了,面對著仆從遞過去的白面饅頭,那少爺只咬了一口就吐出來了,非嚷嚷著要吃水晶糕。他雖不知道啥是水晶糕,但光聽名字就夠他流口水的了。 “大當家的,您是沒看見,那小子一身綾羅綢緞,光是腰上掛著的那塊玉佩就能值這個數?!焙镒由焓直攘艘粋€數字,“還有束發的那玉簪子,手上的扳指,仆從還背了一個大包袱,估計里面裝了不少銀子?!?/br> “當真?”大當家的眼睛又亮了三分,光是玉佩就值八百兩銀子,就算包袱里沒有值錢的東西,也值得了。 猴子一拍大腿道:“大當家還不相信俺猴子的眼光嗎?小的何時看走過眼?” “那倒也是?!贝螽敿覍镒拥难酃膺€是很相信的,沒上山之前這猴子是當鋪的供奉,眼睛可毒了?!胺恃颥F在走到哪了?” 猴子沉吟了一下道:“估摸著現在快到咱們山下了?!睂嵲谑悄歉患疑贍斕珪垓v,沒走上半里就吵著要歇息,一歇就是兩刻鐘,還嫌七嫌八的嚷嚷著讓仆從背他。奶奶個熊的可真會享受,若他是仆從早扔下那少爺卷了銀子跑路了。 “成,你趕緊帶人去吧,多帶兩個人下山?!贝螽敿业慕淮?,他估摸著這兩個仆從是會武的,不然也不能護著那少爺走到這里。 猴子帶了七八個人下了山,躲在隱蔽處往路上看,嘿,可巧了,之前的那主仆三人正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歇息呢。 那穿著華麗的富家少爺便吃著rou干便數落跪在地上給他捏腳的仆從,“你沒吃飯啊,這么點勁頂什么用?哎呦呦,你這么大勁干什么?想把少爺我捏死?真是個沒用的,連捏腳都不會,早知道我就帶二狗子了,滾一邊去吧?!蹦_一蹬就把跪著的仆從踢到了一邊去。 這個仆從看上去十一二歲的樣子,挨了少爺一腳也不惱,還嘿嘿傻笑,一看就是個腦子不大靈光的。 接著他又開始嫌棄另一個仆從,“少爺我帶了那么多的銀子你就給我吃這個?這也叫rou干?一股子腥臊味,還硬得跟石頭似的,你是想把少爺我的牙齒崩掉是吧?你說少爺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呢?滿府伶俐的奴才我咋就挑了你們兩個?氣煞我也?!?/br> “少爺啊,咱有銀子是歸有銀子,可這荒郊野嶺的,奴才上哪給您尋吃食去?求少爺您就將就一下吧?!逼蛷目嘀槹笾?,“少爺啊,咱回吧!老爺和夫人現在指不定多著急呢,聽說西涼兵可兇了,軍功哪是那么好掙的,咱回吧?” “放屁!”富家少爺頓時怒了,抬手就給了這個仆從一巴掌,“西涼兵再厲害,你家少爺我也是打小文韜武略地學著的,還怕區區西涼兵?爹娘成天管東管西煩死個人了,還想把劉家那個母老虎說給我,門都沒有!” 猴子和他帶來的人看到這一幕都睜大了眼睛,我的娘來,這誰家的少爺?咋那么傻缺呢?就他那樣連走個路都要別人捏腳的還好意思說文韜武略?他要文韜武略老子都天神下凡了。 風中傳來rou干的香味,幾個人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那被富家少爺嫌棄的腌臜rou干,在他們的眼里可是難得的美味了。娘的,今冬收成不好,他們嘴里都快淡出鳥來了。 猴子幾人眉眼一示意,這么一只大肥羊,可不能放過了。 面對著突然沖出來土匪,仆從可嚇壞了,上前就要把自家少爺護在身后。誰知這少爺不僅不害怕,還一臉的興奮,“哎呀呀哪里來的毛賊,吃小爺我一拳?!彼麚]舞著拳頭就沖了過去。 幾個土匪看這少爺跟看傻子似的,目光里充滿了憐憫。 “哎呦呦,疼??!”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那富家少爺拳頭還沒揮出去就被猴子抓住胳膊一拉一擰,跟拎個小雞仔似的拎在了手中。 “少爺!”仆從驚慌失色,想打卻又顧忌著少爺在人家手中。 “哎呦,哎呦,疼死小爺了,你們這些死毛賊快放了小爺,不然——啊——”狠話還沒放出來,猴子一用力,富家少爺抖著身子慘叫。 別的土匪早就奔上來把富家少爺身上的玉佩扳指等值錢的飾物摘了下來,把仆從懷里的包袱也搶了過來,目光還在他暖和華麗的錦袍上打轉,似乎下一刻就要把他削個精光。 富家少爺一瞧不好,這是要命的節奏??!趕緊直著嗓子嚷道:“你們不就是要銀子嗎?小爺家中就是不缺銀子,你們不要殺我,我爹會給你們送一大筆銀子的,我是家中的獨子,我爹一定會救我的?!?/br> 幾個土匪頓時樂了,獨子?獨子好呀!他們最喜歡獨子了。這小子還真挺上道的??催@他的穿戴和包袱里的千把兩銀票,家中定是巨富,綁票這種事他們又不是沒做過?走,走,帶山上去。 猴子帶著打劫收獲去見大當家了,“大當家的,那小子就是個傻缺,都成了咱們案板上的rou了還敢嚷嚷,小的直接就把他扔柴房去了,讓他醒醒腦子就知道咱們的厲害了?!?/br> 大當家向云天看到銀票也十分高興,拿過其中一塊約三兩的碎銀子扔給猴子,夸獎道:“干得不錯?!蓖A送S值溃骸澳切∽涌烧f家住哪里?派兩個人去他家中送信,嗯,他是獨子是吧?怎么也得值個三五萬兩銀子吧?” 猴子接過銀子心中樂開了花,再一聽能得這么多銀子,眼睛都直了,“好,好,小的這就去安排?!?/br> 大當家卻叫住了他,“給那小子安排間房子,別擱在柴房了,這可是個活寶貝,出了啥閃失可就不值錢了?!?/br> 猴子一想,也是??!那小子細皮嫩rou的,指不定一場風寒就能要了他的小命,人若是死了可就換不來銀子了?!斑€是大當家的您思慮周全?!彼⌒〉嘏牧舜螽敿乙挥涶R屁。 被從柴房換到廂房的富家少爺仍是一臉嫌棄,滿嘴的不滿,“這床這么硬,我怎么睡得著?還有這茶,呸呸呸,這叫哪是茶葉?干樹葉子吧。哎呦呦,這椅子咋這么涼,墊子呢?咋就不知道放個墊子?你們大當家的呢?我要見他,我不要住這里?!?/br> “少爺,少爺?!彼膬蓚€仆從垮著臉都快要哭了,攤上個這么不識時務的主子怎么破? 猴子臉上帶著鄙夷,“你就消停點吧,但愿你爹真的看重你,否則,哼哼!”rou票就要有rou票的樣子,還想見他們大當家的,做什么美夢呢! 猴子轉身出去了,屋里的三人對視一眼,富家少爺繼續罵罵咧咧嫌棄這個那個,直到腳步聲走遠才停下來。 年紀小些的仆從悄悄地趴在門縫朝外看,見沒人才回轉身點點頭,三人齊齊出了一口氣。終于混山上來了。 沒錯,這三人便是少年兵喬裝打扮的,傻缺傻缺的富家少爺自然就是方忠禮了,邊城雖條件差了些,但他爹是將軍啊,他在家里又是老小,演個囂張跋扈又不知世事的少爺還是挺容易的。 兩個仆從,一個是李智,另一個叫小伍。李智本就是貧家孩子,演個會點武藝的仆從倒也不會惹人懷疑。小伍則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兒,別看他長著一臉憨相,其實可機靈了。 方忠禮對著兩人一點頭,然后守在院門口的兩個土匪就聽到房里發出一聲巨響,隨后兩個仆從哭喪著臉出來了,小的那個還用手捂著頭,一看就是挨了打? 見土匪看過來,李智苦著臉道:“我家少爺說心煩,讓我倆滾!” 兩個土匪對看一眼,心生同情,攤上這么個主子還不如他們做土匪自在呢。 于是不到半個時辰,鳳凰山上的土匪都知道山上綁來個傻缺傻缺的少爺,那少爺身邊的仆從可可憐了,大冷天還被攆到外邊吃風。 憐貧惜弱是人之常理,土匪也不例外。所以他們看到可憐兮兮無處可去瞎轉悠的兩人也不作為難。 李智和小伍看似瞎轉悠,實則可用心啦,很快便把山上的防御和暗哨摸了個七七八八。 晚上,因為白天才干了這么一票,土匪們心中非常高興,加之下午又在山里打了些獵物,他們便在場地上升起火堆烤起rou來。一邊喝酒一邊吃rou,說著笑著劃著酒拳。 不知是酒太烈還是咋的,場地上的土匪一個個迷困起來,身形晃了晃便倒在地上睡著了,倒下去的前一刻還在想:今晚的酒真他媽的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