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干嘛叫他?” “就是他推薦我進最終審核的!” 笑笑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過學長直接請傅瑾年吃飯不久好了,為什么要叫自己,笑笑疑惑地皺著眉頭。 “哦,那跟我有什么關系?” 笑笑剛一出口,就聽見那邊爽朗的笑聲,眉毛都快擰成麻花了,才聽見那邊說:“他說我是你的學長!” “哦!”掛了電話之后,笑笑想起傅瑾年對自己的照顧,加上學長得事,這么一看,傅瑾年倒是一個樂于助人的人。 拿著手機回到書桌前,看著攤開的經濟法基礎,掃了兩眼,撐著腦袋想了一會,好像自那天之后,兩人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 打開主界面給傅瑾年發了一條短信:謝謝! 收到短信的時候,傅瑾年正在整理學生的畢業答辯成績,看見簡單的兩個字,猜到應該是邱cao通風報信了,好心情地勾起唇角,點了幾下回復:他該得的,最近怎么樣? ——挺好。 笑笑輸入這兩個字就把手機放進背包里,突然清脆的一聲響,笑笑趕緊將手機掏出來,發現沒有劃痕才松了一口氣,又將手摸進去,再拿出來的時候,手掌中躺著一枚鑰匙。突然想起來這是傅瑾年家里的鑰匙。 雖然鑰匙在這邊,過去一趟十分不易。對于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的笑笑來說,走半個小時去學習,這么嚴重消耗體力的事,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做的。所以放在這邊很久,也沒有使用過一次。 拿起那枚鑰匙,放進背包的夾層里,不再動它。道路兩旁的樹葉逐漸蒼郁起來,枝繁葉茂。前段時間氣溫高時,還可以躲在樹下乘乘涼,然而近幾日氣溫陡降低至十幾度,一時之間,一大波人感冒,笑笑也很不幸運地中槍了。 笑笑直接請假休息,南柯一知道這個消息,就偷偷給傅瑾年通風報信了。 笑笑的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她正躺在床上,蓋了三床被子。 頭痛,流鼻涕,鼻塞,咽痛,她幾乎具備每一個感冒的基本特征,哪怕蓋著三床杯子,還是時冷時熱,一會覺得自己浸在冰泉里,一會覺得自己在火上烤,全身酸軟疼痛得受不了,她才意識到她應該是發高燒了! 聽著不間斷的鈴聲,她有氣無力地伸手拿過衣柜頂上的手機,快速地縮回被子里,滑向接聽鍵。因為一個小小的動作,一口氣提不上來,氣息不穩地急劇咳嗽著。 她感覺自己的肺都要咳了出來,隱隱嘗到了喉嚨處的血腥味。 傅瑾年聽見耳麥中傳來的咳嗽聲,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終于等到她稍稍平復了些,這才著急地問:“感冒了?看醫生了嗎?有喝藥嗎?” ------題外話------ 求收求評求勾搭~ 大學規則很多,我們班同學之前因為跟老師鬧了矛盾,然后掛科的,被老師整了一次又一次數不勝數,唔,活著不易,且行且珍惜! ☆、14怕苦? 一連三個問句表現了此時的心急與擔憂。 通過耳麥傳來那熟悉的聲音,笑笑只感覺鼻子一酸,眼眶一熱,一瞬間淚流滿面,沒有答話,只是輕輕地啜泣著。 “怎么了,很難受嗎?怎么哭了,我過去找你!”說完就掛了電話。 笑笑正準備回答,就聽見熟悉的“嘟嘟”聲,一時竟然呆住了,等想起來回撥過去,卻怎么也打不通。連續撥出幾次沒有接通之后,笑笑無力地把手機放在床頭邊,整個人再次縮緊被子里。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笑笑迷糊地伸手摸過手機,自然地滑向接聽,還來不及講話,就聽見傅瑾年說:“出來,我送你去醫院?!?/br> “我不想去?!甭曇粲行瀽灥?,鼻音十分明顯。 “乖,出來,我們去看看,我陪你!你不出來,我就在這等著?!?/br> 笑笑聽見這威逼利誘,只得慢慢地從床上爬起來,剛坐著,就感覺有一陣冷風襲來,蹭到后背的濡濕,這才加快速度爬下床。拿過外套穿上,轉身去衣柜里拿了一件干凈的衣服出來,快速換掉身上汗濕的衣服,套上呢子大衣,拿了鑰匙錢包出門。 一出門就看見等在常青樹下的傅瑾年,白色的襯衣緊緊裹著強壯的軀體,隱隱可見胸肌,袖子翻轉到手肘處,陪著黑色的西褲,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又正式。額頭上還有許多汗漬,胸前也濡濕一塊。 笑笑不由眼中含淚,當年跟蘇星辰在一起時,她似乎從來沒有生過病,如今他一走,連身體也跟自己作對,而傅瑾年的關心就像一場及時雨濕潤了她干涸的心。 攏了攏身上的呢子大衣,默默地走到他的身邊,感覺到他的一路注視,臉上更加guntang了幾分。 傅瑾年倒是沒有料到她出來得這么快,一時間呆在原處,等到回過神來,才發現身前多了一抹紅色的身影。 伸手拉過她,感覺手心guntang,覆上額頭,感覺比手心的溫度還高,這才匆匆將她拉上車??酆冒踩珟?,這么一看,發現才半個月的時間,她清瘦了不少,當即心疼地駕車到最近的醫院。 到了醫院安排笑笑等在一個避風的地方,他則去找位置停車,處理好,才去掛號排隊。 等了許久,才聽見楚笑笑的名字,傅瑾年迫不及待地跟了進去,看著醫生又是問診,又是檢查嗓子,等到確定只是普通感冒時才微微松了口氣。 扶著笑笑進了輸液室,找個空位子坐下,就有護士過來幫忙輸液。 小護士看見傅瑾年微微失神,一邊扎針,一邊分神去觀察傅瑾年,一不小心手抖了一下,扎破了笑笑的血管。血液一下子涌到了手背上,仿佛開了閘的水龍頭,看起來甚是恐怖。 笑笑痛得“啊”了一聲,眉頭緊緊皺到一起。 傅瑾年一直盯著小護士扎針,幾乎在血液涌出的一瞬間,就伸進口袋去掏手帕,只是終究遲了一些。迅速地按壓上去止血,看著笑笑蒼白的小臉,一個沒忍住,氣壓極低地吼了一聲:“你們醫院就只有這種水平嗎?” 小護士被吼得一愣,匆匆去夾帶酒精的棉球幫笑笑止血,眼淚簌簌地落下來,嘴里一直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著傅瑾年陰沉著臉,而身旁的護士還在澀澀發抖,笑笑只感覺腦袋更暈,頭更痛了,扯了扯傅瑾年的衣角,輕聲說著:“沒關系,我沒事的?!?/br> 傅瑾年掃了一眼衣角上的手,這才收斂了自己的低氣壓,只是依舊面色陰沉,不發一言。 剛才那么一鬧,小護士順速端正態度,止血完畢后,認真扎針,這次頗為順利,看著血液沿著透明的軟管上移,調了一下調節器,就見血液再次退回血管中。 收拾好東西,小護士又認真地道了一次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笑笑看著比自己大不了一兩歲的小護士,禮貌地笑了笑,“沒關系,我知道的。你別在意,他一直都是這樣面無表情!”說完沖著小護士擠了擠眼睛,眉眼帶著笑意。 小護士沖著笑笑感激地笑了笑,側頭看見一言不發的傅瑾年,微微欠了欠身,這才端著托盤回到服務臺。 傅瑾年仿佛沒有看見小護士的表情,握著笑笑被扎破的左手。感受到她手心溫熱,側頭一看發現她臉色潮紅。傅瑾年微微攬過笑笑,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輕聲說:“睡會吧!” 笑笑精神不濟,沒有推卻,撤了身上的力氣,靠在他身上睡著了。 傅瑾年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將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蓋在她的身上。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滴管,順著液體將視線挪到她的臉上,側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陽光穿過門廳,斜斜地跨越進來,落在笑笑的側臉上,仿佛鍍了金,光亮柔和地不像樣子,傅瑾年輕輕地扶起她的腦袋,一個跨步越到另一邊擋住陽光。 看著軟管中的液體快要流凈,傅瑾年才招來護士拔針,看了一眼睡的正酣的笑笑,將她打橫抱到后座上,拿過毯子蓋住,這才開車回了上城。 大概是藥效發作,到了上城地下車庫,笑笑也沒有醒來,傅瑾年小心翼翼地將她一路抱上樓,安置在客臥里。這期間,聯系南柯拿了她的換洗衣服。 等到笑笑醒來,已經到了晚上10點。她睜眼看了一眼陌生的環境,撐著床正準備起來,發現傅瑾年端著一碗粥開門進來。 “醒了?” “嗯,幾點了?”聲音有些滄桑,笑笑低低咳了一聲,感覺喉嚨像是火燒一樣。 傅瑾年適時地走過去將粥放到床柜上,拿起一個枕頭塞到她的身后,摸了一下還有些guntang的玻璃杯,遞到她的手上,做完這些才看了一眼腕表,“十點了?!?/br> 笑笑“啊”了一聲,將水放在床柜上,扯過被子準備下床,卻被傅瑾年一把按住。 “我已經跟你室友打過招呼了,你今天就在這里休息。換洗的衣服也拿過來了,就在衛生間的袋子里!” 笑笑有些怔住,感受了身上的酸軟無力也沒有掙扎,拉過被子蓋好,靠著枕頭。 ——其他幾只還真是放心??! 而笑笑不知道她昏睡的時候,自己的手機響起過,是楚母的。傅瑾年拿著手機走出客房接起,說了許久。 傅瑾年看著她的舉動,知道這是準備留下來了,端過碗遞到她的手上。 笑笑這會沒有扭捏,順從地接過來,等到力氣稍微恢復些,才簡單地和傅瑾年說了幾句話。 傅瑾年端起透明的玻璃杯,拿起藥片,還沒遞過去,就看見笑笑哭著一張臉,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怕苦?” ------題外話------ 求收求評求勾搭~ 人一生病就特別脆弱,北北一生病就容易多愁善感,嗚嗚嗚,同學都說我是現代版的林黛玉~ 小劇場: 瑾年:某北出來。 北北:干嘛? 瑾年:誰讓你安排感冒的? 北北:不感冒能牽手嗎?不感冒能摸額頭嗎?不感冒能抱著嗎?不感冒能騙回家睡覺嗎? 瑾年:咳咳 ☆、15你老公對你真好 笑笑剛剛點了一下頭,就看見傅瑾年勾動唇角笑了,還沒來得及生氣,就聽見他醇厚得如同老酒般醉人的聲音。 “教你一個方法!” 笑笑巴巴地等著他的答案,看見那雙平時如同古潭般波瀾不驚的眸子這會晶晶亮,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聽我的指示?” 笑笑木訥地點了點頭,等著他的好點子。 “先喝一大口水,然后再含住一口水,你試試!” 笑笑聽話地拿過杯子喝了一口,液體順著脖頸滾動,勾勒出一道美麗的弧線。那會干涸的嗓子,這會倒是濕潤了不少,笑笑又喝了一大口,乖乖含住沒有咽下。 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盯著傅瑾年,就見他用指甲劃破錫紙,剝離藥片出來,還沒反應他的意圖,就感受到后腦勺有一只手。 “張嘴!” 笑笑毫不思索,直接聽著指揮,乖巧地腦袋一昂,張嘴,就在張嘴的瞬間,明顯感覺到有什么被扔進嘴里,一著急喉嚨滾動,混著液體直接滾入腹中。 一下子驚慌地咳嗽起來,傅瑾年拍著她的后背安撫道:“別害怕,剛剛那個是藥片,這樣喝藥不苦是不是?” 聽見他的話,笑笑這才鎮定下來,連著咳嗽聲也漸漸小了。 傅瑾年見她沒有大礙,收拾好碗筷,囑咐了一聲“早點睡”,就帶上房門出去了。 笑笑這才走進衛生間,拿出袋子里的夏季睡衣,忍不住眼角抽了抽,這還是她最暴露的一件睡衣。 ——這群王八羔子是什么意思?將她打包送到別人的炕上? 笑笑忍不住思索傅瑾年許了她們多少好處,只是傅瑾年一看就是禁欲型的,怎么可能對她這種豆芽菜感興趣?洗漱完后,直接鉆到床上睡覺。 笑笑剛睡著沒有多久,傅瑾年就輕手輕腳地摸進門來,看見被子蓋好,不放心地過去掖了掖被角,關了壁燈,輕輕地帶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