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第71章 甕棺葬 “怎么了?” 我下意識的回頭望去,卻發現他只是伸手在我的后衣領上撣了撣。 然后笑吟吟的說,“沒事,有個小蟲子,沒了,可以走了?!?/br> 以我對楚辭的認知來看,他絕對不會那么好心的給我拿掉衣服上的蟲子的。 上次就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彈了我一下,在我身上下了符。 雖然保護了我,但這種做法讓人有些不太適應。 所以,我一出去,遠離了孫家的范圍后,就堵住他的去路。 “你剛才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腳?” “你怎么會這么想?” 楚辭笑得很溫順,那張臉,配合那笑,真的會讓人不忍相信他會說謊的。 姜小魚就是其中一個,將我一拉,撣了撣我的領子說,“哪有什么?什么都沒有,就一個蟲子,我看到他扔掉的?!?/br> “真的?” 我看著楚辭的笑,還是覺得不對勁。 但楚辭要不愿意說的話,我還真的什么都問不出來。 因此只能作罷。 礙于晚上有行動,所以我們找了一家旅店先住了下來,楚辭則因為還有事情處理,就先走了,晚上再來和我們匯合。 姜小魚一看他走,立刻找了個理由跟了上去。 我沒興趣,所以就在旅店客房補眠,我可不想大白天忙著,晚上還要熬夜。 叫姜小魚記得帶晚飯回來,我就窩在床上休息了。 沒多久,我就聽到外頭有響聲,看見外面的天已經?了。 想起來,卻發現自己動不了。 眼睛可以模糊的看到房間里的擺設,耳朵也聽得到聲音,但就是起不來。 手腳身體上什么都沒有。就是被固定在了床上。 這種感覺我并不陌生。 小時候燭照欺負我,就喜歡壓在我的身上,看不到他,我也動不了。 后來我才知道,這是鬼壓床。 隨著我的長大,燭照不再做這么無聊的事。 而且有他在身邊,那些小鬼什么的幾乎不敢靠近我。 但這次的感覺并不一樣。 包括房間里的溫度都開始下降,可依舊看不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小——” 我想叫姜小魚,可一張嘴,就發現自己的聲音發不出來。 然后我就聽到了一個很輕很低位的笑聲。 不遠不近,徘徊在身側,卻讓人摸不準到底在哪一個地方。 “是你在找我嗎?” 當笑聲停止的時候。男人的說話聲就響了起來。 有些沙啞,像青春期發育時候變聲的音色。 我瞇著眼,在不大的房間里快速尋找。 因為沒有開燈,窗簾遮住了一大部分的月光,不過依稀可以在電視機旁的墻角看到一個?色的影子。 “是你在找我嗎?” 他重復一遍,我想開口卻發不出聲音。 等他第三遍再問起的時候,語氣中已帶上了一層不耐煩和怒意。 影一閃,就靠近到了我的床尾。 “是你在找我嗎?” 他聲音陡然冷了下去,再度靠近,露出了蒼白的容顏。 是孫云! 我雖然已經猜到是他,卻不明白,他怎么會找上門來的。 今晚是他的頭七。他就算有怨氣,也會去老財主家,而不是來這里,找我。 到底是哪里出了毛??? 我想不明白,但隨著他的不耐,周圍的空氣溫度再度下降了不少,隱約有?色的氣息從他周圍冒出來。 我知道,那多半是他的怨氣。 “是你在找我嗎?”他猛然棲身上前,一把掐住了我脖子,雙眼殷虹,逐步滲透進瞳仁當中,“為什么不說話。是你在找我嗎?為什么要找我?你要做什么?” “咳咳——” 我做咳嗽的動作,卻仍舊發不出聲音,整個人平躺在床上,只覺得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重。 呼吸也開始離我遠去,只能拼命的動著,可手腳的束縛讓我只能有輕微的反抗,卻做不了大幅度的對立。 這下可糟了。 我心一點點的沉下去。 姜小魚和楚辭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我也等不急他們了。 該怎么辦呢? 忽然,脖子上藏在衣服里面的血紅色的吊墜露了出來。 我立刻心里一動。 燭照說過,這上面他附著了自己的鬼力在里面,若是他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遇到危險,只要敵人碰觸這個,就會被鬼力反擊出去。 所以我一邊掙扎著,一邊想要他的魂魄去碰觸吊墜。 可誰曉得,吊墜因為線的長度,他始終碰不到。 就在我快要窒息過去的時候,左手前臂突然傳來一陣撕裂樣的疼痛,然后就聽到孫云大叫一聲。 魂魄被猛地撞擊出去,眨眼就消失在了房間里。 他一走,那種束縛力就消失了。 我手捂著脖子,咳嗽著好一會兒才舒緩下來。 然后發現剛才左手前臂處的疼痛是什么。 手上劃了一道大概十公分左右的口子,很大,像是被什么利器劃破的,而且下手很準,傷口齊平。 此刻,源源不斷的紅色血液正從傷口里面滲透出來。 落在床上還有我的身上。 “難道他的突然消失是因為我的血?”我盯著傷口,往床的周圍看了看,“這里什么利器也沒有,我不可能受傷,他也不會劃破我的手。所以——” 腦海里劃過一個可能,我心頭一疼,立刻下床,穿好鞋子,就往外跑。 我和燭照因為系魂的原因,只要一方魂魄受損,對方就會有相同的反應。 先前也只有我受傷,雖然是軀體,但燭照也有感覺。 現在我的手被劃破流了血,就說明燭照遇到了危險,還受了傷。 我放心不下他,想也沒想的就要去找他。 但一開門,就撞在了一堵rou墻上,疼得我接連后退了數步,才站定。 還沒說話,手就被人握住了。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會受傷的?” 姜小魚力氣很大,握著我的手,疼的厲害。 但再疼也比不上燭照的受傷。 我看清是她,用右手握住她的手臂,焦急的說,“小魚,你在燭照去哪里了嗎?他受了傷,告訴我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br> “你怎么知道他受傷的?” “我們之間有系魂烙印,所以我知道。你帶我過去,拜托你了?!?/br> “你先不要急?!苯◆~看到我的右手,輕輕地拍了拍說,“他若真的遇到敵手,你去也無濟于事。只要你的足夠安全,他才能夠心無旁騖的去應敵。小熒,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應該知道這里面的利害關系?!?/br> 姜小魚這話直擊我的心頭,激的我一個字都說不上來。 我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能讓燭照受傷的人肯定不會是泛泛之輩,我去了只會添?煩。 但那種等待的心情。 我第一次覺得很討厭。 但又不得不去適應。 看我漸漸冷靜下來,她進去拿了外胎給我披上,然后撕開t恤的一條邊,給我的手稍微包扎了一下。 “不管如何,我先帶你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br> 她帶著我出去,我這才看到楚辭站在一邊,只是剛才并沒有說話。 想起下午和他的對話,我也沒有想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