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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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方家大伯家里,卻見到方叔大丫正在收拾東西,方家大伯也在。 “方叔,你們這是?”春草開口問道。 見是春草小兩口,方叔難得露出一抹笑容,“過來了啊,院子找好了,我跟大丫準備搬過去了?!?/br> “這么快?那邊不需要收拾么?” “都是賣家已經收拾好的,而且啥都有,隨時都能住過去?!?/br> “那挺好,我跟呂子祺一會兒一起過去看看?!贝翰菹肫鹆俗蛱焐衔绶绞寤貋磉€沒找好,今天就要搬過去了,想著昨天余知府也幫忙找了房子,應該就是余知府找的那套吧?看來這個余知府對方叔父女還挺上心。 一行人坐了方家大伯家的馬車過去,方家大伯也一起過去,想看看弟弟的房子在哪兒,怎么樣的。 院子肯定比不上薛月月家和方家大伯家的院子大,不過卻也是五臟俱全,獨戶小院兒,中間院子挺大,種了些花草樹木,除了正門,三面都是房子,將院子圍起來,就是一個四合院的格局。 方叔大丫住,已是足夠了。不過就這樣一座宅子,也都花了一千兩銀子。 幫著收拾好了房子,方家大伯便回去了,已經是晌午,春草幾人一起去了就近的面館,各自吃了一碗面,填飽了肚子,便又回了方叔新買的院子,春草說要跟方叔談談,關于葡萄莊園的事情。 ☆、第六十章 開導 大丫的性格變得沉默,基本都一個人呆著,一回來便自己回了房里,方叔每每看著這樣的大丫,就紅了眼眶。 回了院子坐下,春草便開口說道,“方叔以后作何打算?” “我打算以后便在這青陽城開個鋪子,離大丫也近些?!狈绞瀣F在就想陪著大丫,看著他的大丫能過得開心,他便知足了。 春草看著方叔沒了任何斗志,“方叔,我們說好的合作的呢。既然您打算開鋪子,這樣,您就專門開賣葡萄干和紅酒的鋪子吧?!?/br> 方叔明白春草的意思,可是他以前就到處奔波,丟下女兒一個人在家,如今女兒要嫁人了,他發現能陪伴大丫的時間是如此的難得,心中對女兒充滿愧疚,沒有心再去奔波了。 “春草,我知道你是想拉方叔一把,但是方叔現在只想多陪陪大丫,即便大丫嫁人了,只要呆的離大丫近,偶爾去看看,我便也滿足了?!?/br> 春草皺了皺眉頭,“大丫嫁到余家,我說實話您可別介意,就咱們這樣的條件,實屬高攀,若是余家的人有門戶之見,您覺得大丫能過得好么?但是咱們若是有足夠的金錢,是不是也能做大丫堅實的后盾呢?” 見方叔沉默,便繼續開口,“雖說是“士農工商”,商為最下等,但有一句話,不管什么時代,都是能淋漓盡致的體現的,有錢能使鬼推磨,無錢寸步難行,若是您想為大丫好,便不應該放棄合作的?!?/br> 大丫說的都是實話,方叔這段時間一直想著的便是苦了委屈了大丫,被人玷污了還不得不嫁給人家,卻一直忽視了余家的背景,若是以后大丫在婆家受了欺負,自己這窮老漢,如何替大丫出頭,有什么資格替大丫誰上話? 方叔被春草說動了,一咬牙,“春草說的對,我得給大丫做堅實的后盾?!?/br> 看方叔答應了,春草開心的道,“這才對嘛,方叔,以后這鋪子的事情就麻煩您了,我可是打算讓咱們的葡萄干跟紅酒,賣到大周的個個角落的?!?/br> “說的我也開始期待了?!狈绞逍?。 “現在時候還早,店鋪的話,我覺得今年就先在青陽開一家,然后在上京開一家好了?!?/br> 方叔點點頭,“行,后面的再慢慢發展?!?/br> 呂子祺在一旁聽兩人聊著,春草都忘了來這兒的目的,一般對生意不插嘴的呂子祺便開口提醒春草,“今天找方叔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方叔幫忙?!?/br> 春草終于想起,“噢,對,方叔在青陽可有認識的建工隊?我想先把莊園那邊的宅子建起來?!?/br> 方叔想了想才開口,“我認識的一朋友,他家里哥哥倒是專門建房子的,價格卻稍貴一些,技術可沒得說,都是幫青陽一些名門望族世家建修建宅子?!?/br> “那挺好,方叔幫忙約個時間,我們去見見吧?!?/br> “行,他家也不遠,我下午便去問問看?!?/br> 春草去房里看了看大丫,大丫手里拿了一塊手帕,在繡著,見春草進來,笑了笑讓春草坐。若是第一次見大丫,春草一定會贊嘆這女子溫柔賢惠,可是如今看著這樣的大丫,卻覺得大丫如同缺失了靈魂的木偶。大丫是開朗大方,又活潑可愛的,偶爾還有些吊兒郎當,如今這樣的大丫已經不是大丫。 這樣的大丫,是春草不想看到的,“大丫,你不必逼自己這樣?!?/br> 大丫淡淡一笑,有些苦澀,“有什么區別呢?我以前就是個野丫頭,如今要嫁人了,這樣不是更討人喜歡么?” “嫁人又怎樣呢?嫁人了你不還是大丫?我知道你喜歡薛陽陽,可我要知道你喜歡的是薛陽陽,我并不會鼓勵你去爭取,薛陽陽不是月月,他從小在上京長大,是被薛家當接班人培養的,那樣的世家,不會同意娶你。別想著會有薛嬸這么幸運,薛陽陽會不顧一切的跟你在一起,當他說出他不喜歡你的時候,你就沒機會了?!贝翰葜?,大丫心里還想著薛陽陽,沉浸在痛苦之中,讓大丫振作的第一步,便是讓她徹底死心,這樣,嫁入余家,即便不喜歡余浩然,也不會心里再想著另外的男人,讓自己更難受。 聽見春草說的,大丫忍不住開始抽泣,薛陽陽不喜歡她,她一直自我欺騙,這樣傷人的現實,最終被春草揭開了。 春草開始實施自己的第二步計劃,洗腦,“嫁人,總是作為女人必須經歷的,你想想又有幾個女人一定嫁的就是自己想要的男人?那是不是這些個女人都得天天以淚洗面?有些事情,發生了便沒有辦法改變,就只能接受??膳瞬⒉皇浅思奕?,便無其它事情可做了,既然嫁人這件事情自己并滿意,而且已經改變不了,那么何不將其它方面做到自己滿意呢?仔細思考一下,自己想怎樣活著,以后想要的是什么,給自己定一個目標跟計劃,再努力去實現。而且,不要隨意揣測別人希望你怎樣,你不是別人,你揣測的并不一定就是別人所想,方叔眼里,并不希望你變成怎樣,而是你活的開心幸福,才是他的幸福。仔細想想,自己以后該怎樣?!?/br> 大丫已經停止低泣,陷入了沉思,她很難受,失去了貞潔,便再沒有機會嫁給薛陽陽,可即便沒有失去貞潔,自己就有機會?春草無情的扼殺了自己曾經所抱的僥幸心理。春草說的沒錯,既然只能嫁給余浩然,難道自己就悲春傷秋的過完這一生? 看大丫陷入深思,春草起身去了門外,讓她自己仔細想想吧,這是心病,若是還是沉浸在悲傷中走不出來,那么她也沒辦法了。 待出了大丫屋子,方叔在跟呂子祺聊著宅子的事情,見春草出來,便開口說出門去問問工匠的事情,春草跟呂子祺也一起出了門,想著反正沒事,干脆過去一起看看,若是人在家,便不必明天再跑一趟了。 幾人穿過幾條巷子,便到了一家中等規模的茶樓,如今剛考完春試,考生都還在青陽城等著放榜,這些個閑下來的考生,便都出來晃噠了,這茶樓等地便是他們喜愛的集聚地,基本滿座,特別熱鬧。 方叔直接去了柜臺,跟那邊的掌柜打招呼,“趙兄這生意真是好啊,這地兒都坐滿了?!?/br> 那掌柜的見來人,便笑著道,“也就這樣么幾天生意好了,等過段時間就又冷清了。這外面還真沒地兒坐了,里屋去坐吧,狗蛋,這邊來看著點兒?!笨吹椒绞搴竺娴膬扇?,便道,“這兩位是?” 方叔給幾人相互介紹,各自打過招呼,便領著幾人去了后院兒的屋子,待大家坐下,春草便直接開口,“今天是我們托方叔帶我們過來有事兒麻煩趙掌柜的?!?/br> 趙掌柜先看了一臉春草旁邊的呂子祺,見他并不打算開口,便笑著道,“我跟方兄是老交情了,有什么事兒盡管快說,能幫上忙的我一定盡力?!?/br> “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就是我們想建一棟宅子,想拜托您哥哥,托您幫忙引薦引薦?!?/br> “這事兒好辦,剛開春,我哥哥這還在家閑著,沒接活兒呢,不過我這兒太忙自己是走不開了,這樣吧,我讓我家狗蛋兒給你們帶路過去?!?/br> “那行,看趙掌柜也忙,下次再來拜訪感謝了?!?/br> “客氣客氣,方兄何時走?待我閑下來我們可要好好喝一杯的?!?/br> 方叔笑著道,“我在柳兒巷那邊買了一棟小院兒,待趙兄忙完,再請趙兄過去喝酒?!?/br> 趙掌柜笑著拍拍方叔的肩,“那敢情好,離的也近,待我忙完這陣子,咱哥倆兒好好聚聚?!?/br> “那今天先行告辭?!?/br> 幾人到了前面,趙掌柜找了剛剛叫的狗蛋兒過來,原來是他的小兒子,十多歲的樣子,眼睛滴溜溜的一看就是個機靈鬼,狗蛋兒幫忙帶路,幾人便去了趙掌柜哥哥的家里。 這個趙工頭的宅子建的還真是氣派,除了沒月月家的院子大,里面的建筑可比月月家建的還要講究。春草仔細觀察這院子里的亭臺閣樓,看來這個趙工頭似乎不錯呢。 因為是狗蛋兒帶來的人,門房便直接開門讓人進來了,說老爺在前廳,也不用門房帶路,狗蛋兒便領著幾人往前廳去了。 到了前廳,狗蛋兒便沖屋子里,撲到了一個正在擺弄手里的一張紙的中年男人身上,“大伯?!?/br> “狗蛋兒來了啊?!边@中年男人摸了摸狗蛋兒頭,看到跟在狗蛋兒身后的幾人,“這幾位是?” 幾人都知道了這便是那趙工頭,方叔上前抱拳說明來意,這個趙工頭還真是直接,“我接活兒可比其它人貴,你們能接受咱就談,不接受咱就不浪費時間了?!?/br> 春草上前一步開口,“我們既然尋來趙師傅這兒,肯定是帶著誠意來的,這個請趙師傅放心?!壁w工頭看了看春草,再看看春草旁邊的呂子祺,便點點頭,請了幾人坐下。 ☆、第六十一章 莊園設計 春草讓呂子祺從懷里拿出自己畫的圖紙,春草起身邊遞給趙工頭邊說道,“這是我自己在家搗鼓的圖紙,也不知道這樣建合理不合理,趙師傅幫忙看看照這樣建是否可行?!?/br> 趙工頭先打發狗蛋去外面玩兒了,拿起春草的圖紙開始看,有些春草的標示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便開口問春草,“這是什么意思?”春草不會這里房屋建筑的專業標示,寫的字也是簡體字,也難怪趙工頭不認識了。 春草便在趙工頭坐的茶幾旁的另一頭坐下,接過趙工頭手里的圖紙鋪在旁邊的茶幾上,開始講解自己的圖紙。 春草設計的宅子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個組合院兒,中間設計成主院,正門從主院進,主院進去,設計了一個大屏風,上面打算自己設計一副畫再寫上莊園的名字,屏風后面,進去便是一個院子,種上兩顆桂花樹,再往后便是廳堂,廳堂不設門,且面積較大,方便接待,或是開會都可以。 廳堂兩邊設后門,穿過廳堂,準備建一個雅致的院子,即為葡萄莊園,院子里便搭葡萄架好了,后面修正屋臥室,院子左右各一道員拱門,之后修建一道回廊,穿過回廊,左邊小院設廚房及廂房,右邊院子里準備挖上一個池塘,水里種荷花,水邊種上柳樹,周圍種上花花草草,右邊院子單獨設有小廚房,及茅房浴室,春草并不打算住主院,這是她準備留著自己在這偏院住的。 三個小院的后面是靠山坡的荒地,春草準備將地窖修在小院后面,在靠近山坡的位置修建作坊,將地窖夾作坊與宅子中間。 待春草講完,趙工頭吃驚的看著春草,“這是小夫人設計的?” 春草點點頭,“對的,我只設計了宅院,地窖跟作坊還未畫出來。這邊天冷,其實我還想設計一種地暖,就是將房子修兩層,中間有個夾層通氣,再修建管道連接到一個灶爐,灶爐生火,熱氣通過管道傳輸到房子的夾層,這房子里就暖和了,這樣便直接解決天冷的問題了?!?/br> 趙工頭如今看春草的眼神不再是吃驚,而是震驚的看著春草,呂子祺跟方叔倒是挺淡定了,見識過春草的各種奇思異想,也就不再吃驚了。 春草看著趙工頭望著自己不說話,便繼續道,“我也就想到大概這個構造應該可以讓房屋保暖,至于怎么構建,我也不知道行不行,要不趙工頭拿我家宅子試試?”春草也不確定,這個時代的建筑水平,是否可以做到。 趙工頭突然一拍桌子,“你這活兒我接了,小夫人若有什么想發,隨時告訴我,什么時候動工?” 春草沒想到這趙工頭就問上動工的事情了,不是還要談價格么?“這價格?” 趙工頭便道,“我也不收你高價錢了,等我去看看,再估個差不多的價格下來,你再給吧。地窖跟作坊的設計圖也盡快畫出來,還有你有什么新想法一定要告訴我!” 春草還是有些不放心,她這個門外漢隨便說說,趙工頭不是還應該跟她談談這設計是否有問題么?“那您看我這設計會不會有什么問題?是否需要修改?” “沒什么問題,我會努力按你的設計來建,有問題我再找你?!贝翰萁o出的建筑設計倒也不難,但設計卻很有新意,這宅子建出來一定很漂亮,她說的地暖,趙工頭更是覺得不可思議,他決定努力下功夫研究研究這地暖,若是研究出來,那簡直是這個行業的一偉大建樹,他可就能在建工這個行業稱龍頭老大了。 “時間也很緊,若是拖到了雨季,可就很麻煩了。咱明天就過去看看,趙師傅您看有空么?” “行,那就明天早上,咱在南城門集合?!?/br> 談好事情,天已漸黑,趙工頭熱情的留幾人吃飯,幾人卻推辭出了門,先去了方叔家,大丫似乎跟前幾天不同了,在家里做好的飯,看幾人回來便招呼大家吃飯了。 方叔邀兩人來這邊柳兒巷的小院住,春草卻拒絕了,若是搬柳兒巷來,月月知道估計會傷心了,會以為春草跟大丫都對她有成見了。 這邊地已經買好,各種事情需要準備,估計一時半會是回不去了,一直住別人家里也不方便,春草還是想著,等過段時間先租個院子住著吧。柳兒巷倒是個不錯的地兒,離南街不遠,還難得聽安靜,是個不錯的地兒,便招呼方叔,讓方叔留意附近是否有房子出租的,想租個院子。 三月十六,圓圓的月亮掛在天上,兩人趁著月光回到薛宅,已經很晚了,收獲頗豐,方叔答應負責鋪子,宅子也即將動工,春草興奮的在呂子祺耳邊念叨著,將這邊莊園建起來,賺錢了就回去將家周圍的地都買下來,再建一座大大的呂宅,后山也全部買下來,將茶山改成果樹林,種上桃樹梨樹櫻桃樹,各種果樹,讓后山變成一座果園。 呂子祺便靜靜聽著春草念叨,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回了院子,春草準備洗漱,便被呂子祺拉住了,“今天沒有喝酒,應該不頭暈?!?/br> “???”春草還沒反應過來,呂子祺嘴里淡淡的說出兩個字,瞬間讓春草變成了苦瓜臉。 “練武?!?/br> 從基本的開始,讓春草蹲馬步,呂子祺在春草旁邊,陪著春草蹲馬步,春草苦逼的蹲著馬路,心里在瘋狂的吐槽,小說電視里的輕功呢?武功秘籍呢?內功呢?為毛練武要在這兒苦逼的蹲著馬步?手抖腿也抖,屁股下面還一桶水,書呆子太狠了。 小半個時辰,春草終于堅持不了了,往前一個踉蹌,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腿還在不停的抖,滿身是汗,臉色發白。 看春草這個樣子,呂子祺也不舍得再逼春草了,慢慢來吧,拿了浴盆去臥室,再給春草準備洗澡水。 春草累的不行,不過一身是汗,還是洗了洗,再爬上床,懶散慣了,如今這一折騰,累的不行,倒床上便睡著了。 可就苦了第二天了,一醒來,就感覺自己的腿跟腰不是自己的了,酸痛的根本就起不了身,看著身旁穿衣服的呂子祺,帶著哭腔開口,“書呆子,我動不了了?!?/br> 看春草這個樣子,呂子祺擔心的將手放在了春草的額頭上,“怎么了,病了么?不燒呀?” 春草滿頭黑線,動不了跟感冒有關系么?翻了個白眼,“昨天練武,我的腿跟腰酸痛的動不了了?!?/br> 呂子祺反應過來,春草長時間不運動,這昨天蹲了這么久馬步,肯定會酸痛,手伸到春草的腿上,“我給你按按?!?/br> 約好跟趙工頭去太平鎮的,春草最終還是堅持起來了,被呂子祺扶上了馬車,歪著便不想動了。 方叔跟趙工頭都在城門口等著了,呂子祺邀了兩人上馬車,春草見兩人上來,趕緊的起身坐好打招呼,腰痛的發出“嘶”的一聲。 方叔擔心的道,“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