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蘇灝聽完蘇嬌的話,神情未變,只淡淡道:“不要鬧了,快些回去吧,如若你真的歡喜,過些日子待桐華身子好轉了,再過來聽琴?!闭f完,蘇灝便慢慢走到了桐華身側,聲音明顯輕柔了幾分,“外間風大,你身子未好,還是回屋子里頭去吧?!?/br> 桐華微微點頭抱著絲桐起身,然后朝著蘇嬌的方向欠了欠身,便牽著蘇灝的寬袖往屋子里頭去了。 蘇嬌看著兩人相攜而走的畫面,不知為何心中感覺有些酸軟。 “五姑娘,奴才送您出去吧?”新貴看著蘇嬌微微泛紅的眼眶,心中也是有些難忍,趕緊上前道。 蘇嬌點了點頭,隨著新貴出了桐華閣,外頭秀錦焦急的等待著,一看到蘇嬌從桐華閣里頭出來,便立馬迎了上去。 “姑娘?” 蘇嬌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轉身與身側的新貴說話,“我大哥每月里總有幾日不見蹤跡,你說是去登山,依我看怕是沒有那么簡單吧?” 新貴突??粗K嬌那張嬌媚面容,有些慌張的垂下了腦袋,臉色緋紅著聲音苦澀道:“五姑娘既然已經猜到了,又何必為難奴才呢?!?/br> 蘇嬌心中一窒,繼續問道:“那桐華……果真只一琴師耳?” 新貴垂著腦袋,臉上顯出幾分為難,“五姑娘,不是奴才不想告訴你,只是奴才也不知道這院子里頭的到底是什么人?!鳖D了頓,新貴壓低了聲音往蘇嬌身前挪了一步道:“奴才只知道,公爺知道了這事,卻是未說一句話,只說任我家大公子處置,有什么短缺的,也隨時可由賬房提?!?/br> 聽完新貴的話,蘇嬌纖細的眉頭微微皺起,目光幽然,看來這桐華,確不只是一琴師那么簡單,那么她到底是誰呢,這蘇尚冠的態度也有些不明,如果說桐華是地位尊貴的人,那便不應該隨著蘇灝住,如果說真是一琴師,那他一個堂堂公爺,又怎么會多看一個琴師一眼,而且還特地叮囑蘇灝細心照料? 蘇嬌心中許多未解,無奈卻得不到答案,只好先與秀錦一同出了檀菊園。 走到空無一人的小道上,蘇嬌仰頭看了看那桐華閣依稀可見的鳳凰木,突兀的想起金邑宴曾經說過的一句話,這看上去越是無欲無求之人,若是有了執念…… 那該是如何的可怕? “秀錦,那葉苑燒毀了,你可見敬懷王回來?”蘇嬌隨手拾了假山上一枯敗落葉執于掌中,聲音輕細。 秀錦搖了搖頭道:“未曾見到?!?/br> 蘇嬌腳步一頓,神情似乎有些糾結,最終還是轉身換了一條路,并吩咐身后的秀錦道:“我要出府,你找人安排一下?!?/br> “姑娘要去何處?” “賽閣樓?!?/br> 第71章 71 蘇嬌乘著秀錦準備的馬車又去了賽閣樓,繞過門庭若市的前院,從后院側門而入,卻不想沒有先碰到金邑宴,反倒是悶頭與那穆王撞了個正著。 “喲,蘇五姑娘……”穆王嘴角含笑的擋住蘇嬌的路,黯淡的眸色在蘇嬌身上回轉一圈。 今日的蘇嬌穿著一身緋色收腰襦裙小襖,襯得那纖纖細腰盈盈一握惹人垂涎,淡綠色的棉質小衫清清柔柔的搭在上身,更襯得她白膚凝脂,再配上那張未施粉黛卻已傾國傾城的嬌美面容,穆王眼中暗火叢生。 蘇嬌有些厭惡的垂下了眸子,鼻息之間滿滿都是穆王身后濃厚的酒臭味,她斂著面色朝著穆王微微一福道:“穆王殿下?!?/br> 蘇嬌的聲音嬌軟柔媚,聽的穆王心神一漾,恨不得把人按進懷里好好疼愛一番,沒想到他出來醒個酒而已,竟然還能有如此艷福。 這廂蘇嬌禮節性的請安說罷,就想繞過穆王進到賽閣樓二樓去,卻不想那穆王身子一轉,利用自己的身形通向將二樓處的木制樓梯口完全堵住,聲音輕挑湊到蘇嬌身側道:“蘇五姑娘,這天氣晴好,你與我不期而遇,也算是緣分,不知有沒有興趣同游,本王知道這金陵城之諸多好地……” 一邊說著話,穆王伸手想去牽蘇嬌的手,蘇嬌一驚,快速的往后退了一步。 穆王單手指尖劃過蘇嬌的寬袖,那寬袖蜀錦而制,柔膩的觸感讓他禁不住的心神一蕩。 “蘇五姑娘身上真香……這是用了什么香,本王怎么從來沒有聞過?”穆王將觸到蘇嬌寬袖的那只手置于鼻下細細嗅聞著,雙眸微瞇,一副極致享受的模樣。 蘇嬌看著穆王的模樣,心中嫌惡,忍不住的踩著繡鞋又往后退了一步,剛想轉身離去,卻不想那穆王直接便上手拽住了蘇嬌的胳膊。 “蘇五姑娘這么不賞本王面子,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蹦峦跏种刑K嬌的胳膊又細又滑又軟,讓他禁不住的用手指微微挑開寬袖撫上了那上面的凝脂肌膚。 蘇嬌感覺到自己胳膊上惡心的觸感,頓覺身上汗毛凜凜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用力的抽手卻被那穆王拽的更緊。 蘇嬌掙脫不開穆王的手,她微微抬首露出一雙杏眸,聲音有些微顫道:“穆王請自重?!?/br> 穆王聽著蘇嬌那好似含著甜蜜的聲音,嘴角輕輕一勾,一垂眸就看到了面前美人那雙勾人的杏眼半含水霧,眼角嬌媚惑人,穆王神色一沉,方才喝的酒氣上涌,直接便上手將蘇嬌扛在了肩上。 “啊……放開,你放開……秀錦……秀錦……”蘇嬌因為穆王的這一動作驚叫連連,直踢著雙腿用力掙扎。 穆王的臉被蘇嬌的雙手踢了個正著,他捂了捂酸痛的鼻子,伸手將蘇嬌的腿桎梏住,用力壓在胸前道:“自上次盈香書坊一見,本王便對蘇五姑娘一見傾心,卻不想被老三截了胡,今日恰逢本王參宴,卻不想緣分福祉,碰到了蘇五姑娘,今日本王就要嘗嘗這老三的女人到底是個什么滋味……蘇五姑娘莫要喊了,這賽閣樓可是本王的地盤?!闭f罷,穆王急色的扛著蘇嬌就要往二樓去,卻不想當他剛剛扛著人站上二樓的樓梯口,面前便突兀的緩緩出現一道陰煞的身影。 “哦?我倒不知……這賽閣樓……什么時候成了大哥的地盤了?”二樓地板上傳來一陣規律的踢踏聲,蘇嬌喘著氣倒眼望去,只見金邑宴腳上穿著一雙木屐緩緩而來,那一身暗色鎏袍隨風舞動,露出一小截修長白皙的小腿,隱隱可見其袍下暗色風光,半濕的頭發搭在身側,沾濕了衣物,其身后一路滴灑過來的水滴在木制地板上留下一抹水痕。 “大哥這是要帶著我的王妃去哪???”金邑宴雙手環胸靠在身側的木制欄桿上,距離穆王半丈之遠,聲音慵懶卻暗藏戾氣。 穆王看了一眼金邑宴,面色陰狠暗自咬牙,卻是沒有放下肩上的蘇嬌,“三弟怎么在此?” 金邑宴輕笑一聲,目光落在蘇嬌那張俏白小臉之上,“大哥如何在此,我便如何在此?!?/br> “既然如此……不過一個女人,三弟玩膩了借大哥一用……”穆王話音未落,蘇嬌只見金邑宴突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拉,然后穿著木屐的腳狠狠一踢,就將穆王踹下了木梯。 蘇嬌輕巧的身子被金邑宴抱在懷著,她的鼻息之間是金邑宴身上的一片氤氳水汽,但是此刻的她卻還沉浸在剛才那金邑宴飛起一腳時的驚鴻一瞥之中。 他……好似沒有穿褻褲…… 穆王連滾帶爬的摔得頭暈目眩,抬首之際就看到木制樓梯之上相擁而立的兩人,恨得咬牙切齒卻無能為力。 以前切磋功夫之際他便從來都未勝過他這個所謂的三弟,現今他自己的侍衛又不在身旁,若硬來的話自己肯定會吃虧,可是到嘴的肥rou要讓他吐出來…… “這謝罪便不必了,大哥這禮行的也是大了一些?!苯鹨匮缫贿呎f著,一邊半抱著蘇嬌慢慢子木梯之下緩緩而下。 穆王抬首,剛想怒罵,卻是只感覺自己指骨一痛,他低頭一看,不知何時那金邑宴竟然已經走到了自己身側,那穿著木屐的腳未留一點余地的直接便捻在了他的手掌之上。 “啊……”穆王本來就被金邑宴踹的一腳鈍痛,半天沒有爬起來,此刻那置在泥地上的手又被狠狠一踩,五指深陷泥濘之中,頓時痛的一陣驚叫。 “喲,大哥怎么這么不當心……”金邑宴嘴上說著話,那腳下的力氣卻一分沒小,那厚實的木屐用力將穆王的手深深碾壓至泥地之中,蘇嬌甚至都能聽到指骨斷裂的聲音,讓她禁不住的瑟縮了一下身子。 “金邑宴……啊……本王要去父皇處告你……”穆王單手握住金邑宴的腳踝,原本俊朗的面容痛的慘白扭曲,聲音凄厲。 “嘖,大哥意圖調戲本王王妃,還口出狂言侮辱父皇……嘖嘖……真是罪無可恕啊……”金邑宴踩著穆王的手,一臉無奈的搖著頭嘆息。 穆王抬起慘白的面容剛想反駁,抬頭卻看到那二樓窗口處不知何時站滿了方才他參宴之時所看到的眾多朝臣。 胡秋葵穿著一襲艷麗的瑰色百褶裙,一邊從二樓處飛奔而下,一邊面色夸張的喊叫道:“穆王,穆王殿下……” 穆王正用寬袖掩著面容的手臂一頓,暗暗咬牙怒吼道:“蠢貨,設宴處不是在前院,為何眾人都到了后院!” 胡秋葵畫著濃厚妝容的臉上顯出一抹委屈,她絞著手指蹲在穆王身側,看著他那張滿是污泥的俊臉道:“妾聽說后院景致頗好,隨提議眾人前來醒醒酒,卻不想看到穆王殿下在此處調戲敬王妃……” “蠢貨!”穆王伸手一把揮開身側說話口無遮攔的胡秋葵,抬首看著金邑宴便怒聲呵斥道:“金邑宴,你個陰險狡詐的小人,你用美人計引本王上鉤!”上次賽閣樓蘇湳一事,明明是到嘴的肥rou卻飛了,他一直心懷遺憾,今日他說怎么這么巧,這胡秋葵說要來賽閣樓,卻正巧碰到這朝臣群宴邀他入宴,他推脫不得便小坐片刻,卻不想參個宴還能碰上這蘇五,而且自喝了酒之后他便感覺有些不對勁,渾身燥熱難捱的厲害,才在胡秋葵的勸說下來了后院醒醒酒,卻不想……正中了這金邑宴的圈套! 金邑宴聽到穆王的話,可不回話,只搖了搖頭道:“大哥的手真是占地方……莫要臟了我的腳……”金邑宴嘴角含笑,微微一動,便將自己的腳自穆王腳上抬了起來,蘇嬌只見那穆王剛剛松了一口氣,卻不想另一只手便又被金邑宴給踩在了腳下。 “啊……” “大哥要知道,我的東西,不是誰都能碰的……”金邑宴的這一下未留力道,蘇嬌只見那穆王一下便痛暈了過去,整個人無力的癱倒在地上,那一小癱血跡順著污泥漸漸彌散開來,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色。 金邑宴垂眼看了看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穆王,伸手撫了撫蘇嬌冰冷的素手,然后側頭對二樓處早已被嚇得兩股戰戰的朝臣道:“今日穆王殿下之事,你們看的分明,明日朝堂之上,可知如何做了?” 那些朝臣趕緊下跪高呼敬懷王殿下,可憐一些一把年紀的嚇得差點暈厥過去,在旁邊人的攙扶下才勉強跪趴下來。 “帶回去吧?!苯鹨匮巛p輕睨了一眼跪在穆王身側的胡秋葵,聲音淡淡道。 胡秋葵輕應一聲,抬手讓侍衛進院將穆王給抬了出去。 一場鬧劇就此落幕,這穆王前日褻玩慶國公府庶女,不僅珠胎暗結還把人抬進了穆王府,今日又調戲敬懷王準王妃,明日在這朝堂之上是少不了一頓責罵了,更甚者儲位之爭,早已失了先機。 “戲都看完了,還跪著做什么,等本王送你們?”金邑宴轉過身子,抬眸看向二樓的眾人,那明明是仰視的模樣,卻硬生生看的二樓的人都慘白了面色,豆大的汗珠從他們蒼白的面頰上滾滾而落,浸濕了衣襟,群臣紛紛顫著腿,連滾帶爬的告辭離去。 蘇嬌看著那穆王被抬走,剛剛松下一口氣,便突然感覺自己脖頸一緊,整個人被金邑宴拎著后領子像小貓兒小狗兒一樣的拎在了手里。 “表妹真是貪玩,什么臟東西都碰,表哥幫表妹好好洗洗?!苯鹨匮绲穆曇魩е鵁釟?,身上透著氤氳水汽,貼著蘇嬌的時候,她明顯感覺自己僵冷的身子微微打顫。 “不,不用洗……我,我要回公府了……”蘇嬌咋然想起上次自己在葉苑沐浴之際的事情,整個人一下緋紅了臉頰,大力掙扎起來。 看著蘇嬌這小貓兒力一樣的掙扎,金邑宴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拎著人就推開的一樓最深處的那扇厚重木門。 “我與表妹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表妹還是讓表哥好好解解思念之情吧……”隨著金邑宴的話音一落,蘇嬌的面前顯現出一大片邊緣打磨的光滑無比,正散發著裊裊熱氣的溫泉池。 溫泉池上熱氣氤氳,頭頂半空的屋頂顯出一片淡淡暖陽,冷風細細,那淡淡的硫磺味道飄散開來,與剛剛蘇嬌在金邑宴身上聞到的極其相似。 “表妹逃什么?”金邑宴雙手環胸,看著蘇嬌奮力從他掌心掙出,像只無頭蒼蠅似得撞到那厚重大門上。 蘇嬌伸手用力掰著那厚重大門的邊縫,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卻連一點縫隙都沒有挪動。 “呼呼……”溫泉池散發著熱量,蘇嬌熱得身上小衣都浸濕了,她緋紅著一張臉頰,一邊繼續用力的掰著面前的木門,一邊緊張的向金邑宴的方向看去。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蘇嬌便一下就直了眼,只見金邑宴身姿挺拔的站在溫泉池邊緣,恍若無人的直接便脫了身上唯一一件蔽體的衣裳,露出那精瘦白皙的身體。 “啊……”蘇嬌驚叫一聲,捂著漲紅的臉頰蹲下了身子,她纖細的身姿緊緊縮成一團,白皙纖細的脖頸處浸著汗漬漸漸泛起濃重的緋色。 屁,屁~股,她好像看到了……金邑宴的屁~股…… 金邑宴慢條斯理的進入溫泉池之中,那氤氳熱氣起身上涌,將金邑宴修長挺拔的身形漸漸掩蓋。 修長雙手浸著溫泉水搭在溫泉池的邊緣,金邑宴單手撐顎轉向蘇嬌的方向,聲音暗澀道:“表妹摸都摸過了,現在不過看一眼,這大驚小怪的做什么?” 金邑宴的聲音之中帶著揶揄笑意,但是在蘇嬌聽來卻是感覺整個人燥熱的厲害,她的腦子還回轉著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整個人都燥紅的好似剛剛從鍋里撈出來一樣,就連身上的熱汗都滴滴答答的自進了這溫泉池之中后就沒有停過。 蘇嬌努力的吸了一口氣,卻發現自己眼前眩暈的緊,瞳孔之中一晃一晃的壓下來一圈暗黃色的光圈,將眼前原本被氤氳熱氣覆蓋的燙石水流變得更加模糊了幾分。 還沒來得及反應,蘇嬌身子一軟便癱在了木門邊,小腦袋磕在那木門邊緣發出一聲輕響。 金邑宴看著癱軟下來的蘇嬌,“嘩啦”起身離開溫泉池,帶著水霧的手一把就將蘇嬌身上厚重的小襖襦裙給扒了個干凈,只留了薄細的褻衣褻褲,那褻衣褻褲沾著水霧緊緊的貼在蘇嬌的身子,顯出那發,育良好的身形和藕荷色的緞面肚兜。 蘇嬌意識半夢半醒之間,只感覺自己的身子一輕,身上厚重的束縛被除,讓她忍不住的發出一聲舒服的輕哼聲,然后虛軟的手隨意的一搭,就摸上了一片光滑細膩的觸感,意識尚模糊的她輕輕撫了撫,卻聽到耳畔傳來一道輕哼,帶著淡淡啞色的聲音穿透蘇嬌模糊的意識,直讓她一下被嚇得清醒了過來。 “表妹難道不知道有句話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嗎……因為……老虎會吃人……” “??!”蘇嬌驚呼一聲,身子一沉,被金邑宴一甩手,兩人就一起進到了那溫泉池中后續作者有話說。 第72章 72 當蘇嬌暈頭轉向的被金邑宴舔~了一遍從溫泉池之中抱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還是發蒙的。 身體軟綿綿的不行,蘇嬌任由金邑宴裹著她濕漉漉的身子上了一旁的軟榻。 軟榻側邊的小機上不知何時擺上了一盒金花盒,還有一碗用小金盂裝著的米湯。 金邑宴單手摟住身上的蘇嬌躺在軟榻上,伸手將那金花盒拿到手里,輕輕的打開了上面的盒蓋,只見里面放置著一些雪潔的細粉。 將那金花盒里面的細粉倒入那小金盂之中,金邑宴伸出手指細細攪拌著。 蘇嬌側頭看著金邑宴的動作,微微動了動酸軟的身子,聲音干澀帶著些微的哭腔,有些疑惑道:“這是什么?” “用益母草燒成的灰煅燒出來的細粉,洗漱過后用來擦拭手腳面容,可白細肌膚?!苯鹨匮绲穆曇舻乃坪鯖]有什么起伏,他垂首看到蘇嬌依舊睜著一雙大大的杏眼看著自己,好笑的蹭了蹭她的臉頰道:“特意問母妃弄過來的,你這手腳冬日里好似極怕冷……據說這個也有些用處……” 蘇嬌聽罷金邑宴的話,不知為何心中一動,眼眶似是有些紅潤,她立馬垂下了自己的腦袋,纖長的睫毛用力的眨著,將那涌在眼眶處的眼淚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