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我來看看桃桃?!彼呱锨白趯幓瓷砼?。 寧淮心喜她沒有不高興,終于懂了他的苦心,攬過她肩膀輕聲道:“剛睡著?!?/br> “嗯?!蔽淖屿淇恐募绨?,小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劃過他的胸膛,來到他的小腹輕輕地蹭。 寧淮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有些熱,你呢?” 文子熹懶懶道,聲線酥甜。 “嗯?”寧淮轉頭,文子熹坐在他身側,外衣滑落在他的腳邊。 她著一層薄紗。 作者有話要說: 某年,文子熹生完第二個,剛出月子。 寧淮:娘子大人,為夫好想要啊好想要~ 文子熹冷漠臉:呵呵,不好意思,本公主身子虛,受不起。 寧淮:誰說的?! 眾人:你說的。 論風水輪流轉的那些年。 第63章 寧淮覺得自己怕是要栽在她身上了。 文子熹不知從哪兒弄了這么一身兒穿上, 月白帶粉的素紗,縹緲到下一瞬這衣裳似乎便要化開在她身上。 衣料舒展,她白皙的肌膚便透了出來,朦著一層淡淡的粉。 最誘人的地方顏色深些,隱隱約約勾勒出渾圓的輪廓。 文子熹無骨,伏在他肩上:“阿淮, 你熱嗎?” 她蹭蹭他:“你要是熱的話,我身上很涼快?!?/br> 寧淮往后坐了一點,拉開和她的距離,別過眼不敢看他。 “不, 不用了, 謝謝?!?/br> 文子熹又往前坐了一點,小臉湊到他眼前:“你在說謊,你臉好紅呀,怎么可能不熱?!?/br> 她說這話時在他身前微趴著身子,寧淮無意瞟到了那兩只兔子正緊緊地擠在一起,他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口水,狠心把視線移開。 寧淮把他腳邊她的外衣撿起來披到她身上,顫抖著手刻意避免碰到她:“把衣服穿好?!?/br> “不穿, 我熱?!彼龜Q著肩膀拒絕。 “孩子在這兒呢!” 雖然她還什么都不知道,但還是不太好。 文子熹也看了一眼正熟睡的女兒。 “那咱們回臥房好不好?!?/br> “不用了?!?/br> “我不干別的,我想讓你給我講個故事,你每天都給桃桃講,我也要聽?!?/br> “我真的不碰你, 保證不碰你?!?/br> “那……那你先把衣服穿好?!?/br> “好?!?/br> 臥房,文子熹躺在床上打著哈欠聽完了寧淮給她講的歷代君主因重色亡國的故事。 寧淮給她掖了掖被子:“故事講完了,我先走了?!?/br> “等等?!?/br> 文子熹抓住寧淮衣袖。 “你陪我睡一會兒?!?/br> “就陪我睡一會兒,我睡著了你就走?!?/br> “……” “求求你了阿淮~” “好吧?!?/br> 寧淮脫了鞋,躺在離她最遠的位置上,兩人中間寬敞得可以再睡下幾個人。 文子熹對著光影看著自己的手背:“你不蓋被子啊。著涼了怎么辦?” “只有一床被子?!?/br> “一床被子怎么了?你蓋一點我蓋一點,又不挨著?!?/br> “你別把我想得那么歪行不行?我答應了不碰你的?!?/br> “好吧?!?/br> 寧淮把被子蓋在身上,眼睛盯著床頂。 “阿淮這個是你身上剛剛掉下來的嗎?” 文子熹翻了個身面朝他,在另一邊問。 “什么?” “這個?!蔽淖屿湓诒蛔永锍f過來個什么。 寧淮挪過手去摸了摸,手掌立刻便像觸了電一般縮回去。 “你!” 他剛剛觸手一片柔軟與滑,不是衣料的那種滑,而是帶著溫度,很嫩,他素來愛不釋手。 “嘻嘻?!蔽淖屿湫α藘陕?,翻了個身平躺著。 “阿淮我睡了哦。你也早點睡?!?/br> 寧淮喉結動了動,她這個樣子在他身邊,他怎么可能睡得著。 “誰讓你這樣睡的?”他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 文子熹理所當然道:“從我生了桃桃后我每天晚上都是這樣睡的,怎么了,我怎樣睡覺你都要管?” 寧淮想要掀開被子翻身下床。 “不準走!”文子熹叫住他,“你答應陪我睡會兒的,我也答應過我不碰你,我現在碰你了嗎?你一個男人怎么還說話不算話?” 她說得令人無法反駁,并且更是規矩得離他遠遠的。 但他只要還有一刻躺在這里,便會不由自主地想到身旁,薄被之下。 他是個男人,自年后便強忍著的男人。 文子熹看著僵硬躺在那里的男人甜甜笑了一聲。 “阿淮我睡了哦?!?/br> “阿淮我真的睡了哦?!?/br> “阿淮我睡了你就不準再把我叫起來做別的哦?!?/br> 文子熹翻了個身背對他,把壓在枕頭下的頭發都扯了出來,蓋嚴了被子,蓄勢待睡的模樣。 “等等?!?/br> 那邊的人在她闔上眼皮的前一秒開口。 “那個……你,你先等會兒再睡?!?/br> 他翻身。 “嚶,先別,唔,說好了,是你自己說話不算話的,不是我?!?/br> “是我?!?/br> 寧淮終于知道文子熹已經恢復得有多好,甚至比以前更甚。欲罷不能。 文子熹要是提前知道他說的等會兒是一整夜,剛剛打死她她也不要把他留下來。 ** 桃桃小朋友滿百天了,寧府里給她舉辦了一個很熱鬧的百日宴。 那天一大早,她便被奶娘搖起來抱在懷里,迎客。 所有的賓客來時都要來看一看桃桃,見了她都在夸她生得漂亮又乖巧,被乳娘抱在懷里乖乖地玩,不哭也不鬧,哪個人運氣好了一點或許還能讓他抱上一會兒。 總算是見完了那些要來看她的大人,桃桃被文子熹接過抱在懷里打了個哈欠。 那些人又不好意思像延延舅舅和芊芊姨姨那樣厚著臉皮湊上前來親她啃她,爹爹又忙著顧不上她,她才不鬧呢,哭起來可累得慌呢。 寧淮常說這個女兒哭都懶得哭的懶性子是繼承了文子熹,文子熹很嚴正地反駁,她小時候一哭就收不住,哭起來整個皇宮都聽得到,經常是哭聲直接從珠棋宮傳到了那些正在早朝的大臣們耳朵里,小小年紀便憑著洪亮的哭聲在前朝聞名。 她是傻傻地哭,哪像桃桃那么精明,一哭就是要有要求,不是餓了就是尿布濕了,更多的時候還是要寧淮抱,這些要求只要一滿足,再多讓她哼一聲都不情愿。 “明明是繼承了你,你娘都說了你小時候像塊木頭一樣?!?/br> 寧淮笑著把她摟住咬著她白嫩的耳廓——“我這根木頭,不也被你點燃了嗎?” 多讀書其實也是有好處的,情話都比別人說的溜一點兒。 賓客在廳堂宴飲,寧淮和文子熹輪桌敬酒。 文子熹今天穿著一身湖藍的褙子,頭發松松地盤起,簪著一根瑪瑙釵,略施粉黛,端莊卻又不失俏皮。 寒暄了一陣,他倆來到一桌,文子熹一愣,寧淮微微皺眉。 馮淵正坐在席上飲酒,身旁的吳雪貞嬌小可人。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些微妙,馮淵自斟自飲,吳雪貞默默地再給他布菜。