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
“什么正事?”公子言頭一歪,然后靠在了宮晟天的肩膀上,頗有些撒嬌意味的蹭了蹭,但是眼神卻帶著絲絲戲謔。 “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你小日子來了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開葷沒幾天的宮晟天剛嘗個甜頭,大姨媽這個友好的親戚就很不友好的前來拜訪了。而更悲催的是,某公子非但不同情他,還每天變著法的調戲他,每次撩得他面紅耳赤之后她就給沒事人似的該干嘛干嘛去了,害得他一天恨不得洗八次涼水澡。因此這幾天某皇上氣很不順,為了躲著某個禍害,干脆搬到其他屋辦公去了! “平時爺不是一樣為所欲為?”公子言挑了挑眉頭,對他的威脅無動于衷,反而摟著他的脖子,把他按到了軟榻上。 “混蛋我告訴你,你這次要是在撩我···我就···” “你覺得外面那群人會堅持多久?”公子言半趴在他的身子上,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撩著身下之人的衣襟。 “這取決于他們的決心!”宮晟天把那作亂的爪子狠狠一拍,然后雙手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領,看向公子言的眼神更是多了抹戒備。 這傻天天,相處了那么久難道還沒認清楚她邪惡的本質么?難道他不知道他越是這幅謹慎驚慌的樣子,越能引起她的惡趣味兒么? “那你覺得他們的決心如何?”爪子下滑,慢慢的在他腰帶上打轉,手指還沒來得及把那玉口挑開,就被人又一巴掌給拍開“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兒?”宮晟天的語氣充滿了無奈與怨恨,隱隱的還帶著幾分委屈。 “這話聽著真耳熟?!惫友钥粗皇肿еI子一手護著腰帶的宮晟天,趴在他身上低聲笑了“貌似前幾天這還是我對你說的話吧?!?/br> 某皇上胸口一憋,然后臉唰的一紅。難道這就是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這混蛋得意了? “咳咳···我覺得那幾個人當中,除了前面兩個人靠點兒譜,其余的不過是來充數的?!睂m晟天把腦袋一偏,故作嚴肅的說道。 “你說的是封文達和莫華?”公子言聽他說的話,回憶了剛才門口的情景,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后爪子爬到宮晟天腰間的軟rou,猝不及防的一掐。 “嘶——!你——!”衣襟被人用力的扯開,宮晟天顧不得生氣,某只爪子就已經伸了進來。 “你···你就不能輕點兒!”宮晟天見她給捏面團似的蹂躪著自己的胸膛,頓時不滿的吼道。 “爺能不能把你這反映理解為欲求不滿?”公子言趴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越來越急促的心跳聲,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咱倆究竟是誰欲求不滿!”宮晟天憤怒的反駁,梗著脖子剛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下一刻就兩眼一瞪躺了回去“你···你無恥···” “這一點你不是早就認識到了?”察覺到他越來越僵硬的身軀,公子言眼底的興奮之色幾乎就要溢了出來。而正在被調戲的某皇上,臉色則是陰沉的恐怖。 “別逼我翻身!” 無視某人的咬牙切齒,公子言捏著手下的肌rou,但是臉上的神情卻嚴肅得不能再嚴肅:“其實我和你想法一樣,現如今也就那兩個人比較可靠。而且看剛才那些人架勢,似乎已經隱隱地以那兩個人為頭了?!?/br> “其余的不是沒膽就是窩囊廢?!睂m晟天不滿的低估了一句,然后紅著臉看向她“你磨夠了沒?” “沒,爪子還癢著呢!” 宮晟天氣結:“老子要剁了它!” 公子言抬起頭,頗為訝異的看了眼宮晟天:“沒想到你對自己那么狠?!?/br> “公—子—言!” 在盡君歡門前下跪,很多人以為莫華和封文達不過是在做戲,意思一下就可以了??墒请S著時間的推移,那兩個人依舊挺直背跪在那里,口中說著千篇一律的話,甚至嗓子發干也不停止。他們倆這認真的態度,讓后面跟著跪下的大臣也不敢在偷懶,一個個也跟著挺直后背,看向了不遠處的高樓。 “你說這些官員在干什么?” “沒聽見是在求公子救救齊燕啊?!?/br> “可是···造成齊燕現在這個樣子的就是他吧?!?/br> “表面上是,可是···”拿百姓撓了撓頭“要是當初皇上沒有背叛東方皇后不就沒有這回事了?” “說的也是哦?!?/br> “其實仔細想想,公子還真的不容易,當初她離開的時候也就三歲吧。這么多年以來,都以為她死在外面了,誰能想象得出人家活得這么風光,而且還這么厲害?!?/br> “就是就是!現在誰不知道第一公子的名聲??!你說要是當初皇上沒有背叛東方皇后,不就沒這回事了?!?/br> “誰說不是···有第一公子這么厲害的人做我們的公主,我們齊燕肯定能擺脫六國墜最弱的局面吧?!?/br> “那是必須的!” 百姓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一點點傳入眾大臣的耳中,讓他們心底在感慨的同時也漸漸明白了封文達和莫華的用意。 的確,現在能拯救齊燕的似乎只有這個第一公子,而他們能做的,就是努力讓第一公子對齊燕重拾信心。 太陽一點點西沉,夜色一點點蔓延。當涼風拂來,帶來絲絲涼意之后,眾人才意識到他們不知不覺跪了有多久。 “回去吧?!本驮趲讉€大臣有些撐不住要倒下去的時候,莫華突然站起身,然后看向了身邊的封文達“我們現在還不能倒下?!?/br> 原本堅定不移的封文達聽到這話猶豫了,沉默了一下后,然后也慢慢站起身,只是因為長時間跪著雙腿早就僵硬不已,以至于起來的時候差點一頭栽了下去。 “大家都回去吧?!狈馕倪_啞著嗓子回去對著往日的同僚說道,然后就喊來下人扶著他回府去了。莫華等人看著他離開的身影,握了握拳頭后,也轉身離開了。那些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大臣看著他們的身影,臉上神色一變,然后也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以前只知斗雞遛狗的官老爺們突然知道國家存亡了?對于在盡君歡門口下跪,皇城的百姓們都以為這些官老爺們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可是第二天當他們上街之后,驚愕的發現那群人和昨天一樣跪在了那里。 “這···什么情況?” “天不亮就來了?!?/br> “真的?” “騙你還有假!”那百姓兩眼一瞪,摸著下巴還想說什么,就被身邊人撞了撞胳膊,然后示意他往那邊兒看。 “那···那不是有名的皇城十才子?我還以為他們都跑了呢!” “皇城被封了,誰跑的出去?你說···他們來這里干什么?難不成要和第一公子拼命?” “這可說不準,畢竟前幾天事情剛爆發,這幾大才子可是把人家第一公子罵了個狗血噴頭?!?/br> “罵什么?” “罔顧倫理綱常,不孝唄!” “哈哈哈,沒辦法,畢竟別的公子都比他們厲害唄!” “他們也能和公子比?公子能扶持傲雪戰王上位,能斗得過西元前太子,他們能嘛?” “他們不能,但是他們會討女人歡心啊?!?/br> “嘿嘿嘿···” 當生死存亡擺在眼前,才子佳人瞬間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聽著耳邊傳來的嘻笑聲,十才子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疼,連忙低著頭跪在了那些官員身旁。 “你們又鬧什么幺蛾子?”一個官員認出十才子中有自己的兒子。頓時不滿的說道。 “父親,我們以前是不懂事,但是我們不傻!”那官員的兒子紅著臉說道“我們已經認識到錯誤了,請父親相信我們?!闭f完,不管自家父親是什么臉色,就扭過頭去。見他們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那官員這才松了口氣。 朝中官員和皇城十才子全都跪在了盡君歡門口求公子言主持大局? 這消息如一道風一般傳到了皇城各個角落,甚至連皇宮深處都有所耳聞。 “啪——!” 皇甫杰用力地把桌上的瓷器砸在地上,那碎裂的瓷片刮破了他的袍子也不在乎。陰柔的臉上有怨恨又不甘,但更多的似乎是一種遲來的后悔和痛苦,而等他回味過來時,淚水不知何時已經落下。 太陽升起又落下。 盡君歡門口跪下的人越來越多,以至于從窗戶外眺望過去,烏壓壓的全是百姓,但是聲音卻沒多少。 “莫大人,親王他們也來了?!?/br> “哼,現在才來,難道不覺得太晚么?” “少費點兒口舌吧。也不知道這樣跪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br> “一直到公子出來?!?/br> “可公子不出來呢?” “那就一直跪下去?!?/br> “······” “這是我們欠她的。不要忘了,東方皇后出城那日,我們都做過什么?!?/br> “······” “公子說過,她是回來報仇的。這里面的仇人,也有我們啊···” “哎···” 不知是誰嘆了口氣,然后將那沉默的氣氛傳得更遠。就在眾人漸漸迷失在這沉默中時,突然響起馬蹄聲。 “是東方元帥!” “真的是東方元帥!” 逼宮之后,這還是東方槐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只見他無視所有人的目光,直接走到莫華前面,然后撩袍也跪了下去—— “求公子,救救齊燕!” ------題外話------ 公子快登基了。登基之后就要娶媳婦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皇甫杰,帶著你的齊燕離開 鎧甲與地面發生沉悶的重響,地上的塵土難掩冰寒的冷光。 紅色的長纓飄搖舞動,或冷或媚的鳳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輝。 “二公子,你說公子會出來么?”盡君歡對面的茶樓上,東方青鶴手持茶盞立于窗前,看著跪在最前方的祖父和兩兄弟,眼底流光一閃。 “會出來的?!睎|方青鶴幽幽一嘆,然后放眼看向遠處的高樓“晚晚看似心狠,其實心比誰都軟。她之所以這么做,不過是想為姑母求個公道?!碑敃r姑母出走,皇城的老百姓幾乎都出來的看熱鬧,受那些人的影響,更是說過不少難聽的話,晚晚現在,不過是為了給姑母求個歉意罷了。而且現在祖父也跪在外面,晚晚當初肯為了姑母的一句遺言堅持了十三年,又怎么會忍心讓祖父受苦? 說白了,祖父其實是拿著晚晚對東方家的情誼去賭罷了。 “走吧,晚晚快出來了?!?/br> 放下茶盞,東方青鶴看著遠方輕嘆了口氣。不只是嘆他們自己,還是在嘆息被他們逼迫的公子言。 盡君歡內,從東方祖孫出現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宮晟天看著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白色身影,輕嘆了口氣。 “出去吧?!?/br> “我本意并非如此···” “那我帶你離開?!睂m晟天上前一步,看著她的背影道“我們回傲雪,在那里,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br> “但我···放不下?!蹦赣H祖父世代堅守的土地,她怎么能完全看它就這么荒廢下去?對皇甫杰的恨,一方面是恨他的忘恩負義,一方面則是恨他毀了這片土壤吧。 “放不下那就不要放下?!陛p輕地從后面抱住她,讓她完全靠在自己的懷里“混蛋,這是你的命,也是你自己選的路。你既然逃不了,那么就擔下來?!?/br> “···我很糾結?!?/br> “我也很糾結?!睂m晟天貪婪地嗅著她發絲間的清香“但是你不是早就做好決定了嗎?”這幾天的辛苦,他完全看在眼底。說什么置之不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