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就因為哥哥是長子,自己是嫡次子? 后來去了江南,懂事了,知道朝政以后才知道,皇家是沒有親情的,一母同胞身份一樣尊貴的更需要注意,自己嫡次子的身份,是謝明安最大的障礙,他要把阿姐嫁給大哥,他要謝家再出一位皇后,威脅到太子身份的人,哪怕是留著同樣血脈的侄兒,也要防著。 就因為這個,自己遭遇了那么多的冷眼,受到了母后那么多不公的待遇。 現在,他跪在自己面前求情呢。 謝明安是真的怕了,公子玉不出聲,他就一直不停的磕頭,額頭很快就破皮青腫血絲明顯,也不知道磕了多久,久到謝明安雙目都有些犯昏,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雙白底墨紋的靴子,茫然的抬頭,公子玉近在眼前。 微微彎身,看著謝明安的眼睛,雙眸墨濃到了極點。 輕聲道:“放心,你是阿姐的爹爹,我怎么會讓你死呢,你死不掉的?!?/br> 不會死!謝明安現在心里就只剩這三個字了,連忙保證道:“我到了南疆一定好好悔過,絕對不會再鬧出什么事情了,三皇子放心!”南疆生不如死九死一生,至少還有一線生機,留在三皇子身邊,什么生機都沒了! 公子玉輕輕搖頭,還是一臉柔和。 “南疆那個勞什子的苦地方,怎么好讓你過去受苦呢?要是阿姐知道了,一定會心疼的?!?/br> 這樣的話,讓謝明安心中的危險感陡然上升到了一個不可控的地步,驚悚防備的看著公子玉,吞了吞口水道:“三皇子您到底打算干什么?” “當然是好好把您給供著了,供到你看到阿姐嫁給我的那一天?!?/br> 青瓷嫁給他的那一天?!謝明安被這個話給徹底嚇傻了,許久之后才道:“青瓷已經被賜了太子妃,怎么會嫁給你?難道,你要搶太子之位?”現在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謝明安說話也沒什么顧忌的了。 “三皇子你要是愿意放過我,我一定為你肝腦涂地還把青瓷許配給你!” 謝明安甚至是希翼地看著公子玉! “呵?!惫佑裥α?,被謝明安的厚臉皮給逗笑了,嘲諷的看著他,“你覺得,我會用你這樣兩面三刀,狼心狗肺,不知感恩的人?” 說完也不看謝明安神色,轉身,似覺無趣了。 “我會好好養著你,但是我又不放心你,所以……” 轉身,惡意的盯著謝明安的眼睛,笑得很是張揚?!斑@個世界上,除了死人,還有一種人是最可靠的,謝大人知道是什么人嗎?” “什,什么人?” 謝明安心中驚恐到不愿意思考,盯著公子玉的眼睛,下意識問道。 公子玉嘴角大大的上揚,雙眸的惡劣幾乎撲在了謝明安的心上。 “人彘阿……” 謝明安被送走了,家里的事情只等著祖父祖母安排好,過段時間就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了,再過幾年,說謝明安重病去了也就行了。青瓷站在園中的梧桐樹下,仰頭望著天上的明月,烏云飄飄揚揚,清涼的月光時隱時現。 紅檀拿著披風上前給青瓷圍上了,“現在剛是夏初,朔風涼人,姑娘還是注意著點?!鼻啻牲c頭,伸手理了理身上的披風,還是仰頭看著黑沉沉的天幕。謝明安走了,追逐這么多年的心思一下子就沒了。 空落落的,突然不知道該干什么了。 雖然知道自己事情還很多,賜婚的事情還沒解決,少卿的傷還沒好,青釉的事情也煩人,特別是青釉和太子的事情??墒乾F在,就是什么勁都提不起來,就是想放空心思,管它什么事吧,且先讓自己安穩幾天。 紅檀綠蟬一直都是青瓷的心腹,對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兩人也都是看在眼里,也有些明白青瓷的心情,不管那人是好是壞,這么多年的新年,突然辦成了,是會覺得有些突然,會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兩人也沒有勸導青瓷去做其他的事情,而是留給了她獨處的時間。 不過兩人給了她獨處的時間,旁人有事也不能攔著,夫人那邊的初夏過來了,跟綠蟬說了幾句,綠蟬點頭,輕步走到青瓷身邊,初夏過來的時候并沒有掩飾腳步,青瓷已經聽到了,轉身,看著綠蟬。 “什么事?” “夫人讓姑娘過去一趟?!?/br> 青瓷聽聞垂了垂眼,想著蘇氏今天說得要青燈古佛伴余生的話,想著她這么多年對謝明安的一心一意完全相信,到時候,居然是編織了十多年的謊言,她也是可憐之人,青瓷嘆了一聲,同初夏去了立松堂。 現在的立松堂,大老爺被軟禁,大夫人完全不管事,有頭有臉的下人們,總覺得事情不一般,大老爺被軟禁,怎么連伺候的人都全部給換啦?不敢去打聽什么,只是也少不得規規矩矩做人,小丫頭小廝們見他們都是如此,更不用說了。 立松堂往日隨處可見的丫鬟的嬉笑聲再也瞧不見了,所有人臉上都是肅然和那么一點輕微的心驚,氣氛過于沉悶。不過這些也不是青瓷說幾句就可以改變的,等日子一長,知道沒什么事,他們自然也會像以前一樣了。 只是,這立松堂,不會再熱鬧了,蘇氏一走,之后留幾個人看著院子而已。 蘇氏說要去寺廟竟然就真的準備好了,青瓷進去時就看她撇去了所有簪子首飾,素衣散發坐在燈前,看到青瓷笑了笑,伸手道:“來,到娘身邊來?!鼻啻赡_步一頓,然后上前,站到了蘇氏面前。 蘇氏在燈下仔細打量青瓷的容貌,目光既懷念又認真,波光瀲滟中滿是不舍。青瓷不發一眼,沉默的任由蘇氏把自己的模樣臨摹到她的心里。許久之后蘇氏伸手拉住青瓷的手,輕聲道:“以后,你和青釉要好好的,知道嗎?” 青瓷垂眼,不發一言。 蘇氏一直都知道青瓷是怨自己的,哪怕不恨,也終究是親近不起來。心里再清楚,可見到她冷淡的模樣還是眼眶發熱,懇求道:“青瓷,我要走了,你喚我一聲娘好不好?你從來沒喚過我娘呢?!?/br> 青瓷走的時候還不會說話,回來的時候,只叫過母親。 青瓷還是垂眼,燈光下長長的眼睫羽扇般,突然抬頭,杏眼看著蘇氏泛紅的雙眼,“既然覺得有愧,為何要去陪伴佛主,留下來賠罪補償才是正經?!?/br> 這話硬邦邦的,可蘇氏卻聽出了青瓷別扭的挽留。蘇氏的眼淚奪眶而出,guntang的眼淚滴落在青瓷被蘇氏抓著的手背上,一滴又一滴,只聽得蘇氏哽咽道:“娘沒臉再見你,沒臉再見青釉,見到你們,就想到我當初是多么的糊涂……” 被抓著的手猛地一緊,緊到青瓷覺得有些微微泛疼。 “娘也不怕告訴你,娘根本沒忘記那個畜生,在立松堂,哪里都是他的影子,一邊提醒著我他的存在,一邊提醒著我愚蠢的過去!” “娘太沒用,居然還是舍不得他,居然還是忘不掉他!” “娘太懦弱了……” “娘不能在家里呆著了,不然會一輩子都困在那個畜生的陰影下的……” 蘇氏垂著頭,說話斷斷續續,只覺背切,肩膀抖動不停,淚珠也不停的落下。青瓷心中嘆了一聲,情這一字,實在是太難懂了。上前一步,沉默的把蘇氏攔在了懷里,蘇氏身子先是一僵,然后猛得保住青瓷嚎啕大哭。 ☆、第八十三章 汝等比丘!已能住戒,當制五根,勿令放逸,入于五欲。譬如牧牛之人,執杖視之,不令縱逸,犯人苗稼。若縱五根,非唯五欲,將無涯畔,不可制也。亦如惡馬,不以轡制,將當牽人墬于坑陷。如被劫賊,苦止一世,五根賊禍,殃及累世,為害甚重,不可不慎。是故智者制而不隨,持之如賊,不令縱逸,假令縱之,皆亦不久見其磨滅。此五根者,心為其主,是故汝等,當好制心。心之可畏,甚于毒蛇、惡獸、怨賊、大火越逸,未足喻也。譬如有人,手執蜜器,動轉輕躁,但觀其蜜,不見深坑。譬如狂象無鉤,猿猴得樹騰躍踔躑,難可禁制,當急挫之,無令放逸??v此心者,喪人善事,制之一處,無事不辦。是故比丘,當勤精進,折伏汝心。 汝等比丘!晝則勤心修習善法,無令失時,初夜后夜,亦勿有廢。中夜誦經,以自消息,無以睡眠因緣,令一生空過,無所得也。當念無常之火,燒諸世間,早求自度,勿睡眠也。諸煩惱賊,常伺殺人,甚于怨家,安可睡眠,不自警寤。煩惱毒蛇,睡在汝心,譬如黑蚖,在汝室睡,當以持戒之鉤,早摒除之。睡蛇既出,乃可安眠。不出而眠,是無慚人也。慚恥之服,于諸莊嚴,最為第一。慚如鐵鉤,能制人非法,是故常當慚愧,無得暫替。若離慚恥,則失諸功德。有愧之人,則有善法;若無愧者,與諸禽獸無相異也。 汝等比丘!若有人來,節節支解,當自攝心,無令嗔恨,亦當護口,勿出惡言。若縱恚心,即自妨道,失功德利。忍之為德,持戒苦行,所不能及,能行忍者,乃可名為有力大人。若其不能歡喜忍受惡罵之毒,如飲甘露者,不名入智慧人也。所以者何,嗔恚之害,則破諸善法,壞好名聞。今世后世,人不喜見。當知嗔心,甚于猛火,常當防護,無令得入。劫功德賊,無過嗔恚,白衣受欲,非行道人,無法自制,嗔猶可恕。出家行道,無欲之人,而懷嗔恚,甚不可也。譬如清冷云中,霹靂起火,非所應也。 汝等比丘!已能住戒,當制五根,勿令放逸,入于五欲。譬如牧牛之人,執杖視之,不令縱逸,犯人苗稼。若縱五根,非唯五欲,將無涯畔,不可制也。亦如惡馬,不以轡制,將當牽人墬于坑陷。如被劫賊,苦止一世,五根賊禍,殃及累世,為害甚重,不可不慎。是故智者制而不隨,持之如賊,不令縱逸,假令縱之,皆亦不久見其磨滅。此五根者,心為其主,是故汝等,當好制心。心之可畏,甚于毒蛇、惡獸、怨賊、大火越逸,未足喻也。譬如有人,手執蜜器,動轉輕躁,但觀其蜜,不見深坑。譬如狂象無鉤,猿猴得樹騰躍踔躑,難可禁制,當急挫之,無令放逸??v此心者,喪人善事,制之一處,無事不辦。是故比丘,當勤精進,折伏汝心。 汝等比丘!晝則勤心修習善法,無令失時,初夜后夜,亦勿有廢。中夜誦經,以自消息,無以睡眠因緣,令一生空過,無所得也。當念無常之火,燒諸世間,早求自度,勿睡眠也。諸煩惱賊,常伺殺人,甚于怨家,安可睡眠,不自警寤。煩惱毒蛇,睡在汝心,譬如黑蚖,在汝室睡,當以持戒之鉤,早摒除之。睡蛇既出,乃可安眠。不出而眠,是無慚人也。慚恥之服,于諸莊嚴,最為第一。慚如鐵鉤,能制人非法,是故常當慚愧,無得暫替。若離慚恥,則失諸功德。有愧之人,則有善法;若無愧者,與諸禽獸無相異也。 汝等比丘!若有人來,節節支解,當自攝心,無令嗔恨,亦當護口,勿出惡言。若縱恚心,即自妨道,失功德利。忍之為德,持戒苦行,所不能及,能行忍者,乃可名為有力大人。若其不能歡喜忍受惡罵之毒,如飲甘露者,不名入智慧人也。所以者何,嗔恚之害,則破諸善法,壞好名聞。今世后世,人不喜見。當知嗔心,甚于猛火,常當防護,無令得入。劫功德賊,無過嗔恚,白衣受欲,非行道人,無法自制,嗔猶可恕。出家行道,無欲之人,而懷嗔恚,甚不可也。譬如清冷云中,霹靂起火,非所應也。 汝等比丘!已能住戒,當制五根,勿令放逸,入于五欲。譬如牧牛之人,執杖視之,不令縱逸,犯人苗稼。若縱五根,非唯五欲,將無涯畔,不可制也。亦如惡馬,不以轡制,將當牽人墬于坑陷。如被劫賊,苦止一世,五根賊禍,殃及累世,為害甚重,不可不慎。是故智者制而不隨,持之如賊,不令縱逸,假令縱之,皆亦不久見其磨滅。此五根者,心為其主,是故汝等,當好制心。心之可畏,甚于毒蛇、惡獸、怨賊、大火越逸,未足喻也。譬如有人,手執蜜器,動轉輕躁,但觀其蜜,不見深坑。譬如狂象無鉤,猿猴得樹騰躍踔躑,難可禁制,當急挫之,無令放逸??v此心者,喪人善事,制之一處,無事不辦。是故比丘,當勤精進,折伏汝心。 汝等比丘!晝則勤心修習善法,無令失時,初夜后夜,亦勿有廢。中夜誦經,以自消息,無以睡眠因緣,令一生空過,無所得也。當念無常之火,燒諸世間,早求自度,勿睡眠也。諸煩惱賊,常伺殺人,甚于怨家,安可睡眠,不自警寤。煩惱毒蛇,睡在汝心,譬如黑蚖,在汝室睡,當以持戒之鉤,早摒除之。睡蛇既出,乃可安眠。不出而眠,是無慚人也。慚恥之服,于諸莊嚴,最為第一。慚如鐵鉤,能制人非法,是故常當慚愧,無得暫替。若離慚恥,則失諸功德。有愧之人,則有善法;若無愧者,與諸禽獸無相異也。 汝等比丘!若有人來,節節支解,當自攝心,無令嗔恨,亦當護口,勿出惡言。若縱恚心,即自妨道,失功德利。忍之為德,持戒苦行,所不能及,能行忍者,乃可名為有力大人。若其不能歡喜忍受惡罵之毒,如飲甘露者,不名入智慧人也。所以者何,嗔恚之害,則破諸善法,壞好名聞。今世后世,人不喜見。當知嗔心,甚于猛火,常當防護,無令得入。劫功德賊,無過嗔恚,白衣受欲,非行道人,無法自制,嗔猶可恕。出家行道,無欲之人,而懷嗔恚,甚不可也。譬如清冷云中,霹靂起火,非所應也。 汝等比丘!已能住戒,當制五根,勿令放逸,入于五欲。譬如牧牛之人,執杖視之,不令縱逸,犯人苗稼。若縱五根,非唯五欲,將無涯畔,不可制也。亦如惡馬,不以轡制,將當牽人墬于坑陷。如被劫賊,苦止一世,五根賊禍,殃及累世,為害甚重,不可不慎。是故智者制而不隨,持之如賊,不令縱逸,假令縱之,皆亦不久見其磨滅。此五根者,心為其主,是故汝等,當好制心。心之可畏,甚于毒蛇、惡獸、怨賊、大火越逸,未足喻也。譬如有人,手執蜜器,動轉輕躁,但觀其蜜,不見深坑。譬如狂象無鉤,猿猴得樹騰躍踔躑,難可禁制,當急挫之,無令放逸??v此心者,喪人善事,制之一處,無事不辦。是故比丘,當勤精進,折伏汝心。 汝等比丘!晝則勤心修習善法,無令失時,初夜后夜,亦勿有廢。中夜誦經,以自消息,無以睡眠因緣,令一生空過,無所得也。當念無常之火,燒諸世間,早求自度,勿睡眠也。諸煩惱賊,常伺殺人,甚于怨家,安可睡眠,不自警寤。煩惱毒蛇,睡在汝心,譬如黑蚖,在汝室睡,當以持戒之鉤,早摒除之。睡蛇既出,乃可安眠。不出而眠,是無慚人也。慚恥之服,于諸莊嚴,最為第一。慚如鐵鉤,能制人非法,是故常當慚愧,無得暫替。若離慚恥,則失諸功德。有愧之人,則有善法;若無愧者,與諸禽獸無相異也。 汝等比丘!若有人來,節節支解,當自攝心,無令嗔恨,亦當護口,勿出惡言。若縱恚心,即自妨道,失功德利。忍之為德,持戒苦行,所不能及,能行忍者,乃可名為有力大人。若其不能歡喜忍受惡罵之毒,如飲甘露者,不名入智慧人也。所以者何,嗔恚之害,則破諸善法,壞好名聞。今世后世,人不喜見。當知嗔心,甚于猛火,常當防護,無令得入。劫功德賊,無過嗔恚,白衣受欲,非行道人,無法自制,嗔猶可恕。出家行道,無欲之人,而懷嗔恚,甚不可也。譬如清冷云中,霹靂起火,非所應也。 汝等比丘!已能住戒,當制五根,勿令放逸,入于五欲。譬如牧牛之人,執杖視之,不令縱逸,犯人苗稼。若縱五根,非唯五欲,將無涯畔,不可制也。亦如惡馬,不以轡制,將當牽人墬于坑陷。如被劫賊,苦止一世,五根賊禍,殃及累世,為害甚重,不可不慎。是故智者制而不隨,持之如賊,不令縱逸,假令縱之,皆亦不久見其磨滅。此五根者,心為其主,是故汝等,當好制心。心之可畏,甚于毒蛇、惡獸、怨賊、大火越逸,未足喻也。譬如有人,手執蜜器,動轉輕躁,但觀其蜜,不見深坑。譬如狂象無鉤,猿猴得樹騰躍踔躑,難可禁制,當急挫之,無令放逸??v此心者,喪人善事,制之一處,無事不辦。是故比丘,當勤精進,折伏汝心。 汝等比丘!晝則勤心修習善法,無令失時,初夜后夜,亦勿有廢。中夜誦經,以自消息,無以睡眠因緣,令一生空過,無所得也。當念無常之火,燒諸世間,早求自度,勿睡眠也。諸煩惱賊,常伺殺人,甚于怨家,安可睡眠,不自警寤。煩惱毒蛇,睡在汝心,譬如黑蚖,在汝室睡,當以持戒之鉤,早摒除之。睡蛇既出,乃可安眠。不出而眠,是無慚人也。慚恥之服,于諸莊嚴,最為第一。慚如鐵鉤,能制人非法,是故常當慚愧,無得暫替。若離慚恥,則失諸功德。有愧之人,則有善法;若無愧者,與諸禽獸無相異也。 汝等比丘!若有人來,節節支解,當自攝心,無令嗔恨,亦當護口,勿出惡言。若縱恚心,即自妨道,失功德利。忍之為德,持戒苦行,所不能及,能行忍者,乃可名為有力大人。若其不能歡喜忍受惡罵之毒,如飲甘露者,不名入智慧人也。所以者何,嗔恚之害,則破諸善法,壞好名聞。今世后世,人不喜見。當知嗔心,甚于猛火,常當防護,無令得入。劫功德賊,無過嗔恚,白衣受欲,非行道人,無法自制,嗔猶可恕。出家行道,無欲之人,而懷嗔恚,甚不可也。譬如清冷云中,霹靂起火,非所應也。 ☆、第八十四章 越到山腳,剛還有些煩悶的心思已經被馬上要見到少卿的迫切的心情給取代了,在馬車內有些坐立不安。幾個月不見,他好了嗎?是不是又瘦了?流了那么多血,補回來了多少?幾乎是馬車剛剛聽聞青瓷馬上就起身掀開了簾子。 比青瓷更快的是一只向馬車伸出的手。 修長玉潤。 視線在手上一頓馬上就抬眸看向了立在馬車前的人,看一眼心疼就涌上了眼底,瘦了。幾個月不見,他的眉眼又開了些,容顏更為精致,只是消瘦的臉頰,泛白的雙唇,讓人不僅想到了初融的白雪。 美則美矣,只是很快便要消散。 就著他的手卻不敢借他的力,自己跳下了車,伸出手背碰了碰他的臉頰,還是泛涼的。動手把他身上披著的狐裘攏了攏,心疼道:“這樣冷,我們去馬車里說話吧?!边@才中秋,他就已經穿戴上了狐裘,青釉都還只是夾襖呢。 這樣是代表,他的身子比青釉還差了嗎? “我……” 薄唇輕啟,只吐了一個字就沒忍住低頭掩唇低低地咳嗽了起來,瘦弱的肩甲骨看得更為明顯。青瓷連忙上前輕拍他的后背,擔憂輕聲道:“我們去馬車說話,好不好?”公子玉捂著嘴只是咳嗽,搖頭。 青瓷這會子也不敢強說他什么,只好按捺著擔心為他撫背。 好半響后公子玉才慢慢平息了,因為咳嗽,臉上倒有了些潮紅,看起來竟氣色好些了。雙眸微微泛著水汽,直直地看著青瓷,輕聲道:“阿姐,我在寢宮躺了幾個月,我想在外面走走,你陪我好不好?” 不是祈求,只是平靜的敘述。 越是這樣,青瓷越是拒絕不了。 轉身回了馬車,幸好青釉身子差,還沒到深秋就已經早早地給她備好了幾個暖爐,一直在馬車里暖著呢,這會拿給少卿用正好。很快回到少卿身側,把暖爐塞進了他的手里,只道:“不能走太久,手爐涼了我們就回馬車?!?/br> 暖爐塞在手里,手心暖了,心好像也跟著暖了。公子玉輕輕一笑,“好,都聽阿姐的?!?/br> 兩人并肩在林中小路隨意踱步,青瓷時不時地看少卿一眼,眼中只剩疑惑,幾次動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總覺得少卿和以前不一樣了。幾個月沒見,還以為他會像往常一樣對撒嬌,誰知他從頭到尾都很平靜的模樣。 這樣的少卿,青瓷反而不知道該怎么對他了。 眉目和幾個月前的相比,除了長開了些并無太大的區別,區別的是氣質,竟然在少卿的身上看到了太子殿下的溫潤如水?這幾個月的時間,他就已經平靜并且內斂了?青瓷有些孤疑,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打破。 有些茫然,又有些疑惑。 青瓷看了又看,也不知道反復了幾次,這樣明顯的動作,公子玉怎么可能沒有察覺?只是他一直微微側首打量周遭的景色,嘴角輕輕上翹,似乎很歡喜此刻的出行,一點都沒心思在青瓷身上的模樣。 見他這樣,青瓷也不再打量,只是沉默的陪著他前行。 兩人一路漫無目的的隨著小道慢慢走,踏過了青路石板,踩過了層層落葉,最后停在了一條一眼就見底的小溪流前,溪水清澈,鵝暖石清晰可見。見少卿似乎沒有再走的意思,青瓷出聲道:“溪邊風涼,換個地方吧?!?/br> 公子玉沒有回話,微微翹首抬眸,打量這四周的青綠藍天,閉眼。良久后才睜眼,轉身,目光定定地看著青瓷,眼神看不出喜怒,還是一樣的淡然,“阿姐,以前的我,是不是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和困擾?” “怎么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青瓷不解。 公子玉將視線轉向了溪底的小石上,臉上浮上了一層黯然,輕聲道:“阿姐已經知道母后為何會對我這樣了是不是?”被自己親生母親當做是仇人的孩子,這樣的傷該有多痛?青瓷明白,卻不知道該如何勸。 以德報怨如何報德? 就像自己,謝明安是自己的生父沒錯,可他沒有盡到一絲父親該有的責任,一點關懷都沒有給過,自己不會殺他,但也絕對不會原諒他。而少卿,皇后娘娘現在都是這樣的態度,都想猜到少卿幼時過的是怎樣的日子了。 勸少卿和皇后娘娘和解,解開他們的心結? 這話,青瓷永遠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