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
“蹲下不就知道了?”一邊說著話,金邑宴嘴角擒笑,一邊按著蘇嬌纖細的身子讓她蹲在了屋檐之上。 蘇嬌將拖到屋檐上的裙擺收起,齊齊攏在手中,小心翼翼的順著金邑宴的動作將身子蜷縮起來蹲在屋檐一角,然后抬首看向身側筆直站立著的金邑宴。 金邑宴垂首,看著在自己腳邊縮成一團,仰著小腦袋奇怪的注視著自己的蘇嬌,穿著皂角靴的腿輕輕一動,蘇嬌身側的一塊青烏色瓦片便被他移了位。 “將下頭那塊搬開?!卑攵紫律碜涌拷K嬌,金邑宴看向她的眼中顯出一抹明顯的不懷好意,緊崩的嘴角輕輕勾起。 聽到金邑宴的話,蘇嬌小心翼翼的將那塊青烏色瓦片下頭的其它瓦片給一一搬了開去,而隨著那瓦片的移位,內室之中細碎的琉璃燈光斷斷續續的印照到蘇嬌那張白嫩小臉之上,讓她禁不住的閉了閉眼。 “呵……閉什么眼睛,往下看……”金邑宴撩起長袍后裾蹲在蘇嬌身側,單手摟住她嬌軟的身子,將她蜷縮著的身子緊緊圈到自己懷中,側頭說話時還曖昧的細細啃咬她裸露在外的纖細脖頸。 而蘇嬌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金邑宴的動作,她抱著自己的身子,僵直的蹲在地上,終于是明白了金邑宴所謂的看洞房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只見那寬敞的內室之中,琉璃燈四溢,寬大的拔步床上,密密漫漫的床簾遮住了拔步床里頭兩人聳動的身影,只隱隱可見印在那床簾之上的兩片相疊的糾纏陰影,曖昧纏綿,引人遐想。 床簾微動,一頭不知是誰的漆黑墨發柔順垂下,伴隨著那如瀑青絲一道而出的是一只纖細藕臂,上頭滿布蘇嬌熟悉的紅色痕跡,軟綿綿的搭在紅木床沿處,似乎連動一下都動不得。 另一只手從床帳之中伸出,緊緊握住那只纖細藕臂,五指緊扣,細碎的青絲自那指縫之間流走,絲絲扣扣纏綿糾繞。 “咕嘟……”一聲咽了一口口水,蘇嬌呆愣愣的看著底下激烈的洞房戲,耳邊是愈發清晰起來的細碎男女輕喘聲,這一出活色生香讓她不禁有些羞赧的扯了扯自己脫落到屋檐上的寬袖。 “好看嗎?”一手圈住蘇嬌纖細的腰肢,金邑宴的另一只手順著她白嫩的臉頰向下滑落,最后細細的捻了捻那汗濕的發鬢,指尖處都是黏膩膩的濡濕汗漬。 “……不,不好看……我不要看了……”感覺到那從心底里散發出來的燥熱之氣,蘇嬌有些驚恐的用力環抱住自己,她緊緊的夾住自己那掩在裙裾之下的雙腿,只覺得那熟悉的濡濕感覺正順著她那處滲透著她細薄的褻褲。 “這么好看的戲,嬌兒怎么可以不看了呢……這可是我特意為嬌兒準備的呢……”金邑宴慢條斯理的用指尖勾開蘇嬌的衣襟,細細的勾弄著她那蘊著炙熱溫度的白嫩肌膚。 “你,你別碰我……”一觸到金邑宴那溫涼的指尖,蘇嬌便是一個機靈,她一把撥開金邑宴的手,那張白嫩小臉之上滿滿都是緋色紅暈。 “嬌兒怎么看著這般熱呢……”金邑宴收回覆在蘇嬌身上的手,那雙漆黑暗眸之中深深的印出她那雙浸著水漬的圓潤杏眸。 “我,我穿的多了……你,你快抱我下去……”蘇嬌結結巴巴的說著話,伸手扯住身側金邑宴的寬袖,聲音嬌細,帶著隱隱的哭腔。 “這良辰美景,嬌兒不賞析一番,豈不可惜?”伸手勾住蘇嬌小巧的下顎,金邑宴看著她那張幾乎要燙紅的臉,嘴角輕輕的扯起一抹笑。 “我,我不要賞析,你快些把我弄下去……”被金邑宴逼的急了,蘇嬌一下便紅了眼眶,她用力的捏著金邑宴的寬袖,那急切的小模樣好似恨不得自己飛下去一般。 “呵……”輕笑一聲,金邑宴看著蘇嬌那幾乎要浸出水漬的通紅杏眸,慢條斯理的伸展開自己的雙手,然后也不嫌棄那屋檐上浸著的臟污水漬和泥蘚,直接便仰頭倒在那屋脊之上,雙手墊頭遙遙的看著頭頂的那一輪皎月道:“累了,歇息一會?!?/br> 看到這副模樣的金邑宴,蘇嬌氣得小臉漲紅,她縮著身子,伸出白嫩指尖用力的戳著身側金邑宴的胳膊道:“你先把我送下去再睡……” 金邑宴微閉上雙眸,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蘇嬌的話一般,只自顧自的翹起了雙腿,甚至喉嚨里還溢出一段低沉的小調。 “哎呀……”一把將金邑宴抬到自己身側的腿給撥開,蘇嬌嫌棄的用金邑宴的寬袖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泥灰,然后小心翼翼的挪著自己的身子壓到他的身上,白嫩的小手用力掰開他緊閉著的雙眸,湊到他的耳邊一字一頓的道:“我,要,下,去!” 蘇嬌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在這般寂靜的深夜之中卻是十分清晰。 屋內拔步床上的動靜停頓了片刻,然后便是一陣窸窸窣窣的披衣服聲音。 蘇嬌還沒意識到什么,金邑宴卻立刻睜開了雙眸,他伸手輕輕摟抱住蘇嬌壓在自己身上的纖細身子,聲音低啞道:“抱緊了……“蘇嬌還沒反應過來,便立刻被金邑宴摟著身子落了地。 金邑宴的動作太快,蘇嬌扯著手里的披風,只感覺一陣“嘩啦啦”的鼓風吹得她頭皮發麻。 “你,你……”一邊喘著氣,蘇嬌一邊伸手指著身側的金邑宴,卻是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伸手托起那被蘇嬌踩在腳下的披風,金邑宴拍了拍上頭粘著的細灰,然后重新替蘇嬌系在身上。 “我不要它……”一把扯下金邑宴替自己披上的披風,蘇嬌墊著腳尖扭住金邑宴的衣襟,嘴里還在急喘著氣,那炙熱的呼吸聲噴灑在金邑宴的胸口處,透過細薄的長袍濡濕了一片那細膩長袍的絲針處。 垂首摟住蘇嬌纖細的腰肢,金邑宴俯身一下便將那檀香小口給吮入了口中。 “唔……”可憐蘇嬌還沒喘勻氣,便被金邑宴給強制性的堵了氣,她那還揪在金邑宴衣襟處的白嫩手指緊緊的蜷縮在一處,踮起的腳尖顫顫巍巍的抵著腳上的繡花鞋,似乎下一刻便會軟倒在地。 “唔唔……”喘不過氣的蘇嬌被金邑宴箍著后腦勺,只能艱難的將他口中的氣吸過來,但是那人又可惡的緊,來來回回的一口氣,就是不松口。 蘇嬌氣急,用力的咬住金邑宴伸過來的舌頭就是狠狠一口。 “嘖……”被迫放開蘇嬌,金邑宴伸手擦去唇角處漏出的一點血紅色漬,漆黑雙眸之中隱隱顯出一圈氤氳暗欲。 “呼呼……咳咳……”蘇嬌半彎著腰,還在大口的喘著氣,那新鮮的空氣一下猛地闖入她的喉嚨,讓她禁不住的輕咳起來。 伸手撫了撫蘇嬌白皙的背脊,金邑宴將人摟抱入懷中,修長白皙的手指掐住蘇嬌小巧的下顎,將人騰空抱起托在臂間。 被金邑宴托在臂間的蘇嬌直起身子,足足比金邑宴高了小半個頭,她白嫩雙手托著冗長的寬袖搭在金邑宴的肩膀處,露出一小截粉嫩指尖,素白小臉上睜著一雙水漬杏眸,垂首看向面前的金邑宴,里頭滿滿都是無辜神色。 “這是做什么……”蘇嬌的話還未說完,便只覺自己后腦勺壓上一陣力道,迫使她自己的臉不斷的朝著金邑宴的方向壓了過去。 金邑宴的嘴里還殘留著那腥甜的血氣,蘇嬌剛一對上的時候便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卻是被金邑宴反手掐住下顎給按住了腦袋。 “唔……”隨著那細碎的絞纏,濃厚血腥氣逐漸被熟悉的氣息所替代,蘇嬌也不抗拒的那么厲害了,但是當她瞥到不遠處站立著的身影時,便一下羞紅了臉,用力的敲著金邑宴的肩膀。 金邑宴被擾的厲害,他放開禁錮著蘇嬌的手,雙眸暗沉道:“又怎么了?” 蘇嬌看著金邑宴那一張黑臉,有些害怕的瑟縮了一下身子,然后伸手指了指他的身后道:“你,你那邊,我剛剛看到有個人影……” 聽到蘇嬌的話,金邑宴微微皺眉抱著身上的蘇嬌往身后看去。 只見那處是一片長勢蔥郁的翠竹木,隨著細風瑟瑟抖著細長竹葉,那“細細刷刷”的聲音透過空寂的院落,斷斷續續的縈繞在兩人的耳畔處。 “人?”金邑宴的視線落到那被皎潔月色印照出來的一圈翠竹細桿之上,繃緊著唇角看向懷中的蘇嬌。 順著金邑宴的目光,蘇嬌也看到了那仿若人影似得翠竹桿影,她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道:“那,那就當我,當我看錯了……” 說罷,蘇嬌扭頭看了一眼金邑宴那依舊陰沉著的面色,絞了絞自己掩在寬袖之中的手指,聲音細糯道:“誰,誰讓你這么心急……連屋子也不進……就……就……” 聽到蘇嬌吞吞吐吐的話,金邑宴不怒反笑,他按住蘇嬌的小腦袋隨手扯了一條紅綢帶繞到她的掌心之上,然后輕緩開口道:“要想進屋子,那也要看看這是誰的屋子……” 蘇嬌握著手里的紅綢帶,抬眼往那最亮的地方看去,只見那兩盞搖搖晃晃的喜燈之下,明顯的印出“夏軒”二字,匾額周邊帶著一層淺淡光暈,十分顯眼的撞入蘇嬌眼中。 “這,這不是夏管家……”蘇嬌話音未落,那屋子里頭再次傳來女子細細的啜泣聲和男子隱忍的悶哼聲…… 第158章 158 “夏,夏管家……他,他不是被,被去了勢嘛……”蘇嬌站在金邑宴面前,絞著一雙白嫩手指,結結巴巴的開口道。 “男人讓女人的快樂的方法……有很多種……”金邑宴垂首湊到蘇嬌耳畔,修長白皙的手指順著她垂順的漆發滑落,一路摟住她纖細的腰肢,薄唇輕咬住她細軟的耳骨道:“這句話,我早就與嬌兒說過……當然,女人讓男人快樂的方法……也有很多種……” 金邑宴的話說的曖昧而低啞,聽在蘇嬌耳中,便不自覺的讓她想起那些往日床笫之事,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只有她想不到的,哪里有金邑宴做不到的…… 心慌意亂的一把推開覆在自己耳邊說話的金邑宴,蘇嬌漲紅著一張小臉,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她纖細的身子靠在身后纏縛著紅綢帶的房廊之上,那一身白皮在琉璃燈的照耀之下顯出一圈透白的細膩之感,凝脂一般的讓人愛不釋手。 伸手慢慢的撩起那覆在蘇嬌身側的紅綢帶,金邑宴單手撐在蘇嬌臉頰側邊是房廊圓木柱之上,另一只拿著紅綢帶的手捻著那絲滑的綢緞繞著蘇嬌纖細的身子緩慢收緊。 “這是做什么?”注意到金邑宴的動作,蘇嬌有些緊張的動了動身子,卻是愈發被那紅綢帶給緊縛住了身子。 “噓……莫動……”輕輕吻住蘇嬌粉嫩的唇瓣,金邑宴手上一動,那紅綢帶便刷的一下收緊,纏在蘇嬌的藕臂之上,仿若游蛇一般的靈敏細滑。 “快拿開它……”被金邑宴纏縛住了一只胳膊,蘇嬌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心中發慌,只好用力的掙扎起來道:“我困了,我要回去歇息……” “馬上便讓嬌兒歇息……”伸手攬住蘇嬌的腰肢,金邑宴捏著紅綢帶的手一動,那紅綢帶便“刷”的一下鋪展開去,纏繞住房廊上橫貫著的圓柱,牽動蘇嬌的手也向上抬了上去。 “呀,快放開我……”因為那紅綢帶吊的過高,蘇嬌被迫墊著腳尖高舉單手,另一只手用力的揪著那纏縛在她胳膊上的紅綢帶,企圖扣弄下來。 看著蘇嬌這副累的氣喘吁吁卻一點未撼動那紅綢帶的小模樣,金邑宴輕笑一聲,他伸手扯下那紅綢帶的另一端,又將它高高拋擲出去,那紅綢帶順著金邑宴的動作長長的延伸開去,鋪展開來復緊扣住另一邊的圓柱。 蘇嬌的胳膊上還繞著一截紅綢緞,而隨著那紅綢帶兩端的延伸,她的整個身子也被帶起,軟軟的騰在空中。 “呀啊……啊啊……”腳下虛空,只有一只藕臂顫顫巍巍的吊在半空之中,蘇嬌努力的蹬著小腿,一張白嫩小臉被嚇得慘白無色。 看到這副模樣的蘇嬌,金邑宴輕勾嘴角,伸手拖住蘇嬌的小腿往上一舉,蘇嬌纖細的身子就在半空之中翻了個個,穩穩當當的落在了那用紅綢帶鋪灑開來的“床鋪”之上。 紅綢緞很結實,兩端高高懸掛在房廊梁柱兩側,中間飄蕩的的旋落鋪展開來,大致有二尺多寬,裝一個蘇嬌綽綽有余,但是躺在這上頭軟綿綿、底下空蕩蕩沒有一點實物感覺的紅綢帶上面,蘇嬌連動一下都不敢動,只覺得整個人都僵直的厲害,連一陣細風撫過吹動這紅綢帶的邊角,都能將她嚇得手腳發汗。 躺在這紅綢帶上面,蘇嬌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自己的胳膊,卻發現自己的一只胳膊還與這紅綢緞絞在一處,而且怎么掙脫都掙脫不出來。 “金,金邑宴……”蘇嬌皺著一張白嫩小臉,聲音嬌細帶著哭腔,“你個混蛋……嗚嗚……混蛋……快放我下去……”但是不管蘇嬌喊得多大聲,叫的多兇,罵的多狠,她躺在紅綢緞上的纖細身子卻是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只覺得自己一動,那紅綢緞便會立馬斷裂,將她摔個粉身碎骨。 正在蘇嬌哭喊著的時候,那紅綢緞猛地往下墜了一段,那急速的下墜感惹得蘇嬌又是一陣細嚎。 金邑宴踩著腳上的皂角靴,踏在那寬長的紅綢帶上,慢條斯理一步一步的走向躺在紅綢緞正中,連腦袋都不敢挪動半分的蘇嬌面前。 蘇嬌睜著一雙水漬杏眸,看著那紅綢緞在金邑宴的腳下一步一個坑的上上下下顛著她的身子,只感覺自己就像是湖中一尾困淺在岸灘邊的小魚,被那突起的波浪打的連撲騰尾巴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你別走過來了,這東西動的我害怕……”蘇嬌的身下空蕩蕩的連一點支撐都沒有,她覺得面對著金邑宴的她現在就像一只待宰的羊羔一般獻祭似得躺在這處,一種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無力恐懼感將她完全籠罩住。 但金邑宴好似沒有聽到她的話似得,只繼續踩著腳下的紅綢緞,一步又一步的朝著蘇嬌走去,直至那雙沾著細灰的皂角靴隔著鋪散開來的裙裾碰到她纖細的小腿時,金邑宴才止了步子。 紅綢緞終于停止了抖動,蘇嬌緩慢的吐出一口氣,她那一雙水漬杏眸之中含著水霧,遙遙的看向站立在自己面前的金邑宴,白嫩小臉狠狠皺起。 努力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子,蘇嬌動了動自己那被紅綢緞纏縛住的胳膊,聲音干澀道:“你快些放我下去……我害怕……” “怕什么,我這不是在嬌兒身邊嗎?”一邊說著話,金邑宴突然俯身朝著蘇嬌的方向倒下來。 紅綢緞被金邑宴的動作弄得激烈波動,蘇嬌眼看著面前一大坨的陰影砸下來,嚇得連尖叫聲都梗在了喉嚨里吐不出來,只半張著小嘴,一副驚恐神色。 “呵……”嘴里發出一道輕笑聲,金邑宴雙手撐在蘇嬌的兩面臉頰側,筆挺的鼻尖對上蘇嬌小巧的鼻尖,那雙漆黑暗眸之中清晰印出蘇嬌那張驚懼到連眼睛都不敢睜開的白嫩面容。 輕輕的舔了舔蘇嬌那抖動個不停的粉嫩,金邑宴低啞的開口道:“把眼睛睜開?!?/br> 蘇嬌奮力的搖了搖小腦袋,粉嫩緊緊抿起,纖長的睫毛微顫,細細的刷在金邑宴微垂的眼簾上,“不,我不要看,你快把我放下去……” 聽到蘇嬌那破碎的嬌軟嗓音,金邑宴微微側頭咬住她緊抿的唇角一點一點的舔舐,修長白皙的手指順著那嬌軟的身子漸漸往下撫去。 意識到金邑宴的動作,蘇嬌猛地一下便睜開了那雙杏眸,她企圖伸手推開身上的金邑宴,但是卻發現自己的一只手被纏縛在那紅綢緞之中,連一點都動彈不得,而另一只手除了拽住金邑宴的肩頭保持平衡,努力穩住自己上下晃動的身子之外,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那人還是一貫的在她身上肆虐。 “啊……你別動……你別動……”隨著金邑宴的身子的晃動,那紅綢帶也晃動的越厲害,好似蕩秋千似得將蘇嬌上下左右的一陣亂晃,晃得她頭暈腦脹的恨不得直接閉眼昏過去。 像秋日里一卷飄零落葉的蘇嬌被金邑宴壓在那紅綢緞上頭好好的啃了一頓,這才蒼白著一張小臉給半抱著坐在了那紅綢緞上頭。 懸著一排琉璃燈的房廊之中,一長條紅綢緞如細長的清河一般鋪散開來,飄飄蕩蕩的懸在半空之中,在暈黃燈光下隱隱顯出里頭兩個交疊在一處的模糊身影。 蘇嬌瑟瑟的縮在金邑宴懷里抹著眼淚,聲音細細的帶著哭腔,“我不喜歡這東西,你快放我下去……” 聽到蘇嬌的話,金邑宴垂首,在她白細的額角上落下一吻,修長白皙的手指慢條斯理的卷著蘇嬌黏濕的垂發,聲音低啞道:“嬌兒不是歡喜那錢鐵牛做的秋千歡喜的緊嗎?怎么輪到我這秋千,嬌兒便不歡喜了呢?” “什么?”聽到錢鐵牛這三個字,蘇嬌還沒反應過來,但是在金邑宴提到“秋千”二字時,蘇嬌一下便脫口而出道:“什么秋千,你這哪里算秋千,都要嚇死我了,那錢將軍給三jiejie做的才是……” 話說到一半,蘇嬌抬首看到金邑宴那張漆黑暗沉的面容,一下便明白了這廝到底是為什么突然變了臉。 “你,你偷看了我寫給三jiejie的家書……”前些日子里,蘇嬌因為懷孕被關在那西三所的寢殿里頭,終日無所事事,在秀錦的建議下,便提筆給慶國公府里頭的人寫了好幾封的家書,只等了好幾日都沒收到回信,現在看來不是人家沒回信,而是人家根本就沒意思收到她的信。 “本王是正大光明的看?!苯鹨匮缱旖禽p勾,眼中顯出一抹輕蔑之色。 確實,他是這敬懷王府之中的一府之主,要看封信還需要躲躲閃閃的嗎,恐怕她這信是一寫完便落了他手里,只她不過在信里略略提了一句那錢鐵牛替三jiejie做的千秋好看,也值得這廝吃這么大的飛醋嗎? “我不過就是提了一句話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苯g了絞自己的手指,蘇嬌縮在金邑宴懷里,還是不敢往下頭看一眼。 “一句話,十二個字,寫的全是那錢鐵牛,嬌兒覺得,我如何不放在心上,嗯?”一邊說著話,金邑宴那微涼的指尖便順著蘇嬌纖細的脖頸往下游移,落到她剛剛被啃噬的紅了一大片的纖細鎖骨處,細細的揉捏撫弄。 “你,你也太小氣了一點……”躲避著金邑宴的手,蘇嬌氣鼓鼓的鼓起了面頰。 伸手捏住蘇嬌鼓起的兩頰,金邑宴掰過她的小腦袋,隨手一指剛才蘇嬌踩過的夏管家屋子上頭的屋檐道:“嬌兒看到那檐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