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怕什么,出什么事都有我兜著呢?!焙眯Φ纳焓帜砹四硖K嬌的鼻尖,金邑宴輕笑道:“快吃?!?/br> 蘇嬌看著又被強塞進她懷里的南瓜粥,苦著一張小臉喃喃道:“我這小命遲早跟著你完蛋……” 但是說完話后,蘇嬌還是拿起那白瓷勺子一口一口的舀起了面前的南瓜粥。 御膳房的東西果然是跟外頭的不能比,而且還是專做給皇后的,單是這南瓜便是精挑細選的不知道要經過多少道程序。 南瓜浸著軟糯甘甜的味道入口即溶,在蘇嬌的口中稠膩的滑入喉中,細湯里頭加了燕窩和銀耳一類的滋補東西,剁的碎碎的,也不用嚼,直接便能咽下去。 吃了一口之后,蘇嬌抬眼看了看那撐著下顎坐在自己對面,一副興致盎然的看著自己吃東西模樣的金邑宴,突然手腕一翻轉,將那白瓷勺子對著金邑宴的方向伸了過去。 看著那幾乎杵到自己鼻尖的白瓷勺子,金邑宴微微挺了挺腰,遠離了幾分那白瓷勺子道:“做什么?” “共犯?!碧K嬌嬌嬌軟軟的吐出兩個字,直接便將那白瓷勺子半強迫性的塞進了金邑宴的嘴里。 張開吞下那口南瓜粥,金邑宴皺起眉頭,似乎十分不喜這甜膩過頭了的味道,不過當他咬到那滑膩的銀耳燕窩時,雙眸突然一暗道:“這滑滑的東西是什么?” 蘇嬌的嘴里塞了一口南瓜粥,聽到金邑宴的話便鼓著腮幫子道:“銀耳和燕窩?!?/br> “哦……”意味深長的輕輕舔了舔那粘在唇角處的粥漬,金邑宴的目光順著蘇嬌那粉嫩的紅唇緩緩下移,聲音暗啞道:“倒是滑膩的緊……” “嗯?!碧K嬌點了點頭,沒有注意到金邑宴那炙熱到幾乎要吃人的目光,依舊舀著手里南瓜粥吃的開心。 大致是真的餓了,蘇嬌將那份量本就不足的南瓜粥吃干抹凈之后,又掀開了另一盅吃食。 “這又是什么?”看著那瓷白盅里頭飄飄漾漾的好似溫奶一般的東西,蘇嬌湊上前聞了聞,一股夾雜著奶香與茶香的味道瞬間便充斥在她的鼻息之間。 “凝脂露?!苯鹨匮绲哪抗忭樦K嬌那微微彎腰而露出的白皙脖頸處看去,略大的宮女服恰到好處的將那微微凸出的一小片白嫩襯托出來,奶白的色澤比起那瓷盅當中的凝脂露,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那甜膩的奶香味也相似的緊…… 伸手拿過白瓷勺子舀在上頭,蘇嬌細細看了一眼之后還是有些不敢下嘴,直接便遞到了金邑宴的面前道:“你先來?!?/br> 伸手握住蘇嬌的手,金邑宴就著她的手直接便將那凝脂露一口吞了下去,濃厚的奶香氣混雜著清淡的茶香在口中彌散開來,讓一直注視著蘇嬌的金邑宴不禁微動了動身子。 看著金邑宴面無表情的吃了,蘇嬌這才放心的下了口,那奶白的色澤粘在蘇嬌的唇廓處,透著一股純稚的誘惑。 “嗯?”蘇嬌嘴里還留著一口凝脂露,臉頰卻是突然被金邑宴單手給掐住了。 “粘上了?!币贿呎f著話,金邑宴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蘇嬌的臉頰處,他修長白皙的指尖帶著一點微冷,輕輕的替蘇嬌擦去那奶白水漬,然后不等蘇嬌反應,直接便一口咬住了蘇嬌濕潤潤的唇瓣,用力的往下吞噬。 “唔唔……”乳白的凝脂露攪拌在兩人之間,粘稠的滴落下來,蘇嬌喘著粗氣軟倒在金邑宴的懷里,聲音嬌軟帶著細氣,“你做什么啊……” “我做什么……嬌兒難道不知道嗎?”金邑宴修長白皙的手指順著蘇嬌那沾著凝脂露的唇廓輕輕滑動,抹去那粘膩的凝脂露,動作之間帶著細柔的曖昧之意。 看到金邑宴從自己唇角滑落的指尖上粘著一大片的凝脂露,蘇嬌不禁面色嬌紅的垂下了腦袋,然后抬起自己的寬袖就按住金邑宴的指尖給他擦了個干凈。 “呵……”看著蘇嬌這幅面紅耳赤的嬌美模樣,金邑宴伸手勾住她光滑小巧的下顎抬到自己的面前,聲音低啞道:“都這么久了,嬌兒怎么還這么害羞?” 一把拍開金邑宴按在自己下顎處的手指,蘇嬌微嘟著小嘴反駁道:“你以為誰都像你,臉皮那么厚……” “哦?厚嗎?你摸摸?”握住蘇嬌滑膩的小手,金邑宴直接便往自己的臉上貼去。 “你,你無賴?!碧K嬌被金邑宴禁錮在懷里,使勁的抽著自己的手,但是無奈,那人的力氣大,巧勁也足,蘇嬌掙了半響都沒有掙開,還把自個兒給累的夠嗆,“乖,別鬧……”握著蘇嬌的手掌在自己的臉頰上細細滑動著,金邑宴微閉著眼睛靠在那屏風上,整個人顯出一抹悠閑的愜意。 手掌被金邑宴握著,蘇嬌掙脫不開,無奈只好靠在他的身上繼續捻著小碟子里頭的糕點,堵著氣似得一塊接一塊的往嘴里塞。 所以當金邑宴撫了半響蘇嬌的手掌垂下腦袋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衣襟上滿滿都是蘇嬌吃下來的糕點碎屑,細細碎碎的順著那滑膩的布料滑進中衣里,還有一些黏膩的直接便粘在了他胸膛處微露的肌膚上。 “嘖……”伸手掐住蘇嬌的下顎,金邑宴上上下下的翻找了一下,嘴角輕勾道:“這下巴可是漏的?” 一開始蘇嬌還沒有明白金邑宴的意思,她的兩頰處鼓囊囊的塞著糕點,乍看之下便像只囤食的小倉鼠一般。 “什么……”努力的咽下嘴里的糕點,蘇嬌的唇角還沾著糕點碎屑,她伸手抬起自己手里咬了一口的玫瑰酥道:“你要嗎?” 看了一眼蘇嬌手里的玫瑰酥,金邑宴在蘇嬌的下顎處輕咬了一口道:“喂我?!?/br> “你又不是沒有手?!碧K嬌躲過金邑宴,上手輕輕的捏了捏金邑宴的手背,雖然小臉上一副不情愿的小模樣,但是那聲音嬌柔之中卻是帶著幾分難掩的羞澀意味。 “嗯……沒有呢……”將雙手背于身后,金邑宴的腦袋湊到蘇嬌的面前,細薄的嘴唇蹭著蘇嬌粉嫩的紅唇,上下的捻柔。 “呀……”蘇嬌被金邑宴擾的惱了,她猛地一下將腦袋往后仰去,然后伸手捏住金邑宴的鼻子就將自己咬了一口的玫瑰酥塞進了他的嘴里。 那玫瑰酥不大,指甲蓋大小的模樣,金邑宴只一口便吞了下去,細膩滑潤的帶著玫瑰的清淡香氣,細嚼之下似乎還夾雜著幾瓣味道有些微苦澀的玫瑰干花瓣。 “好吃嗎?”得意洋洋的拍了拍手,蘇嬌微微揚起的小臉上滿滿都是得逞的笑意。 金邑宴吞下口中的玫瑰酥,喉結微微抖動,聲音暗啞道:“沒嘗清楚……”說罷,他垂下頭,一下便擒住了蘇嬌的嫩唇。 “唔……”蘇嬌不查,直接便被金邑宴吻了個正著,她纖細的身子被緊擁在男人的懷里,小臉嬌美,聲音細糯,宛若小奶貓兒的低喃。 “彭!” “啊……”因為金邑宴的身子是靠在那細長屏風上的,所以當他們兩個人擁著一道往后靠上去的時候,那屏風受不了力,直接便翻倒了下來。 蘇嬌纖細嬌小的身子壓在金邑宴的身上,小腦袋被震的一磕,直接便咬住了金邑宴的那剛剛探過來的舌頭。 一股濃厚的血腥氣在兩人的口中蔓延開去,蘇嬌撐著身子從金邑宴身上起身,就見那人的唇角處清晰的印出一個牙印子,還有那從唇角細碎流出來的血跡,印在那白皙硬挺的下顎處,十分顯眼。 “呀……”蘇嬌伸手用自己的寬袖去給金邑宴擦嘴,因為心急,動作難免便粗糙了一些,就見擦完之后金邑宴那半張面孔上都是血跡,衣襟上也滴滴答答的沾到了幾滴,看上去狼狽非常。 蘇嬌蹲坐在地上,看著金邑宴這副模樣,小嘴憋著笑,一雙杏眸細成兩道彎月。 被這突兀的一打斷,金邑宴的興致也是失了幾分,他舔了舔滲著血跡的舌頭,眸色有些暗沉。 “嘶……”扯了扯唇角,確實是有些疼的厲害,金邑宴半撐著身子從地上起身,看著蘇嬌那副偷笑的小模樣,無奈的伸手扣了扣她白細的額角,皺著眉頭聲音有些含糊道:“走?!?/br> “嗯?那這些東西怎么辦?”聽到金邑宴的話,蘇嬌轉頭看了看身后還剩下許多的吃食,眼中顯出一抹不舍。 “放著吧?!睋崃藫嶙约旱拇浇?,金邑宴說話時有些怪異,似乎真的是疼的厲害,他的面色有些難看,突然起身抱起地上的蘇嬌,大踏步的走到那紅樓的木門處,一腳便踹開了拴的緊緊的木門往下走去。 蘇嬌摟著金邑宴的脖頸,從那紅漆木的欄桿處看到了下頭碎石處,細細蔓延開去的像是細流一般的新鮮血跡,中間一朵顏色的血花開得正盛,似乎是在昭示著主人的絕艷美倫。 圈在金邑宴脖頸處的手不禁緊了緊,蘇嬌更往他的脖頸處靠了靠,鼻息之間漸漸蔓延開腥淡的血腥氣,與金邑宴身上熟悉的味道混雜在一處,奇異的讓蘇嬌產生一種安心感覺。 紅樓很高,兩人從最頂層處一層一層的往下走去,十幾層樓下來,抱著蘇嬌的金邑宴依舊步伐穩健,一點也沒有氣虛的力竭模樣。 重新走入那遍布假山碎石的巨大迷宮之中,蘇嬌抬首看了看遮天蔽日的繁盛綠蔭,突然開口道:“你以后……會當皇帝嗎?” 這是非常大逆不道的話,如若被有心人聽見,必是要株連九族的大罪,但是蘇嬌知道,這世上最大逆不道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所以她說這話也就沒什么可怕的了。 “會?!苯鹨匮绲幕卮鸷苁呛啙?,沒有豪言壯語的躊躇滿志,沒有夸張聲勢的鼓吹虛話,有的只是淡然的篤定,好像那就是最終已經發生的事實一般。 聽到金邑宴的回答,蘇嬌不知道為什么,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靠在金邑宴的脖頸處,將那張白凈的小臉完全的埋了進去,纖長的睫毛打上金邑宴脖頸處白皙的肌膚,引起一陣細膩的酥癢。 靜默了半響,蘇嬌嬌軟的聲音再次傳來道:“那,你以后會有三千弱水嗎?” 這話蘇嬌問出來是沒有底氣的,因為她知道,當了皇帝的人怎么可能沒有后宮佳麗三千,可是不問的話,這根刺就好似梗在她的喉嚨不上不下的一輩子都去不掉一般。 “呵……不會……”不同于剛才冷淡的話語,金邑宴說這話時帶上了幾分笑意,而且好似是因為他傷了舌頭,所以那咬唇說出來的話語聽起來奇異的多了幾分曖昧成分,猶如情人之間的低聲呢喃一般,讓人不自覺的便產生一股沉陷心理。 金邑宴的話說完,蘇嬌沒有回話,她緊緊的抓住金邑宴脖頸后滑膩的布料,聲音細細的輕微的起伏,“我不信你……” 但雖然蘇嬌是這樣說的,不過細看之后卻能發現,她靠在金邑宴肩頭的嘴角輕微扯起,白嫩小臉上的那抹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細細密密的彌漫進那雙盈盈杏眸之中,纖長的睫毛更加密集的掃在金邑宴脖頸處白皙的肌膚上,清晰的顯出她此刻尚好的心情。 “那你要怎么信?”聽到蘇嬌的話,金邑宴漫不經心的反問了一句,似乎是沒有將蘇嬌這小女人的心思放在心上。 埋在金邑宴肩頭的蘇嬌搖了搖頭,她臉上白膩膩的肌膚蹭在金邑宴的肩頭,細膩的滑料掃過她的發鬢,弄亂了她的垂發,那一捧墨黑的青絲與金邑宴漆黑的烏發混雜在一起,細細長長的飄飄蕩蕩,在風中極近纏綿。 其實蘇嬌要的不是一個答案,也不是一個承諾,她要的只是一個心安,既然他說了,那她便信,就算以后他真的后宮佳麗三千人,但是起碼這時候的她知道,現在的他只有她一人。 蘇嬌迷迷糊糊的靠在金邑宴的肩頭,在他穩健的步伐之中,那雙杏眸漸漸闔上。 感受到蘇嬌逐漸平緩下來的呼吸聲,金邑宴小心翼翼的避開蘇嬌身上的傷口將人更往自己肩頭靠了靠。 纖細的身子被輕輕顛了顛,蘇嬌沒有醒,只模模糊糊的吐出一句話,“……不然就……打斷你的腿……” 嘴角輕揚起一抹笑意,金邑宴撫了撫蘇嬌瘦削的背脊,眸色漆黑,聲音暗啞道:“好?!?/br> 但是話畢之后,金邑宴那雙漆黑眸中卻是陡然迸發出一股狠辣戾氣,他撫著蘇嬌背脊的指尖緩緩上移,落到了她那纖細的好似一折便彎的脖頸處,白皙的指尖輕輕撫去那一滴剛剛順著綠葉落入蘇嬌脖頸處的晶瑩水滴。 不過如果是你沾了這其它的水珠子,可就不是打斷腿那么簡單了…… 輕輕的在蘇嬌熟睡的側臉處落下一吻,金邑宴的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笑意。 第128章 128 當蘇嬌被金邑宴送回到敬懷王府的時候,她還沒醒,足足在那床榻上睡了個把時辰才緩過勁來。 “王妃?!毙沐\端著熱茶坐在床頭,一看到迷蒙著表情睜開那雙杏眸的蘇嬌,趕緊將手里漱口的茶水遞了過去。 蘇嬌用茶水漱了口,然后又飲了一碗濃茶,這才從剛才那迷瞪的狀態之中回過神來。 “王爺呢?”一邊說著話,蘇嬌一邊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知何時換好的衣物,然后捻著那裙裾邊緣伸手掀開了繁復的裙裾,細細查看了一下那又被重新處理過的傷口。 “王爺剛剛被宮里頭來的人給喊了去,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奴婢看那來傳話的奴才火急火燎的?!?/br> “嗯?!卑欀毭?,蘇嬌微微點了點頭,扶著秀錦的手自床榻上起身。 宮里頭來人,大致是關于那麗妃的事情吧?可是這家丑不外揚,更何況是這皇家的丑事了,不遮著掩著就算是好的了,怎么還從外頭招人進去呢,雖說這金邑宴是皇帝的親兒子,可怎么想也不太對勁啊…… 蘇嬌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沒想明白,便有些煩悶的揮了揮手,轉頭對秀錦道:“去,喚人準備熱湯來,我要沐浴?!?/br> “是?!毙沐\垂首應了,轉身走向凈室。 這邊蘇嬌坐在梳妝臺前,伸手撫了撫自己被血漬糾結成塊的頭發,她撩起一縷放在鼻尖下,細聞之下那發梢處甚至還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血氣腥臭味,這讓一向愛干凈的蘇嬌不禁狠狠皺起了纖細的眉頭。 “王妃,王妃……”正當蘇嬌拿著那牛角梳自個兒絞著頭發的時候,秀珠撩開那珠簾,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滿臉的喜色。 “哎呦,給我站穩了?!碧K嬌坐在繡墩上微微側身往秀珠的方向看去,她的腦袋還沒完全轉過來,就被急吼吼闖進來的秀珠差點給撞了個滿懷。 趕緊伸手推了推秀珠的粗腰,蘇嬌聲音嬌細道:“毛急毛躁的,做什么呢?” “提親了王妃,提親了……”秀珠站在蘇嬌面前,雙手合十捧在胸前,聲音清亮異常,那雙圓眼也是炯炯有神的瞪得渾圓。 “什么提親了?”蘇嬌重新將身子轉回到面前的梳妝臺前,有些煩躁的用指尖扣著發尾上凝結在一起的發塊。 “二公子和顧家小姐?!毙阒槔@到蘇嬌的面前,那張胖乎乎的圓臉直接便探了過來。 “二哥和香香?”聽到秀珠的話,蘇嬌略微有些驚詫的睜大了那雙杏眸。 “是啊,王妃,奴婢剛剛才聽到的消息?!币贿呎f著話,秀珠一邊伸手接過了蘇嬌手里的牛角梳,替蘇嬌縷開那糾結在一起的結發。 蘇嬌托著下顎撐在梳妝臺前,輕啟紅唇道:“既然如此……那香香的病怎么樣了?” “據說是沒什么大礙了,不然二夫人怕是也不會同意二公子與顧家小姐一道結親吧?”秀珠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道。 蘇嬌抬眸看了一眼秀珠,沒有接話,只伸手隨意的捻過面前的一盒胭脂盒細細摩挲著上頭凹凸不平的花紋。 秀珠不知道那顧香嵩得的是天花,為蘇灝的親事高興也就罷了,可是蘇嬌知道,所以聽到這個婚訊時,蘇嬌的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擔心,因為她知道在這短短的幾日之內天花是好不了的,所以她這二哥到底是為什么要與顧香嵩定親呢,難道僅僅是因為可憐嗎? 畢竟顧香嵩要再過一年才及笄,而在這一年之內不定數的事情會發生太多,天花不是普通的病癥,不是說養養便能多活幾個年頭的事情,它是那種說不在,明日里……這人便能不在的…… 沒有聽到蘇嬌接話,秀珠也不在意,只一個人繼續絮絮叨叨的說著話,“可是奴婢前些日子還聽說二夫人為了讓二公子從顧府回來,把給那顧家小姐治病的大夫都給扣在了慶國公府里頭,怎么這才幾日,便又傳出了訂婚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