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到了梁言風爸爸那一輩,就開始將醫術和商業結合起來,創辦了國內最大的私立醫院集團。 雖然梁家的醫院收費昂貴,賺了不少有錢人的錢,可每年也行善積德救苦救窮。 從某種意義來看,也算行俠仗義。 也不知梁言風說了什么,賀澤南很快便掛了電話。 他走進房間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便走出來,到酒柜里挑了瓶洋酒。 讓廚房準備好了一桌菜,他邊看新聞邊喝了兩杯。 沒多久,梁言風推門走了進來。 好在他的醫院離他這會所不遠,來的倒也快。 “怎么了你?遇到什么煩心事了?”梁言風穿著西褲和襯衫,一看就是脫了白大褂直接過來的,一身的消毒水味兒。 他一進來,就看到賀澤南已經自己喝上了,于是便關心的問道。 賀澤南拿過一旁的空杯子,給他也倒了一杯,推到他的前面,說道:“先喝?!?/br> 話不多說,兩人就這么沉默的對飲了起來。 都是二十多年的兄弟了,從小一起淘過來的,對彼此的性格都特別了解。 賀澤南現在不想說,那就是還沒想好怎么說。 過了大約十來分鐘,賀澤南才有些吞吞吐吐的開口問道:“言風,假如你跟你家夏聽雨分手了,那作為兄弟,是不是絕不能跟她那什么?” “你這比方……”梁言風頗不滿,頓了下才說道,“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是兄弟。怎么?你這是看上誰的前‘妻’了?” 一語中的! 誰都知道他賀澤南28年來還沒交過女朋友,哪來的“妻”給別人欺啊,那只能是欺別人的了啊。 賀澤南也不否認,只是臉有些臭,悶聲又灌了一口酒。 他們兄弟5個,目前也就梁言風一個人有了另一半。但這也是剛發生不久的事情,梁家二老還都不知道呢。 所以賀澤南這回遇到感情問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畢竟身邊能取經的也就只有他了。 至于另外三個,一個回美國了,一個在大溪地長期出差,還有一個在拍戲,都不在b市里。 不過就算在,也幫不上他什么忙。 “你那會兒是怎么確定自己喜歡聽雨的?”半響,賀澤南晃著水晶杯里已經化成圓球的冰塊,狀似隨意的問道。 梁言風聞言挑眉,放下酒杯,一臉好笑得不答反問道:“你真喜歡上別人家的姑娘啦?” “嘖,什么別人家的,怎么就別人家的了,倆人兒已經分了?!辟R澤南下意識就否認了,然后才反應過來的補充道,“哎你這人……誰喜歡上了?我只是問問你而已!” 賀澤南俊朗帥氣的臉上滿是不耐煩和某種被揭穿的惱羞成怒。 梁言風笑笑,不和他辯。 “其實那時候我也困擾過一陣子的?!彼f了這么一句,就沒再說下去,頗有賣關子的意味。 他看看賀澤南,那一副眼巴巴等他說的表情實在是逗樂了他。 賀澤南見狀就從盤子里抓了?;ㄉ子昧υ蚁蛩?,“你丫笑屁啊,要說趕緊說,不說拉倒!” 梁言風伸手接著砸到自己胸口的花生米,邊笑邊隨手丟了回去。 “你這是虛心請教的態度嗎?就你這炸毛脾氣,哪家姑娘受得了你我就問你?!?/br> 賀澤南聞言一臉不屑,他脾氣差怎么了?他愛炸毛怎么了?就不興他找一脾氣特好的??! 梁言風見他根本毫無悔意,也就對他不抱啥希望了,往椅背上一靠,開始傳授經驗。 “你也知道聽雨是我病人,我認識她那年,她就一16歲的小丫頭片子,我一直把她當成小孩子的。后來,她每年哮喘發作總要來住個幾次院,漸漸地,我就有點分不清我對她那種疼惜和牽掛到底是因為她羸弱的身體還是她這個人?!绷貉燥L回憶著自己這些年和夏聽雨的點點滴滴,緩緩說道。 “那你后來怎么就確定了呢?”賀澤南聽得認真,立刻追問道。 “很簡單啊,跟她一樣哮喘的年輕小姑娘也不是沒有,可沒有一個人能讓我那么牽腸掛肚的。我甚至每年都在期盼著她來住院,我問自己,如果她病好了,不再來住院了,我是不是還會那么想她。答案出來了,我也就懂了?!?/br> 他說完就喝了一口酒,雖然他和夏聽雨的感情頗有些波折,但關于確定自己心意這一點,他還算是挺順利的。 “那要是見不到也不想,就算不喜歡了唄?”賀澤南總結了一下,問道。 “嗯?!绷貉燥L應道,然后好奇地問,“那個讓你不確定的姑娘到底是誰???我認識嗎?或者她那前男友我認識嗎?” 能讓賀澤南這么煩躁的,想必也不是一般人啊。 “你不認識,再說,我也不可能真喜歡她?!辟R澤南搖搖頭,又說道,“她是真沒一個地方值得我喜歡,先不說她前男友和我的關系,就單說她那個人,拜金、膚淺、現實,長得也就一般般?!?/br> “嘖,聽起來還真是一無是處,那你還糾結什么?”梁言風無語,搞半天是那么一個女人,虧他還以為賀澤南終于尋找到真愛了,高興半天。 賀澤南冷嗤一聲,心下做好了決定。拾起筷子朝一桌子菜努了努下巴,招呼梁言風一起吃。 “我他媽糾結個屁,吃飯!” 他也就是最近對她有些過于關注了,剛剛在路上看到她那樣狼狽就大發慈悲幫幫她而已! 他才沒看上她呢!以后他不見她也不會想她! 他賀澤南絕不犯賤! 第12章 她陰魂不散丨丨 蔣筱晗自從被小賀總親自送回家之后,就再也沒遇到過他了。不管是在公司里,還是在馬路上。 可是最近她的生活卻是各種不順遂,就和這夏季的天氣一樣,暴雨連連。 她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的人際關系似乎有點緊張。 不知從哪一天開始,部門里的一些女同事看她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勁。 有時候她拿著水杯剛走進茶水間,里頭原本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交頭接耳的同事,就立刻安靜了。 那心虛和不懷好意的模樣,她就算再遲鈍,也知道自己是被排擠了。 而且,大家在背后議論的對象就是她。 她努力回想進公司以來自己做過的事,唯一高調的就是她那個微博而已。 可大家不是挺喜聞樂見的么? 蔣筱晗很困惑,她嘗試和楊佳佳旁敲側擊,可也沒有收獲。 可能,大家知道楊佳佳和她走得近,就沒跟她說。 蔣筱晗郁悶了,她從小到大都是性格軟又好說話的人,和同學們也都相處得很融洽。 沒想到這回初入職場,竟然把人際關系弄成這樣。蔣筱晗頓時覺得備受打擊,默默自我檢討起來。 可是公司這么大,那些議論她的人,她甚至都沒有怎么說過話呢。要說她無意中得罪了人,也得有機會接觸才行啊。 那些人,大多都是會計部其他組的同事,和她平日里最多是個點頭交罷了。 在又一次在茶水間里遭遇突然安靜的尷尬之后,她端著水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打開微信,在“四大女王”群組里發了個[生無可戀]的表情。 此刻,她需要安慰,需要正能量。 馮芊姿和巫姚瑤大概在忙,回復她的只有司徒睿。 司徒睿:嘛呢? 蔣筱晗:睿?!璠大哭] 司徒睿:哎呦喂,小白丫頭這是咋了,該不會是被賀氏給開了吧? “小白”是司徒睿給蔣筱晗起得綽號,因為當初覺得她天然呆、傻乎乎的,很白[癡]。 馮芊姿和巫姚瑤也分別有類似的綽號,一個是“小綠”,一個是“小黃”,都是和她們的性格相對應的色彩。 雖然巫姚瑤對自己“小黃”的綽號一直不滿意,覺得實在太像狗狗。但是,司徒睿一直兀自叫得很開心。 他一直覺得以蔣筱晗的各項資質,能進賀氏簡直就是不可思議,肯定是哪里搞錯了。 然而,蔣筱晗此刻并沒有心思開玩笑,她回了個難過的表情后,又回道。 蔣筱晗:我遇到人際關系危機了,我被排擠了……可是我都不知道為什么…… 司徒睿:臥槽,你都這慫樣了還欺負你? 司徒睿:大集團真他媽人心險惡! 司徒睿:筱兒,別難過,肯定是他們的問題,和你無關! 蔣筱晗看著司徒睿以飛快速度發過來的文字信息,覺得心情好了一些。 這種被無條件信任和支持的感覺真的很治愈啊。 蔣筱晗:嚶嚶嚶,我覺得我沒有得罪別人啊,現在這樣我都不知道怎么工作了。[生無可戀] 司徒睿:乖,你先別多想,先工作,哥晚上請你吃大餐!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說。 蔣筱晗:好,那我想吃牛排。 司徒睿:行,那今兒咱就吃城里最好的牛排! 蔣筱晗:[飛吻] 有美食,萬事大吉。 司徒?,F在正在自家的公司上班,天天被他大哥親自盯著,過得也是挺苦的。 關于他性向的問題,他家里人還都不知道呢,幸好他從外表上并看不出是gay。 雖然他喜歡男人,可他真的是一點都不娘,只是長得很漂亮罷了。 晚上,馮芊姿和巫姚瑤看到群里的聊天記錄后,也自動自發的過來蹭吃。 四個人兩輛車,來到b市一家知名西餐廳。蔣筱晗網上一查,是米其林三星的。 她那顆被職場虐了的心,立馬就被治愈了一半。 餐廳位于商場頂層,四人從地下停車場乘坐電梯一路上去。電梯里的人越下越少,因為越往上消費越高。 司徒睿今晚腔調十足,畢竟是個從小就各種見世面的富二代。來到這種高級的場所,不管是姿態還是氣場,都跟著高級起來。 這是他的另一面。 他已經訂好了位,侍者微微欠著身一路將他們帶到了一個靠窗的四人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