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節
藺長風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不然?” 六小姐低著頭,捏著衣角道:“這是父親的意思,難道你連父親的話也不聽了?父親說了,只要…只要,就讓你回藺家,你依然還是你家大公子?!?/br> “抱歉,本公子要是對龜公有興趣就去開青樓。用不著在陵夷公主的園子里拉皮條?!碧A長風毫不留情地道:“想要嫁給靖安侯,既然你們覺得這么大臉怎么不自己上門求嫁,找我干什么?另外,藺家大公子?哈,那是什么東西?” 藺長風雖然雖然沒有如南宮緒一般一朝封侯,那是因為太初帝看中他走文臣的路子。未滿三十的從三品實權官員,別看藺家是金陵十大家之一,整個藺家本家也扒拉不出一個這樣的人物來。只要藺長風不抽風,四十歲之前坐穩一品大員簡直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就如當年南宮墨說得,他可以建立一個自己的藺家,藺家大公子算什么? 偷聽的三人倒吸了一口氣,紛紛對視。眼底精光閃爍,看向藺家六小姐的神色都有些不善起來。靖安侯可是已經跟薛家議親了,那就是薛小小的人。薛小小雖然跟她們認識的晚,但是也是自己人! 那六小姐是藺家家主唯一的嫡女,在藺家絕對是身份尊貴。本就不是能夠低聲下氣的人,若不是對藺長風有所求哪里會這樣跟藺長風這個早就被趕出藺家的哥哥說話。這會兒被藺長風毫不留情的擠兌了半天,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咬牙道:“藺長風,你別得意!就算你再不想承認,你也還是你家的兒子。你不想讓人知道堂堂戶部右侍郎,原來是個不肖之人吧?” 藺長風厭煩地看著眼前跋扈的少女,她該慶幸這里是楚王妃的宴會是陵夷公主的園子。如果是在別的地方,他真的不介意請她下去洗洗冷水澡。 “你娘生你的時候,把腦子擠壞了吧?”藺長風居高臨下,眼神睥睨的望著眼前的少女。 六小姐一呆,“你…你真的不怕?我可不是開玩笑的?!?/br> 藺長風嫌棄的嘖了一聲,瞥了一眼六小姐冷笑道:“請便?!?/br> 六小姐眼看藺長風不受她威脅,有些焦急起來,正想要說什么,一個似笑非笑地聲音從身后傳來,“藺兄,正說到處都找不到你,原來在這里會佳人???” 六小姐回頭,藺長風抬頭,就看到一身白衣如雪的弦歌公子從梅林中漫步而來。繼續飄落的花瓣落在他的發間,俊美無儔的容顏帶著淡淡的笑意,宛如世外仙人。藺長風挑眉,“你怎么來了?”相識幾年,藺長風對弦歌公子還是有幾分了解的。這位既不是喜歡湊熱鬧的人,也不是喜歡救人于水火的人。 弦歌公子含笑看了一眼藺家六小姐,指了指身后道:“他們在那邊喝茶,就差你了。還以為你被哪個佳人迷了眼呢?!?/br> “……”那跟你有什么關系? 弦歌公子挑眉,“難道是我打擾兩位了?” “沒有,我跟她不熟。走吧?!碧A長風干凈利落地道。 弦歌公子也不在意,朝著六小姐點了點頭,所有所思地朝著不遠處的茉莉花叢掃了一眼,轉身要走。 “等等,大哥!”六小姐似乎剛剛回過神來,連忙叫住了藺長風。藺長風總覺得這丫頭的聲音有些古怪,回頭看了一眼頓時無語。好么,方才在他面前還一副傲慢跋扈模樣的少女雙頰飛紅,眼神如水,望著弦歌公子的模樣仿佛一副懷春的模樣。 六小姐幾步追上了兩人,走到弦歌公子面前盈盈一福,“小女子藺菡,見過公子。不知公子……” 弦歌公子看向藺長風,“姓藺,你meimei?長得不太像啊?!?/br> 藺長風翻了個白眼,“老頭子娶的填房生的?!碧A長風對藺家繼室沒什么深仇大恨,但是這母子幾個做的事情太讓人惡心,他也沒興趣為了藺家那點東西跟他們勾心斗角,所以才早早的離開了藺家。 弦歌公子了然地點了點頭,不再看藺家六小姐,道:“既然如此,我先走一步,你最好快點,不然一會兒……” 藺長風愉快地歡送弦歌公子離去,對上六小姐一副失望的模樣很難不幸災樂禍??瓷舷腋?,還不如看上南宮緒呢。什么眼神啊。 “大哥,他…他是什么人?”六小姐咬了咬唇角,紅著臉問道。 藺長風也不隱瞞,悠然道:“他啊,楚王妃的師兄,江湖人稱琴醫雙絕的弦歌公子?!?/br> “江湖中人?”六小姐有些失望。 藺長風翻了個白眼,丟下她毫不猶豫地走進了梅林。 六小姐連忙想要追上去,只是她哪里追的上藺長風的腳步。藺公子施展輕功片刻間就紅色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梅林中。停下腳步,六小姐失望的轉過身表情糾結起來,“弦歌公子…楚王妃的師兄?可惜…是個江湖中人……” 話是這么說,但是想起那白衣男子恍如仙人的模樣六小姐俏臉卻更紅了起來,心中也不由自主的浮想聯翩。弦歌不是她見過最俊美的男人,論容貌男子中難有人比得上楚王。但是衛君陌那冷冽迫人的氣勢在藺家六小姐的眼中實在是太過可怕了。連欣賞都不能更不用說心動了。但是弦歌卻不一樣,弦歌公子風度翩翩,笑容和煦,見慣了金陵城中的紈绔公子,這樣的美男子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沉迷。只可惜… “可惜,身份太低了……” 猶自猶豫不決的藺家六小姐不知,不遠處的花叢后面,南宮墨清麗的容顏上已經是一片陰郁了。 t 476、讓你看看,我行不行! 等到藺六小姐離去,三人才從花叢后面站了起來。謝佩環和秦惜看看南宮墨陰沉的臉色,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南宮墨很少真的跟什么人生氣,但是眼前那個藺家的嫡出小姐顯然是真的惹怒她了。 謝佩環有些無語地望了一眼藺菡離去的方向,這姑娘是缺心眼兒么?弦歌公子確實是沒有官職沒有爵位的江湖中人,但是他是楚王妃的師兄,他救過皇帝的命,他還是秦家嫡出的貴女秦惜的救命恩人。就算不說這些,弦歌公子的大名哪個姑娘沒聽說過,就算沒聽說過真人真事兒,茶樓里說書先生的故事和話本總是看過的吧。比宮中御醫更厲害的醫術,最重要的是他不像御醫只能給固定的人看病還不一定能得人感激。能讓弦歌公子出手的人就算只有一半是位高權重的人物,這些人中就算只有一半愿意報答弦歌公子的恩情,這份人脈也已經足夠驚人的了。 南宮墨瞇眼望著已經看不見人影的地方,冷笑道:“藺家六小姐,很好!” 謝佩環看看她,挑眉笑道:“下手輕點,好歹是個小姑娘呢?!?/br> 南宮墨眨了眨眼睛,微笑道:“謝三你說什么呢,我一向都是以溫柔善良著稱的好么?” 謝佩環聳聳肩,淡笑不語。 南宮墨笑道:“其實她若真是看不上師兄也是一件好事,萬一我師兄一時眼瞎,我豈不是還要做那個棒打鴛鴦的人?”藺菡這種人,就算是倒貼也不能讓他師兄娶回家啊。不過,這不代表她就會原諒藺菡嫌棄她師兄。弦歌混蛋是混蛋了一點,但是這是一個一直對她很不錯的混蛋。 “我們也過去看看吧。那邊肯定最熱鬧?!蹦蠈m墨提議道。 謝佩環點頭贊同,秦惜站在一邊默默出神仿佛沒聽見兩人的話。南宮墨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惜兒?” 秦惜回神,含笑點了點頭,“客隨主便?!?/br> 南宮墨和謝佩環暗地里交換了一個眼神:好像有點奇怪啊。 南宮墨對梅園還算熟悉,帶著謝佩環和秦惜一路漫步而行,沒多久功夫就找到了藺長風等人所在之處。當然,只要是因為這邊最熱鬧。一處被梅樹環繞的小樓外面有一大片的空地,四周都是各色或盛開或含苞待放的梅花。樓上有茶水點心,絲竹悠悠。正是貴女們歇息玩樂的好地方。 樓外梅樹下的桌邊,衛君陌等人正坐在樹下飲茶品酒,或切磋武藝,或吟詩作賦,雖然兩邊看似各不相干,但是明眼人都能感覺到雙方探尋的目光。 蕭千煒和蕭千熾陪著衛君陌坐在樹下的桌邊沒有參與這些。蕭千熾的王妃人選已經定下了,用不著他再cao心。蕭千煒就算是再著急也沒有說在嫂子的宴會上選兩個側妃回去的道理。倒是蕭千炯最是活躍,拉著薛斌等人到一邊兒切磋武功去了。 蕭千煒舉杯笑道:“大嫂果真是別出心裁?!?/br> 衛君陌淡淡的舉了下杯沒有說話,蕭千煒也不在意,衛君陌性情冷淡是早就知道的了。 蕭千熾笑道:“這幾年的戰事,確實耽誤了不少人家的婚事。若是這次能夠撮合幾對,也是功德無量?!?/br> 蕭千煒掃了一眼不遠處各自玩樂的眾人,挑眉道:“藺公子還有簡大人他們,似乎并沒有什么興趣?”從頭到尾,就沒有看見這些人關注過哪個姑娘。倒是有不少姑娘的目光落到他們身上。畢竟如此長相出色又年少有為的青年才俊還是極為少見的。即便是簡秋陽這樣全無家世背景的,依然有不少大家族愿意將姑娘嫁給他。 衛君陌側首看了一眼自己的屬下們,淡定地道:“他們害羞?!?/br> “咳咳?!笔捛氡徊杷畣艿眠B連咳嗽,見蕭千煒和衛君陌望過來,只得無奈的表示歉疚。 不遠處,剛剛回來的長風公子不善的瞥了一眼這邊屬下非議自己的上司兼好友。鬼才害羞!本公子豪放起來自己都害怕。 “陣亡將士的撫恤金發放的事情如何了?”既然沒事,就聊聊公事。衛君陌看向咳得滿臉通紅的蕭千熾道。蕭千熾連忙神色一肅,點頭道:“大哥放心,過年前一定能夠全部發放完畢?!睂τ谶@么重要的事情,父皇交給自己做蕭千熾心中還是十分激動的。因此也更加重視,每日兢兢業業的做著自己手中的事情,連對蕭千煒的關注都少了許多。 兒子如此努力,皇帝陛下自然是要獎勵和稱贊一番的。只是同樣也更加確定,這個兒子確實不是能夠成為掌舵之人的料。雖然這幾年經歷過戰場洗禮有了一些進步,但是也僅止于能夠將交到他手里的事情努力做好。要讓他帶領一群人甚至是一個國家向前走是決然不夠的。 聽到他們的話,蕭千煒有些煩躁起來。衛君陌如今負責這戶部和軍中的事務,蕭千熾被派去監督撫恤金的發放。就連蕭千炯如今都在軍中跟那些將領打成一片,唯獨他,被父皇派去負責年終祭祀的事情。雖然說“國之大事,在祀與戎”,但是這些事情早有禮部和欽天監和太常寺的人負責,早就已經形成了定例,根本沒有多少他能夠插得上手的地方。對于掌握實權,更是沒有任何幫助! 衛君陌并不在意蕭千煒那啥那的氣息變化,只是對蕭千熾道:“若是有人對這筆錢動手,不必客氣。父皇剛剛登基,斷不會容忍手腳不干凈的人。就算有事,還有父皇?!?/br> “是,多謝大哥提點?!笔捛脒B忙謝道。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貪婪,若是一般的人還好,但是如果是跟隨父皇的老人蕭千熾確實是有些猶豫。不過到底身份不一樣了,如今身為親王的蕭千熾倒是還不至于被那些官員給壓制的左右為難。不過是稍微有些手軟罷了。 想起前兩日父皇也暗示自己不可心軟,蕭千熾對衛君陌的提醒更加感激。大哥說得不錯,他并沒有做錯事。就算真的出了什么問題,父皇總不至于站在那些貪婪的人身邊反而打壓自己這個兒子吧。 “喲,楚王妃來了?不如過來一起切磋看看?”藺長風含笑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三人回頭,果然看到一身白衣的南宮墨和同樣素雅美麗的謝佩環秦惜出現在了梅林邊緣。秦謝兩家今天也有男丁前來,不過不是名聲最盛的秦家大公子和謝家七公子,而是謝佩環和秦惜的堂弟,秦家六公子和謝家十二郎。雖然不是家主所出,卻也是主家嫡出,同樣身份尊貴。 南宮墨含笑看看走向自家弟弟的兩位好友,挑眉笑道:“好啊?!?/br> 南宮墨的伸手衛君陌麾下眾人都是知道的,紛紛看了過來。薛斌更是興致勃勃,手中長刀一抖,“王妃,請賜教?!?/br> 只見白影翩然從身邊掠過,南宮墨已經出現在了擺放在不遠處的兵器架旁邊。素手在架子上輕輕一拍,一柄寶劍應聲而起被南宮墨接在手中。寶劍出鞘,劍作龍吟。 “請?!?/br> “我不客氣啦!”薛斌興致勃勃的提起大刀就沖了過來。雖然她的武功有一半都是跟南宮墨學得,但是薛斌認為自己在戰場上廝殺了好幾年,楚王妃卻嫌少出手,他也不是沒有贏的可能的。 **和陳脩站在一邊,忍不住雙雙掩面。**想了想,還是找了一個靠譜一些的人問問,“簡將軍,你覺得…薛斌有幾成勝算?” “呵呵?!焙喦镪栃θ莺挽?。我都不敢說能贏王妃,薛斌不是有幾成勝算,真的拼起來的話該問他有幾成的可能活下來。 當然,此時只是切磋,而不是廝殺,所以薛小將軍不存在活不下來的問題。 經過幾年廝殺,薛斌的刀法已經初具雛形。與他的性格一樣,薛斌的刀法也是大開大合十分的豪邁流暢。南宮墨的劍法卻是凌厲優美,風姿翩然。若不看那凌冽的劍氣和直指要害的危險,更像是一場優美的舞蹈。 其實南宮墨很想說她的劍法不是這樣的人,但是這種場合在姑娘們面前總要給薛斌一點面子嘛。旁邊樓上可是有不少姑娘都在暗地里觀察這邊呢,要是一出手就把薛斌給抽風了出去,鬼知道萬一因此找不到好的媳婦兒,薛將軍會不會打上門來?大家以后是親戚,要客氣。 薛斌也感覺到南宮墨的客氣了,有些不悅地道:“楚王妃,你在讓我?” “……”這種事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不行,不能這樣!我要跟你決斗!”薛大公子豪氣大作,橫刀立馬撂下了戰書。 南宮墨彈劍挑眉,“你確定?” “確定!” “碰!”下一刻,薛大公子以一個優美的弧度飛了出去??粗橙穗U些臉著地的悲慘模樣,南宮墨心情頓時愉悅起來。她果然還是更喜歡做壞事啊。長劍在手中挽出一朵劍花,“誰還要來?” 簡秋陽抽過旁邊的人手中的長劍,笑道:“王妃,請賜教?!?/br> 兩人都是用劍的高手,武功修為上相差也不是很大。南宮墨劍法凌厲,攻敵必救。簡秋陽劍法同樣走的是刁鉆狠辣的路子。偏偏兩個人相貌都十分出色,旗鼓相當倒是讓旁觀的眾人一飽眼福。 藺長風很是遺憾的嘆氣,“本公子也許久沒有與墨姑娘切磋了呢。倒是讓簡秋陽這小子搶了先?!?/br> “既然你手癢,不如我來?”淡漠的聲音在一邊響起,長風公子頓感頭皮發麻?;仡^看向已經走了過來的衛君陌三人,賠笑道:“哪里,哪里,本公子剛剛受到了精神摧殘,這會兒正累著呢。就算想動手也不成啊?!?/br> 弦歌公子聞言嗤笑了一聲,看向衛君陌道:“你來?” 衛公子連個眼風都沒有給弦歌公子,“你不行?!闭撐涔?,弦歌還不如藺長風呢。藺長風至少算得上是個一流高手,弦歌也就是個二流上的水品。 男人怎么能說不行?! 弦歌公子磨牙冷笑。 “大嫂的武功好生厲害,真是佩服?!笔捛樞@道。別說是皇家了,就算是整個大夏只怕也找不出兩個比南宮墨身手更好的女子了。這也解釋了為什么楚王妃容貌絕色,聰慧過人,卻鮮少有男子會傾慕于她了。畢竟,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接受比自己更強悍的女子的,而能比南宮墨更強的男人顯然也是屈指可數的。 蕭千炯笑道:“大哥更厲害么,這才是天生一對?;首娓负醚酃??!?/br> “多謝?!毙l公子溫和地朝蕭千炯點了下頭,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位心情愉悅。 眾人了然:先要拍楚王的馬屁,就說他和王妃天生一對! 蕭千炯以其天生少跟筋的腦子和小動物的直覺成功的戳中了拍楚王馬屁的最佳突破點。 許久沒有動彈,與簡秋陽一戰打得南宮墨十分的暢快,險些都要忘了這是陵夷公主的梅園了。雖然衛君陌有時候也會陪她過招,但是衛公子的武功太厲害了,即便是他自己壓制著南宮墨也覺得沒什么意思。打架就要勢均力敵各出全力,明知道別人讓著你,打贏了也沒有快感啊。 最后一次雙劍相見,兩人雙雙退出十幾步收住了手中長劍。簡秋陽含笑拱手道:“王妃好劍法,秋陽認輸?!?/br> 南宮墨隨手將長劍擲回兵器架上,擺手道:“秋陽這幾年進步很厲害啊,我也沒贏?;仡^有空在切磋?!?/br> 簡秋陽淡笑不語。 弦歌公子越眾而出,卻沒有走向旁邊的兵器架。而是走向了不遠處樓下擺著的一方古琴。一抬手,琴聲飛起落到了弦歌公子懷中。弦歌公子親捻琴弦試了試,微微皺了下眉。琴算得上是好琴,但是跟他平時用的還差得遠,只得將就。 不了解弦歌公子的人都是一愣,大家在比武,弦歌公子要彈琴么? 弦歌公子走了回來,輕撫著琴弦對著正要跟南宮墨說話的衛君陌冷笑,“你來!” 本公子讓你看看,我行不行!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