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平穩了情緒之后的皇后用力的絞著手中的帕子,她深吸一口氣將視線挪動蘇嬌的臉上,那雙鳳眸凌厲而暗藏狠厲,“敬懷王妃,昨日晚間新華公主生辰宴會之際,你是否與我皇兒金豫相談于石亭之中?” 聽到皇后的問話,蘇嬌微微彎腰,聲音平穩的答道:“是?!?/br> 似乎沒有想到蘇嬌承認的這么快,皇后伸出帶著甲套的手指,輕輕的覆蓋在身側的寶座扶手之上,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你們說了多久的話……” 蘇嬌略思索片刻后道:“一盞清茶而已?!?/br> “一盞清茶?”皇后皺起眉頭看向蘇嬌,眸色之中浸著一層暗霧。 “是,一盞清茶?!?/br> 蘇嬌話落,正殿之中再次陷入一片寂靜之中,皇后看著蘇嬌的眸色越來越深,那箍在寶座扶手側的指尖也因為過分的用力而開始泛白。 “那么三王爺,我皇兒與敬懷王妃相談之時,你又在何處?”皇后死盯著蘇嬌看了半響之后,突然又將矛頭指向了金邑宴。 金邑宴抬首,目光直直的便對上了皇后的眼,“母后覺得,我的王妃與其他男人在一處,我會不在身側嗎?” “敬懷王這話便說的不對了,昨日里我皇兒侍從久站石亭側,可是未曾看到敬懷王?!被屎笞詫氉衔⑽⑼χ鄙碜?,眸色凌厲的看向她下手處的金邑宴。 說罷,皇后伸手朝著她身側招了招手,一穿著宮服的奴才被兩個奴才架著雙手從一側拎出來,那奴才垂著腦袋一副驚恐模樣,被按在地上的伏跪姿勢略有些怪異,那裸露在外的脖頸手腕處都是血淋淋的痕跡,一看便知是受了重刑的。 “皇后?!本梦囱哉Z的皇帝看到那滿身是傷的侍從,掩在寬袖下的手動了動,他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座下的金邑宴,突然出聲道:“豫兒的事情太醫早就診斷過了,昨晚的事不過都是他飲酒過度,神志不清自己胡亂走進那小豹房的,你還有什么可問的?!?/br> 說罷,皇帝的視線從金邑宴那張漫不經心的臉上落到那下方一排排跪著的大臣氏族身上,看著這些人滿面驚惶的神色,皇帝眉心緊皺,說話的語氣帶了一點不耐。 聽到皇帝的話,坐在一側的皇后卻是猛地一下睜大了眼,看向皇帝的眸色微紅,尖利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明顯的哭腔,“皇上,豫兒也是您的孩兒啊,您的親生孩兒啊,您怎么可以如此的漠不關心……” 說完,皇后也不管皇帝如何,猛地一下轉過了腦袋,眸色赤紅的看向金邑宴道:“這是我兒侍從,敬懷王有話盡可詢問?!?/br> “哦?”聽到皇后的話,金邑宴輕挑了一下眉目,漆黑的眸色落到那顫顫發抖跪在地上的侍從身上,說話時聲音竟然帶上了幾分笑意,“那不知四弟的侍從可有告知母后,四弟那壺清茶與本王王妃可是吃的久了一些,讓兒臣好等?!鳖D了頓,金邑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嘴角輕巧勾起,眸色邪肆,“那泡制清茶的茶葉據說還是從母后宮里頭拿出來的,兒臣心癢,便自顧私藏了一些想給母妃也尋些嘗嘗味道……” 那跪在地上的侍從聽到金邑宴的話,原本便打顫的身子此刻顫的更加厲害,整個人恨不得伏跪在地上縮成一團。 皇后看到那侍從的反應,便明白這金豫的侍從與自己說話時還未脫出完全實情,當下便變了面色。 “蠢奴才……還不給我退下……”皇后怒吼出聲,眸色赤紅,手掌緊緊的按住了身側的扶手,看向那侍從的神色憎惡明顯,卻分明又帶了幾分驚惶。 “慢著?!被实厶擁嘶屎笠谎?,側身看向那滿身都是淋漓鮮血的侍從,與皇后說話的語氣陡然溫和了幾分道:“皇后既是要查,那便徹查到底吧?!?/br> “皇上!”皇后轉頭看向皇帝,整個身子被氣得瑟瑟發抖起來,胸口劇烈的起伏,皇帝這對金邑宴明顯的袒護,只要是長眼睛的,哪一個會看不出來。 其實皇后早就明白,這金邑宴從小開始大禍小禍便闖的不少,可是這皇帝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若說是對那淑妃有情意,卻也只是三兩個月的偶爾去一趟,所以不是子憑母貴,而是真正的母憑子貴,只皇后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都是一樣的孩兒,明明都是他的孩子,為什么能偏袒至至此! 皇后咬牙看向皇帝,嘴角突兀的扯出一抹笑道:“既然皇帝執意如此,那臣妾便讓大理寺徹查此事了?!鳖D了頓,皇后朝著皇帝微微前傾身子,聲音帶上了幾分柔媚,“臣妾已告知母后此事,母后來信說即日便趕回金陵城,皇帝大可放心,有母后主持大局,我兒定不會含冤受辱?!?/br> 聽到皇后的話,皇帝眸色微斂,看向皇后的眸色帶上了幾分暗藏的情緒。 當今太后系與皇后一家之氏族,皇后從小在太后膝下長大,及笄之時便被賜予當今圣上完婚,太后為孫家人,卻不是皇帝的生生母,皇后也是孫家人,卻一心只想著她孫家氏族,這朝廷的大半權勢都在孫家人手上,這太后把持朝綱已久,皇帝好不容易等太后因為先皇之遺詔每三年一次去了佛山禮佛勉強抓回一點實權,卻不想這次只一年不到的功夫,太后又被這皇后給千里迢迢的喊了回來。 看著皇帝眉心緊鎖的模樣,皇后的嘴角淺淡的扯起一抹笑意,看向金邑宴的目光也輕蔑了幾分。 只要有她孫家一天在,這皇帝便休想扶這金邑宴上位!淑妃那賤人也休想爬到她的頭上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豫懷王醒過來了……”正當皇帝與皇后暗自較著勁的時候,正殿側門處便傳來一宮婢興奮的輕呼聲。 聽到這宮女的話,皇后神色一喜,猛地一起身,趕緊被身側宮婢扶著出了正殿。 皇帝看著皇后那急急忙忙消失在自己面前的身影,面色愈發難看了幾分,但是當他的目光落到金邑宴身上時,卻是陡然柔和了幾分,“宴兒,你母妃許久未見你,甚是想念,你與嬌兒一道去看看她吧?!?/br> “是,父皇?!苯鹨匮绻笆中卸Y之后便帶著蘇嬌往外走去。 當金邑宴與蘇嬌的身形遠去之際,皇帝揉了揉額角,聲音疲憊道:“你們也散了吧。灝兒,回去告訴新華,讓她安心養胎,這件事情,朕自會解決?!?/br> “是,陛下?!碧K灝面無表情的頂著一半紅腫的面頰,伏首行禮。 這邊蘇嬌被金邑宴牽著手走出正殿,整個人還有些發蒙,因為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她只見過一次,算上這次是第二次的皇帝,竟然會如此偏袒這金邑宴,難道就因為這皇帝感覺虧欠了他的親生母親,所以將這遺憾都彌補在他的身上了? 果然這金邑宴的親生母親才是這皇帝心中的一點朱砂痣,一片白月光嗎? 兩人順著那宮廊走了小半個時辰,還未到淑妃的寢殿,蘇嬌伸手拉了拉走在她前面的金邑宴道:“那個……豫懷王的事……剛才有宮婢說他醒了,你……”頓了頓,蘇嬌猶豫片刻之后才繼續道:“那小豹房的事情……不是你做的吧?” 金邑宴停下步子,轉身垂首看向面前的蘇嬌,她那雙盈盈杏眸之中浸著點點淚珠,小臉上有些微蒼白,帶著一抹明顯的擔憂。 輕輕的撫了撫蘇嬌被風吹亂的發鬢,金邑宴的指尖順著蘇嬌精細的眉眼往下滑去,“嬌兒不必擔憂,不管是不是我做的,那金豫這暗虧也只得往肚子里咽?!?/br> 蘇嬌定定的看著金邑宴片刻,略一思索了片刻之后才恍然大悟,這金豫雖然吃了這么大的暗虧,但是這件事情卻是他對她下藥在先,而且金邑宴的手里還有那清茶的證據,金豫如果將矛頭指向金邑宴的話,那么他對蘇嬌做的那點事情,也就瞞不住了。 “所以……那小豹房的事情……是你做的?” “呵……” 第113章 113911320 雖然最終蘇嬌還是沒有問清楚那小豹房的事情到底是不是金邑宴做的,但是她知道,只要金豫理虧不追究,那么這件事情基本也就算是這樣過去了,只是金豫這次的虧吃的實在是太大了一些,也不知道暗自里會不會憋出什么暗招來。 “唔……”正當蘇嬌皺著眉頭想事情的時候,她的額角卻是突然一痛。 蘇嬌捂著被彈痛的額角淚眼汪汪的抬頭,只見面前站著的金邑宴正垂首看著她,眸色深沉漆黑。 一對上金邑宴那雙眸子,蘇嬌總是下意識的會感覺到害怕,即便是如今她的心境不同了,但是這種根深蒂固的恐懼,不是一天兩天便能夠消除的。 “嬌兒在想些什么?”現下兩人正站在淑妃的寢殿之前,金邑宴垂首靠近蘇嬌的姿勢自遠處看來便好似兩人正在親吻一般的親密。 蘇嬌也意識到了這個動作的不妥,她猛地一下緋紅了面色垂下腦袋,那蔓延開來的緋色順著白皙的脖頸漸漸上移,最后連那粉嫩的耳垂都變的好似新出蚌的粉珍珠一般圓潤粉紅。 金邑宴看著那粉嫩的耳垂,心念一動,伸手捻住蘇嬌那圓潤的耳垂,便細細的搓揉起來。 “呀……”蘇嬌只感覺自己guntang的耳垂處貼上一陣冰涼,她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卻被金邑宴伸出的寬袖給攬進了懷中。 “這,這是在寢殿門口……”蘇嬌驚惶的推開身側的金邑宴,小臉垂的更低,那漲紅的面色好似要滴出血來。 金邑宴輕輕的搓了搓自己的指尖,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一簇滑膩的凝脂觸感,縷縷暗香帶著甜膩的氣味彌散在他的鼻息之間。 “嬌兒還未回答我的話呢……”金邑宴看著如驚弓之鳥一般離開自己一步之遙的蘇嬌,眸色漸漸轉神,目光盯著蘇嬌裙裾下精巧宮鞋踩著的光亮青磚,似乎是十分不滿這隔著他與蘇嬌兩人之間的半塊青磚。 蘇嬌沒有注意到金邑宴的視線,只絞著自己手中的巾帕,聲音細細道:“我,我在想如果那金豫……” “我已經告訴過嬌兒了,這種事情無需你來煩惱……”金邑宴寬袖的皂角靴往前挪了一步,就將那半塊青磚的距離給完全踩住。 蘇嬌抬首看著面前這個近到連呼吸都打在自己臉頰之上的人,她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宮鞋尖頭抵到了金邑宴的皂角靴,可想而知,現在兩人的距離是有多近。 “嬌兒再往后去,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看著蘇嬌又往后頭踉蹌的退了一步,金邑宴伸手攬住她的纖腰,指尖微微用力,便鉆進了那綬帶處。 蘇嬌驚惶著一雙杏眸看向面前的金邑宴,似乎十分不明白這人怎么突然又變成了這副模樣。 伸手按住金邑宴那搭在自己綬帶處的手指,蘇嬌抖著身子用力緊了緊那被金邑宴挑松的綬帶,嬌軟的聲音帶上了幾分驚惶,“王,王爺……” 金邑宴垂首,筆挺的鼻尖對上蘇嬌小巧的鼻頭,說話時那微啟的薄唇緩慢的自蘇嬌的唇瓣上輕輕掃過,留下一陣酥麻觸感。 “莫要忘了,我說過的話?!?/br> 話?什么話?蘇嬌迷蒙的眨了眨眼,抬首之際那唇軟軟的貼住金邑宴的薄唇。 對于送上門來的豆腐,金邑宴十分不客氣的含進了嘴里。 啃噬了片刻之后,蘇嬌喘著大氣被金邑宴摟在懷里又輕啄了一口,她緋紅著面頰,雙眸水靈靈的含著淚漬,懵懂的對上金邑宴那雙愈發深沉的雙眸。 “想起來了?”指尖卷著蘇嬌的垂發,金邑宴摟著人站在淑妃的寢殿門口,張揚而放肆。 蘇嬌軟著腿靠在金邑宴的懷里,腦袋里頭一團漿糊,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如果沒有想起來……那便再來一次吧……”話音剛落,金邑宴垂首,咬住了蘇嬌那沾著晶瑩水漬的粉嫩紅唇。 “唔……”蘇嬌尚來不及反應,便又被金邑宴給奪去了呼吸。 片刻之后,蘇嬌再次軟綿綿的倒在金邑宴的懷里,纖細白嫩的手指緊緊的拽住金邑宴的衣襟,眼角沁出淚珠。 舔去蘇嬌眼角的淚漬,金邑宴的指尖勾著蘇嬌腰上的綬帶,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輕撫弄著,“想起來了?” 蘇嬌先是搖了搖頭,反應過來之后便猛地的開始點頭,聲音浸著水潤的嬌蜜,喘著細氣,“想,想起來了……” “既然想起來了,那嬌兒也知道該如何做?”金邑宴放開蘇嬌腰間的綬帶,手臂微微一收攏,蘇嬌纖細嬌軟的身子便被金邑宴緊緊壓進了懷里。 身上的宮裝繁復而悶熱,蘇嬌又與金邑宴在外頭站了這許久,日頭久照之下,蘇嬌便感覺有些呼吸困難,頭暈目眩的,她努力的仰起腦袋吸進一口氣,大大的杏眸在寢殿四周轉了轉,卻是未曾看到一宮婢奴才,心下奇怪之時,蘇嬌猛地一咬牙,直接便伸出手摟住了金邑宴勁瘦的腰肢,聲音軟軟的道:“沒有下次了……” 溫香軟玉在懷,金邑宴卻是沒有被沖昏了頭腦,他伸手掐住蘇嬌的下顎將她緋紅的小臉抬起,一眼就看到了那雙上下亂轉的心虛杏眸。 “嬌兒在框我?” “沒,沒有……唔……”金邑宴的神情暗沉的緊,蘇嬌說話時因為害怕和緊張還不小心咬到了舌尖,那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嘴里,當下便讓她痛的滴出了兩顆圓滾滾的淚珠子。 輕輕的擦去蘇嬌臉頰上的眼淚,金邑宴輕嘆一口氣,將人重新摟進自己懷里道:“下次再犯,可不會這么容易便放過你了?!?/br> “唔……嗯……”蘇嬌含糊的應了一聲,雖然她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又觸怒到了他,想想剛才她也沒說什么話啊,只不過是說了那金豫……的事情?金豫? 好似抓住了什么點一般,蘇嬌絞著自己的手指正想的出神,只感覺自己身子一緊,被金邑宴拉著去了寢殿前面的廊下。 那廊下用竹竿子搭起了一片藤蔓架,細碎的陽光從那藤蔓的細縫之中慢慢飄散下來,留下一片又一片斑駁的光影,微涼的細風慢慢吹拂而過,帶起一陣清爽涼氣,讓原本腦袋暈眩的蘇嬌頓覺渾身一片清涼。 伸手擦去蘇嬌額上的細汗,金邑宴用指尖勾住蘇嬌的下顎,聲音低啞道:“張嘴?!?/br> 聽到金邑宴的話,蘇嬌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纖細的身子用力的往后躲了躲,那毛刺的藤蔓覆蓋上來,幾乎將蘇嬌半個身子都淹沒了。 伸手將蘇嬌從那藤蔓之中拉出來,金邑宴看著捂著嘴一副“唔唔”搖頭模樣的蘇嬌,嘴角輕勾,用手指將她白嫩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從嘴上剝下來。 “不要,不要了……”看著金邑宴的霸道動作,蘇嬌被嚇得不輕,嘴唇顫顫的似乎還在發抖。 “乖,伸~舌頭?!庇靡恢皇謱⑻K嬌的兩只手牢牢桎梏住之后,金邑宴的另一只手輕輕的撫上蘇嬌的唇瓣,微涼的指尖點上她的唇~縫。 “金,金邑宴……”蘇嬌的杏眸之中綴著兩顆淚珠子,聲音帶上了明顯的哭腔,那被金邑宴捏著手腕的手掌也掙扎的厲害。 看著蘇嬌這一副飽受欺負的小媳婦模樣,金邑宴輕笑一聲,伸手扣了扣蘇嬌的額角道:“我給你看看傷口,嬌兒想到哪里去了?”頓了頓,金邑宴看著蘇嬌一下又漲紅了的面色,調笑開口道:“不過如果嬌兒想的話……我也……” “沒有!”猛地一下提高了聲音打斷金邑宴的話,蘇嬌瑟瑟的伸出了自己的舌尖,含糊的道:“你看,沒什么事……” “唔……”金邑宴輕唔一聲,湊過腦袋仔細的看向蘇嬌那微伸出的舌尖,粉粉嫩嫩的好似浸著水漬的桃子rou,甜膩的香氣也隨著蘇嬌的說話聲而漸漸彌漫開來…… 蘇嬌游移的視線落到金邑宴那不停吞咽的喉~結處,心下猛地一驚,剛想把舌尖伸回來,就被那尖利的牙齒給叼住了往外頭拖。 “唔唔……”舌尖被金邑宴用尖牙細細的摩挲著,蘇嬌感覺到那尖利的牙齒微微用力用力,似乎要咬破她的舌,當下便不再嘗試著想縮回舌尖,但是她一旦停止了掙扎,那人便得寸進尺的將她的舌頭給完全拖了出來,細細的含在嘴里,好似在品嘗什么珍饈美食一般的發出輕漬聲,讓人感覺萬分羞赧。 蘇嬌被金邑宴愈發緊致的摟進懷里,那剛剛被細風吹過的通身舒暢感已經不見了蹤影,只余下那一點燥熱的氣息急促的噴灑在她的臉頰處。 蘇嬌不知道自己被那人含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本來就只一小小傷口的舌尖到她終于能自己把嘴閉上的時候,連咽口口水都覺得疼。 這邊寢殿之中,淑妃自聽到宮婢來報敬懷王攜敬懷王妃,正于大雄寶殿款步走來之時,便是一臉慵散模樣,惹得她身側的桔蕓臉上顯出幾分疑惑意味,“娘娘,這王爺與王妃前來請安,您為何不起梳妝打扮一番?” 淑妃伸手捻起軟榻旁的一柄美人扇,纖纖素手緩緩輕搖道:“來了再說吧?!蹦禽p緩蔑視的語氣,好似一點不將兩人放在心上。 聽罷淑妃的話,那桔蕓也未再說話,只默默的伸手接過淑妃手中的美人扇,輕輕的與她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