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聽見傅瑾年的回答,笑笑開心地跳下床,撿起浴袍就往身上套,一臉笑意,心中腹誹著:“別說下面了,就是要吃滿漢全席jiejie也想辦法給你做??!” 只是還沒有跑出門框,傅瑾年就已經下了床,將笑笑拉了回來,挑著眉,邪魅十足地勾唇一笑:“既然下面給我吃,那我們就去好好研究研究!”說著撲上來親著笑笑,順勢將她打包送到了床上。 傅瑾年言必行,行必果,真的拉著笑笑笑好好地研究了一番,末了還不忘說一聲:“媳婦兒,我已經實現諾言了!” 笑笑想起上次她生氣,傅瑾年就是這么說的,現在被他這么一提,一張臉更是燥熱的不行,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此時,她才知道自己那句話是有歧義,在心里狠狠地刪了自己幾巴掌,順便大罵了幾句:“讓你嘴賤,讓你嘴賤,讓你嘴賤?!?/br> 自那天之后,笑笑感覺自己已經完全跟不上傅瑾年的節奏。難道就是因為喝過洋墨水,所以思想如此開放,什么方式都敢嘗試? 她看著傅瑾年一臉正經的樣子,皺著眉頭,長吁短嘆半天,硬是沒有得出一個合理的結論。 心中暗忖這就是讀書少的結果嗎,所以才會接受不了這么先進的方式? 嗯,看著傅瑾年一點異樣也沒有,笑笑又忍不住想,難道真的自己又心里疾???于是又不大放心地百度了一下,發現果真有此種方式的時候,笑笑的一顆心又緊緊地懸著。 她擔憂自己真的骨骼驚奇,異于常人,神經有??! 可是當她抬頭看傅瑾年的時候,她忍不住在想,明明是這樣衣冠楚楚的一個人,一看就是那種禁欲巔峰的人中極品,怎么會對她如此饑渴,那樣子就像幾百年沒湖水,幾千年沒吃飯一樣。 她甚至懷疑,是自己主動撲過去的,最后傅瑾年實在看不過去,才反撲回來,于是就有了之前的一幕又一幕。畢竟他們倆在外人看來,笑笑是坨牛糞,當然是長相極好的牛糞,傅瑾年是那朵插在牛糞上的花花!而如果用狼和羊作比,傅瑾年也比較像溫和無刺激,單純又善良的羊,而笑笑才像那餓狼撲食的色中惡鬼! 這么一來,笑笑更加認定,肯定是自己神經錯亂,導致記憶紊亂。明明人家傅先森就是一派正人君子,怎么能被她想成撒潑無賴的臭流氓呢?!笑笑一邊思索著,一邊點了點頭。 ------題外話------ 唉唉唉唉,讓北北嘆幾口氣~ ☆、85就這樣那個的還留洋呢,偷渡去吧 傅瑾年剛洗完碗過來就看見笑笑一個人坐在那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時不時地還瞅自己兩眼,一會疑惑,一會堅定地,弄得他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都好奇不已! 她伸手抽了一張紙巾,輕輕地站在手上,等到水珠洗完,隨意地揉了一把,扔到旁邊的垃圾桶里。順勢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微笑地看著笑笑,輕輕地問:“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是君子還是流氓?” 笑笑此時還沉浸在君子還是流氓的深奧問題中沒有回過神來,聽見空氣的聲音,不經大腦地直接嚷出了內心的想法。 傅瑾年也沒太在意這個答案,依他對笑笑的了解,她絕對不是第一次思考這樣的問題,畢竟他經??匆娦πσ粫u頭,一會點頭,有時高深莫測,有時神情復雜地看著他。 他微微點了點頭,停頓了片刻,又問了一聲:“哦,那你得出結論了嗎?” “嗯,我心中有一種猜測!” “哦?”傅瑾年一臉興趣盎然地看著笑笑。 “我在懷疑是不是我獸性大發,每次把傅瑾年撲倒,然后傅瑾年受不了我的魅力,然后反撲!” “嗯,說得不錯!”傅瑾年認可地點點頭,他的確是受不了她的魅力才將她撲倒的,只是前面那句……。怎么這么不靠譜呢?他狐疑地看了笑笑一眼。 “唉,你也是這么覺得的是吧?!”笑笑一臉笑意地抬起頭來,看見坐在自己不遠處的傅瑾年嚇了一跳,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起來,驚恐地看著他,期間還不忘拍了拍自己的平原似的胸脯,大聲問著:“怎么是你?” 傅瑾年“哦”了一聲,挑眉問著:“你以為是誰?” 笑笑乖巧地笑了笑,就是不說話,順帶著往旁挪了挪,心中更是不留余地地罵自己,這是該有多心大放著敵人打探軍情,自己不知道精忠報國,奮死抵抗也就罷了,還傻傻地上趕著將最高軍事機密送給人家。 現在倒好,人家連謝謝都不說一聲,還一臉不滿,臉色陰沉地瞪著她。 笑笑很沒有骨氣地繼續往旁邊縮了縮,傅瑾年怕她掉到地上,迅速起身,長腿一邁,一下子將她撈進懷里。 “想不想聽一聽我對這件事的看法?” 笑笑原本敢怒不敢言地看著傅瑾年,一雙大眼睛明明顯顯地透露著不滿,這會倒是亮晶晶的看著他,一臉的期待。 “摟住我的脖子,不然掉下去了!”傅瑾年一邊說著,一邊挪了挪自己的身子,這么一來,笑笑倒真的差點掉下去。 她一邊輕輕地答應了一聲,一邊趕緊伸手款住傅瑾年的脖子,更是不放心地往帶上掃了幾眼。 傅瑾年看著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輕笑了一聲,順勢環住她的腰身,慢條斯理地開口:“我覺得吧!”看見笑笑一臉期待地等著自己的下半句,他微微勾唇一笑,不緊不慢地補充著:“我覺得是正人君子還是流氓無賴這個問題吧!” 笑笑的眼睛更亮了一分,只差將自己的耳朵貼在傅瑾年的唇邊,只要他一說出答案,自己就能接受到。 “我覺得是正人君子還是流氓無賴這個問題還是要用事實說話,親自驗證比較好!” 看見笑笑一臉不解地看著自己,傅瑾年微微勾唇,環住她的手臂微微上揚,一把扣住她的腦袋,最后傾身過去,來了一個法式熱吻。 傅瑾年松開笑笑一些,輕輕地側著腦袋親著她的耳垂,哈著熱氣低低啞啞的問:“感受到了嗎?” 看見笑笑又是點點頭,又是搖搖頭的,傅瑾年微微勾唇,順手下滑。 笑笑這會總算是明白了,點頭如搗蒜般,最后還是傅瑾年擔心她一不小心把頭骨弄斷了,伸手固定住,她才停下來。 “得出了什么結論?” 笑笑哭喪著臉回答:“你是流氓!” “哦,既然已經被你這么認為了,那就坐實這個名聲吧!”說完直接將笑笑壓到了沙發上。 笑笑有些哭笑不得,心中哀嚎著:這是要逼她搬出去的節奏?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心中痛哭流涕地繼續吼著:寶寶心里苦??! 傅瑾年則不管這個,摸著她光滑的后背,順便親了親自家小女朋友香噴噴的嘴,心情甚好! 就這暑假短短的兩個月,客廳的地毯上,沙發上,浴室里,廚房里,書房里,餐桌上,床上,幾乎公寓的每一處都成為傅瑾年剝笑笑衣服的場所,什么壁咚,椅子咚,地咚幾乎試了個遍,雖是如此,兩人卻始終沒有進行最后一步。 ——分割線—— 一晃已經開學,度過了最嚴熱的季節,笑笑又搬回了原本的宿舍。 九月份的w市雖然沒有之前的持續高溫,但是空氣依舊悶熱,就像天空中籠罩著一床厚厚的棉絮。 a大的綠植仿佛絲毫沒有受到著高溫的影響,依舊蒼翠欲滴,生機勃勃地繁密生長,就是路邊的小花也不甘示弱。 寢室的幾只看見收拾齊整,躺在床上睡午覺的笑笑,手上的動作更是大了幾分。 笑笑看著她們孩子氣的表現,嗤笑一聲,在欄桿上掛著收納筐中扒拉了幾下,找到耳塞,迅速的塞住耳蝸,原本的噪音頓時消減了不少,她愜意地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其他幾人看著她那閑適的樣子,恨得牙癢癢,但是又不敢出手整治,誰讓她有傅瑾年這么個堅硬的后臺支撐?! 終于幾個人將寢室打掃得煥然一新,干凈整潔。笑笑醒過來,頂著一頭亂糟糟地頭發順著梯子爬下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不忘評價著:“恩恩,不錯不錯,這兒有一群漂亮勤勞的田螺姑娘?!?/br> 南柯將笑笑搭在她身上的手,順勢往下一扒拉,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惡狠狠地說:“滾滾滾,jiejie煩著呢!等會還要去開班會!” 笑笑最煩的就是這種無聊又冗長的會議,大一那會,幾乎每個周末的晚上都會晚點名,然后開班會,關鍵是還不能請假,除非你病得快死了,下不了床。所以在這樣變態的政策下,笑笑硬是這么度過了兩年,直到到了大三,那會議才變成了不定期。但是每次開學時的班會,那是雷動不動的。 這會聽見這么個慘絕人寰的消息,笑笑只覺得所有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 到了晚上,大家去了借好的教室。同學們熱鬧地討論著,有的說去哪里旅游,有的說去哪里實習,反正人聲鼎沸,熱鬧非常。 輔導員一看見這吵鬧的不像樣子的班級,伸手在講臺上敲了幾下,等到大家都安靜下來,才一臉笑意地開口:“我知道同學們急著交流感情,但是今天還是有幾件事要說,一是歸校的簽到問題,二是上一學期的獎學金評定問題,三是新學期要早日回歸學校的問題……” 經輔導員一提醒,笑笑才想起來,她忘了查上學期的考試成績。想到這,迅速地掏出手機,打開瀏覽器直接搜索a大教務管理系統,輸入用戶名和密碼后,看見搜索條一點點地一動,笑笑撐著腦袋走神。 “哇,你的分數好高??!”蘇珊珊驚呼了一聲,大家的目光迅速聚集過來,就是輔導員也停下來看著笑笑。 笑笑皺著眉頭看不知道哪里鉆出來的蘇珊珊,緊緊抿著嘴不講話。 輔導員也是知道笑笑的,應該說還十分熟悉,有時她和其他老師交流的時候,大家對笑笑的評價可以說是十分的高,隱隱覺得,一個個恨不得給她120分,只可惜現實不允許。所以碰到這樣的事,輔導員雖然停下來,但也沒有刁難她,過了片刻就開始接下來的話題。 蘇珊珊看見輔導員沒有說什么,不滿地翻了個白眼,掏出自己的手機開始玩。 笑笑的目光一直落在蘇珊珊的身上,看見她披散的頭發后面露出了一點點的痕跡,作為談過戀愛的人,很清楚那是什么,不過她沒有打探別人隱私的愛好,所以也沒在意。 她收回目光,看向手中的手機,映入眼簾的是國際財務管理——98,財務報表的分析與編制——97,她微微勾了勾嘴角,心中慨嘆了一聲:有傅瑾年真好! 她知道國際財務管理幾乎都是原題,對于卷面,她幾乎確信自己可以拿到95分及以上,所以看到這個分數,毫不吃驚,但是對于李教授的這門,多少還是多給了幾分的。 她微微勾唇,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地聽輔導員閑扯。終于會議結束,笑笑回去洗洗就睡了。 這學期只有三門課,幾乎都是實踐課程,大家看見老師不怎么點名,一來二去之后,教室里的人寥寥無幾。 自從上次,傅瑾年眼嚴厲地批評笑笑不好好學習,最后還用特使的方法懲罰過之后,她就發誓一定要好好聽講,不然以傅瑾年那么變態的性格,指不定哪天就出題考她,萬一她答不出來,估計又不會被傅瑾年收拾的很慘,她相信傅瑾年雖然不會家暴,但他會恐嚇。于是在教師沒幾個人的額時候,即使她要準備考研,還是堅決又果斷地上課。 擔任論文寫作的老師一進門,看見原本應該有六十幾個人,現在只剩二十不到,教室里空蕩蕩的,十分惱火。 這老師據說是被返聘到學校的,原本已經退休,因為教學期間,成果頗豐,所帶的碩士,博士不乏一些大家。所以學校領導費了大力氣才留住他,希望在最后的聘任期間,再好好地帶出一批優秀的學生。 這老教授教書教了一輩子,算是見過了形形色色的人,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集體逃課逃得這么光明正大,心安理得的!他耿直了一輩子,吃過的鹽比這群孩子吃過的米還多,走過的橋比她們走過的路還多,他知道這些孩子遲早有一天得后悔! 看見教室的人,他忍住想要想要叨叨的沖動,吹鼻子瞪眼睛氣鼓鼓地走到了講臺上,看見前面在睡覺的男生,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那個老是逃課的劉洋。 他將課本放在講臺上,慢慢地走過去,手指放在他身邊的桌子上狠狠地敲擊了幾下,看見劉洋睡眼惺忪一臉不解地看著他,這才低咳一聲:“劉洋同學,來給我們講一講論文的幾大要素!” 劉洋十分給名字地站了起來,支吾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來一個,最后只好死豬不怕開水燙地說了一句:“我不知道!”眉目之間還有一股決絕。 老教授本就被一群逃課得氣得肝疼,偏偏還有這么一個剛好撞在槍口上,當即不滿地說了一句:“就你這樣的還留洋呢,偷渡去吧!”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地往講臺上走。 大家聽見這個,哈哈大笑起來,劉洋順勢往后一看,發現沒幾個人,頓時知道自己撞到槍口上了,也不說話。 那老教授原本打算劉洋要是反駁,他就順便說叨說叨,說知道他不按常理出牌,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這學期只有兩個月就結課,也就是到了十一月,不考研,不考公務員的,幾乎都會去實習。 因著時間有限,笑笑忙得像只陀螺,上完課就去圖書館,回到宿舍已經晚上十點左右,一洗漱,順便跟寢室的孩子嘮嗑幾句,時間就過去了,等到睡前,才想起傅瑾年這一號人物。 傅瑾年也是剛剛開學,事情不多,每天一下班,就回家,心中期待著笑笑過來復習,后來等的時間久了,覺得過來吃頓飯見個面也是好的,誰知她就像是消失了一樣,除了每天固定的晚安早安,要不是屏幕上的兩句消息,傅瑾年都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他對于笑笑對自己的忽視頗為不滿,于是某個周末一大早就跑來堵人。笑笑剛出宿舍就看見站在寢室樓下的傅瑾年,愣了一下隨即狗腿地跑過去,堆著滿臉笑意,笑得一臉諂媚:“呀,你怎么來了?我正準備吃了早餐去找你呢!” 看見傅瑾年一臉的不相信,她嘿嘿地訕笑了兩聲,然后乖乖地不說話。她知道自己有幾根花花腸子,傅瑾年一清二楚。這會是不說不錯,越說越錯,索性干脆不開口,等著傅瑾年判刑。 傅瑾年也不說話,只是牽手將她帶進車里,隨即開車回了公寓。 笑笑瞥了一眼傅瑾年緊緊抿著的唇角以及緊繃的下巴,又看了一眼自己懷里的書包,無奈地苦笑著,心中暗嘆一聲:唔,感覺自己又要被收拾了。 到了公寓,笑笑屁顛屁顛地跟在傅瑾年身后,小心翼翼地過去拉他的衣角。絲毫沒有看見傅瑾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揚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他一轉頭依舊沉著臉,一臉不耐地說:“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過面了?” 笑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不確定地問:“3天?” 傅瑾年挑眉,示意繼續。 笑笑抖了抖,捏著衣角的手又緊了緊,“一,一周?”發現傅瑾年臉色越發不好,她趕緊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順便改口:“呀,我記錯了,應該是10天!” 傅瑾年聽完她的回答,一張臉黑得像碳一樣,陰沉得幾乎可以滴出墨汁來。 笑笑最怕傅瑾年陰沉著臉不說話的樣子,她寧愿他扯著她的耳朵大聲罵,也不愿意一臉冷靜地看著她。她心虛地往旁邊瞥了兩眼,發現招數沒用,這才上前拉住傅瑾年的手,搖晃了兩下,帶著哭腔問:“不會是兩周吧?” 傅瑾年沒有說話,只是去廚房,拿了微波爐里的早餐,兩人吃完之后,這才拉著笑笑坐在沙發上。 笑笑有些畏懼地坐在單人沙發上,低頭掃視,發現這是案發現場,心中暗忖:還是遠離點好。于是不自覺地又往外挪了挪,順帶著還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