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再多做停留，率先走在前面，走到柳瑾瑤跟前的時候腳步頓了一下就又恢復如常，柳瑾瑤好奇壞了，心癢難耐啊，誰來告訴我故事究竟發生了什么樣的轉折？

    等他們走后，樓下用餐的眾人是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洪荒之力，紛紛開始討論，這托婭公主變的可真快??？慶功宴的時候不是還對柳將軍念念不忘嗎？怎么一轉眼又搭上平王世子了？

    然后還有人就說了，這幾天都是平王世子在陪著這位公主，大冷的天帶著看風景，看什么風景？自然是眼前的美景了！

    然后有人問了，這托婭公主在慶功宴上是不是故意說心儀柳將軍好讓平王世子吃醋??？柳將軍一看就是有妻室之人，托婭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她一定是故意的！

    這話得到了許多人的贊同，于是就又出來一個什么欲擒故縱，讓他看明白自己的心啊之類的結論，然后眾人歡快達成一致。

    柳瑾瑤：……我只想說世界變化太快，我有些跟不上你們的節奏！

    趙可馨微微一笑，招呼著大家一起上樓，揚言她要請客，讓她們幾個隨便點！

    第68章 開年第一案

    柳瑾瑤她們一行人邊用美食，邊聽八卦，一餐飯用的很是熱鬧。趙可馨心情不錯，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留在府中的眾人，于是又分不同的口味愛好挑選著帶走了許多。

    見她如此旁人倒是也沒說什么，柳瑾瑤想了想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兒，趙可馨都已經帶著孩子回過娘家了怎么會不知道京城最近發生的事情？一個女人就是再大度聽到自己的相公和別的女人有什么傳言出來，心里多少都會有疙瘩吧。

    趙可馨之前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那是因為柳衡玗直接拒絕了，但那并不代表她就一點都不在乎，尤其是見到所謂的情敵的時候，即使是她也難免會打量一番做一下比較吧。

    理智告訴自己柳衡玗是不可能會選擇托婭公主，但是有許多事情并不是理智就能夠解決的事情，比如感情！所以現在看到托婭和楚君煜走到一處，她就真的沒有絲毫的擔憂了，這樣的女子哪個男人會喜歡？說的好聽叫拿得起放得下，說不好聽點那就是水性楊花。也許在他們自己的國家沒有問題，但是這里是中原。

    連女子最起碼的三從四德都做不到，中原的男子會喜歡才叫見鬼呢，哪個家族也丟不起這個人??！

    柳瑾瑤則是充滿好奇，然后她倒是認可了一些人的看法，托婭當時選擇柳衡玗會不會真的是欲擒故縱？是為了試探楚君煜的心？不過關于兩人之間的關系，她暫且還要畫個問號。

    京城的八卦傳播的總是很快，不出一天定然會有新的內容出現，且傳的大街小巷人盡皆知，尤其是這種帶著點桃色的八卦新聞，人們更是感興趣，下午就有了新的版本。

    楚君煜不聾不瞎，有了足夠的人手來掌握京城動態，自然是第一時間得知，這種事情不好控制，尤其是如今兩人都是風口浪尖上的人物。

    托婭作為一個異族公主對于京城的百姓來說，不管是好奇也好，八卦也罷，她本身就十分受關注，而楚君煜身為平王世子卻立下赫赫戰功，少年成名容貌昳麗，正值鮮衣怒馬的時候，盯著他的眼睛同樣不少。再加上又有之前的傳聞做基礎，想不火都不行。

    不過閨閣女子不知道多少人都在背后偷偷罵托婭不要臉呢，這種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女子令人唾棄，她憑什么讓平王世子作陪??？

    楚君煜今年剛剛弱冠，因為當時還在邊關，連他的加冠禮都是在邊關舉行，找了以為德高望重的老將軍加冠。不過因為從他十四歲就一直駐守邊關，因此身邊連個通房都不曾出現，堪稱潔身自好的榜樣。

    回到京城嚴側妃倒是動過心思，想要往他身邊送漂亮的侍女，奈何根本就插不上手，若要安排還有平王繼妃呢，哪里輪得到一個側妃？況且楚君煜如今氣勢不凡，嚴側妃連與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更不要說對著他的生活指手畫腳了。

    太后倒是提及過給他安排通房，只是被楚君煜拒絕了，他當時是這么和太后說的，“孫兒現在無心于此，也不想讓未來的世子妃心中不痛快?！?/br>
    所以太后雖然覺得委屈了他，看看當時他的表情，也是知道終究還是受到了他父王母妃的影響，怕再觸及他的傷心事，就不再多提，只是選世子妃之事卻已經被提上了日程，之是他剛回京還沒來得及而已。

    太后的話音已經放出去，見識過楚君煜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所以如今京城多少貴女都盯著呢。身處高位本身能力又不弱，簡直就是女子向往的最佳夫婿良選。

    幾位年紀大一些的皇子都已經娶妻生子，適齡的還有一個四皇子，但只要是家里不糊涂的都不會選擇把女兒嫁給四皇子為妃，四皇子后院那一堆鶯鶯燕燕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把女兒嫁過去那就是推進了火坑。

    正好回來一個平王世子，同為皇家人，雖然身份不及皇子，但是真要說起來，楚君煜恐怕比四皇子還要得寵，無論死太后還是皇上，尤其是在他立功之后，該怎么選擇大家都不傻。

    這么一塊香噴噴的紅燒rou，被那么多人盯著就準備找到合適的機會下嘴咬上一口，結果半路卻冒出來一個異族公主！公主又怎么了？還不是大楚的手下敗將！大家前所未有的團結起來，一致討伐這個放蕩的異族公主。

    外面的傳言一天一個樣，楚君煜煩不勝煩，在最后進宮把自己收集的證據交給皇上的時候，直接請求放假，“皇上，臣離京六載自從回京也沒能好生陪伴皇祖母，所以想要卸下身上的任務，到皇祖母跟前盡孝，忘皇上成全！”

    拿著這些證據還沒來得及看，本來還打算繼續讓楚君煜幫忙，順便再陪一下那個托婭公主的，結果聽到這話之后，皇上也有些愧疚起來，君煜自從回京好似一直都在忙碌，確實有些不大應該。

    只是想到那個公主，“托婭公主點名讓你作陪，這小小的要求朕也不好拒絕，多影響兩國團結??！”

    楚君煜抬頭看了皇上一眼，裝的再是正經也沒用，以為他不知道皇上就是想要看熱鬧？不過這話不能明著說出來，于是他為難道：“臣離開京城的時間太久，其實對京城也不是很熟悉！”

    皇上看著他有些無語，在京城長到十幾歲才離開幾年竟然就說不熟悉，是得了健忘癥嗎？大街上一如當年，頂多就是新開了些店鋪然后再關閉一些店鋪的區別，能有多大變化？說他不熟悉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他剛想要說什么，就聽楚君煜接著道：“皇祖母一直怪臣不能陪伴左右，臣也是有心無力啊，唉，看來又要讓皇祖母失望了?！?/br>
    皇上差點氣笑，這是準備拿太后來威脅他呢，哭笑不得的擺擺手，“行了，你去吧，剩下的朕再安排，沒想到走了幾年你倒是長進了不少?！倍奸_始告狀了。

    楚君煜也是知道皇上根本不可能生氣，于是就鄭重的謝恩，皇上嫌棄的擺手讓他趕緊走，“真是越長大越不可愛！”倒是一派親昵口吻。

    楚君煜嘴角勾起一瞬，也不廢話趕緊離開，別到時候皇上再反悔，不過想到了什么又回頭說道：“還有幾個關鍵的證據暫時沒拿到，皇伯父還是等年后再說吧?！?/br>
    皇上沉默了一瞬間，他知道也許情況并非如此，不是沒有拿到，而是被君煜給扣下暫時沒有交給他，之所以說等年后是想要過個好年吧。

    不過即使沒有那幾個關鍵的證據，從目前掌握的來看，與他的兒子也是脫不開干系，不管是哪一個都讓他感到頭疼。他老了，兒子也長大了，翅膀硬了之后就開始不服管教，皇上無力的擺擺手，“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行事?！?/br>
    皇上那有些滄桑的模樣讓楚君煜有片刻動容，但是想到那些無辜的戰士他又堅定下來，不管是誰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而不是讓無辜之人為他們的過錯買單，這太不合情理，他不允許！

    太后對楚君煜的到來自然是十分歡喜，不過說的最多的還是娶妻之事，太后最近幾年身體愈發虛弱，每次生病最掛心的還是這個自己養大的孫子，一想到他遠在邊關戰場，總是心驚膽戰，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如今人好容易平安歸來，無論是出于讓他安定下來留個后的想法，還是完成自己一樁心愿的原因，太后都覺得不能再拖。

    “開春辦個賞花宴，哀家給你掌眼，你自己若是有心儀的也告訴哀家，只要是個好的，哀家都不會反對?！闭f著想到了什么，看看楚君煜試探的說道：“只是哀家還是希望你娶一賢良溫順的女子，不求她多少才能，但要會幫你打理后宅讓你無后顧之憂！”

    這是怕楚君煜真的和托婭有什么，也算是比較明白的表示自己對托婭的不喜。那樣的女子哪里是安于室內之人？

    楚君煜假裝不懂，本來就沒有的事兒，他也不想要去解釋什么，只是點頭迎合太后的話，“皇祖母放心，孫兒若看中那家姑娘一定會請皇祖母幫孫兒相看，只是，孫兒也有一個要求?！?/br>
    太后看著他有些著急，“你有何要求盡管提，哀家能辦到的一定為你辦好?！?/br>
    楚君煜搖搖頭，“沒那么嚴重，孫兒只是想要找一個和孫兒心意相通的女子，對彼此都好?！背聊粫?，他接著道：“我不想要重蹈父王和母妃的覆轍?！?/br>
    太后聽到這話就不知該如何開口，其實當年平王和平王妃一開始并非毫無感情，否則平王妃也不會因為平王寵嚴側妃而郁結于心，只是后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人心易變，再不復最初的悸動與美好。

    不過這話太后卻不知要如何解釋，說平王不知珍惜還是他本性難移？平王妃是太后為平王所選，嚴側妃是平王自己所求，所以旁人幫他做的決定永遠都比不過自己所選，所以他可以一轉身就不認人，不是自己選的就不用負責任似的。

    過去了這許多年，對君煜的影響還是不能消除，太后拉著他的手，有些嘆息，“哀家不是逼你，總是以你的意愿為準，將來能陪伴在你身旁的還是你的枕邊人，哀家能陪多久??？”

    楚君煜主動抓住太后的手，蹲下來把臉埋在她的膝上，“皇祖母不要說這種喪氣話，您還要看著孫兒的孩子出生呢?！?/br>
    太后抬手摸摸他的頭，這是楚君煜少見表達出對她的親昵依戀，太后心中有些感動，小的時候他就一個人冷冷的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的樣子，這次回來又是一身肅殺之氣，太后是真的怕他就這么一直冷冰冰的像個冰塊，以后誰受得了??？

    眼眶微微發酸，“好，哀家好好活著，看著你娶妻生子?！?/br>
    楚君煜微微點頭，又轉移話題說了些別的，他知道太后雖然身體愈發虛弱，但卻并非油盡燈枯之相，只要讓她有個盼頭精神總能好一些。

    他這幾年都不在太后身邊盡孝，卻也總記掛著太后的身體，這次從邊關回來就帶了不少藥材，對他好的人有限，他總會記在心間。

    楚君煜倒也不是撒謊，每日總會陪著太后待一會兒，因此等托婭再次以游覽京城為名找他做向導的時候，就得到皇上重新安排人來替代楚君煜的消息。

    托婭得知消息之后沉默一瞬，就笑著接受這個決定，她并非愚蠢之人，楚君煜這么明顯的拒絕之意不要太明顯，而且從這幾日的相處中也能夠看出來，楚對于自己的處境一點都不擔心，他有足夠的能力和他的父王抗爭，且平王正如他的封號一般平庸，壓根就不是楚的對手。

    本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發覺不行之后她會迅速重新擬定計劃，情啊愛啊的在大局面前一文不值，她得首先保證自己活下來！

    所以她還對傳話之人說道：“這幾日托婭對世子多有勞煩，還請您回去幫忙傳達托婭心中最誠懇的謝意?！?/br>
    態度這么和氣連傳話的太監都差點有些反應不過來，本以為這是個陷入感情之中的女子會比較難纏呢，沒料想人家一點都不在意，看來還是他們這些人想多，人家托婭公主分明就沒有別的意思。

    于是對托婭的態度就又變的鄭重了許多，笑著答應一定會幫公主傳達到。

    托婭不在意的笑笑，隨后的幾天該如何便如何，一直到除夕受到皇帝的邀請進宮參加宮宴，好生感受了一番中原的春節氣氛，不過年后可能就要忙碌起來，托婭這次跟隨前來中原可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的事情，還要解決俘虜的問題呢。

    只是她著急也是無用，朝堂規定初五開始恢復上朝，也就是說這幾天都在假期中。

    大年初二出嫁女回娘家之日，柳國公府也是有來有回，府中能夠回來的也就是柳瑾瑜和柳瑾芳，不過沒想到的是柳瑾菲也回來了。

    大喜之日都到門前了總不能把人拒之門外，只是看著她都沒有多少真心，就連柳瑾芳和劉康都受到了熱情的招待，相比較而言柳瑾菲確實是被冷落了些，但是這又怪誰呢？

    她一個人回府，穿的倒是十分華麗，卻個人一種外強中干的感覺，柳瑾瑜帶著孩子還有張哲作陪，柳瑾芳也是被劉康小心翼翼的照顧著來到國公府，但是四皇子是絕對不可能陪著柳瑾菲回娘家的，就算是他自己樂意，麗妃也不會同意。

    麗妃看中的四皇子妃是她娘家侄女，這可是她嫡嫡親的哥哥家的女兒，本來就得她寵愛，之所以沒有早兩年討過去那是因為她年紀小，這不，剛剛及笄立刻就定下了日子，五月天氣正好的時候準備給四皇子娶妃。

    這也是柳瑾菲著急的原因，麗妃對她不喜，這一點她一直都知道，覺得她長的太過勾人會帶壞四皇子，而四皇子妃又是四皇子的表妹，兩人打小認識，又有麗妃護著，以后還有她的好日子嗎？

    所以她回來也是為了和柳國公府緩和關系，娘家的支持太重要了，這也是她出嫁之后才切身體會到的，以往每次都說要守望相助，以后娘家給你撐腰在夫家才能站得穩，她沒有那么深的感觸，一時意氣用事結果在出嫁之前就把娘家給得罪了個遍，現在總算是嘗到了苦頭。

    柳瑾芳當時在國公府就是個透明人，如今竟然比她待遇還要體面，嫁了一個寒門學子能有什么出息？她不明白這些人為何放著她這個側妃不巴結，偏偏去巴結一個什么都不是的？

    一時心中苦澀，在這里杵著也是尷尬，索性去找她姨娘，夏姨娘看都女兒回來自然是十分高興，眉眼都笑開，覺得女兒就是出息，如今貴為皇子側妃，那是皇家人，多風光體面??！

    她是再也沒有想到她的女兒能夠進入皇家的，真真跟做夢似的，所以就一臉欣慰的拉著柳瑾菲，“瘦了，你是掌家太辛苦嗎？皇子府里那燕窩人參什么的總是不缺，你也補補身子，早點生下一兒半女的，你的地位也就穩固了?！?/br>
    她一直以來最大的遺憾就沒能給三老爺生個兒子，若是她能夠生下一個兒子，那三房還有肖氏什么事兒??？得虧大皇子三皇子他們年紀比大小姐年紀大太多，否則指不定就把女兒送進宮去了。

    還是她的瑾菲爭氣，差點就成了四皇子的正妃，想起這個她就不由怨念，“當時府中若是幫你一把，你也不必這般辛苦還名不正言不順了?！?/br>
    這是怪當初柳國公府沒有幫助柳瑾菲爭取四皇子妃的位置，不僅是夏姨娘心中這般想，就連柳瑾菲心中也未嘗沒有想法，提起這個就傷心難過，“姨娘，母妃要給四皇子娶正妃了，我以后可如何自處??？”

    四皇子娶正妃那是早晚的事情，夏姨娘也是一點法子也無，她還能阻止人家皇子娶妻不成？然后就開始抱怨當初國公府冷血無情，“都是一個府中的女孩，為何就不能幫你一把？等你成了四皇子妃還能忘掉他們的好？到時什么好處沒有？”

    說著就看向衡翠院的方向，惡狠狠的道：“一定是那邊看不過自己的女兒沒有你嫁的好給阻攔下來的，一定是她使的手段，否則你爹那么疼你怎么可能會不管你？”說到這里又開始傷心自己的事情，“那邊也不知道給你爹下了什么**藥，你爹現在都不怎么來我們院子了?！?/br>
    柳瑾菲也算是看出來了，她姨娘只會哭，一丁點忙都幫不上，她本來心情就比較煩躁，被夏姨娘這么一哭就更是頭疼，她是回來尋求幫助的，不是來聽姨娘哭訴的！

    于是她抓住夏姨娘的手，“姨娘，你一定要讓我爹幫幫我?！丙愬膊恢朗菑哪睦锏弥趪皇艽?，現在更是不把她看在眼里。

    麗妃出身不高，娘家侄女自然也是如此，當初本來還有些害怕有個身份高的側妃會壓制正妃呢，自從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后就不再把柳瑾菲當一回事兒，而她又長的太美，最是容易勾的男人心癢，麗妃就怎么看她怎么不順眼。

    這活脫脫的狐媚子啊，有她在她那娘家侄女只是清秀根本就不夠看，會喜歡柳瑾菲才怪呢。

    夏姨娘愣愣的聽她說完，心疼的不得了，摟著她就開始保證，“你放心，姨娘一定求你爹多幫幫你，我兒受委屈了！”

    得到保證之后柳瑾菲心中是松快一些，不過還是要回到前院，她還要跟她那個大姐處好關系，內閣大學士可是簡在帝心，即使是宮中的妃子也不敢過分招惹，麗妃若是知道她和內閣大學士的兒媳姐妹情深，總是要顧忌一些。

    柳瑾瑜一向嚴肅厲害，柳瑾菲雖然想著要和大姐好好打關系，倒是等看到她之后卻還是有些犯怵，想到平王世子已經回京，當時那么在乎柳瑾瑤，也不知現在是何種光景。

    不過不管如何，柳瑾瑤總是要比大姐好相處的多，于是她就開始笑著和柳瑾瑤說話。

    柳瑾瑜看了她們一眼倒是沒說啥，小七可不傻，想要糊弄她也要看看自己夠不夠格！是，小七是脾氣比較好，但是不代表人家就沒脾氣，當時柳瑾菲那樣說小七，是誰給她的自信覺得小七還會一如既往的待她??？

    果然柳瑾瑤也能夠笑著與她寒暄，卻再也不會走心，旁人興許看不出什么差別，但是身為當事人柳瑾菲的感受才是最清楚的，柳瑾瑤對她的那份疏離是對帶陌生人的態度！

    她心中著急卻也無法，最終不尷不尬的用過膳就告辭離開，而柳瑾瑜因為不能多耽擱，所以是傍晚時分才離開，柳瑾芳直接就被留在了國公府，反正劉康家里也沒什么人。

    胡姨娘自是萬分歡喜，夏姨娘卻委屈的落眼淚，她是再也沒想到，她女兒都成了四皇子的側妃還這般不受重視，有太多事情想不明白！

    柳瑾瑤則是不停的嘆息，司琴不明白自家小姐這是怎么了，連忙詢問，結果柳瑾瑤只是十分高深莫測的來一句，“人啊，就是不能走錯了道！”

    司琴：“……”小姐這是怎么了？有些聽不懂她的意思怎么辦？

    見司琴一臉茫然，她笑著搖搖頭，“沒事兒，你家小姐我就是有感而發！”

    聽不懂也不再問，司琴覺得小姐就是小姐，總是會說一些旁人聽不懂的話，然后她就問道：“小姐，平王世子給您送了這許多禮物，您還要回禮嗎？”

    年前楚君煜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讓人給她送了一件白色狐貍皮的斗篷，顏色純正，一根雜毛都沒有，雪白雪白的，很是漂亮，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柳瑾瑤也是發愁，在自己的小庫房里來回尋摸也還是沒能找到合適的，她覺得她已經算是很富裕的，但是和楚君煜相比真是不夠看的很呢。

    所以等朝堂開始恢復早朝，甚至都已經處理好了俘虜一事，然后托婭一行人干脆的帶著贖回來的俘虜離開京城之后她都沒有想到。

    一下子注意力就被轉移到了托婭身上，還納悶呢，她不是要選一位夫君嗎？怎么走的這么干脆？

    而且朝堂效率好高啊，還沒到元宵節就已經處理完了所有的事情，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總感覺把俘虜帶回來，和托婭的事情，有些虎頭蛇尾，前面搞的聲勢浩大的，然后悄沒聲息的就給解決了。

    不過敏感的人還是感受到了一種緊張和緊迫感，又和每年的元宵燈會加強守衛大不相同，那就是最近錦衣衛出現的有些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