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陳夢看她苦惱的樣子，笑道：“說是你紀奶奶聽說你考上狀元了，一高興就提前了日期。你不是說你討人喜歡嗎，那怕什么，今天你放心大膽的去，就算在那玩幾天都沒問題，我給你送衣服過去，還不收你運費?！?/br> 楚舒看了看mama，撇了撇嘴，不理她，哼，太沒同情心了！ 之后吃完飯，楚舒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想到紀奶奶她就忍不住揪自己的頭發，天啊，等會又是一頓折磨啊，老師，你這么妻管嚴好嗎？？ 楚舒哀怨的嘆了一口氣，把自己的包拿過來整理東西。她拿出眼睛帽子這些，還有口罩，等會洗洗吧。咦，這個是…… 楚舒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扣子，白色的，不是自己的，好像是顧凌那時候扯下來的。自己把頭發解開之后順手放在桌上了，應該是后來不小心又放進去了。 不過她記得，這個扣子好像是第二顆吧，那……楚舒無語，記得以前有人說男生的第二顆扣子是只能給心愛的女孩的，因為那里是靠近心臟的地方，得，自己頭發直接把人家扣子拽下來了，真是占了個便宜，楚舒好笑，找個時間還給他吧。 她把扣子放進自己放硬幣的小包內，然后把剩下的東西收拾好，關上燈，閉眼睡覺，下午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楚舒想到這連夢都沒心思做了。 下午，天氣晴朗，萬里無云，目測沒有絲毫要下雨的跡象。楚舒嘆氣，看來一中午的祈禱沒有絲毫作用，她背上小包，在老爸老媽幸災樂禍的眼神中出門了，最后坐車到了一座高級住宅區。 站在小區門口，楚舒猶豫不決，怎么辦，她還是不敢進去。不行，自己連進門的勇氣都沒有的話，那等會就更悲慘了。對，楚舒整理好心情，給自己打氣，然后僵硬的往里走?？墒莿倓傋叩叫^入口處，她又停了下來，‘現在是不是有點太早了，老師們應該睡的比較長，要不自己還是等會再來?！?/br> 恩恩，必須以老師為先嘛，楚舒催眠自己，于是又轉身往外走，剛剛走了一會又覺得不行，‘要是自己晚去了，被紀奶奶檢查又嚴重不達標，說不定真會被留下來不讓走，那還不如今天吃點苦，不至于接下來幾天都這么痛苦了?！氲竭@，楚舒皺皺眉，又轉過身子悲壯的往里走. 陳敬站在離楚舒不遠的地方好笑的看著她來來回回折騰，清了清嗓子，突然大聲說道，“立正！”楚舒正精神緊繃了，聽到口令連忙站直，成軍訓狀態。想想不對，老師現在怎么可能說話。 轉過頭，果然看見陳敬正捂著肚子笑的不行，她氣呼呼的走過去，拿起陳敬抱著的書敲了他頭一下，“你嚇死我了！” 陳敬揉了揉肚子，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笑著說道，“老遠就看見你在小區門口轉來轉去的，肯定是紀奶奶回來了吧，這下你的日子可好過了?！?/br> 楚舒泄氣的嘆了一聲，看著他奇怪的問道，“你不是去b市了嗎？怎么突然回來了？”陳敬笑笑，“回來看看爺爺奶奶。走吧，和我一起進去，反正你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br> 楚舒撇撇嘴，但是也只能乖乖的進小區了，進小區的時候，陳敬和做保安的王叔叔打招呼，王叔叔還笑她，“哈哈，小舒啊，你要是再不進來我都要給你紀奶奶打電話了?！背媛勓赃B忙討好的看著他，“別，王叔叔，可千萬別告訴紀奶奶，你也不忍心看我再繞著小區跑二十圈了吧?！?/br> 陳敬和王全兩人看著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都搖頭失笑，楚舒也覺得自己可真是丟人，但是自己這小身板是真受不住??！ 沒辦法，張老師是一個溫和儒雅的人，平時就愛寫寫毛筆字練練丹青，有空能舞個太極拳就不錯了。但是他的妻子紀英紀奶奶卻是截然相反，紀奶奶雖然已經六十多了，但是身體仍然很好。因為紀奶奶的父親曾經是開武館的，所以紀奶奶從小身體就鍛煉的很好，扎馬步，走梅花樁這些簡直是家常便飯。據說自己老師文革時期就是因為被紀奶奶護著，才渡過難關，兩人的感情后來也是越來越好，就在一起了。 但是自從自己跟著張老師學習書法后，因為年紀小，常常直接在老師家中練習，所以和紀奶奶也很熟悉，而紀英自己也非常喜歡這個又漂亮脾氣又好又有靈氣的小姑娘。要知道自己兒子去了美國工作，也只生了一個孫子，從小在國外長大，偶爾才回來一次。倆個老人家難免有點冷清，雖然兩人的學生經常來看他們，但是有個小孩在家里還是要熱鬧一些。 而在楚舒因為身體素質差，常常感冒生病不能去他們那練習的時候，紀英就決定好好鍛煉一下她，一個人沒有健康的身體怎么能行。于是每次楚舒和張老師練習完書法之后就會被紀奶奶拖去跑步，做運動，甚至還有扎馬步這些。楚舒哀求老師幫自己求求情，減少一下運動量，結果張老師卻是一個十足的妻管嚴，剛剛起了一個話頭，被紀奶奶一瞪，就不敢說話了，而也就因為這樣，楚舒的痛苦生活開始了！ 陳敬爺爺奶奶住在c棟，而張老師他們住在a棟，所以陳敬看她往那邊走了也就先回去了。還讓她沒事的話來找他，說他會在這邊待一個星期左右。楚舒答應了之后就苦著臉往老師的家走去。 站在門前，楚舒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面目表情，然后努力鎮定下來，敲了敲門。門很快就開了，紀英招呼她進來。楚舒忐忑的坐在沙發上，一臉哀怨的望著坐在對面的老師，張國成看著小丫頭一臉苦悶的看著自己，連忙端起茶杯遮住自己的上揚的嘴角。 紀英關上門就從茶幾下面拿出各種好吃的，然后還去自己臥室拿東西，說是給她帶了禮物。楚舒看著這陣仗有點懵，不是說要檢查自己有沒有好好鍛煉嗎？怎么看不像啊。 楚舒瞄了瞄張老師，看他沒理自己，就忐忑的低聲問紀英道，“紀奶奶，你不是說要檢查我鍛煉的情況嗎？” 紀英停下說話，奇怪的道，“沒有啊，聽說你這次考了狀元，我專門給你帶了禮物送給你的，誰說要檢查啦？” 楚舒僵住，mama不是說張老師打電話……等等，張老師，難道，楚舒轉過頭，以割袍斷義的眼神譴責著坐在對面的人。張國成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使勁憋笑道，“肯定是你聽錯了，我們昨天才到，剛剛緩過時差了，怎么會要檢查了。這次是要給你獎勵的?！?/br> 楚舒無語的看著他，風度了，說好的名師風范了，真的不想愛了。 紀英也不傻，看著這種情形就知道是老頭子捉弄小丫頭了，笑斥道：“沒事你嚇她干嘛，我就說她今天進來的時候怎么一臉緊張了?！闭f完自家老公，又轉過頭看著小丫頭假裝嚴肅的說道：“不過你老師也提醒了我，明天咋們就檢驗一下吧！” 這下楚舒就沒忍住了，抱住紀英的胳膊就撒嬌，連說自己最近很累啥的，要是還訓練的話肯定會更難受的。紀英聞言戳了戳她的腦袋，笑道：“你們倆都是這樣，一說運動就頭疼，行了行了，過幾天再練行了吧?！?/br> 楚舒連忙點頭說好，反正能躲一天是一天嘛，紀英看見她這樣子又是一陣好笑。 兩個老人剛剛回來也是有點累，楚舒和他們說了一陣話就走了，讓他們在家好好休息，明天再來看他們。 等她走到樓下正要出門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她抬頭就看見陳敬正在陽臺上沖她打手勢，示意讓自己等一等。楚舒連忙揮手示意自己聽到了，然后陳敬才離開了陽臺，估計下樓了。 楚舒就站在小區門前的樹蔭等他，陳敬一會兒就下來了，然后遞給她一張cd，“上次你說你想要這張cd，我碰巧在b市看見了，就給你帶了過來?！?/br> 楚舒驚喜的接過來，的確是自己一直想要的那一張，這張cd是限量發行，自己一直沒有買到，她高興的跳起來抱住陳敬的手臂，一疊聲的說著謝謝敬哥哥。陳敬寵溺的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說不用謝，然后讓她趕快回去，別在外面玩了。 楚舒點點頭，聽話的和陳敬說了再見，保證乖乖回家不亂跑就笑著回家了。陳敬站在小區里看著小丫頭的背影發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感覺她又變樣了，現在的她正是最好的年華，正在一步步綻放自己的美麗，但是就算是現在的她也已經太耀眼了。 這么多年，因為長相和家世的原因，自己也見過不少美女。但是沒有一個人像她一樣，仿佛是為了美麗而存在的。她就像是那些古代詩人傳唱千年的女子一般，有著與現在的人完全不同的氣質，和現在的社會氣息也不相符，就像是一個穿越千年而來的人，誤入了這個浮躁的年代，也不知道，長大了的她會是什么樣子。 而他，暫時卻不能見證這個過程了…… —————————————————————————————————————————— 小劇場：…… 癱倒在床上的某西：碼字太累了，累到已經想不起小劇場長啥樣了。。。 第十四章 陳敬直到看著楚舒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轉身往家里走去，小丫頭，我等你長大！ 楚舒沒有意識到陳敬的不對勁，她直接回了家，家里有一臺cd機，是以前父親送給哥哥的生日禮物，就放在客廳里。楚舒把cd放進里面，聽著緩緩流淌的音樂，閉眼靠在沙發上覺得很安心。 她抬起手放在腦后，不小心碰到了身旁的背包，這才想起來包里有老師送給自己的禮物。她拿出禮物，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楚舒搖了搖，猜不出，干脆直接拆開包裝紙，打開盒子。但是看著禮物不禁有點意外，這應該是陶瓷娃娃吧。沒錯，就是一個和楚舒有幾分像的陶瓷娃娃，不過不同的是這個娃娃頭上帶了個狀元帽，上書四個大字——再接再勵，一看就是老師的手筆。 楚舒：……（她該說啥，老師真的不是故意糗她嗎？） 楚舒苦笑，老師年級越大反而越來越像小孩兒了，也越來越喜歡捉弄自己。想到這，楚舒就不禁為自己默哀。但是還是把手上的陶瓷娃娃小心翼翼的放回自己房間，免得弄壞了。不過，千萬不能讓別人看到這個娃娃，不然自己絕對會被嘲笑的！ 楚舒放好娃娃哀怨的想，抬手看了看表，想著mama估計還有一會兒才會回來，自己現在也沒有什么事，干脆把家里收拾一下吧。 楚舒把頭發扎好，挽了個發髻，用布包起來，就像一個小農民工一樣。她照了照鏡子，調皮的笑了笑，然后拿起掃帚便開始打掃。 掃啊掃，拖啊拖，最后還把家里都用濕抹布擦了一遍，等家里都打掃完了，楚舒是真的累的腰都伸不直了。 她彎著腰捶了捶自己的腿，又用手臂擦了擦臉上的汗，“呼，真累，自己身體素質還真的是不怎么樣啊?！彼袊@了，就聽到開門的聲音。 楚兆豐和陳夢一起說說笑笑的進屋，剛進來就愣住了，今天家里怎么這么干凈。兩人一起轉頭看向正站在客廳墻磚旁邊造型怪異的楚舒，就發現自家女兒的形象可真是光輝啊。衣服上都沾了一些灰塵，頭上包著的白布也歪歪扭扭的，還到處都是灰，小臉倒是白白嫩嫩的，就是頭發被汗濕了，顯得很是可憐。 陳夢和楚兆豐互相對望著笑了笑，“笑笑今天可真乖啊，把家里打掃的這么干凈，晚上給你加菜，不過你現在還是先去洗個澡換下衣服吧，不然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們請了一個小工了?！标悏舸蛉さ恼f道。 楚舒不用想就知道爸媽在笑自己了，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幼稚，大熱天的時候還要故意在頭上包塊帕子，于是哦了一聲，臉紅紅的跑向了浴室收拾自己。 陳夢和楚兆豐好笑的搖搖頭，但是也覺得自己女兒實在是懂事，兩人說說笑笑的進屋，陳夢換好鞋就去了廚房準備晚飯。 等楚舒收拾好自己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爸爸坐在沙發上看書，她邊擦頭發邊往客廳走，然后關上cd機，拿出cd裝好后放回自己房間。 等她收拾好自己后，飯也做好了，一般家里的飯都是mama掌勺，楚舒幫忙。沒辦法，楚舒雖然自己會做飯，但是爸媽都不相信，而且平時也要上課，根本沒時間，就只能打打下手了。 一家人邊吃飯邊說話，他們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經常在飯桌上說些各自生活中好笑的事。 陳夢提到了正在旅游的楚揚，說是他大概還要一段時間才會回來。楚兆豐讓陳夢記得提醒他在外面注意安全，暑假旅游的人多別出什么事。陳夢答應了又說起陳敬，覺得兩個孩子性格差別這么大，還能成為好朋友，還真是奇怪。 楚舒笑著聽爸爸mama說話，也講了自己接下來幾天要去老師那的事，陳夢自從知道張老師回來后就知道接下來一段時間女兒要經常過去了，也沒吃驚。一家人說說笑笑的，過了半個小時才吃完飯。飯后楚舒幫著mama收拾了桌子，洗了碗就回房間練習書法了。說起來，最近都沒怎么練了！ 晚上的時間，楚舒都在練習，練習書法時的楚舒格外的專心，仿佛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一般。等到她寫下最后一筆，準備清洗毛筆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很晚了。連忙收拾了一下桌子和用具，便上床睡了。 第二天早上楚舒直接去了老師家，那里離這里還挺遠的，楚舒上午還準備去看望陳奶奶，所以就早點去老師家，等學習完了還可以去醫院看看老人家。 “不錯，這副作品你自己的風格體現出來了，韻味也到了，但是這技巧嘛，你這段時間肯定沒怎么練吧?！睆垏煽粗⊙绢^說道。楚舒撓撓臉，有點不好意思，“嗯，最近的確練得比較少?！睆垏梢矝]多加責備，笑道“你最近考試也可以理解，但是有一點倒令我很驚喜?！?/br> 楚舒聽到這抬起頭看著老師，疑惑的問道，“驚喜？什么驚喜？” 張國成沒有直接解釋，放下手中的宣紙反問道，“在邱行那學書法的人這么多，你知道為什么只有你我愿意親自教導嗎？” 楚舒搖搖頭，自己也很奇怪，但是以前只是以為是老師給邱老師面子，自己也恰好投了老師的眼緣，就沒有想太多。 張國成看著她笑道，“因為你的靈氣與專注，現在愿意靜下心來學習書法的人已經不多了，大多數人都是為了很多外界原因，但是你每次練習書法的時候都是沉醉其中，認真感受書法的魅力，這就是原因之一。另一個嘛，就是靈氣，所謂字如其人，你的字是我看過最具靈性的字，仿佛每個字都有其獨特的故事。所以當時即使你的技巧并不是多好，甚至可以說是一般，但是我還是選中了你，因為這才是書法?！?/br> 楚舒愣愣的聽完，自己最開始練習書法只是因為它能讓自己靜心，卻也沒有想過自己的字還會有這些意味，不過，“老師，那你為什么說這次令你很驚喜了？” 張國成看著她迷茫的眼睛說道，“因為你的字告訴我，你的心性在進步?，F在你的字比以前少了一些虛浮，變得沉穩了許多，看來最近你在生活中體會了不少啊?！?/br> 楚舒聽到這才明白，原來是這樣。她也沒有解釋自己體會了什么，只是抬頭對老師笑了笑，“我會繼續努力的?！睆垏尚χc點頭，“不過你也不能太過忽視技巧了，回家后也要記得練習，對了，今天順便也讓我看看你繪畫的能力有沒有什么進步吧?！?/br> 楚舒聽到這句話臉上的微笑卻立馬僵住了，剛剛還有的老師樣了？明明知道自己是個畫蘿卜都像冬瓜的人，還老愛讓自己畫給他看。最后還不準她扔，說要留下來給其他人當作反面教材。天啊，想到自己的畫作被老師傳閱給其他人看就好想死啊…… 張國成看她這副苦惱樣更開心了，越加催促她快點畫，其實那些畫他全都珍藏了，因為雖然畫的的確不像話，但是倒是別有一番樂趣，他也根本沒拿給其他人看，不過嚇唬小孩子這種事嘛，也沒什么壞處是不？ 等到楚舒貢獻了幾張反面教材之后，張國成才滿意的放她走了，走的時候紀奶奶還在提醒她注意鍛煉身體，楚舒哭笑不得。 出了小區已經十點多了，楚舒連忙坐車趕往醫院，到了醫院的時候習慣性的先去信件收發室看看有沒有喬坤的來信。結果，沒想到喬坤真的回信了。 楚舒看了看信封，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次寄件人的姓名，確定真的是喬坤才開心的跑去陳奶奶的病房。陳珍正躺在床上休息，喬知在工作沒有來，看到楚舒進來陳珍連忙讓她坐。 楚舒笑著走過去，然后拿出喬坤的信，“陳奶奶，喬坤的信來了，我念給你聽吧?！标愓淇匆娔莻€信封的時候就激動了，聽到真的是孫子的信，更是激動的說不出話。楚舒連忙讓老人家不要激動，等她平復了一下心情才拿出信慢慢的念。 “爺爺奶奶，我是喬坤，你們最近怎么樣，身體還好嗎不用擔心我……我已經找到工作了，做些零工還去當了臨時演員……你們保重身體?！弊x到這，楚舒停了，愣愣的看著剩下的一行字。 陳珍以為信讀完了，忙讓楚舒把信遞給她一下。楚舒遞過去，老太太摸著信直流淚。楚舒卻在想信的最后一句話，‘楚舒，對不起也謝謝你！’ ‘傻瓜，明明該說對不起和謝謝的是我才對?！娴皖^，不自覺的戳著衣袖上的墨汁，是剛剛寫字的時候不小心弄上的。 “小舒啊，謝謝你了，收到小坤的信我這心才踏實一點，你明天有時間嗎？我想再回一封信過去，今天晚上回去也和老頭子商量一下說些什么?！标愓浒研判⌒牡恼郫B好，看著楚舒。 “當然有時間，明天我就帶紙筆過來。奶奶，今天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明天這個時候我再過來，好嗎？”楚舒努力笑著說道。 “好好好，你有事就去忙吧，等會你喬爺爺就來了，不用擔心我?！标愓浜吞@的說道。 楚舒點點頭就出去了，出了病房就快速的往外走，如果繼續待在那里，她覺得心里的愧疚會壓得她喘不過氣，原來在自己待在學校安心學習的時候，他在做這些嗎？ 楚舒感到一陣陣自責朝自己涌來，她漫無目的地亂走，覺得怎么都靜不下心。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又走到了住院部，是成了習慣了嗎？楚舒望著面前的大樓，想著反正也來到這了，就上去看看吧。 楚舒來到十一病室門口，發現門竟然半開著，里面好像沒有人。她推開門走進去，就看到病房里躺著一個女人。這應該是她的mama吧，兩人的五官很像，都是很平凡的長相，只是顧凌的更立體一點而已。不過這個阿姨的皮膚略顯蒼白，臉型也要柔和很多，雖然五官平凡，但是光是躺著，就給人一種時光靜好的感覺。 楚舒看見她在睡覺，正想悄悄出去，就聽到她在說什么。楚舒想了想，還是走過去彎下腰聽是不是想要喝水還是其他的。等她走到病床旁邊的時候，一直安靜躺在的人卻突然伸出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楚舒嚇了一跳，就又聽到她嘴里在喊些什么，香？自己身上很香嗎？ 楚舒正在愣神，就聽到有人進來了。她抬眼就看見顧凌正提著東西站在門口，然后皺著眉看她。楚舒不禁有點尷尬，連忙解釋道，“我來醫院有事，就順便問了問護士你是不是在醫院，結果進來了看你不在就打算走的，只是正想走就被阿姨抓住了衣服，真的?！?/br> 楚舒邊低聲解釋邊指著還握著自己衣服的手說道，顧凌聽了她的話才松開眉頭，但是看著拉著她衣服的手卻有點不可思議。他走過去試著把手挪開，結果躺著的人感受到了反而更用力的握緊，然后又念叨起了剛才那個字。而顧凌聽見了也放開了手，沉默的看著病床上的人。 楚舒看她不松開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坐在那里等顧凌拉開，結果他拉了一下也不動了，這是怎么了？ —————————————————————————————————————————— 小劇場：默契的檢測 楚舒的毛筆畫常常是出神入化，尋常凡人不能看明白她畫的是什么。而楚舒也一直對這個評價不服氣，這天楚舒決定檢測一下自己與老公的默契程度，于是要求他猜測自己以前畫的畫都是些什么。 顧凌看了看那些畫，一一寫下自己的答案，前面幾幅都是面無表情，等到最后一幅的時候，卻勾了勾嘴角，笑著寫下答案。楚舒看到這個笑容頓時信心十足。 然后等他寫好了把答案拿過來一看，卻被他氣的想打人。 第一幅畫的是輕舟，他的答案是：香蕉 第二幅畫的是柳枝，他的答案是：鋼筋 第三幅是她畫的最好的一幅，畫的是竹林，結果他的答案是：玉米地。 摔！你家玉米地是長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