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
尤其那舉手投足間不經意透漏出的墮落和誘惑的氣息,簡直迷煞了一眾女粉絲的心。 誒,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按照李汐的話說,現在這個殷睿澤,已經由一只萌犬淪落成不幸罹患傳染病的狂犬,壞到了骨子里。 你們地球人還真會玩…… “你很喜歡地球?” 一周后一個的清晨,殷睿澤忽然問了這么一句。 李汐當時正在衛生間刷牙,聽到他問這個問題,忍不住停住了手中的牙刷,回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殷睿澤的睡袍穿得松松垮垮的,大半個胸膛袒露在外面,象牙白色的肌膚上,有星星點點的於痕,那是他們一夜激情之后留下的證據。 他神態瀟灑隨意,絲毫不覺得袒露身體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手中一團青黑的光球包裹著紫紅色的閃電,還在噼噼啪啪的作響。 “要是覺得這里無聊了,我們再換個地方玩?!?/br> 他笑著說道。 李汐忽然覺得一陣陣的惡寒上身,隱隱有著一種不想的預感。 “換個地方?換哪里?” 她轉回頭,定定的看著倚在門邊上的少年,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 俊美告狀的青年絲毫不為她的態度困擾。 他側著頭想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不懷好意了起來。 “本座現在還不能獨自破碎虛空,但要是畫一個血祭大陣,再填進去足夠的祭品,想要開出一方空間裂隙還是不難的?!?/br> “地球人這么多,要是做得好,夠我們傳送好幾次……”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這個中二病犯的大魔王,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 。 要是換了以前的殷睿澤,那她就當他說說算了,也不怎么會認真。 但是現在不行! 這個“叛逆期”的家伙可是真的會干出血祭全世界的壞事,而且還毫無愧疚理所當然的說成是帶她一起玩??! 外星人忽然覺得頭很痛,額角一跳一跳的,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了。 早知道羅利八宿那兩個家伙這么的不懷好意,她絕對不會讓她們幫著念咒的! 按照星際契約的精神,在應許或承諾了對方的要求后,沒有特殊情況是要正常履行的,無故違約之類的情形,完全不能接受! 羅利八宿人果然是在地球混久了,節cao和底線同時都在下降中。 現在好了,原來的忠犬變成了狂犬病…… 誒……自己造的孽……跪著也要給收拾完殘局…… 她看了一眼鏡子中依然精致美麗的自己,決定還是不要搭理這個一早就開始胡思亂想的蛇精病,若無其事的又開始繼續刷牙。 可惜變身完成的殷睿澤,卻并不想就此偃旗息鼓,被她輕易的就這樣蒙混過去。 “換個地方也不錯呢,如果要是有原始一點的低級文明,我們還能建立自己信仰,想讓他們活就活,想讓他們死就死……” “你覺得咱們先試個小型的時空裂隙怎么樣?” 俊美邪魅的青年彎了彎嫣紅的唇角,執意的又問了一句。 李汐抬起頭,鏡中的他雖然還笑著,可是那微微簇起的眉毛和躍躍欲試的眼神,都在明明白白的告訴著她,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隨時都可以直接動手。 真糟糕,中二期狂犬病患者,連耐心都被消耗的干干凈凈。 “不,我很喜歡這里?!?/br> 她很誠懇的回給了他一個微笑,希望就此能打消他血祭世界的念頭。 “為什么?這里有什么好的?就像你以前最喜歡去的那家書店,其實里面的書對你偶讀沒什么用處?!?/br> 青年走過站在她的身后,靜靜的透過鏡子看著她臉上的表情。 成長后的殷睿澤很高很高,李汐纖長優美的身體,剛剛勉強到了他的胸前,現在兩人站在一起,她顯得分外的嬌小。 “也有很多是我需要的,地球人很有趣?!?/br> 她平靜的目光和他在鏡中交匯,語氣淡淡的回答道。 她沒去問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蹤的,對于殷大魔頭來說,這些問題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 他想找她,有一萬種辦法。 他復原的時候,便直接在她的身上下了追蹤禁錮的陣法,只要他有力氣,可以隨時將她拉回到他的身邊。 可是,這樣簡單的回答并沒有讓大魔王覺得滿意。 男人伸手將她攬在了胸前,順勢一推就將猝不及防的外星人困在了洗手臺那一方小小的空間內。 兩人面面相對,肌膚相貼,李汐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和她的混雜在一起,適合她的清冷完全不同的熾熱。 殷睿澤伸出手,淡金色的眼眸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少女,帶著癡迷和狂熱。 然而在他眼中更多的,卻是毫不掩飾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他輕輕的將她散落下來的一縷長發撥到了耳后,露出了少女清麗細致的面頰,那修長的手指溫柔的近乎愛撫一樣,卻帶著nongnong逼迫的意味。 “藍星上總有人看著你,我覺得很不舒服,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忍不住出手呢……” “所以……小汐,這里太吵了,我們去個安靜地方,就你和我兩個……” “然后你也不用擔心……,有一天我會毀滅世界……” 他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道。 這個中二神經??! 李汐暗暗罵了一句,卻也知道現在不是躲開他問題的時候。 如果不能把這種發狂的狗壓下去,他就會一次次的得寸進尺,不斷的觸碰你的底線,直到達到自己的目標。 少女腦子飛快的轉動著,似乎想要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來向他解釋地球為什么不能被這樣簡單粗暴的處理掉。 好在,總算是有人還能鎮得住這個混蛋。 “阿澤,這里是你母親的故鄉?!?/br> 她平靜的說道。 “要是有一天,你爸爸mama知道你將自己的外祖家給燒了,你說你要怎么解釋?” 男人的英挺的眉微微皺了一下,俊美的臉上表情有些復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困擾的事。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李汐見他有一瞬間的茫然,忽然就覺得也許是找到了事情發展的正確方向,語氣中卻帶著隱隱的期待。 想到什么? 殷睿澤被她忽如其來的的問題問的征楞了片刻。 剛剛那一瞬間,他的腦中的確掠過了一些破碎的片段,可是很快就又被龐雜浩繁的傳承壓了回去。 他覺得很煩躁。 腦子里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已經擠占了所有的思維空間,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情緒本能的不好。 這種感覺是從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困擾著他,只有待在這個李汐的身邊,他才能有片刻的輕松和空明。 他應該想到什么? 或者說,他應該在自己的記憶中,找到些什么? 殷睿澤直覺覺得李汐的話問的很有玄機,似乎就隔著一張薄薄的紙,卻怎么也想不到這個最重要的關鍵點到底在哪里? 被少女這樣期待的看著,男人忽然覺得有些緊張。 他知道她的性格有多么的清冷,她幾乎是用數據一樣的標準來衡量這個世界的。 而他……自他醒來之后,他在她心中原本的印象只是個冷酷傲慢霸道神經的強勢男人罷了。 她喜歡的,是以前那只傻乎乎的蠢狗。 那也是他,是他的一部分,是他知道她喜歡,所以展現給她看的那部分。 可是現在,力量的契機讓他改變了看法。 他想讓她認識真正的自己,即便她開始的時候還不能完全接受,只要她一直呆在他的身邊,他總有一天能做到。 他就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可是,在這樣一個早晨,當他們這樣簡單坦率的直面相對,他已經堅定的像是石頭一樣的心,忽然就裂出了一道細縫。 他知道她是在期待什么,也知道她最想想聽到什么。 可惜,他沒辦法回答她。 至少不是現在。 殷睿澤的沉默讓李汐的目光漸漸暗淡。 她長長嘆了一口氣,再也沒有慣常在人前的那種平靜淡然。 她像是一只迷失在叢林之中的小鹿,昂起了自己纖細的脖頸,脆弱的讓人心疼。 “阿澤……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呢……?”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那件事,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語調中有不容錯認的茫然。 殷睿澤低下頭,他看向她的眼神中再也沒有了戲謔和恣意,而是變得分外的認真。 少女白皙的脖頸上,星星點點的紅痕露在外面,是他昨夜留下的愛的痕跡,向所有人昭示著她的歸屬。 她這些天,過的應該很壓抑很無助吧。 越是喜歡,就越是擔心,越沒辦法視而不見。 殷睿澤的心忽然就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