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我才不委曲呢,倒是你才叫我不安心?!笔┰娦睦镱^怎么想都覺得丈夫眼下情況兇險。 “行了,不說這個啦?!边@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周曉晨還記掛著外頭的事,“我一會兒還要到外面去看看,你呢快些去睡別多想,我身邊有那么多的人護著呢,再說了,我以前瞞著你事就是怕你心思重想得多?!?/br> “我知道了?!笔┰娝闪耸郑骸澳阋部烊グ?,若是覺得累就回來睡會兒,要是不能回來睡找地方靠靠打個盹也是好的?!?/br> “嗯,你放心吧,我送你回房?!笔忠呀浵吹酶蓛?,周曉晨要送她回去。 “不用,”施詩你快去吧,她伸手推人。 “那你一會可一定要好好睡呀。不準多想?!敝軙猿坎粍?。 “知道知道,一定睡?!笔┰姳WC。 周曉晨這才湊到她臉上親了一口:“那我過去了?!鞭D身剛走兩步又回過了頭:“都忘記夸你了,剛才多虧你幫我,你做得很好?!闭f完朝妻子笑了笑,得到了她的回應,這才離去。 施詩目送他離開,這才拿手摸了摸剛才被親的地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回轉過去,將那一盆子臟水倒了,再重新燒了熱水放到灶上捂好。 把這些都弄好之后,她先去了歡喜的房里,小丫頭果然因為這突發的事兒躺在那里不睡覺。施詩走到床邊上,為她掖了被子:“你這小東西,怎地還不睡?” 歡喜應了聲:“我也不曉得就是睡不著?嬸嬸,桂叔又出去辦案子了嗎?” 施詩想到那受傷的人還有丈夫口中的牽連,看向歡喜時就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說,手隔著被子輕輕拍了拍:“那些呀,都是大人的事兒,你呢,只要好好的睡就是了,睡夠了吃好了才能好好長大?!?/br> 歡喜看著著她,手從被子里伸出來拉了施詩的衣袖:“嬸嬸,桂叔去外頭了,今晚你能陪我睡嗎?” 施詩看著她那小心翼翼的可憐模樣心中一軟,丈夫估計是不會回來睡了,她便點了點頭:“行,我陪你睡,不過呀,我得先回去收拾收拾?!?/br> 歡喜聽她答應忙要起身:“那我幫你收拾?!?/br> “不用,你給我老實躺著就行?!笔┰妼⑺戳嘶厝?,“我去去就回來?!?/br> 歡喜點了點頭:“嬸嬸,你真好?!?/br> 施詩摸摸她的小臉:“咱們歡喜也好呢?!闭f完,這才起身走了出去。 回到屋里,先將那拿走的衣服重新疊放擺好,看到那開著的箱子便走了過去,因之前找得急,里面蓋在那小箱子上頭的衣服被翻亂,她便一件一件的取出來,準備重新疊好擺放,等衣服拿出了大半,她伸手下去時,看到了一根紅繩兒,好奇之下用指將它鉤了出來,連在下面的是一個看著有些老舊的錦囊,掂了掂里頭還有些重量,她將它拆開往里瞧,竟放著一塊石頭,將它取出之后放在手里,這石頭沒棱沒角像是長年在水底的那種,樣子也不出奇還不如她以前洗衣服時看到的鵝卵石,倒是那石頭上的紋路有些意思,像是兩個字兒。 施詩將它拿起湊近了仔細看,“秦雨?”她腦子里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這兩個字,再細看卻又覺得奇怪,這兩個字與秦雨兩字雖然有些像,但寫法卻是不同,筆劃要簡單許多而且與她所認識的字都不同,“秦雨?”嘴里反復念著這兩個字,便想到了很久之前,聽丈夫提及過了那名字,一個讓當時的月清歌念念不忘的書中人物,一個專為人接生的穩婆。 想到那個,施詩又細細看了看錦囊,這錦囊的料子已經顯得陳舊,看著就曉得是多年的舊物,再摸摸那石頭,不知怎地竟有一個猜測,是不是月清哥看了那書想著那樣的一個人物,又恰好撿到了這樣的一塊石頭,便撿起放在這個錦囊里。 “不會是這么傻吧?!笔┰娪质且宦曌哉Z,想了想將它重又放了回去,塞到了箱子的最底下,再把衣服一件件疊好放入,最后關了箱子。 做完這些事后,她便換了一身衣服,向歡喜的房間走去。 第117章 周曉晨足足忙了一整個晚上,開始是忙著處理黎滿的傷,到后來,吳四海那邊傳來了謝家異動的消息,偏在這個時候,葉誠之派了人馬過來,卻原來他那邊也抓到了幾個一些叛黨,拷問之下就問出了青田謝家這個隱藏極深的人物,又趕巧得到了桂月清的來信,于是派了人過來幫忙,要將將他們一網打盡。 有了足夠的人手,周曉晨沒有猶豫直接讓人帶他們過去幫吳四海,又連夜把孔明,縣丞和另幾個附屬官員給叫了來。 吳四海那邊得了信便帶人沖進了謝家,一場惡戰之后卻沒能夠發現那謝掌柜,消息回報回來還是桂月清開了一回腦洞,讓他們在謝家的宅子里查找有沒有密道暗室之類的,還真的在一個不起眼的小院角落找到了一個地下通道,那通道修到了相鄰的一個宅子,可能是因為外頭人太多,沒能夠找到機會,那謝掌柜到底還是被抓了個正著。 這事動靜鬧得大,周曉晨怕還有同黨在,便連夜審問那謝掌柜,那謝掌柜卻是個嘴極硬的,到最后還是讓吳四海想法子用了刑,沒想到這回他卻是踢到了塊鐵板,不過,他嘴硬卻不代表他身邊的人也是如此,這里有人松了口吳四海又帶人出去了一回,又抓了人回來。 這么一鬧從天黑鬼叫到清晨雞叫。 施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躺在她邊上的歡喜已經不在身邊,她的頭微微的些痛兒,也不曉得是不是昨天晚上見了血光的關系,做的夢就有些亂,她夢到許多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夾雜著女人的慘叫和嬰兒的哭聲,她好像還變成了一個給人接生的穩婆,醒來后,人昏昏沉沉的眼皮子重得睜不開來,等完全醒過神的時候,驚覺時辰已經晚了,忙穿了衣服往外頭去。 先到了房間里,丈夫果然沒有回家,房里的東西也都是原來的模樣,施詩輕嘆了口氣兒,再向小灶去,小灶上頭這會兒已經冒著熱氣,那歡喜搬著小凳子坐在邊上看著火,見她來了忙起身:“嬸嬸你醒啦,桂叔還沒有回來,水我燒好了粥我也熬了?!?/br> 施詩走到她的身邊,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苦命的娃娃會的多,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夸道:“辛苦你了?!?/br> “嬸嬸說的是哪兒的話,”歡喜說完又看了看她的臉色小眉皺道:“嬸嬸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施詩搖了搖頭:“沒呢,”說完摸了摸臉:“大概是睡少了,我洗洗就好了?!闭f完就走到邊上去洗臉。恰在這個時候,外頭傳來了動靜兒,她忙又回轉走到門邊,抬眼就看到丈夫從外頭走了進來。 周曉晨是抽著空才回來的,外頭大伙都累得不行,早上肚子都空著還是孔明提醒兒,才叫人到外面買了吃食來,天大的事總要填飽了肚子再說,這會兒他們都在外面吃早飯,她想著自家媳婦肯定等著,就趁機回后宅來看看,這舉動還惹了那孔明竊笑了一回。 施詩見他回來自然是先迎了上去,“累不累?”看他臉色不太好忙又問道:“晚上沒睡嗎?” 周曉晨張嘴剛想說瞇過,想到之前答應的事兒忙改口道:“黎滿已經沒事了,不過后來又有其他的事兒,說到這里壓了聲道,那謝掌柜叫吳四海抓了,葉夫子那里也派了人過來,我怕是要忙上一陣了?!闭f完才注意到妻子眼底的青黑:“你沒睡好?還是沒睡?!闭f到后半,神色就不太好看了。 “沒呢,夜里和歡喜一塊睡的,就是做了一個怪夢,醒來的時想人覺得累?!闭f到這里施詩往灶里看了一眼:“歡喜把粥都做好了呢?!?/br> 周曉晨原還想問她做了什么夢,聽到那后半句便不自覺地皺了眉頭,還要說什么就看到那小丫頭探頭探腦地走了出來。 “桂叔,你回來啦,”歡喜笑著叫人。 “嗯?!敝軙猿繎艘宦暡抛吡诉^去:“我剛才聽你嬸嬸說了,今兒的粥是你給做的?” 歡喜點了點頭:“桂叔回來正好和嬸嬸一起吃?!?/br> 周曉晨在心里默默一嘆卻強笑道:“好,你和我們一聲吃?!?/br> “好?!睔g喜開心的點頭,轉身帶路往里走。 周曉晨與施詩在她身后對看了一眼,便很是默契地一道進去了。 進去后施詩快速地洗漱,周曉晨也擦了一把臉,這會兒的功夫歡喜已經把粥盛了出來放到桌上,又端了一些醬菜。 周曉晨一夜沒睡正是嘴吧沒有味道的時候,那醬菜的味道剛剛好,也顧不得燙她快速地喝著粥,腹中暖了人也舒服了不少。 施詩陪在邊上,顧忌著歡喜兒沒有多問,見丈夫吃得香又去拿了新腌制的蘿卜:“你是不是嘴里沒味,來吃些這個開開胃?!?/br> 周曉晨不客氣地夾了一個,蘿卜用糖和醋來腌,吃進去酸爽開胃比前頭那醬菜更是讓她開胃:“這個好吃,你也多吃些?!?/br> 施詩見他喜歡便也夾了一塊來嘗。 周曉晨吃了半碗這才又說道:“今兒我前頭的事多,中午興許就不回來吃了,你正好補一覺好好歇上一歇,歡喜你也好好在家里,練練字繡繡花都行,不過不能往前頭去?!?/br> 往常有時候到了飯點都是歡喜到前頭叫桂月清去吃飯的,施詩知道他的意思便說道:“你放心,知道你們忙有事要做,我們不往前頭去,你放心就是了?!?/br> 周曉晨點了點頭:“你一會可一定要補一覺,”說著也不等妻子回話卻對著歡喜道:“歡喜,桂叔交給你一個任務,一會呀,你幫我盯著你嬸嬸睡覺?!?/br> 歡喜聽了這話立馬應道:“桂叔,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嬸嬸,讓她好好睡覺的?!?/br> 施詩見他竟用了這一招,沒好氣地白了丈夫一眼:“那你呢?!?/br> 周曉晨也不逞強,“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br> 施詩也曉得那事大概關系重要,丈夫做正經事兒是沒辦法,也不強求:“能歇就歇會,不能歇就閉閉眼兒?!?/br> “我曉得的,你放心吧?!敝軙猿繎绵嵵?,當年她在急救室每日忙忙碌碌,熬夜三餐不定那是經常的事兒,那會兒仗著自己年輕也不在意,直到有一回她昏倒在了救急室里,差點成了同事們搶救的人,后來,因為這個事秦雨同她冷戰,說冷戰也不盡然,只是每日湯湯水水的給她做,看著她喝卻是連一句好話一個好臉色都不給,直到她后來徹底認識到了錯誤,這才重新開口,再忙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為了自己也為了那些在意自己的人。 等吃好了飯,歡喜很是識趣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里,施詩同丈夫在自己的屋子獨處,周曉晨身上穿的還是昨天的臟衣,施詩給翻找出了一身干凈的,幫他換好,又按著他坐下,拿了梳子為丈夫梳頭。 周曉晨坐在那兒,一晚上沒睡剛才又喝了粥,這眼皮子難免就變得重了起來,頭一點一點的。 施詩為丈夫梳頭就就看到了他那困倦的模樣,便又將校驗子放下,手按在了他的太陽xue上:“我給你按按,你不如先靠在我身上瞇一會兒,看你困的,就算趕著過去也不見得能做什么,人困腦子都是糊涂的,睡不得養養神也好?!?/br> 周曉晨覺得妻子說得有理,便依言頭往后靠在了那柔軟的地方,閉上眼卻不敢睡:“不如我們說說話兒?” “說什么話兒,你好好瞇上一會,我馬上一定叫你?!笔┰姴淮饝?。 “我心里頭有事兒呢,人是累的可哪里睡得著,睡了也不踏實,再說了,真要才睡又被叫醒這才更難受?!敝軙猿炕氐?。 施詩知他說的有理也就順著他的話來講:“那你想說什么?案子?” 提到案子周曉晨索性就把最新的進展說給妻子聽:“昨夜里葉夫子派了人過來,吳四海帶著他們一道大干了一場,把那謝掌柜給抓了,還是在密屋里頭抓到的,后來又問出了同黨,又抓了一回人,葉夫子那邊帶了話來,看樣子這次的案子輪不到我來審,怕是要把人直接帶過去交給他來處置了?!?/br> 施詩聽了倒覺得這樣好,丈夫的性子她再了解不過了,這叛亂的事兒就是她這樣的婦道人家也曉得,絕計不會輕判,那牽連在內的人兒也是難道嚴刑,這種事大多都會牽連上不少人,到時候,真讓丈夫來審來判,興許又要惹得他為難糾結,倒不如由葉夫子來審,也好讓這人少些煩惱,于是便說道:“這樣也挺好的,你也能輕松些兒?!?/br> 周曉晨多少是猜出了幾分妻子的想法,她自己也是知道自己的脾氣的,畢竟和上次的人販子不一樣,那些人該死,而這次,就算是那謝掌柜在她的心里,真要判斬她也會有些不忍的,“我在想,要不要保一保黎滿和嚴氏?!?/br> 施詩倒不意外他會這樣想兒,“那兩人做的事兒,講重了可是判黨的幫兄,且他們說的那些話兒,鬧的那些事兒又是滿城風雨的,你能保下來?” “我問過孔明,他說若是沒有人保,那兩人怕是難逃一死,若我能說上幾句,興許可以留下一條命來,那兩人品性雖是不好,但罪還不至死,我聽說他們家里上頭還有一個老母,那嚴氏生下來的兒子年紀也都還小,真要都判了死罪,不說歡喜兒,那老人帶著小的怕也難活命?!敝軙猿客nD了一下又說道:“那嚴氏先前審問時也說了不少,若她的話都是真的也算是個苦命的?!?/br> “怎么說?”施詩好奇。 周曉晨道:“其實和黎滿她也是二婚,前頭的男人早死,后來才做了續弦兒,她原還以為那黎滿是個好男人,結果,嫁過去才曉得那是個空長著皮相卻好吃懶做的,她說,歡喜的親娘就是生生被這懶男人給累出病才死的?!?/br> 施詩微驚:“還有這說法?” 周曉晨后頭還有更讓她驚訝的話:“那嚴氏說這些時拿了她的親兒子來賭咒發誓,還有呢,那些人販子不是她找來的,是黎滿找來的?!?/br>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兒?”那虎毒不食子,先前大家都道是嚴氏吹的枕頭風,沒想到竟是黎滿找來的人,“若是真的,那黎滿也太可恨了,歡喜可是他的親骨rou?!?/br> “再親的骨rou那歡喜也就是一個丫頭,我聽嚴氏說,他們黎家就黎滿這一根獨苗,他爹早亡,他打小就被他娘寵著養大,這才生了這么個好吃懶做的性子?!敝軙猿繃@了一口氣兒:“重男輕女的思想害了多少人?!闭f到此,她頭向后后腦勺在那柔軟的雙峰間蹭了蹭:“當女人可真不容易?!?/br> 施詩叫他那舉動弄得一怔,低頭看他閉著眼兒,眉間攏起了包,她便將手移到了那處,輕輕按下讓它舒展開來,卻是話不過腦的來了那么一句:“你即知當女子不容易,將來我生的女兒,你可要好好疼惜?!?/br> 周曉晨卻因她的話一下睜開了眼:“你有了?” 施詩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讓丈夫會想到這個,張了張嘴半天才說道:“沒呢,我,我就是那么一說?!?/br> 周曉晨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反應過大了,她在心里算了算,施詩換洗的日子才過了十來天,再怎么樣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有孕,應是自己腦子犯糊涂了,可想到她剛才的話卻又有了那么一絲期待,若不是她家媳婦年紀還小,她倒是真的希望能夠早些有自己的孩子,再細看妻子的表情,知她是誤會了,忙拉了她的手在嘴上親了一口:“女子不易,我可不光要好好愛惜咱們將來的女兒,我還要好好的愛惜你呢?!?/br> 施詩抿抿嘴,卻沒有因為丈夫的這句寬慰而有了笑意。 第118章 連著下了三日的雨,江南的冬季因空氣中過多的水份而顯得格外的陰冷。 窗外滴滴答答雨聲不停,本該是雞鳴的時候,這會兒窗戶外頭卻還是黑黑的一片,透不出光亮。 周曉晨是被雨聲吵醒的,也不曉得是不是前陣子事太多,弄得她有些神經衰弱,明明是想睡個懶覺的,可是只要有一點兒的響,她就會早早的醒來,略動了一下,手被人緊緊的抓著,也不曉得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詩詩睡覺時就愛與她十指交扣著,就是睡著了都不會松,偶爾翻個身松開了,她人不醒手卻會自動地尋著再扣住,這會兒那小手也是如此。 周曉晨一只手由著也抓,另一只手為她掖了掖被子,這邊的冬天格外的陰冷,特別是在連著下雨的時候,施詩雖然小時候在南方待過,可在更多的時間卻是在北邊成長,如今對于這里的氣候還是有那么一些不適應,想著,她拿腳貼了貼,果然媳婦的小腳丫子遠不如自己的熱。 手被拉著,就是睡不著也不好起來,周曉晨轉過臉透過昏暗的光,去看她的小妻子,她家媳婦的眼睛長得漂亮那睫毛也是黑黑長長,閉著眼的時候,長長一道有時還會因為眼球的轉動而輕輕顫動,再往下看就是那小巧的鼻子,還有那微微撅起的嘴。 周曉晨很喜歡詩詩的嘴,她的不大不小唇的厚度也是剛剛好,遇上事的時候愛抿著,想到開心的事時嘴角就會上揚,很少會看到她大喜大悲的表情,特別是高興的時候總是愛忍著,不免就讓人覺得她有些悶sao,想到兩個夜里獨處的時候,事情上,她家媳婦還真的就是一個悶sao。 那小嘴還在那里撅著,周曉晨舔了舔自己的唇,喜歡眼前這人的嘴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唇吸在嘴里的感覺很是舒服,像果凍濕濕滑滑總讓人舔不夠,想著她便調了下身子,人便湊了過去,唇在那小嘴上親了一親,才碰觸到那睡著的人便有了回應。 周曉晨親完后臉上的笑更深了起來,這也不是頭一回了,每次她想偷親自己媳婦,這丫頭就算沒醒都會給個回應,剛開始時都還以為這人是假睡。 淺嘗了一口,周曉晨沒有再去動,而是重新平躺好想著心事兒。 謝掌柜的事情出了之后,人雖然被移交了,卻還有不少后續的事要做。要安定民心,要防著漏網之魚,還要想法子保下一些受牽連的無辜者,這些事一弄足足忙了他大半個月,這才得以喘息。 想到謝掌柜又不禁一嘆,這位也算是個人物了,只是思想過于愚忠了些,原本逃過了上一回的大清洗,他只要安安份份好好做生意,也不是沒有洗白的機會,可偏偏就是腦子轉不過彎了,一心想要幫著亂黨,據說前任的知縣對他有過救命的恩情,也是因為這個,他要為縣令報仇,要把桂月清這個新任的縣令搞下去。 在他被押送走的前一天,周曉晨特意去了一次牢房,她只問了一個問題,她問,她當縣令之后可曾做過不對起百姓的事兒,她當縣令百姓的生活是不是比以前好,謝掌柜的沉默是最好的答案??伤€是在最后說了一句,成王敗寇若再重來,他還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