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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良夫如沃寵妻如禾在線閱讀 - 第43節

第43節

    鐸兒見是伏罡,高興的咧開了嘴大聲說:“想!”

    伏罡將鐸兒摟在懷中,攬了晚晴道:“跟我一起回涼州,好不好?”

    他剛來,又一身的風塵氣,晚晴自然不好跟他相爭,推了道:“快去洗個澡,你身上這股味道可真難聞?!?/br>
    伏罡拉過晚晴道:“我聞著你身上也有些味道,你也很該洗個澡?!?/br>
    晚晴伸了袖子自聞著,搖頭道:“不該啊,我昨晚才洗過?!?/br>
    伏罡見關mama從外面走了進來,一把拉了晚晴說:“洗過也得再洗一回,快走?!?/br>
    鐸兒見小爺爺拉著娘跑了,緊跟著也追了上去。關mama一把抱住了道:“好孩子,后面那幾間屋子里有好東西,老奴帶你去看一看好不好?”

    鐸兒那里肯,掙扎著說:“我也要洗澡?!?/br>
    關mama一把將鐸兒抱起,自腰間摸著鑰匙,去開那上著鎖的房門了。

    晚晴叫伏罡拉進了后院浴室,也會意他是要做什么,使勁掙脫著說:“如果你不送我們回清河縣,我就……”

    伏罡不等她說完便奪唇封了后面的話,晚晴還吱吱唔唔亂叫著,早叫他一路勾著手指將所有衣帶盡皆拉開,就這樣抱著晚晴沉入水中。晚晴叫他兩只手揉著混身蹭著,仍是掙扎著說:“我們不去涼州,我們要回清河縣,回伏村?!?/br>
    這水有些燙,每回她都要先伸了腳進來慢慢的適應過才敢鉆進來,這回叫他一把拽了進來,混身燙起一層雞皮疙瘩來。伏罡揉搓夠了才道:“我確實許久沒有洗過澡,先替我搓背好不好?”

    晚晴見他伏在池沿上,拿了瓜絡過來在他背上搓著,問道:“你從那里來的?難道京城無人抓你?”

    伏罡道:“北邊韃子侵擾,朝庭現在想要涼州出兵替他們征討,對我們涼州的人,自然要放寬限些,況且魏源已死,朝局已然大變,我是一路從秦趕來的?!?/br>
    晚晴道:“秦州城?那可遠著了,咱們上一回走了將近半月,你一人走了多久?”

    伏罡道:“大概五六日?!?/br>
    晚晴道:“胡說,二千多里的路程你五六日就能到京中?”

    伏罡不言,晚晴有些好奇,湊到近前一看,見他居然打起了呼嚕,有氣竟無處發,一把扔了瓜絡氣惺惺道:“你倒睡的快?!?/br>
    她自己爬出來擦干穿好了衣服,又跪在岸上替他揚著腦袋揉了胰子沖過了頭,才拍著伏罡的臉輕喚:“阿正叔,不要這樣趴著睡,會著風寒的?!?/br>
    伏罡仍舊不言,沉沉的睡著。晚晴怕他叫這池子沿上的石頭咯著悶壞了胸膛,索性又挽起褲子將腳伸進水中,扶起他在自己大腿上趴著。外面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這屋子里亦漸漸暗了下來,水仍不停的涌入涌出,亦是這樣無聲的流著。

    晚晴俯下腰貼額在他鬢角閉眼緩息了許久,又抬起頭伸了手指替伏罡撥頭發,水氣潮濕頭發總不能干,撥了許久卻仍是潮的。她叫滿池子的熱水并他混身的熱氣蒸騰的混身燥熱,身上又皆是冬日厚衣,此時簡直喘不過氣來,忍不住輕搖了大腿道:“阿正叔,天都黑了,起來吃些東西好不好?”

    伏罡伸著懶腰睜開眼睛,先就看到晚晴一雙大腿,他伸著懶腰直起身來,一把拖晚晴又落到水中,壓她在壁上頂了才問道:“你就這樣一直托著我睡?”

    晚晴混身衣服往水里沉著,氣的拍了水花說:“我只有兩套衣服,濕了這一套明日叫我如何出門?”

    伏罡側頭在晚晴耳邊說:“我此番來,本是想若你再跟我犟,不肯跟我走,我就打暈將你扛回涼州去的。既見你肯主動往將軍府來,我心中著實歡喜,歡喜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br>
    晚晴覺得這阿正叔此番來,性子與原來有些不一樣,卻又說不了來是那里不一樣。但既他來了,自己就不用再冒險雇大車與人同擠著回秦州去了。終歸她目不識丁又拖著個孩子,不尋個依靠確實難回去。

    伏罡總還年輕又有些相貌,除了那事情上貪的有些過了之外,待鐸兒也好,待她也不差。至于他果真逼/jian前妻與否,如今想起來晚晴倒覺得是青山故意撒謊說的太夸張。

    在中書府混亂中時,她也曾瞄得兩眼高氏,端地是個美貌貴氣的貴婦人。那樣的貴婦人,伏罡心中難忘自然情有可原,兩相茍且或者有吧,畢竟于那種事情上,他確實是貪之又貪。

    如此胡思亂想著,又叫他壓在石壁上揉捏了許久,吞吐問道:“阿正叔,你會送我和鐸兒回伏村吧?”

    伏罡側咬了晚晴耳垂道:“這種時候說這種話,你可知道很煞風景?”

    晚晴反問:“你自一進家門,可干過別的事情?”

    伏罡這才起身取了帕子來擦著,回頭道:“先吃飯再說,我餓壞了?!?/br>
    晚晴聽得外頭關mama敲門,拖著一身濕衣開門,便見她送了兩套衣服來。她取進來將伏罡的給了伏罡,自己亦解了濕衣換過,兩人這才回到前院樓中一樓。晚晴見樓內靜悄悄并無人聲,問關mama道:“鐸兒了?”

    關mama放了食盒笑瞇瞇擺著飯,指了樓上道:“我安放他在原來的臥室睡下了,今夜我自會守著,你們就宿在一樓即可?!?/br>
    晚晴叫她說的臉紅,抿嘴笑了低頭端了飯碗起來,與伏罡一起吃飯。

    關mama提了食盒道:“想必將軍也累壞了,吃完了快些去睡?!?/br>
    言罷端了盞燈上樓去了。

    晚晴見關mama走了,才悄聲道:“叫她這樣說,我竟有些羞臊?!?/br>
    就好像知道,或者默許他們要做什么一樣,句句皆是打著掩護。

    伏罡道:“你是我夫人,與我一起睡有什么奇怪?!?/br>
    晚晴冷哼了一聲道:“我那里是什么你的夫人?我聽人言你在涼州早娶了那白鳳姑娘成親?!?/br>
    伏罡問道:“誰說的?”

    晚晴湊近了伏罡,眼睛還瞇瞇笑的微彎著,還盡量不能招他反感卻也要訴及心中委屈的聲調:“京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伏罡往京城私會前妻叫人捉拿,最后還是白鳳將軍將你救出城去?!?/br>
    這話還是她自大牢里聽說的。白鳳將軍白衣銀甲,一柄長刀廝殺著就將個伏罡給救出去了。她在牢中心里只牽掛自己叫人平白捉走的孩子,于這些話也不過左耳進右耳出,徒增一些酸楚與負擔,如今日子安逸了片刻,便悉數計起來要算個總帳。

    伏罡也不辯解,只苦笑搖頭。他見晚晴吃了一碗飯還要再添,一把抓了飯盆道:“我餓壞了,這些米飯皆要吃掉,你再吃幾口菜即可,不準再吃飯?!?/br>
    晚晴氣的就要奪飯盆:“難道你家一碗飯都供不起?”

    伏罡護住飯盆說:“你再搶我現在即刻就吃你?!?/br>
    晚晴拍了筷子取了勺子舀了碗湯才恨恨說:“若不是看你風塵樸樸的趕來,我……”

    她本想說句狠話,又念及他風塵樸樸而來,生生又吞了回去。

    伏罡幾口刨了飯道:“快走,去睡覺?!?/br>
    晚晴叫他拖到了一樓原本上著鎖的臥室,內里鋪蓋亦是關mama新換過的。兩人同時躺到床上相視而笑,晚晴搖頭道:“你不能動我,我吃的太飽此時只想睡覺?!?/br>
    伏罡太過心急就要來剝晚晴的衣服:“我就怕你吃的太飽要睡覺,果真你還是吃的太飽?!?/br>
    晚晴側身躲著:“咱們不能就這樣躺著,只是說說話,不弄那種事情?!?/br>
    伏罡搖頭:“不行?!?/br>
    晚晴仰躺好閉上眼晴咬唇苦笑,暗道這男人到了自己跟前,除了會尋些甜頭之外就不會再干別的事情。也許自己于他來說,就如同一把鋤頭或者一把鐮刀于自己,不過是個趁手合用的工具而已。他翻身爬了上來,一路緩慢挑著她的衣帶,一路往下吻著。晚晴叫他撩起些燥意來,多半亦是為了迎合他的興致輕聲的哼著。

    他初進入時她仍有些澀/滯的疼痛,感覺擴張到連呼吸都不能忍的極盡之地,咬唇忍了許久那痛楚仍不能緩,輕推了伏罡一把道:“阿正叔,你緩緩再動?!?/br>
    伏罡不敢再動,俯身在她耳/垂上/噬/咬過了輕輕移到脖/頸上,雖不有力卻一直不停的吸噬著某一處脖/頸上細/軟而敏/感的皮膚。晚晴喉/頭生起一股酥/意涌到腦中,繼而混/身都泛起陣陣潮/酥來。她深吸了口氣說:“可以了!”

    只要她愿意,這種事情上自己也能享受到些愉/悅,只是那愉/悅消散的太快,才如潮/水泛上胸/膛,又如潮水褪去無影,它累積到一個至高點,又蕩回最初的空無,再累積到至高點,再回到原點,她還想要更多,自己漸漸也跟著他的節奏聳/動了起來。

    晚晴覺得自己如今漸漸也成了馬氏一般,也許比馬氏更加無恥一些。

    她理所當然的住在不能成偶的男人家中,理所當然的吃穿用度他的一切,并理所當然的,躺在床/上任他/擺布,甚至于,一多半還是她自己主動,她默許,并用身體上的行動鼓勵他動的更激烈一點,宛如個蕩/婦一般。

    伏罡這次難得不到半個時辰便褪了出來,側身取了帕子過來替她擦凈,然后躺下來摟著她便沉沉睡去。晚晴待他睡熟了,想要掙脫起來坐著,誰知雖他人是睡著的,手卻將她箍得緊緊不松開,她才往外挪,他拉扯她摟的更緊。

    晚晴默默嘆了口氣,仰躺了望著黑乎乎的床帳發呆。就在方才,她還想要跟他說說那日分別后她的那場發燒,以及與他別后這幾天中自己所經歷的種種荒唐遭遇,不為獲得憐憫或者叫他心中能對自己有些愛意,只是單純的想尋個人說說話,好緩解她一人不能忍受的沉負而已。

    但是正如她永遠不會對著鋤了一天地的鋤頭說話,也不會對著割了一天麥子的鐮刀說話一樣,他也不會跟自己說心里話,她于他來說,不過一件稱手的工具而已。

    晚晴閉上眼睛朦朦朧朧才要睡去,忽而馬氏脖子上一圈勒痕翻著眼睛舌頭長吐的樣子浮入她腦中,她清晰明了憶起自己曾說過的話。

    是啊,馬氏死的時候她還曾說過:“不對。那些男人勾引她,睡她,睡完了提起褲子又笑她,最后還要殺了她,天下那里有這樣的道理?”

    馬氏最初是怎樣叫伏盛勾引到手的了?也許是跟當初勾引她一樣的手段,先是田糧稅,再是一丁一點的小恩惠,而后是一匹布或者一件衣服,就這樣,她就心甘情愿與他茍/合到一處。

    而如今伏罡對她是否也是如此?

    他終于熟睡,手也松了開來。晚晴悄悄起身披了衣服下了地,自外面引了盞高燭進來放在桌前,支了肘子攬了桌上銅鏡過來怔怔瞧著鏡中的自己。燭光模糊了原該有的缺陷,她也看得出來自己是個美人,如若不是如此愁苦,笑起來只怕也有些風情,想必是男子們會喜歡的樣子。

    她這樣枯坐著不知過了多久,床上伏罡側身摸不到晚晴,低聲喚道:“晚晴?”

    晚晴這才說:“我在床下坐著?!?/br>
    她坐的太久,燭火都已燃盡。

    伏罡起身問道:“為何不睡?”

    晚情起身復到外間取了支高燭,到樓梯口的長明燈上引燃端了進來,見伏罡雙手搭膝在床沿上坐著,將燭臺擱到桌子上銅鏡前面,自己亦在椅子上坐了,才柔聲說:“奴家想跟阿正叔商量些事情!”

    伏罡聽她自稱奴家,先就皺起眉頭來,又看她面上帶著些虛浮了假意,諂媚,討好式的笑,心疼于她的固執又苦惱于自己的無力,點頭道:“說吧?!?/br>
    晚晴側了身說:“奴家離家已久,眼看就要到春天,十幾畝的冬麥青苗等著奴家去鋤,還有四五畝地等都著種胡麻菜籽并粟谷,皆是立不能等的事情?!?/br>
    伏罡盯住了晚晴:“所以了?你的意思是?!?/br>
    晚晴滿臉諂媚而又討好似的笑意:“奴家初來時,從阿正叔樓上那盒子里取了一張貳佰兩的銀票,如今還在身上揣著,您當初給的那些首飾皆已如數奉還。這貳佰兩的銀票,奴家想提成現銀后雇輛大車回清河縣去?!?/br>
    她見伏罡眉頭越皺越深,補了一句:“至于這貳佰數的銀子,奴家愿意用靈河邊一塊二畝的田地并對面那一片上好的水田作價來換。等阿正叔要回伏村種地時,奴家就把那幾地給您。若您幾年不回來,奴家就替您算著租子,回來一并累加給您?!?/br>
    伏罡等她說完了才道:“你能否信我一回,跟我去趟涼州?如果到了涼州你覺得不好,我立即送你回伏村,好不好?”

    晚晴搖頭:“不,我只想回伏村?!?/br>
    伏罡嘆了口氣起身,披了衣服單膝跪在晚晴面前雙手圈了她,仰頭望著她道:“涼州很寬廣,那里亦多你們愛吃的面食,雖氣候早晚寒涼,但勝在天高云淡天地寬廣的暢快。等你和鐸兒到了那里,我就替你們雇個夫子,早上教你們讀書習字,下午教你們騎馬射箭。你的腰身非常靈活柔韌,一定會成為一個非常出色的騎手?!?/br>
    晚晴叫他說的有些心動,馬氏新死時那可怖的面容又閃了出來。她背了手搖頭:“我不去,我不要去過依附于男人才能活的日子,我晚晴有的是力氣,能從土里刨出東西來吃,為何要拿身/子去換一份仰賴于人的生活?”

    伏罡見她越說越激動,拉過她手握了問道:“所以,你認為跟我去涼州就是依賴于我?就是仰仗于我過日子?”

    晚晴眼中掉了幾滴淚下來,哽咽道:“難道不是嗎?除了從我身上尋些甜頭,我于阿正叔來說是否還有別的意義?”

    伏罡道:“有,有十分重大的意義……”

    他才要往下說,忽而聽得外頭一陣敲門聲,遂高聲問道:“誰?”

    “將軍,踏燕怕是不行了?!笔顷惒穆曇?。

    伏罡另披了一件夾棉的大氅,又取了大棉褙子來給晚晴披上,拉了她手道:“走,咱們去看看?!?/br>
    眼看就要入冬月,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此時又正值深更半夜,才出了門晚晴就凍的直打擺子。伏罡見晚晴凍的連路都走不穩,索性一把抱了起來在懷中抱著,跟陳伯兩人急匆匆到了外院馬棚。棚中此時還燃著一盆炭火,地上伏著一匹毛色純黑的高頭大馬,不但四蹄,整個馬頭都伏在地上。伏罡放下晚晴就奔了過去,端了水碗在那黑馬嘴邊潤了,柔聲問道:“踏燕,可要吃些東西?”

    第六十一章

    踏燕雞蛋大的眼睛半瞇著,眼珠望外,似是望著站在門邊的晚晴。伏罡屈膝半跪了摸著那馬頭,低聲在它耳畔道:“你是好樣的,你瞧我追上她了,如今她就在門邊站著,你要不要看一看?”

    踏燕微微轉了頭看向晚晴,伏罡伸手招了晚晴道:“過來,叫它好好看看你?!?/br>
    晚晴提了裙子輕走過去,屈膝在踏燕面前蹲了,亦學著伏罡一般伸手撫著它的額頭,輕聲問道:“這是你來時騎的馬?”

    伏罡忽而抱了踏燕的頭在自己懷中,而踏燕也忽而往外長長噴著熱氣,過了約摸一刻鐘便閉上了眼睛,再也沒了喘息。伏罡這才抬起了頭道:“我在路上接到陳伯送來的飛鴿傳書,言你在將軍府中,因他信中言你言語行動間皆透著走意,我怕自己遲緩又要錯過你。就騎了踏燕來京,他是我軍中作戰才肯用的好馬,放開了跑一天能跑四五百里路程。

    我對它說,我有個心愛的女子,已經因著我的自大與魯莽而錯失了一回,此番若再錯失,只怕我此生都不能再原諒自己。它是匹懂事的好馬,一日只睡得一個時辰,這樣連著五日時間,我在馬上還能略有休憩,它幾乎無眠無休晝夜奔馳,我才能在今日趕到京中?!?/br>
    他深深看了那馬一眼,緩緩放了它的頭顱起身疾步走到馬棚外,抱臂在門外站著,見晚晴也跟了出來,回頭道:“我不能給你許諾什么或者保證什么,也許我相貌粗魯心思簡單不是你想要的那種良人,可我愿意嘗試著改變自己,也會待鐸兒如親生,你就信我一回,嫁給我好不好?”

    晚晴叫他逼得往后退了兩步,輕聲道:“那匹馬也真是可憐!”

    伏罡擁住了晚晴道:“所以我如此幾千里奔徙而來,你不能拒絕我?!?/br>
    晚晴仰了下巴闔在伏罡肩膀上,仍是嘆道:“那匹馬也真是可憐?!?/br>
    伏罡道:“我十八歲那年離開少林寺,苦法大師曾給我三個問題叫我心志不堅時常要自問,一個是,你最想要什么。第二是,什么東西于你來說最重要。第三個是,你最想要堅守的東西是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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