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那你還對人家又摸又親的!甚至連未婚妻都姓暗了!” “又摸又親那純屬于誤會?!币粋€美麗的誤會“至于未婚妻···那就是暗黑閣他們自以為是了?!?/br> “誤會?你把人家名聲給毀了還誤會?”祁玥像是炸了毛的孔雀一般,一雙寶石般的血眸不停地放射著冷凍光線。 “誰要他惹到我來著?更何況···還傷了你?!鄙焓謸嶂男乜?,公子言幽幽地嘆了口氣“跟了你快十三年,爺還是第一次見你那么狼狽。爺能不心疼么!” “少給我油嘴滑舌!”祁玥笑罵了他一句,但是心里卻暖了起來,胸口里憋著的那股酸氣也散了“你下一步準備干什么?” “自然是繼續四處轉轉了?!惫友哉f的頗為輕松。 “既然你四處轉,那么我給你個任務吧?!?/br> “這是讓我去殺哪個???” “殺你個頭!”祁玥拍了她的小腦瓜一下,然后從一側抽屜里拿出一個金色的請帖“東發拍賣行三年一度的拍賣會,時間地點都在帖子上?!?/br> 公子言伸手接過,瞥了眼這奢華的包裝,嘴巴一撇,不愧是古蘭大陸最大的拍賣行,連個帖子都這么奢侈??!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夠你準備的了。喜歡什么買就好?!?/br> 這話還用他提醒么?公子言慢悠悠的打開帖子,掃了眼前言,直接奔向主旨,在看到拍賣會舉行的地點時,瞬間樂了。 “怎么了?”祁玥見她這付神態,有些不解,那帖子拿來之后他就一直放著,也沒有打開看,所以并不知道里面寫的什么。 “沒···沒什么?!惫友匀魺o其事的合上帖子,然后對著祁玥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放心吧,我會按時去的?!?/br> 祁玥:“······”為什么他總覺得怪怪的? ------題外話------ 第一卷就這么完美落幕了~第二卷,將會出現新的男配,男女主之間的關系也會更加的復雜。當然啦,我們的樓主大大也會一直存在的?。?^__^*)嘻嘻…… ☆、第五十六章 爺我又蠢蠢欲動了 寒冰乍暖露嬌羞,綠芽芯蕊初露頭。 越往北方,春天似乎來的就越慢。四月初的天氣,也不過是柳芽初冒,芳草青青。不過好在每天都是大晴天,除了早晚的風還略有涼意之外,其他時候,天氣還是挺招人喜歡的。 公子言一席白色長袍,外罩水墨輕紗,姿態慵懶的斜靠在畫舫里的軟榻上。身前的紅木茶幾上,照例擺放著一杯茶盞,淡淡的茶香順著水熱的濕氣縷縷上升,不一會兒整個船艙里都飄著沁鼻的茶香。軟塌旁就是雕花木窗,一扭頭就可以看到外面波光粼粼的湖水,身姿曼妙的楊柳,和不時飄過的三五畫舫。偶爾,還可以聽到歌女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飄來。 “公子,這里感覺不錯??!”小虎抱著果盤在一旁伺候,見主子臉上一片愜意,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畢竟是皇城,能差到哪里去?”公子言半闔著眼眸,聲音透著份慵懶。從祁玥那里領了任務之后,她隔了一天就奔赴旅途了,某人自然是再次閉關,盡管心里萬般不情愿,但是迫于某人的yin威,還是妥協了。 “但雖然都是皇城,這里還是天京差距還是很大的!”小虎一邊啃著蘋果,一邊對自己的觀察力認同的點點頭,一旁的小狼見他這幅二貨模樣,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就連公子言聽聞后,也懶得搭理他。 一個位于大陸的中東部,一個則是大陸的北部,怎么可能完全一樣?如果說中山國里的人還多了分江南水鄉的溫婉的話,那么這里,就是完完全全的北方大漢。就連女子,行為舉止也多了份男性的灑脫。這樣一比,某位爺的性格為何這么個性,似乎也說得過去了。 畢竟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嘛! 這邊的她還胡思亂想中,那邊卻悄然靠過來一艘畫舫,小狼皺著眉頭出去很快又皺著眉頭進來,見自家還在怡然自得的公子,嘴唇蠕動了一下,方開口:“公子,故人有請?!?/br> 故人?扭頭欣賞的風景的公子言,聞言眉頭一挑,結著就舒展開來,優雅起身,然后就頗為淡定的朝船艙外走去。小狼小虎剛想跟上,就被某人一個招手制止了步伐。 “公子,請?!币怀龃?,就看到了站在甲板上的青衣男子,瞥了眼他身后的畫舫和周圍碧波無垠的湖水,公子言倏然一笑,然后就抬腳上了那頗為低調的畫舫。不用人帶路,就自行進了船艙。 大紅地毯,水晶珠簾,古董瓷畫,紫金香爐。以及,某個故人—— “怎么,不惱爺了?”公子言眉宇一挑,熟悉的輕笑掛在嘴邊,不等人招呼,就自來熟的在那人對面坐下,見那人只是瞥了他一眼就垂下眸子,嘴角的笑意更濃都市龍醫。 “說罷,找爺來有什么事?”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不喝卻只是敞著蓋嗅著那縷縷的茶香。騰騰的濕氣沾惹在那長睫上,將那一雙自帶三分邪魅的眸子平添了絲朦朧。 對面那人依舊默著,只是眼睛卻不露聲色的打量著對方,見他依舊賤的不露聲色,眉宇微微一蹙:“你怎么來這里了?!比绻ノ髅?,一路轉向西南才對啊,走這里···不是走反了么。 語氣這般平淡,看樣子是真的不生氣了?!盃攣磉@里自然是有事?!币娝K于抬起眸子,看向她,公子言再次輕笑出聲“不過你別誤會,爺這次不是奔著你來的。所以你不用擔心你的清白問題?!?/br> “······” “嗯?怎么···轉性了?”見那人只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然后面色就恢復了平靜,公子言疑惑了“該不會···還在生爺的氣吧!”如果是這樣,未免也忒小氣了。 某人依舊不語,只是額頭上微微有青筋暴起,身子也比剛才較為僵硬。這讓站在他身后的手下墨白,頗為擔憂的掃了眼自家主子。 “我說···你這沉默是什么個意思??!有事說事,別把爺叫來了就把爺在這里晾著,爺可不是那臘rou,做好之后要需要風干!” 墨白嘴角狠狠一抽,瞥了眼大爺一樣的某人,墨白瞬間有了自戳雙目的沖動。見多了世間變臉的人物,他早已見怪不怪,可是直到遇見了某位公子,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小巫見大巫,以前遇到的那都不是個,眼前這個,才是變臉界的高手,讓他不得不佩服。 某個手下的三觀已經被重新刷新,某位爺的忍耐程度似乎也達到了頂點。宮晟天原本以為,對于這樣的無恥之徒,無視是對他最好的回應,但是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究竟錯的有多離譜,于是一直淡然無痕的碧眸,終于泛起了憤怒的小火花。 “嘖嘖,這就對了嘛!生氣就表現出來,別跟剛才似的強忍著,讓爺以為自己在和僵尸對話呢?!?/br> “······” 娘的!他忍不住了! 一記冷眼掃過,宮晟天的臉色有變黑的趨勢,而公子言卻在這記冷眼之下,頗為愉快的沖他吹了聲口哨:“多么熟悉的眼神!這么久不見,想爺了沒?” “······”宮晟天依舊沉默不語,只是桌下的雙手卻忍不住緊握成拳。怎么辦,手好癢!而公子言卻對他這被他這憋屈的模樣給逗樂了。于是不管某人越來越黑的臉色,目光肆無忌憚的掃視起來。 鷹眸銳利,劍眉入鬢,薄唇微抿,金冠束發,一襲黑色長袍外罩銀白繡金紋的對襟坎肩,腰束白玉,威嚴霸氣,又不失優雅尊貴。因為怒氣,刀削般的面容更顯冷硬,翡翠似得眼眸更是冷得逼人,宛若一顆碧綠琉璃。他坐在那里,宛若冰雪,寒風刺骨卻給人以驚艷的感覺,特別是他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的長袍,怎么看怎么給人一種禁欲系的感覺。于是—— “娘的,爺我又蠢蠢欲動了!” “······” “轟——!” 木塊紛飛,茶水飛濺,看著自家暴起的主子,墨白嘴角狠狠一抽。而隔壁畫舫的小狼小虎也看著對面搖晃不止的畫舫長長的嘆了口氣。 爺??!你怎么就沒忍住呢?到了別人地盤還這么猖狂!這讓主子很為難??! “小狼,咱們···過去嗎?”小虎見那畫舫越搖越厲害,像是抽了風似的,萬般猶豫的掃了身側的小狼雅妮翻身記。但小狼,明顯比他更為憂郁,思考了許久,才搖了搖頭。 “我們要相信公子?!?/br> “可是···我看著架勢有點大??!” “所以我們更不能過去火上澆油?!?/br> “······” 船艙內,萬般優雅此刻也化為了一片狼藉。墨白木著臉讓人快速的收拾一下后,公子言和某人才重新落座。 “這么久不變,你怎么還這副臭脾氣!”公子言一落座,就忍不住數落起某人來“也就是爺了,這么嬌慣著你?!闭f到最后,臉色頗為自得。而某位爺,再次握緊了拳頭—— “爺,船上沒有空余的桌子了?!痹谀橙税l貨之前,墨白覺得自己有必要友情提示一下。 “沒關系!可以去爺那里!”公子言一聽,頗為豪爽的揮了揮手“爺最近發了筆橫財,這點小錢出得起?!?/br> “······” “轟——!” 木桌再次被轟碎,墨白掃了眼自家明顯被留著玩兒的主子,默默抹了把冷汗。爺??!我那遇事冷靜鎮定的爺??!為什么你一遇到公子言就變樣了呢? 等到第二次戰役落幕的時候,他們已經在船艙了打了近一盞茶的時間,墨白萬分慶幸二位爺好歹還留了一手,不然這船,早就散架了! “去!給本王弄張桌子來!”宮晟天衣袍一甩,頗為瀟灑,而公子言也袖子一揮,笑的頗為優雅。見墨白木著臉略有些迷茫的樣子,公子言唇角一彎“去爺船艙里搬個來吧?!?/br> 墨白聞言頗有些猶豫,不過見自家主子沒有什么意見,于是便去了。不一會兒,就木著臉回來了,手里拿著兩把椅子,身后跟著小虎和小狼。 “公子!屬下把桌子給你搬來了!這桌子屬下看了,紅木噠!隔拍!你下手的時候注意點!別傷了手!”小虎覺得自己身為屬下,必需時時刻刻為公子著想,于是一放下桌子,就跑過來友情提示了。而他這般狗腿的模樣,讓墨白嘴角又是一抽,小狼卻是忍不住抬腿就是一腳。 “就你話多!”沒看見這里苗頭不對嗎! “我這不是怕公子受傷嗎?”小虎表示自己很委屈。 “怕什么!船艙里又不是沒藥?!?/br> “······” “而且,你覺得咱家公子會辦這么沒腦子的事嗎!”就算是受傷,也是另一位好不好! “說的也是!要不然咱家公子也不會一路蹦跶的這么歡了?!?/br> “······” 墨白還是第一次遇見這么猖狂的手下,主子就在身旁,就敢這么明目張膽的調侃悱惻,而且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怕。讓他不得不懷疑這群人究竟是過于囂張還是壓根沒腦子!宮晟天臉色明顯是又黑了一層,自然是聽懂了那兩侍衛對話中的深層含義,剛壓下去的怒火剛要暴起,某人就出聲了—— “這么囂張,你們當爺是死的嗎?” ------題外話------ ☆、第五十七章 別人畏懼你定山王,但爺不畏懼 鬧歸鬧,但是正經事還是要說的。等公子言炮轟完自己的屬下,那邊定山王也漸漸消了火。于是便重新收拾了一下船艙,開始第三次交流。 “說吧,你找爺究竟是何事?”公子言優雅落座,表情雖看似不玩味不恭,但是語氣卻多了份嚴肅,眉宇間隱約中還帶了份威嚴。 “你先說你為什么跑來傲雪!”宮晟天不答反問,眼神里滿是探究。沒辦法,這個混蛋罪行累累他不得不防,光是他冷不丁的給那中山太子之爭添了把火,就足夠他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這個混蛋,明顯是走到哪兒禍害到哪兒,如今來了自己的地盤···他要是不想以后蛋疼不如現在干脆直接問清楚!省得以后傷和氣! “東發拍賣行的拍賣會四月中旬在這里舉行,爺是為了這個拍賣會來的?!币妼m晟天依舊陰森森地盯著自己,公子言終于說出了今天的第一句重話“王爺,就算本公子真的要干什么,你以為你能攔得???” “你——!”這話不可不謂是挑釁至極!而且猖狂至極!讓宮晟天憤怒的同時也讓他心理一陣痛快。這個混蛋敢這么對他說話,就說明他現在心里暫時還沒把他當成敵人。 “王爺,當初說要分道揚鑣老死不相往來的是你,現在公然把本公子叫上船來的是你。王爺,還記得本公子曾經在書房里對你說的話嗎,求人,就擺出個求人的架勢。別人稀罕畏懼你定山王,但爺不畏懼!實話告訴你!老子想和你做個朋友才對你這般和顏悅色,不然你特么的在勞資面前蛋都不是!”公子言越說越氣。 船艙里一片寂靜,恐怖壓抑的氣息讓站在一側的墨白小虎三人都忍不住戰戰兢兢,墨白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作為定山王的貼身侍衛,他何曾見過像公子言這般敢公然叱罵王爺的人物?本以為他不過是一個披著淡漠君子的地痞流氓,但如今一看才知道是自己看走了眼。這哪是什么公子?特么的這根本和自家主子一個德行!也是一個爺??!甚至比自家爺也要深藏不露! 而小虎和小狼,相對的就淡定多了。公子言這般模樣他們曾經見過,那時候公子剛剛在樓里成為頭牌殺手,又頗受樓主器重,眼紅的人多的是,所以不停的有人給公子暗處使絆子,甚至還動了殺念冤家眷屬??晒右恢苯o沒事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只防衛,未進攻。他們怒極去找樓主,卻被他直接給打發了出來,甚至直接閉關不見。他們二人心灰意冷,可公子卻依舊笑得沒心沒肺,只是拍著他們的肩膀說,再等兩天。然后他們還真就傻不拉幾的等了兩天,一直等到公子十二歲的生辰—— 那一日,至今想起來依舊膽顫不已。鮮紅的血,染紅了忘塵樓的大殿,而那白衣少年卻翹著二郎腿坐在尸山之上,手里拿著一張紙,笑得眉眼盈盈,然后用一種極其漫不經心的語氣,說著自己的生日祈愿—— “頭一次cao手,就把自己的生日宴會布置得過于喜慶了。嘖嘖···爺罪過,希望來年爺能從奢入儉吧!” 從那以后,無人再敢去招惹那笑得一臉明媚的二六少年。待樓主出關直接任命他為少主時,更無一人敢有疑義。有些人啊,非要被撓上一爪子,抓得頭破血流才知道招惹的不是萌寵而是猛獸,如今沉睡多年的猛獸再次露出利爪,難道對準的是那定山王么? “宮晟天,你的出身和你遭遇讓你為人多疑爺可以理解,但你別給刺猬一樣逮著誰扎誰!爺可不是你的敵人!瞪什么瞪!老子要想弄死你早就在地洞里下手了,還輪得著你在這里呵斥爺!” “我告訴你,人要是心里有陰暗,看誰都是壞心眼!爺對你什么態度你心里清楚!別特么的給臉不要臉!這次喊爺來的人是你!上次讓爺滾的人也是你!爺不和你一般見識你不知道見好就收反而變本加厲?爺來不來傲雪,那是爺自己的事情,你特么的又不是住在海邊,管那么寬干什么!爺要是真想動手,你以為你能找得到爺?說話就給我好好說話,不能說話那么咱倆就徹底老死不相往來!現在,爺最后一次問你,喊爺來作甚!” “······” 一般指責咆哮過后,小虎小狼早就眼觀鼻鼻觀心做木頭人,墨白也被這狂妄霸氣的話語給震成了老年癡呆,滿腦子就轉悠了一個念頭—— 幸虧把船給支開了??!要不然臉可就是真的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