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傅瑾年看著炸毛的笑笑已經踢散了原本圍著很嚴實的被子,將被子角掖了掖之后,才開口安撫道:“不以結婚為目的戀愛都是耍流氓,我對你從來都不是耍流氓?!?/br> 笑笑的腦袋越垂越低,最后只得認輸地說:“算了,你出去,我要起床了?!?/br> 傅瑾年巋然不動,一副“你身上我有哪里沒有看過的”表情。 笑笑本就在剛剛的事情上失了面子,這會逮著機會毫不遲疑地撲過去,還沒開始實施自己的撓癢癢計劃,就聽見傅瑾年開口調侃:“說了這種事要我主動,怎么就是不長記性呢!” 他一說完,直接把笑笑反壓在身下,親了許久才放開臉色紅潤的笑笑。 笑笑忍不住捂臉,哀嚎著:“傅瑾年,你個混蛋,我還沒有刷牙!” “沒關系,我不嫌棄你口臭!” “你才口臭,你全家都口臭!”笑笑一邊怒吼著,一邊將旁邊的枕頭往傅瑾年身上砸。她看見又靠過來笑得一臉“明媚”的傅瑾年,趕緊防備地捂著自己的嘴。 傅瑾年看見她這個樣子,無奈地搖頭笑了笑,這才翻身下床出了門。 笑笑松了口氣,趕緊穿衣服洗漱,又開始學習。 ------題外話------ 來來來求花求鉆求收求評,求月票求五星好評,記得五星!上過一個學期的籃球課,索性還記得老師教過的知識,順便問了度娘,如果有專業人士在此,有意見可以提出 ☆、101我在這里,還想著其他男人? 早上7:00—8:30背單詞,上午復習數學和政治,下午復習英語和專業課,晚上則結合一天的復習情況進行調整。 每一日學習的時間都被無限期拉長,笑笑已經由之前的十一點睡,拉到了十二點。盡管這樣,依舊覺得時間不夠用,不明白的東西太多,而腦子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樣,已經塞不進去任何東西。 笑笑感覺自己再次遇到了瓶頸期,隨著考試的時間越近,她這種狀況越來越嚴重,有時候甚至就是坐在書桌前,但就是看不進去一個字。 傅瑾年看見笑笑有時候撞桌子,有時候抓耳撓腮,有時候長吁短嘆,看著就這么短短幾日的時間,笑笑更加清瘦了一些,心疼得不行。 想到卓易染已經冷嘲熱諷n次好久沒有出去唱歌了,傅瑾年終于做出看一個偉大的決定,于是他在這種時候就發揮了極大的作用,時不時地慫恿著笑笑:“你要相信自己的效率,也要相信我。我之前無聊,仔細研究過每年的考研真題。不管是真題還是模擬,你都做的很好,只要考試不出意外,考上w大應該沒有問題的?!?/br> 笑笑看著笑得一臉淡然的傅瑾年,顯然不相信不相信他的說辭,神神叨叨地將湊過來的傅瑾年往旁邊推了推,順手將剛剛扔在一邊的資料書又撿起來說:“你別安慰我了,我……” 她看了一會,發現自己還是看不進去,最后直接念出聲來,發現還是沒有用,最后直接將書扔在一旁哀嚎,一邊嚎,一邊捶桌子。 傅瑾年看著笑笑那個瘋狂的樣子,無奈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最后十分擔憂的說:“不就是考個研嗎?我都擔心這個考試會把你逼瘋!” 笑笑回過頭來瞪著傅瑾年,一臉不滿地說:“什么叫不就是考個研嗎?”她順手又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然后哭喪著臉說:“嗚嗚嗚,這可是關系到以后??!站著說話不腰疼,哼!而且你不用擔心它會把我逼瘋,因為我已經瘋了,嗚嗚嗚~” 傅瑾年不滿笑笑的回答,伸過手臂將自己的手放在笑笑往桌子上磕的腦袋下,看著小小的額后腦勺,淡淡地說:“關系到以后,你考不上研究生,我是不娶你了,還是養不活你?你是找不到工作,還是會在家里餓死?” 笑笑繼續的動作驟然停下,看見傅瑾年的表情,只覺得一顆心,嗯,又開始冒粉紅泡泡了。 她突然發現傅教授現在說情話是越來越動聽了,她突然覺得好像,大概,也許,就是這么跟傅教授一輩子,也挺美好的! 笑笑抬頭一臉感動地看著傅瑾年,正準備癟著嘴夸贊一下他的時候,就聽見傅瑾年說:“既然這些都不會發生,那么,現在跟我一起出去放松放松吧!” 笑笑的內心是拒絕的,可是傅瑾年不顧她的反對,直接將她拉出門。 兩個人在車上的時候,笑笑看著外面五光十色的燈光和招牌,頓時覺得好像有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夜色了,大概是因為天氣太冷,街上只有稀疏的人影,其中有一對情侶旁若無人地在擁吻。 笑笑側頭看了一眼傅瑾年,發現他目不斜視地在開車,頓時又回頭看著窗外的景色。 昏黃的路燈下,笑笑看不見遠處的景色,只知道到處都是車燈,紅紅的一片,車外的景色一晃而過,就是路旁的常青樹和電線桿子,似乎都比平日挺直了不少。 整個天空就像是蒙了一層霧一樣,w市的空氣質量一直都不好,還是因為今天陰天,所以現在的昏暗倒比平日里好了一些。 笑笑正在出神,突然感覺到車子轉彎,一回神的時候就發現傅瑾年已經將車子停下來了。 笑笑抬頭看了一眼傅瑾年,看見他在解安全帶,也跟著解安全帶。等到下車的時候,看見那炫彩奪目的招牌,明顯又招搖的“夜色”兩個字,直直地顯現在上面。 她看著那燙金色的招牌,突然想起來蘇星辰曾經跟她科普過,“夜色”是w市最大的ktv,能夠進這里的人不是達官顯貴,就是政治要領,而且這里不是直接消費的,只有vip資格才可以帶人進去。 笑笑看了一眼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的傅瑾年,吞了吞口水之后,突然覺得,好像,似乎,大概她不小心傍上一個大款。 傅瑾年看著笑笑看自己的眼神,有那么一點意味深長,他微微一笑,將她勾進自己的懷里,隨即帶著她往“夜色”里面走。 等到了包廂的時候,笑笑發現一大堆不認識的人,嗯,唯一認識的一個就是傅瑾年的發小——卓易染。 傅瑾年脫下自己的外套,順便幫笑笑將外套脫下來,聽見伸手的口哨聲,手中的動作硬是沒有停頓一下。 他帶著笑笑徑直走到卓易染那邊,隨后坐在卓易染的身旁,卓易染坐的那個位置剛好是一個單獨的沙發,他坐在里側,傅瑾年坐在卓易染的身邊,笑笑挨著傅瑾年坐下來,剛好整張沙發被占滿。 大家看見傅瑾年進來,哄笑了一會,其中幾個人大聲說:“瑾年,這就不夠意思了啊,追到嫂子這么久,竟然現在才帶出來!” 傅瑾年抬頭看了他們一眼不說話,只是伸手拿過桌上的零食給笑笑。笑笑接過,拿在手上,也不說話。 大家看見傅瑾年不說話,這種起哄就是要有人配合才有意思,看見傅瑾年幾十年如一日的冰塊臉,頓時意識到自己找錯了人嗎,于是紛紛將矛頭指向一旁的笑笑。 一個年輕的穿著格子襯衣,白色西褲,長相帥氣卻又帶著痞痞的氣息的男子拿著一杯紅酒慢慢地往笑笑的身邊走,終于在笑笑的身邊停下來,然后蹲下,看著笑笑。 他輕輕啜飲了一口玻璃酒杯中的純紅液體,笑得一臉嫵媚,順便眨了一下眼睛說:“嫂子,你是怎么被瑾年勾搭上的?” 笑笑從那個男子走到自己跟前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一顆心狠狠地懸著,這會聽見他說的話,頓時不知道如何回答,正準備回頭求救傅瑾年,就看見傅瑾年直接伸手按在那個男子的臉上,然后將他推倒在地了。 那男子手中的紅酒本來就被喝得差不多,這會雖然被推倒,但是剩余的一點點液體直接傾灑在一旁的地毯上。 包廂里的人看見那個男子被推倒,紛紛大笑起來,還有幾個火上澆油的,紛紛過來踹了他一腳。 笑笑神色尷尬地看著地上的那個男子,本來以為那個男子會生氣,誰知他直接往地上一躺,大聲囔囔著:“有意思么?有意思么?都是一樣的單身狗,不跟我一起抵御外敵,你們還來拖我的后腿!” 她看著在地上發脾氣的男子,頓時覺得十分無語,她皺著眉頭思索著,按照他剛剛的放蕩不羈,雅痞十足的樣子,現在不應該瀟灑起身,順便來個旋轉,然后裝酷地說:“不好意思,剛剛腳抽了一下!”可是現在看著好像小孩子一樣的人,笑笑覺得為什么現在的畫風這么的不對呢? 她正在思索著要不要伸手將地上的男子拉起來,就聽見身邊的傅瑾年說:“以后離他遠一點,他是ey的弟弟,陳恩澤?!?/br> 笑笑是聽過陳恩澤這個名字的,有一次她去上城拿資料的時候,傅瑾年好像就是和陳恩澤,卓易染出來喝酒的。 她正準備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就聽見傅瑾年接著說:“他是w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以后……以后你有朋友生病的話,可以去找他,應該可以直接免單!” “為什么?”笑笑不明所以地看著傅瑾年,手指無意識地攢著他的衣角。 “嗯,醫院是他們家開的!” “可是人民醫院不應該是……” “總有一些你不知道的黑幕?!备佃暾f完,拿過桌上的紅酒杯,看了一眼旁邊的笑笑,最后又換成一杯純凈水。 陳恩澤本來躺在地上,就是想要笑笑過來拉自己,順便刺激一下傅瑾年的,可是誰知…… 他躺在地上聽完了她們的對話,什么叫做以后離他遠一點,什么叫做以后有朋友生病找他免單?這不是前后矛盾嗎?真當他是廢物利用???! 陳恩澤不滿地冷哼了一聲,隨即一個單手從地上翻起來,對著傅瑾年嗤之以鼻。 笑笑看著陳恩澤的打扮,回想了一下他的行為舉止,以及剛剛銷魂的睡姿,順帶著聯想了他的職業,頓時覺得傅教授說的話是真理——嗯,以后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她一邊想著,一邊往傅瑾年的身邊挪了挪。 傅瑾年看著笑笑的動作,滿意地勾了勾唇角,可是作為單身狗的最佳代表,陳恩澤覺得自己的玻璃心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說好的勾搭嫂子引得傅瑾年生氣吃醋的呢?為什么到了最后,竟然是他氣得跳腳,忍不住想罵人? 笑笑看著陳恩澤氣得直哼哼,瞬間不忍心地拉了拉傅瑾年的衣角,輕聲問:“那個,傅瑾年,我覺得這樣對待小朋友不太好!” 陳恩澤聽見笑笑的話,頓時覺得自己還是太傻太天真,他剛剛是怎么會以為傅瑾年不好惹,所以來逗逗小嫂子的,現在看來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傅瑾年的老婆,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不滿地嘟囔了一聲:“我比你還大一些呢!你才是小朋友,你全家……” 陳恩澤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看見傅瑾年飽含深意的目光,頓時打了個寒顫,將剩下的話吞回到肚子里,然后一臉幽怨地湊到角落里畫圈圈去了。 笑笑看著都快要長出蘑菇的陳恩澤,扯著福建的衣服小聲問:“他哥哥今天怎么沒有來?” 傅瑾年看著笑笑,發現她沒心沒肺地四處亂瞟著,一伸手將她圈進懷里,湊過去咬著她的耳朵問:“我在這里,還想著其他男人?” 笑笑聽見傅瑾年的話,嗤笑出聲,一回頭看見傅瑾年一順不順地盯著自己,然后輕咳了一聲,微微收斂了笑意,十分認真地舉起手指保證:“沒有的事,我就是隨便問問,不是因為你們關系特別好嘛!” 她看見傅瑾年不為所動,嘿嘿一笑之后,一抬手,就抱住傅瑾年的腰身,笑得一臉諂媚地說:“我最愛我們家傅先森了,你要相信我!” “嗯,口說無憑!”傅瑾年一本正經地看著笑笑,眼睛中傳遞出來的信息十分明顯。 笑笑嘿嘿一笑,微微將自己的身子撤離了傅瑾年幾分,剛一挪動腳,就聽見旁邊地人說:“嫂子,口說無憑,快來點實際行動??!” 她一回頭看見大家興趣盎然地看著她,頓時羞得不行,回頭看了傅瑾年一看,沖著傅瑾年使了個眼色,看見傅瑾年微微一笑,順勢將她摟進懷里,她才松了一口氣。 大家看著傅瑾年太過明顯的護短行為,只好不了了之,最后“切”了一聲,各自喝酒去了。 終于等到傅瑾年去上廁所,卓易染趕緊挪到傅瑾年的位子上坐著。 笑笑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一瞬間,愣了一刻之后,十分尷尬地笑了笑,最后十分客套地說了一句:“你好!” “嫂子,你不要這么客氣!”卓易染一邊說著,一邊往身后的沙發上靠了靠,他定定地看著笑笑說:“嫂子,我有事情請你幫忙!” 笑笑一臉不解地看著卓易染,只覺得自己的大腦此時里面是一團漿糊,據她所知,卓易染是zy有限責任公司的總裁,能有什么事需要她幫忙的? 她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最后微微一笑說:“你有事就直接說好了!” “嫂子,你記不記得,你七月初在朝陽蛋糕店的事?” “朝陽蛋糕店?我當時是和冉凡姐約在那的,你怎么會知道的?難道你當時也在那嗎?” 笑笑去朝陽蛋糕店的這件事,當時只和傅瑾年說過,就是寢室里的幾只,她也沒說過,這會聽見卓易染提起不由有些驚訝,但是思索片刻之后,當天的奇怪事件就是被人搶先買單,卓易染這么一說…… 她抬頭看著卓易染,一臉平靜地看著他,驚疑不定地問:“那天是你幫我們買單的嗎?” 笑笑看見卓易染點了點頭,隨即輕聲說了一句“謝謝”,然后看著卓易染,說:“你有什么需要問的,可以直接說!” “我想知道關于冉凡的事情!” 笑笑在卓易染開口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卓易染的意圖,雖然她對于自己的情感問題十分的慢熱,但是對于別人的事情,她還是看得十分明白的!而且當她剛剛說她和冉凡在一起的時候,卓易染一點驚訝也沒有,很顯然他是知道這件事的。在加上她剛剛提到冉凡的時候,特地停頓了一下,她發現卓易染的眸子閃了一下,頓時一顆心像明鏡似的。 她看著卓易染,看見他神色淡然,咬著嘴唇最后糯糯地說了一聲:“你喜歡冉凡姐?” 卓易染并沒有回答,他伸手拿過桌上的紅酒杯,輕輕晃蕩了一下,才輕輕地呷了一口。 笑笑猜不透卓易染的意思,雖然她覺得卓易染看起來溫潤如玉,十分儒雅,看起來像個學者,但是又有幾個商人是這樣的干凈的? 她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最后還是十分鄭重地說:“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覺得如果你喜歡冉凡姐,還是親自問她的好!” “我只是想要了解她的基本情況,僅此而已!” 笑笑正準備回答,看見推門而進的傅瑾年,她微微一笑,忘記了回答。而卓易染在傅瑾年進門的那一瞬間,趕緊挪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傅瑾年走過來的時候,直接將笑笑摟進了懷里,趁著大家沒有注意,湊到她的耳邊說:“紅杏出墻?” 笑笑不滿地瞪了一眼傅瑾年,嘴里還是調笑著答應:“瞎說什么大實話呢!” “晚上回去再收拾你!”傅瑾年低頭咬了一口笑笑的耳朵,然后松開笑笑,拿過桌上的杯子喝水。 笑笑冷哼了一聲,小聲嘟囔著:“你舍得嗎?”看見傅瑾年回頭含笑地看著自己,又吐了吐舌頭,略微歪著腦袋思索了一下,最后還是鄭重其事地湊到傅瑾年的耳邊說:“我回去跟你講個八卦!” 一說完,就拿過傅瑾年剛剛喝過的杯子,抬手喝過一口之后,又放回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